第504章 死訊
“你現在人在什麽地方？我去找你。”
莫雯初立刻回複對方。
“你安心待在海城，等我消息。”
莫雯初哪裏肯，明白顧玨不會輕易將他的地址告知，莫雯初幹脆直接將電話回撥了過去。
可是，手機裏卻無人應答。
幾分鍾之後，顧玨給她發了最後一條信息之後徹底失聯——
“照顧好自己。”
莫雯初的情緒近乎崩潰，她不安地攥著手機來回在房間踱步，開始設想顧玨此刻會身在何處，又聯絡雲城那邊，試圖找到顧玨的下落。
可是，顧玨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音信全無。
而david那邊同樣也是如此，所有的留言都沒有任何回複，電話處於關機狀態。
身邊最重要的兩個人幾乎是在同一時間失蹤，莫雯初心底一團亂麻。
她開始嚐試聯絡david的父親蓋斯，起初蓋斯的助理不肯替她傳話，在莫雯初堅持多日之後，她終於如願地聽到了蓋斯的聲音。
“您好，蓋斯先生，我是david的朋友莫雯初，這段時間我嚐試各種方法都沒能聯絡到他，我想您或許知道david的下落。”
雖然趙毅曾經不止一次警告她蓋斯是個恐怖如斯的人，但在david的安危麵前，一切似乎顯得並不是那麽重要了。
“原來是雯初啊，好久不見，你還好嗎？”
蓋斯的聲音聽起來並不著急，莫雯初隱隱約約猜到，或許david的失蹤真的和他有關係，否則一般父親聽到兒子失蹤怎麽可能會氣定神閑的顧左右而言他呢？
“多謝您關心，不過我打電話是想詢問一下david的情況，還希望先生您能夠告知。”
“david他沒事，隻不過我任由他胡鬧的時間已經夠多了，這段時間他在家裏閉門思過，所以短時間內是沒辦法和你們這些朋友聯絡了。”
至少確定了david沒有危險，即便這所謂的閉門思過讓david失去了自由。
莫雯初緩緩地鬆了一口氣。
“我明白了，那麻煩您幫我向david轉達一下，國內的情況他無須擔心，劇組那邊我會幫忙完成後期製作的。”
david首部獨立執導的美食紀錄片剛剛完成拍攝，可沒了導演，後期所有的工作不得不暫時停擺。
莫雯初猜測，蓋斯這次大概不會輕易把david放走，因此紀錄片的事情她自然而然是需要幫忙的。
“那我代david向你說一聲謝謝，雯初，有機會來倫敦玩兒，我這兒還有你的不少老朋友，他們都很期待和你見麵呢。”
“老朋友？”蓋斯的語氣讓莫雯初感到了一絲恐懼，她呼吸一緊，蹙眉問。
可蓋斯卻在這時候賣起了關子，
“是啊，老朋友。”
“是誰？”
“暫時還不能告訴莫小姐，不過早晚有一天會讓你們見麵的。”
心底的那股不好的預感在一點點的蔓延，莫雯初很不喜歡這種感覺。
“對了，接下來幾天莫小姐可能有的要忙了，我就不打擾了。”
電話裏傳來忙音，莫雯初反思思索著蓋斯在掛斷電話之前所說的那番話，眉梢緊鎖。
她始終想不通蓋斯在電話最後所暗示的內容，可當一向沉穩冷靜的趙毅衝進房間，將噩耗告訴她的時候，莫雯初終於明白了蓋斯那意味深長的暗示。
顧玨出事了……
在雲城西北郊區的一個廢棄廠房發生爆炸，火警在趕赴現場之後花費了四五個小時才終於將大火撲滅，而從廠房的廢墟裏，發現了一具被燒地麵目全非的男屍。
之所以能夠確認男屍的身份是顧玨，是因為他租賃的汽車就停在廠房外。
莫雯初以最快地速度去了雲城，她心底還尚存著一絲僥幸心理，可在警局的辦公室裏，她看到了顧玨行車經過收費口時候所拍下的照片。
“不可能……”莫雯初的眼淚不受控地從眼角滑落，她伸出手指將淚水拂去，語氣哽咽，“這不可能是顧玨，一定是弄錯了。”
“莫小姐，我們希望您能夠節哀順變，配合我們的調查。”
“調查什麽？”
“我們在清理現場的時候發現了殘存的汽油，從過火麵積以及廠房的燃燒速度來看，應該是有人在廠區內潑灑了大量的汽油。”
莫雯初的後背僵直，不可置信地看著麵前的警員，“你們的意思是這是一場謀殺？”
“可以這麽說，但我們需要掌握更多的證據，所以希望您能夠配合我們調查。”
“好，”莫雯初放在桌沿上的手在不斷地抖動著，她強壓下心底的慌亂，希望自己真的能夠為警方提供出有用的線索。
“您的前夫顧玨最近有沒有得罪什麽人？”
問話開始，莫雯初微微皺眉，她想起了回國之前david特意轉達的話，“葉振英，是顧玨前未婚妻的父親。”
“因為什麽？”
“這我不太清楚，警官先生，我前些天從國外回來的時候，顧玨的前未婚妻特意找人代她傳話，說要提醒顧玨小心。”
“好，那您知道顧先生到化工廠的目的是什麽嗎？”
莫雯初茫然搖頭，“這我不太清楚，隻知道他最近在查當年顧氏破產一事的線索。”
“你們最後一次聯係是什麽時候？”
“三天前，”莫雯初把手機從口袋裏拿了出來，扯過紙巾擦拭著臉上的淚痕，“您看這個，我問過他，但是他始終不肯說。”
警員將手機接了過去，查看一番之後讓旁邊的技術人員去調查這個手機號在出事前後的各種記錄。
對於顧玨到雲城之後的計劃和安排，莫雯初知之甚少，她努力地將自己所知道的一切都和盤托出，但卻始終沒能讓案件的進程有所突破。
問詢持續了一個多小時，莫雯初走出警局的時候，外麵已經圍滿了手持長槍短炮的記者。
【莫女士，請問您今天來警局是來接受調查的嗎？】
【前夫顧玨的死會不會和您有關？】
【向總知道您特意來雲城處理前夫後事的事嗎？】
……
一個個尖銳的問題從四麵八方湧來，莫雯初此時根本沒有任何心情理會這些，在趙毅的保護下上車，絕塵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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