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兩位大佬對劇本
一位佬神空中睨。
野崎君對於外麵世界發生的一切一無所知，他帶著名叫太宰治的小朋友投奔了武裝偵探社的社長之後，長出口氣，最起碼在這個世界有大腿可以抱了。
福澤諭吉相當負責，還替他們安排了住所，此時天色已暗，野崎君就順勢回屋休息。
不過他沒有立即睡下，而是捅了捅今天難得安靜的遊戲描述：“怎麽了，小描述，你不喜歡這裏嗎？”
小描述在鬧情緒：“反正，我也隻是一個蝴蝶結，在外人麵前跟你說話，你也不會搭理我！嗚嗚嗚~~”
野崎君連忙道：“沒有這回事，其實我一直都想給你兌換實體，但這個兌換係統每次隻能兌換一個部位，所以我本來想攢夠幾分一口氣把好幾個部位都兌換了。”
小描述一聽立即開心了：“真、真的嗎？原來是這樣，哎嘿嘿嘿~其實也不用啦，能兌換什麽就先兌換什麽，我不介意的！”
野崎君：“如果你希望的話，當然可以。兌換蝴蝶結之後剩下的點數還可以兌換——你覺得手怎麽樣？”
小描述：“……！！果然，野崎君你隻是看中我的能力！你就是想讓我給你畫塗黑是不是！”
野崎君：“怎麽會，就算沒有兌換手也能塗黑，重點是女性的手線條更纖細流暢，要比我照自己的畫更合適手部特寫。”
小描述：“嗚嗚嗚~！！”
野崎君實在不明白為什麽小描述又哭了，他想了想，終於想通了。
“對不起，是我的錯，我竟然忽視這樣重大的問題。女孩子，比起手更想要腳，對女孩子來說最重要的是包包跟鞋，選腳鞋子可以直接穿上！”
小描述：“人、人家才不是那麽勢力的女人！”
野崎君實在想不出：“對不起，是我不好，應該尊重你的個人意見，如果不想兌換手跟腳，你想兌換什麽？”
小描述：“當然是頭！”這樣野崎君就無法再無視我，能隨時看到我啊！
野崎君表情有些尷尬，頭？這是最可怕的選擇！空中浮現一個頭，隻有頭，跟自己說話，或者取材的時候，一抬頭發現描述框上擺著一個頭！這不就成恐怖遊戲了嗎？
野崎君：“飛頭蠻（中國傳說中隻有腦袋飛在空中的妖怪）風格的少女漫畫嗎，也不是不可以……”
小描述：“算了，還是攢夠了一起兌換！”
野崎君：“啊？可是你之前說——”
小描述：“我說一起兌換就一起兌換！之前的不算，野崎君要給我讚積分一口氣兌換一個完整的我好不好？”
野崎君：“隻要你開心就好，lady。”
小描述：“嗯！”(#^.^#)~
野崎君心想，女人還真是反複無常，無論是什麽樣的女人都毫不例外。這也是撒嬌的一種嗎？有點可愛。他開始期待，攢夠積分之後，小描述會兌換什麽樣的實體了。
野崎君：“可惜是女孩子，不然就可以試試纖細美少年模板了。”
小描述：“……放過纖細美少年吧，不能因為你自己是籃球運動員體格，就這樣對待纖細美少年，美少年也是無辜的。等等，野崎君，莫非你的少女漫畫主角總是纖細美少年，就是因為這個？”
野崎君：“啊，單純是因為纖細美少年最適合少女漫畫，如果是肌肉青年，那不就是龍珠或JOJO了？畢竟，我也隻能畫少女漫畫而已，戰鬥係什麽的我完全不擅長。”
小描述：“可是，明日的吸血鬼之王裏麵不是有戰鬥場麵嗎？”
野崎君：“所以我都用魔法糊弄過去了。就跟我不會畫背景，所以在夢中花葬那篇利用夢境做故事主體，背景全用網點糊弄過去一樣。在這方麵，我可是專業的！”
小描述：“完全弄錯努力的方向！”
今天的野崎君跟小描述又忘記抽卡了，嗯。晚安。(3[▓▓]
夜晚，武裝偵探社的房頂之上，夜風中兩個身影如同融入靜謐的夜色，沒有引發任何人的注意與警戒。
“這跟我們說好的不一樣，太宰治。說好了你不會來幹涉我和社長，你違約了。”
江戶川亂步用他那張欺騙性很強，看似孩童一般天真無邪的臉平靜的指責道，完全看不出他白日時的幼稚脾氣。
站在他對麵，單腿沿著房簷跳著走，隨時都要隨風飄出去一般的少年笑眯眯回答。
“嘛，這可是冤枉我完全是被拖著走哦(-ω-`)”
亂步微挑眉：“你是說那個黃泉使者？在我看來他什麽都不知道。你是說他的偽裝騙過了亂步大人我？”
太宰站定，如芭蕾舞演員一樣用腳尖一個旋轉正過身，在房簷邊緣站穩。
“不是偽裝，他的確什麽都不知道呢~應該是一個使用係統導航精靈的新手，對係統任務也完全沒有投入精力，他全神貫注在畫漫畫上，並不算一個合格的靈界走狗呢~”
亂步明白了：“那麽他的能力多數也與漫畫有關，原來如此，類似‘書’一般，通過繪畫與構築劇情來幹涉係統，對靈子形成的世界與空間進行再構築，多半是這樣的能力。”
太宰輕笑：“當然對我是無效的，誰讓這個世界的‘設定’就是如此。不覺得有趣嗎？他明明一無所知，卻如同被宿命指引到這裏，找到你跟社長。”
亂步的表情嚴肅：“太宰，最初可是你自願融合進來的，說你無法形成完整又真實的世界，由你自己所構築的世界隻有絕望，被你困住的靈魂隻會重複同類的過去與痛苦，因而才求助於我。現在，你卻要反悔了嗎？”
太宰的神情變得輕鬆又溫和：“怎會怎會，你跟社長大人可是將我從絕望之中拯救的大恩人。隻不過，一成不變的風景總會讓人厭倦，當清風刮來之時哪怕我這樣的人都難免想閉上眼享受一下。”
亂步已經對跟太宰對話失去興趣，他太了解這男人的本性，正如他了解他自己。於是他轉身離去，夜風將他的和服輕輕托起，勾勒出幾分類似福爾摩斯轉身時披風在風中蕩漾的神秘浪漫。
“隨便你，反正結果都一樣。無論我們的世界是一本書，還是一個靈魂泡影，都將由我來守護。亂步大人不會放過試圖毀滅世界之人，這就是我的正義。”
太宰治裂出一個相當刻意，甚至有些恐怖的笑容：“太讓人安心了，那就好好守護好吧，我們夢中的香格裏拉。”
——這，本是一場相當隱秘的談話。
然而，並非沒有任何見證者。
在這個世界之外，更之外的之外，在那靈魂的泡影之外，一雙看透一切的眼目睹了這一切。
聽不到不要緊，他可以看到——唇語，也對他來說並非難事，尤其他有著絕佳的眼力。
繼國緣一麵色一沉，他雖不清楚全部的對白背後的深意，卻可以推測出大致意思。
這兩個靈魂……身處靈界泡之中，卻相當清楚這是怎樣一個世界，也清楚停留其中的靈魂都被世界所困，卻為了維持他們包括其他靈魂所處的狀態，避免他們化為靈子，而強行維持著這個世界。
他們，甚至知道靈界派去的黃泉使者，以及連野崎君都不知道的靈界的一些信息。恐怕這都是通過曾經進入其中的其他黃泉使者所得知。
緣一偏頭問：“這個靈頓點之前有其他黃泉使者前往嗎？那些使者呢？”
閻王立即看向牡丹，牡丹連忙調出一個數據板查詢，然後有些汗顏。
“啊，是有，他們都失敗了，之後被強製遣回，且沒有該世界的攻略記憶，連靈界的記錄儀也沒有留下什麽有用的情報，因此這個靈頓點一直被標注成高難度，一般按照難度高低順序排列，不應該被分配到新手的手裏，是出了某種錯誤？”
緣一：“攻略失敗會對使者造成傷害？”
閻王連忙解釋：“一般而言不會，畢竟黃泉使者也是靈魂狀態，隻要沒有傷及靈魂就可以恢複。”
緣一：“沒有記憶這件事本身就意味著靈魂已經受創，隻是對方手下留情而已，隻要他們想，就可以傷害到使者。”
閻王：“他……們……？”
緣一：“對了，你們隻能通過野崎君的視線觀察，看不到其他地方的情景。這個靈界泡之中，有跟我一樣知曉世界真相的靈魂，他們甚至知道靈界的存在。他們會為了維護他們的世界，不惜傷害靈界派去的黃泉使者。”
閻王：“——怎麽會有這樣的事！不……嗯！！”
本來閻王想驚呼不可能，可看到自己眼前的緣一，不得不吞下後半句。
有什麽不可能？上一個看破自己所在世界的人，正站在自己麵前啊！
緣一：“我要進去，現在。”
閻王：“不，等等！真的不行！您的靈力太強大，進去直接這個世界就會被您吞並掉，包括裏麵的所有靈魂跟黃泉使者！再、再等一下——牡丹！去跟係統開發員說，想辦法用開個後門！”
牡丹：“這、這不是公然作弊……呃！我明白！我現在就去！”
牡丹被緣一盯了一眼，就嚇得哭著跑掉了。
緣一：“為什麽你跟她，好像都很怕我？”
一直自認為溫和的繼國緣一，微受打擊。
閻王內心流淚：“她那是太尊敬您了，那是喜極而泣，喜極而泣，哈哈哈！”
因為您隨隨便便就能把我倆捏死——這事可不能說！萬一，這位本來是不知道，聽了之後知道了，然後把我倆捏死呢？對不起，哪怕我是鐵道管理部的部長，麵對迎麵呼嘯而來的新幹線，我也要理所當然選擇避讓！血肉之軀怎麽阻擋得了鋼鐵飛車！要寄望於幸運嗎？別開玩笑了，我這麽弱，一定會成為渣！對不起，我還想好好活著！
我閻王，就是這麽慫怎麽滴？你以為我這麽弱是怎麽活到現在的，靠幸運嗎？慫，是一種生存策略！我慫且驕傲，所以才能推翻我爸當上閻王還坐穩這位置老多年！
“哈，您先嚐嚐這個點心，我們靈界的特產，這裏還有魔界來的水果，味道很好的！”
再度化身太監總管伺候主子狀的閻王，相當自然的進入端茶倒水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