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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誰的情深不被辜負

  ——傅氏十九層——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麽。”唐清婉的小臉本來就白,加上傅斯年的質問,明顯又多了幾份不自然。


  傅斯年看著她,像把她看穿了般,“你不是清清。”


  “傅總這話說得有趣。我倒是很好奇,莫名其妙地從頭到尾叫我'清清'的,不就一直是傅總您嗎?”


  “你和她的確很像。”傅斯年撿起地上的衣裙遞給她,“穿好。有些話,我不想重複第二遍。”


  墨醫生趕到傅氏時,傅斯年額頭上的紅印淡了許多。


  “傅少,我先幫你化一下淤青。”


  “不用。”傅斯年擺了擺手,“你去查查她。”


  墨醫生看到唐清婉的時候,身形一顫,恭維倒也順嘴,“少夫人身體有什麽不舒服的嗎?”


  “你認錯了,我不是你們什麽少夫人。”唐清婉冷冷地說。


  “她的確不是。”


  傅斯年接過唐清婉的話,“查一下她是否整容過。”


  “傅斯年,你是不是有病?”


  墨醫生感受到陣陣冷汗,這傅少前段時間抱著一位與麵前的人兒生得相似的姑娘來她辦公室,還查了DNA,現在正主回歸,反倒不敢相信了嗎?

  她伸出手,觸探著唐清婉的小臉,“得罪了。”


  在一陣摸骨之後,身後的傅斯年急切地問道,“怎麽樣?”


  墨醫生麵露難色,看了一眼唐清婉之後。傅斯年會意地將她帶到隔壁房間,“墨醫生,她——”


  “傅少。房間裏的這位,我可以保證,沒有整過容。”


  見傅斯年陰沉著俊臉,墨醫生索性將上次的結果一並提出,“相反,顧小姐整過。”


  他當然知道他的清清改變了容顏,若非如此,她的麵容和“唐清婉”一致。隻是他還沒梳理明白,如果“唐清婉”沒有整容過,那最大的可能就是唐家並非唐清婉一個女兒,不過目前證據太少,並不能完全說明什麽。


  “傅少?”


  “傅少?”


  墨醫生一連叫了兩聲,傅斯年才收回思考,“嗯?”


  “傅少若是還不放心,剛剛給裏麵那位摸骨時我取了幾根發絲,等到與小少爺的比對出來——”


  傅斯年的手機忽然響起,他抓著電話吼道,“為什麽現在才說?”


  墨醫生額頭汗水直湧,隻聽傅斯年又問:“哪家醫院?”


  緊接著掛了電話,如颶風般速度消失在她的視野。


  此時唐清婉從臥室走出,看到房外隻有墨醫生一人。


  也沒有招呼什麽,也跟著出去了。


  墨醫生垂顏,這對夫妻,上輩子大概真的是派來摧殘她的吧?!

  ——川大醫院——


  清晨的陽光,一向映得天空很藍。


  江宇澤睜開眼就望到窗前熟悉的靚影。


  他低低地喚了聲,“婉兒。”


  顧清歌回過身子,江宇澤尷尬地撓了撓頭,“抱歉。”


  “我跟江PD認識的人很像嗎?”


  從顧清歌喉嚨裏發出的小奶音,與江宇澤來說,每一個字詞都那樣觸碰心弦。


  他從年少便一直站在她的身後。


  兜兜轉轉,陰差陽錯,在他覺得自己就要抵達幸福的天堂的刹那,老天似乎給他開了個天大的玩笑。


  麵前這個與唐清婉長得很像的女人,究竟如何知曉她與他獨家的回憶?

  “嗯。”江宇澤望著顧清歌,他的眼眸似乎裝著萬水千山的風采,總要人忍不住陷下去,“有件事,從昨天下午你比賽後我就想問問你,那首歌你是從哪裏聽來的?”


  “江PD是在說《Miss》?”顧清歌倚靠著台沿,“誰知道呢?三年前出了一場車禍,什麽都不記得了。”


  三年前。


  這該死的巧合。


  婉兒也是在三年前出了車禍。


  同樣是,什麽都記不得。


  “對不起。”


  “又不是什麽難過的事。”聽到江宇澤的道歉,顧清歌莞爾一笑,“江PD也聽過這首歌嗎?”


  “嗯。這首歌曾是我寫給喜歡的女孩子的。”


  “那她一定很幸福。”


  “我可以給她幸福嗎?”江宇澤自嘲地笑了笑,“但願如此吧。隻是現在,我也分不清了。”


  他們像一見如故的知己,相談甚歡,恨不早逢。


  直到病床的門被一腳踢開。


  傅斯年心急火燎地衝進屋子裏,一把抱住顧清歌的纖細的身子,“清清,有沒有怎麽樣?”


  江宇澤的俊臉青了幾分,果然,如果比賽時還是個猜測,那麵前所見所聽成為現實。


  他幹咳幾聲說道,“傅總若是可以克製住,我們藝人也不會暈倒在舞台。”


  他的話如此言簡意賅,卻意外通透明亮。


  傅斯年鬆開懷裏的顧清歌,“若不是江PD硬要給我女朋友加賽,她又怎麽會累著呢?”


  情人相見,本就紅了眼。


  在兩位要開啟互相diss的模式時,咕嚕咕嚕地奇怪聲響要他們同聲開口問,“清清想要吃什麽?”


  顧清歌咬了咬唇,“紅豆酥。”


  “我去買。”


  又是異口同聲,隻是江宇澤離開了病房,而傅斯年意外地留了下來,“昨天早上離開之前,為什麽不告訴我?”


  心底的秘密被拆穿,顧清歌聳拉著腦袋,如同他質問唐清婉一樣,他得到一樣的答案:“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清清。”


  傅斯年知曉她什麽地方最敏感,酥酥麻麻地要顧清歌禁不住喚了聲:“阿年。”


  意識到這樣的昵稱從她嘴裏冒出,顧清歌急忙閉上了嘴巴。


  傅斯年鬆開她,這場獵殺的遊戲,他打算繼續刨根問底,“清清。前夜我們睡過,你以為你跑得掉,就什麽事情都沒發生嗎?”


  顧清歌一向這樣,對於不想回答的問題擅長轉移話題;對於被拆穿的一切,選擇用沉默代替。


  “清清。”


  傅斯年牽起她的小手,語氣輕飄飄地,“與你分開之後,你說不想再試了以後,我每一天都在反思是不是我不夠好,所以你才會輕而易舉地,就把我放棄了。”


  傅斯年的話,讓顧清歌聽得很揪心。


  她何嚐不後悔著,他們明明說要一起好好過。


  那日她要走,他也未挽留。


  她沒有回答,是分不清,關於傅斯年的情深意重,是不是全因她和唐清婉很像。


  “清清。我愛你。”


  顧清歌由著傅斯年抵在冰冷的牆壁,後背的寒意仍降不下他口中的愛意灼灼。


  隻是為什麽,這人世間最美的三個字,如今聽起來那樣刺耳與傷情。


  你愛的那人,究竟是唐清婉?


  還是我顧清歌呢?

  傅斯年閉上眼,沉溺於顧清歌的嬌嫩之中。忽而幾滴清淚,順著滑進了他的薄唇,傅斯年睜開眼睛,修長的手指拭去顧清歌的淚水,“清清,別哭。”


  “傅斯年。這些日子,每一次想你的時候,心裏都是空空落落。”


  顧清歌埋進他的懷裏,聲音沙啞,“其實我知道。你是因為唐清婉才會——”


  “我知道是因為我們長得很像,你才會……”


  顧清歌抬起滿是淚痕的小臉,哽咽道:“我分明都是知道的……”


  “阿年。”顧清歌痛苦地閉上眼睛,“我不想做她的替身。何況,唐小姐已經回到你身邊了不是嗎?”


  那個出現在傅氏十九層的女人。


  那個與她生得很像聲音很像的女人。


  那個給她換了衣服幫助她參加比賽的女人。


  聰慧如她,怎不知那人就是傳聞中的唐清婉。


  就像在Sunny,顧悱煙說得那樣,趁一切感情都還來得及收手,就由她長痛不如短痛,把這份錯誤終止了吧。


  傅斯年全身的重量重得顧清歌喘不過氣:“清清。你為什麽總要把我推給別人?為什麽江宇澤可以,我卻不行?”


  江PD?


  為何要扯上那個溫潤如玉謙遜的男子?


  未等顧清歌開口,傅斯年的質問劈頭蓋臉砸向顧清歌的心房,“還是說,自始自終,試一試的話,統統都在騙我?”


  “我……”顧清歌被傅斯年問得啞口無言,她隻是不希望他們一錯再錯下去,何況他與唐小姐已經有了孩子。


  傅斯年紅著眼:“說話啊,清清。為什麽一定要放棄我?”


  “阿年……”


  顧清歌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傅斯年,她企圖喚回他的理智。


  可是傅斯年像聽不到一樣,把她惡狠狠地摔在病床上。有什麽似乎從顧清歌的腦海裏,急於湧現,過去之種種,如走馬觀花,盡是有關他的溫柔的片段。


  傅斯年愛得那樣卑微,愛得那樣小心翼翼,他最舍不得她受一點傷害。


  而她呢?

  傅斯年感受到顧清歌的抗拒,他近乎瘋狂地用最殘忍的方式,占有著她。


  她在他的麵前,像個支離破碎的洋娃娃。


  這一次,他有意躲開她的眼淚,他受夠了她次次將他推出去,次次隨隨便便把他放棄。


  他隻要她在他身邊,即使是恨,都再不願放她離開。


  在顧清歌痛得昏死過去的時候,她卑微地乞求著:“阿年。求求你放過我,同唐小姐一起,不好嗎?”


  “清清。我說過。”他含住她的淚水,“這一次,我再不會,讓你從我身邊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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