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苗頭
“不許去。”顧老太太的神情由嚴肅變得慈祥，看向莫雯初，“小初好不容易來家裏一趟，你不陪著顯得你不禮貌，到時候人家還以為是我們顧家家裏沒什麽規矩。”
顧玨的性子哪裏是老太太簡單說幾句就能改變主意的，他轉身便要走，可這時顧老太太忽然用手捂著胸口，作痛苦狀，“胸口怎麽忽然又痛了。”
“哪裏痛？我來幫您瞧瞧。”一個醫者的職業素養體現了出來，莫雯初一個健步上前，正要開始望聞問切那一套，去看到顧老太太對著她眨了眨眼。
“這是裝得你都看不得出來？”
顧玨早就習慣了奶奶的套路，轉過身對著莫雯初說道。
“臭小子，”顧老夫人這一句喊的是中氣十足，“這次小初要向我了解的事也和你有關係，你今天必須留下來，否則以後就別進這個家門。”
莫雯初躲閃到一旁，遠離這祖孫二人的戰場。
“就隻是吃飯，晚飯之後我回市裏。”
“好。”
顧老太太痛快地應下了顧玨的條件，而王媽他們也已經將飯菜備好，三個人一起入席。
“聽說你們倆昨晚一起跳了最後一支舞，怎麽樣，是不是玩得很開心？”
吃飯的時候，顧老太太忽然笑著問道。
“跳舞？”莫雯初茫然地搖頭，“沒有啊？”
“小初，這種事情就瞞我的必要。”顧老太太給莫雯初遞了個眼色，又看向顧玨，“我朋友的孫兒回去告訴她，說對舞會上的一個姑娘一見傾心，仔細詢問，發現竟然是我們小初，可我當下就告訴她，小初已經是我們家的準孫媳了，她來遲了一步。”
莫雯初默默地埋下了頭，顧老太太為了撮合她和顧玨，還真的是無所不用其極啊，竟然連這樣的謊話都編的出來。
“阿玨，你可一定要抓緊些把小初娶進門，否則小初那麽搶手，說不定哪天就被其他人追走了，我可告訴你，如果你給我把小初給弄丟了，我可一定饒不了你。”
莫雯初的額角已經開始滴汗，不敢去看顧玨現在是什麽表情。
憑顧玨對她的厭惡程度，恐怕要是眼神能夠殺人的話，她應該早已當場去世了。
莫雯初鼓足勇氣抬頭，卻發現顧玨的眼神並不像想象中那麽可怕，甚至沒有一絲怒意。
“你知道你昨晚差點出事嗎？”
莫雯初蹙眉，“出事？”
醒來時她努力回憶昨晚的事，可是最後的記憶就是她在宴會廳裏喝酒，至於醒來時為什麽是在酒店的房間裏，又是如何去房間的，她一概不知。
“你被人陷害。”
莫雯初臉上笑意盡失，呆呆地看著顧玨。
“不過等他們趕到的時候，你已經把人揍了個半死。”
劇情急轉直下，莫雯初前一刻還處在震驚當中，下一刻滿額黑線。
“給你吃的是假藥，你變得瘋瘋癲癲的，當眾彈了一曲拉二，還非要拉著我跳舞。”
莫雯初抿著唇，努力地憋笑。
顧玨最討厭她，可卻要被吃了藥變得瘋癲的她纏著跳舞，莫雯初隻是想著那畫麵，便覺得解氣。
“這麽說是你救了小初？”顧老太太好不容易消化了這些信息，拉了拉莫雯初的衣袖，嚴肅正經地建議，“小初，你看在我們家顧玨救了你份兒上，幹脆以身相許吧？在我們那個年代這或許還能成就一段佳話呢。”
莫雯初：……
“你不必感激我，救人之前沒想過是你。”顧玨輕啜了一口茶，慢吞吞地說道。
他可不能給莫雯初纏上自己的理由。
“是什麽人要害我？”
三番五次地出現原作中未出現過的情節，莫雯初有些後怕。
“確切地說，你隻是比較倒黴，被認錯了人，林卿和和富商有見不得人的交易，你被錯當成了籌碼被帶走。”
林卿和？
莫雯初隻知道林卿和涉嫌問題，沒想到她竟然還在背地裏做這樣見不得人的勾當。
“你覺得我會相信這一切都隻是巧合嗎？”林卿和和她並無仇怨，莫雯初既不相信她會害自己，也不相信她會蠢到把人搞錯。
“從目前為止我們能夠搜集到的證據來看，這的確是個巧合。”
明知昨晚身處險境此刻也能從容應對，看著莫雯初那冷靜的模樣，顧玨看向她的目光中多了幾分讚許。
“你把現在搜集的證據交給我，我親自調查。”
“憑什麽？”
“那顧總是想替我調查這件事咯？顧總這麽想要幫忙，難道是心裏有我？”莫雯初的身體微微前傾，她甚至能聞得到餐桌上那濃烈的味。
顧玨看穿了她的意圖，薄唇微勾，“激將法在我這裏沒用，林卿和在vg的場子上鬧事，我自然要調查清楚。”
“那你把資料分享給我，我們倆同時調查，互通有無。”
“不可能。”顧玨斷然拒絕了莫雯初的提議。
對此，莫雯初強壓下怒氣，“為什麽？”
“涉嫌機密，牽扯太大。”顧玨靠在椅子上，看著莫雯初那動怒的樣子，眼底噙著淡淡的笑意。
若不是主位上還坐著一位顧老太太，莫雯初此刻恐怕早就要掀桌再走人了。
隻是考慮到長輩在場，她也隻好堆起笑容，“顧玨，你該不會是以為我想借著調查這件事的借口纏著你吧？我早就和你說過了，我不喜歡你了，我這人比較博愛，既然你不同意，我幹嘛要在你這棵歪脖子樹上吊死啊。”
顧老太太笑著對莫雯初豎起了大拇指，“欲擒故縱，小初你終於開竅了。”
莫雯初差點氣絕身亡，什麽欲擒故縱，明明是她的肺腑之言好嗎？！
顧玨微蹙著眉，眼底有些不悅，剛剛莫雯初竟然說他是一棵歪脖子樹？這女人是活膩了嗎？
“等到調查結束的時候，我會把真相告訴你。”
“那萬一你永遠調查不到呢？”
顧玨會好心幫忙？莫雯初可不敢相信。
“你這是什麽意思？”
“字麵的意思，誰知道你會不會盡全力調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