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老婆,我們再也不分開了
“我們無非是時隔三年,再相遇後,又睡過兩次的離婚夫婦罷了。”
顧清歌歪著脖子,衝著傅斯年笑道,“本來這樣的事情,就是你情我願……傅先生.……”
傅斯年俯身過來。
堵住了顧清歌那些言不由衷的話。
傅子期抬起頭看到爸爸媽媽和諧的畫麵,興奮地在原地拍著手雀躍。
“清清。”
傅斯年從後麵環住顧清歌,“你離開我的時候,我很痛苦。”
“當身邊所有的人都告訴我,說你不在了,我不願意相信。”
“我守在仙田居,等了一天又一天,直到你喜歡的依米花全敗了。我終日恍恍惚惚,再聽不到你的消息。”
“後來——”
傅斯年仰起脖子,這樣的陳述,眼淚才不會落下。
“我終於受不住,想著你在那個世界會不會把我忘記了,我不想隻有我一個人記住我們的一切。”
“我想我要纏著我的清清。”
傅斯年笑了笑,擼起袖子上的觸目驚心的痕跡,“所以,我割腕了。”
“你知道嗎?”
“在昏迷的時候,你給了我一個很美的春夢。我不願意醒過來,可你凶巴巴地說,'阿年,我們此生都不要再見了'。你在夢裏,就那樣頭也不回地走了,我醒過來以後,阿牧告訴我說你來過——”
“三年前的那個雨夜,我多想你能留下來。”
傅斯年閉上眼,再也說不下去了,他鬆開她。
病房安靜得可怕。
良久後,顧清歌聽到後麵傳來長長的歎氣聲。
“清清。若你執意要離開,我綁也把你綁在我身邊。”
“三年前,我就不該放開你——”
他說了很多很多,他們中間隔著的不是一個沈晨曦,最大的障礙還是傅琰東。
顧清歌剛要說出一些話去回應。
傅子期委屈巴巴地皺著小臉,“媽媽,你是不是不喜歡阿七?”
她隻顧沉浸在傅斯年的告白之中,卻忽略了傅子期的感受。
“媽媽沒有不喜歡阿七。”
顧清歌伸出手,輕輕地撫摸著傅子期的小腦袋,“可不可以告訴媽媽,你為什麽叫傅子期呢?”
“爸爸說這個名字,是因為每一日都在期許,和媽媽再次重逢。”
顧清歌聞後,再也抑製不住眼眶的淚水。
為什麽?
所有人都覺得是她錯了。
權相宇苛責是因為她,害得顧悱煙喪失了做母親的資格。
傅斯年的種種控訴和行徑,都在說明她辜負了他的情深意重。
“媽媽,為什麽哭了?”
傅斯年睜開眼,他強行扳過顧清歌的身子,他修長的手指替她拭去眼淚,“清清。若是因為我剛才的那些話,不必哭。”
“媽媽。”傅子期拉著顧清歌的手,把她交到傅斯年的掌心,“以後你和妹妹,還有我和爸爸四個人住在一起好不好?”
“嗯。”
即使不為了自己,也要為了孩子有個健全的家。
“清清。”
傅斯年泣而轉喜,“你答應,不離開我?”
“我隻是答應阿七,不離開。”
他牽著她的手,深情款款,“老婆。我們再也不分開了。”
傅斯年忽然轉換的稱呼,讓顧清歌騰地臉一下子燒起來,“我們離過婚,你不要亂喊。”
“媽媽,你跟爸爸沒有離婚啊。”
傅斯年從來沒覺得一直套路自己的兒子,在關鍵時刻,瞧著這麽順眼。
“怎麽可能?”
看到顧清歌一臉震驚的樣子,傅斯年解釋道,“當年的那個離婚證是我托人辦的假的。”
“假的?”
“爸那個時候有些不可理喻。”傅斯年繼續道,“我隻好用假證來穩定他的情緒。”
“所以,清清。你還是我老婆。”
“法律上不是說分居兩年以後就自動解除婚姻麽?”
傅斯年低低地淺笑,“法律?第幾條規定?”
“之前我在書上看到.……”
“清清。你是不是被霸道總裁的小說荼毒了?哪一條法律也沒有規定夫妻分居就會自動解除婚姻,分開夫妻分居與否、分居是否滿二年,也都不是當事人訴請離婚的必要條件。”
她怎麽忘記了。
傅狐狸在念大學的時候,法律這二學位學的比本專業金融都要精湛。
“.……我.……”
“還有,我們真的是因為感情不和,才分居的嗎?”
顧清歌被傅斯年問得有些發懵,她忽然想到可以占主導話語權的語言,“傅先生婚內出軌,總可以申請離婚麽?”
“出軌?”
傅斯年含住顧清歌的耳朵,“清清的這個鍋,扣得有些大哦。”
“你現在的行為就是在出軌——”
“我出軌了誰?”
他知曉她哪裏最敏感,故意逗著她。
“我出軌了顧清歌嗎?”
“唐清婉不是顧清歌嗎?”
“.……法律……”顧清歌麵潮緋色,“法律上又不能證明我是唐清婉。”
看見他終於解開對她的束縛,顧清歌暗自舒了口氣。
“清清。”
傅斯年那雙桃花眼直勾勾地盯著她,“法律上能證明你是顧清歌嗎?”
——傅家老宅——
“阿朽。”被顧清歌掛了電話的傅琰東氣急敗壞道,“上次阿牧來匯報時都說了什麽?”
林朽正給鳶尾花澆著水,拿著水壺的手明顯僵了會兒,“沒說什麽啊。”
“連阿牧也不知道,阿年那個混賬小子最近在幹什麽嗎?”
“孩子們不願意說的事情,咱們老輩問也問不出啊。”
“方才我跟阿年打電話,一開始是掛斷,後來接了,沒說兩句又掛了——”
“可能是少爺比較忙吧。”
林朽好心地解釋著。
“他忙?”傅琰東冷哼,“我看他是忙著談戀愛吧。”
“少爺若是與沈小姐在一起,不正好順了您的心意麽?”
“剛才的通話記錄雖然隻有不到一分鍾,那女娃的聲音我還是清楚的。”
傅琰東捋順著胡須,“唐清婉。”
“這.……”林朽轉過身,“怎麽會呢?唐小姐不是要跟江家的小太子結婚了麽?”
“真的是這樣嗎?”
傅琰東的質問,讓林朽拿著水壺的手因緊張,落在地上,水珠肆意地在客廳裏滾動。
“阿朽?”
傅琰東眯著眼睛,“當年的事情,您在背後,究竟瞞了我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