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五大魔法
你至少占了倆？！
俗話說得好, 師傅領進行，修行在個人。
但首先你得先進這個行。
有一個好師傅，和沒有師傅自己摸索，那真的是完全不一樣的體驗。哪怕野崎君這樣完全對魔術不感興趣的行外人, 在韋伯老師的教導下也聽得津津有味。
“這個背景設定, 比我自己胡亂設定的奇幻背景完善多了, 不愧是老師！”
……雖然努力學習的意圖, 很令人懷疑就是。
韋伯則是實在不能容忍浪費天分, 毫不進取的行為, 瘋狂的給野崎君開小灶, 意圖在最短時間內填補他所欠缺的魔術師與神秘側知識。
正因為這名魔術師是空有知識, 沒有足夠的魔力與魔術刻印來支持自己, 天分欠缺的魔術師，才尤為對有天分者恨鐵不成鋼，竭盡全力想讓這些原石被打磨成晶瑩剔透的寶石, 散發自身的光彩。
事實上，哪怕不是來自對於老師家族的承諾, 他本身也是一個相當適合做老師的魔術師。一般的魔術師若為人師，總要有一些顧忌, 擔憂自己的學生會不會超越自己, 而無法清囊以授。我們的埃爾梅羅二世完全沒有這樣的困擾。因為隻要是個魔術學生就比他有天分！大家普遍都會超越自己, 有什麽好擔心的！
是的，哪怕是眼前, 這隻隨手被他教導的貓也會超越自己的, 毋庸置疑！
野崎君無奈：“老師, 我是——”
韋伯老師擺擺手：“是的，我知道你是個人類, 說不定還是魔法使。”
但從外觀來看，怎麽看都是貓，而且現在你本身也是貓！
韋伯自我安慰：“就當是做重新開現代魔術課堂之前的教課備案。我都沒有給你深入講，隻是大概讓你了解體係，總不能讓你像現在一樣一無所知，那樣會出大問題。”
不僅是在魔術領域，在很多領域都是如此，真正會犯大錯的，不是一無所知或者知識淵博之人。那些製造無可挽回悲劇的，往往都是一知半解之徒。一無所知的話會耐心學習，謹慎求證才行動。知識淵博，自然也不會犯下過於低級，或難以挽回的錯誤。正是一知半解，最為可怕。
在韋伯看來，對神秘側毫無了解，卻在使用高深法術的野崎君，與用著小腳趾隨意點擊核武操作器毫無差異。一個弄不好被轟炸的不是他自己一個，而是整個世界。
為了完善漫畫設定背景而學習的野崎君，也的確獲得了相當有用的知識儲備。
譬如魔法方麵，一開始他和小千代都以為自己真的不擅長使用魔法。畢竟小千代都能學會一兩個，他卻用不了。現在他了解了，那是因為他並非精靈，本身沒有魔力。而且魔法跟魔術本身也有所謂的相性。這一點用蘊藏不同種類魔力的寶石就能檢測出來。
韋伯：“真是讓人吃驚，你擅長的竟然是死靈術。死靈術相當特殊，與其他大部分的魔術並不太兼容。畢竟大部分的魔術都是采用正向的能量，而死靈術是負向能量。”
但這個結果也並非多麽令人震驚，畢竟野崎君能夠使用卡牌，那些用靈魂為核心製造的式神，其實也算死靈的一種。
韋伯找了一些死靈術方麵的書，讓野崎君抄寫。以老師的話來說，就是書非抄不能讀。如果借給你看或者複製下來，你是不會有心思去讀的，總想的下次有機會，這個下次永遠不會來到。逼著你抄一遍，一方麵你有了自己的手寫書，另一方麵記錄的過程等同於讀取再輸出，在記憶裏會留下一個印象。未來哪怕是沒有記清楚，遇到類似之事時，最起碼能想到相關的知識要從哪個領域來查找。
韋伯道：“人不是萬能的，如我一般的普通人是不可能完全記住所有的知識。所以我的方法就是如同目錄一樣將這些知識的概況先歸類再記錄下來，需要進一步研究取用的時候再行檢索。”
這種經驗對於學生的學習來說是非常有用的。想必哪怕野崎君現在回去參加高考，也會因新的學習方法提升學習的效率。之後若踏入工作部門，現實生活中沒有那麽多人去教你怎樣工作，因而好的自學方法非常重要。所以人常道，一位好的老師能讓你獲益終生，就是如此了。
除了了解自己在魔術領域更偏向於死靈術之外，對於野崎君的現有技能，這位老師也進行了解析。
其他的那些技能，從原理與技術來看，與現代魔術並無太大差異。哪怕作為基礎的符文有些變化，原理也基本一樣。就好像你無論用c+還是用Java，都離不開計算機的基礎編程原理。哪怕語言不同，邏輯也是相同的。
但唯有那個固有技能落筆成書，讓這位在知識領域自命不凡的教師汗水淋漓。
“無論到了哪裏，麵對什麽人都不要暴露你的這項技能，野崎君。”
無論哪個魔術師知道，都會對這趨之若鶩，奮不顧身，舍棄全部族人的性命，也會想要奪得！
……這是魔法的領域，而非魔術！
在世界上，有著被譽為最為強大的五大魔法。有一段歌謠是這樣說的：
【魔術是人類智慧所及之盡頭的世界，魔法是不被其中任一涵蓋，屬於天之外孤獨的存在。】
【初始的一，改變了全部；後續的二認同了更多；承接的三展示了未來；維係的四隱藏了自身；終結的五失去了意義。】
第一魔法，是從無到有的“無之否定”。
第二魔法是操縱時間及空間，涉及各個平行世界與逆轉時間相關的“界外寶箱”。
第三魔法則涉及聖杯降臨，和類同英靈與式神召喚之類相關的靈魂物質化。乃至將本並不存在的幻想種實體化也能做到。
第四魔法與第五魔法的內容不明。但提起第四法，現存的魔法師皆認可它確實存在。第五魔法有著現實存在的使用者，其法名為青，使用者是一名擅長破壞魔法的魔法師。
本身，野崎君可以使用的卡牌召喚，就已涉及了第三法的領域。而落筆成書這個技能已經涉及第二法，甚至其他的法理。
作為魔術師中的魔術及魔法知識的專家，韋伯君很敏銳的察覺到其中的可怕與危險性。哪怕是傳承已久的大家族，眾所周知的冠位魔術師，花其一生或許才能摸到幾大魔法其中一項的邊角，了解都何其困難，掌握更是花費數代或數十代人之心血。若要說有一個人能夠使用出涉及了數項大魔法的技術，那不少魔術師都會為之瘋狂吧！
野崎君的關注點不同：“不好意思老師，您這裏有關魔法和魔術的分類，是不是和我之前聽說的不太一樣的？”
根據林德爾和貓妖精的說法，魔法是蘊含魔力的生物自身使用之力，魔術則是人類利用某種技術來達到同等狀態的方法。根據林德爾的說法，現代人類多數不是混血兒，自身並未蘊藏強大魔力，隻能借助外力，譬如使用蘊含魔力的礦石來實行就叫魔術。使用蘊含魔力的精靈來實行就叫魔法使。
“是這樣嗎？你從貓妖精那邊學來的知識是這樣告訴你的？真有趣，神秘側生物和我們人類對魔法跟魔術的概念認知差異相當大。”
野崎君：“可是……”林德爾並不是神秘側生物吧？
小千代（密語）：“野崎君，我想大概魔法使，也並不算做人類的範圍。”
哪怕成為魔法使之前是個人類，成為之後，也大概遠離了人類吧。
韋伯老師解釋：“在我們魔術師看來，魔術與魔法的最大區別是知曉。知曉了魔法的原理，能夠用某種方法再現，那就是魔術。哪怕能夠使用，但是卻無法描述，或者了解透徹其中原理，未知的部分就是魔法。”
原來如此。並無對錯之分，隻是對同一事物的分類上有些不同的。野崎君這樣判斷。就好比你可以按文理來分科，也可以按主修範圍來分類。魔術師是一群研究魔法的人，因此他們的分類簡單又粗暴，會的分為一類，不會的分為另一類。對於妖精以及魔法使這樣依賴於魔力來發動魔法的群體，自然相對會用是否應用到自身魔力這一項來區分判斷。
韋伯先給野崎君講述並分析了落筆成書這項技能所涉及到的魔法領域，又推導分析了一下。
“發動條件的前置描述已經算相當詳細清晰，我不認為這是一項被動技能。它是可控的，事先設置好前置條件的魔法。”
“這一魔法被限定為僅在特定環境下由你來施展。魔法運行之時所需要的魔力乃至魔法陣都未必需要你來提供，而是事先設定好的。”
“原來如此，實在是太可怕了，這是類似於聖杯戰一樣，由多人合作完成的大型魔法，對聖杯戰來說，冬木鎮就是一個小小的試驗田。而對在你身後施行魔法的群體來說，我們整個世界在他們來看也隻是小小的冬木鎮。”
說完這些韋伯君都有點暈眩了。光一個聖杯戰已經如此驚天動地，如今涉及到整個世界的大魔法現在近在眼前，他卻失去了魔術師的研究衝動，有點想逃跑。啊，所以大家才老說他是不合格的魔術師吧。
小千代：“可怕，這個魔術老師也太可怕了！這不是完全把係統都分析出來了嗎？這麽下去真的不會被封號嗎？”
野崎君：“對不起，老師，完全有聽沒有懂。”
韋伯及小千代：“……”
事到如今一點兒都不驚訝了，對於這個答案。
韋伯看向小千代：“貌似你了解更多的樣子，不介意跟我聊一聊吧？”
小千代：“……！”
小千代果斷的隱身匿了。
……自古以來暴露係統存在，都不會有好果子吃。野崎君如此遲鈍幫了大忙。如果作為係統描述的小千代扯了後腿自曝，拖累了野崎君，那才得不償失。
看小千代的表現，韋伯君也多少猜到了，這恐怕跟聖杯戰一樣，是常人不能觸及的領域。直接問的話有可能給對方帶來麻煩和困擾，沒辦法，就算問了，恐怕這隻笨貓也不知道。那麽自己隻能通過現有的知識跟所觀察到之物進行研究分析，來驗證自己的推斷是否正確。
於是互相學習和合作的小組就此成立。進展了一段時間之後，野崎君終於掌握了一兩個死靈術方麵的魔術，增加了自己的技能。
死靈魔法——亡者現形！雖然隻能短暫現形個幾秒鍾，但是未來慢慢練習可以延長時間。
死靈魔法——歎息之音！可搜聽一定範圍內亡者的聲音，聽取範圍及時間有限，隨練習將增加。
野崎君很中意第二個魔法：“太好了，有了新的取材途徑，這是搜集八卦的神器！”
除此之外，他也在韋伯老師幫助下，能夠調整落筆成書的使用等級。
是的，以前他隻能默認使用落筆成書目前所達到的等級。現在他可以選擇落筆成書的程度，大大的降低了傷害力和打擊範圍。
……若是在上一個副本的時候，他能做到這一點，想必不會陷入如此狼狽，差點被強行結婚的局麵了。所以掌握自己的已有技能也是非常重要的事。
另一方麵韋伯老師的魔術教室，前期準備工作也已經準備的差不多。那些在以前對他來說相當難以入手的材料，以及對以前的他來說焦頭爛額的委托，有著一隻能召喚式神的貓，立即難度降低了很多。
對了，這隻貓除了能召喚式神和精靈之外，甚至還可以召喚兔子。
……普通的，就是正常動物的那種，會說話的兔子。
為什麽兔子會說話，而且不僅會日語還會英語，這到底是什麽兔子，外交官嗎？而且貓叫兔子老大！一隻本來是人的貓，叫兔子老大！
被普通小混混圍攻了，不好使出魔術來的韋伯老師，麵對突然被召喚出的兔子一腳一個小流氓，然後很牛掰的嫌棄野崎君，之後被野崎君供奉了一個蘿卜才回去之後，內心是醉醉的。
……這到底是什麽神奇的蘿卜和桃太郎的桃子一樣有馴服效果的嗎？為什麽你召喚的生物都愛吃？
韋伯實在太好奇了，也要了一根蘿卜。
野崎君用貓尾巴幫他做了沙拉。
……的確很好吃。
韋伯老師流著淚想。
我召喚出的貓，比我會做菜，哪怕是沙拉都做的如此好吃。
我召喚出的貓，不僅會做菜，還善於使用召喚魔法，這幾天都是我抱著他的貓大腿來搜集資源材料。
我召喚出的貓還能用五大魔法中的好幾個，還會死靈術！
……我好難。
韋伯老師流下艱辛的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