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二章 離開源城回家

  每個人都有過去，都做過錯事，可艾文坐下的錯事不容原諒。本來還想親自去接初六回家，可惜，事情總是那麽不讓人自己做主，當我和哥哥一家三口準備回家的時候，這裏的爛攤子還沒有處理完，初六，還要再等一段時間。而我，卻等不及了，隻能提前回家了。人潮湧動的火車站，我對劉洋說：“家裏的東西你先幫我收著吧，那些都不適合在我老家，我本來就不適合這些東西，現在這樣沒有了更好。”劉洋隻是答應著，說：“家裏的東西我都會給你保留著，你放心就好了，這段時間的耽誤，也不知道你家裏什麽樣，先回去看看。記得不管老人說什麽，做兒女的不要頂嘴，畢竟是自己父母。”我明白，不隻是我犯的錯，就算平常的時候病了朝我發火我也不能跟老人頂嘴啊！現在這個樣子，再多說什麽隻會更加惡化，多聽的比較好。這裏的一切我都托付給了還算熟悉信任的劉洋，房子以前就是他的，給他看也算是正常。就算之後那天劉倩回來了要住也是無可厚非，我能拿走的，也隻有一箱子衣服，別的都不屬於我這個過客。火車上全全興奮的很，對於長期待在老家的人來說，坐火車也是一件奢侈的事情了。任東問我：“那個劉總，對你有意思吧，那房子我看就是他的，要不你怎麽把鑰匙給他？”幸好任東這麽想，不然到時候我還真不知道怎麽解釋，他要是耍起酒瘋來要我把房子給他，我該怎麽弄。“房子是劉總的，我來了沒地方住，他借給我們的。本來你們住的房間還有一個女孩，在這次的合作當中出了意外，就隻剩下我一個人了。”任東聞言臉色大變，說著：“任素素，你這話什麽意思，你把一個死人的房間讓我們住，你安的什麽心？要是全全有個好歹我跟你沒完，你還是不是全全他姑，怎麽心腸這麽黑？”看著任東這個樣子，不禁讓家裏以生男孩自豪的老爸感到悲哀，他都腦溢血住院了，這個兒子還有閑心一家三口出來玩，真是不知道說什麽好了。“是你們要進來住的，我沒讓你們來，還有任東，爸在醫院裏腦溢血躺著沒人伺候。你之前騙我把生病了打錢過去，還拿著十萬塊錢不給爸看病，你什麽意思？我不說你又開始在這一直說是不是，現在就媽在那裏伺候著，萬一老兩口出了點事怎麽辦？你負責嗎，你負責的了嗎？”任東幹脆耍起無賴來：“你在城裏學的多，嘴皮子厲害，我不跟你說，回家看爸怪誰。反正我們是來找你回家的，你別扯別的，那些跟我們沒關。”他就是一個無賴，我這麽認真做什麽，生氣的，也就隻有自己。靜下來的時光很快，全全鬧著睡覺，劉燕抱著全全哄著他。任東拿著一瓶小酒就著花生米喝著，沒有回頭，隻是看著窗外。而我，也隻是翻看著手機裏無聊的新聞打發時間，卻不知道想到了那裏去。四個人，都在各做各的。現在，家裏的情況應該好點了吧，隻是腦溢血這個病怎麽都會落下病根，不知道我爸現在怎麽樣了。電話打給我媽的時候，聽得出一絲的疲憊，“喂，怎麽啦？”有點鼻酸的感覺，這一刻，沒有怪我的，隻有我媽。“媽，我爸怎麽樣了，你自己忙得過來嗎？我跟我哥我嫂子和全全正在回家的路上，明天就到家了，等我們回去你就輕鬆點了。”我媽隻是說話，沒有一點的抱怨：“行，你們回來了就行，別擔心我們，你爸現在好點了，大夫也說就這樣了。你們小心點，路上不安全，多注意一點，回來的時候別一個個著急忙慌的，看著路點。”答應完以後，我媽這才掛了電話，看樣子，我爸還是離不開人照顧。是我的錯，不然家裏怎麽會是這個樣子，不怪我爸疼兒子，至少我哥都是小錯。而我，一出現的，就是這麽個無法彌補的大錯誤。看著手機上來的微信，是報紙上的一則聲明，文家的破產聲明。終於，我們迎來了這一刻，下麵一條帽子緊接著說著：我替初六看到這一幕了，一會兒警方會逮捕艾文和林嵐還有那個司機，雖然初六沒說她的遺願，但我知道，她一定希望知道為什麽會出現那晚的事情，保不住孩子。素素，謝謝你和劉洋一直幫我們，我都記得，我們也快該找個山清水秀的地方落腳了，隻希望初六會喜歡。你保重，有事情我們都還在。這一次的回家，艱險重重，雖然還有我媽沒有責罵我，可大家都讓我保重，他們的揣測，一定不無道理。難道說，前方家裏，等待我的真的是一個未知數嗎？看著另一旁睡著的三口這麽從容，拿了爸的治療費都不擔心，真的沒關係嗎？還是說，他們這次來，就像我哥說的，隻是為了看看我什麽樣子，然後讓我跟著一起回去。那我的家裏，我的親人，到底在想什麽。一晚的顛簸旅程，第二天吃完早飯後，不過多久，終於到了地方。下車後轉了兩趟汽車，我們直奔醫院，我爸住院的地方，是一個縣城裏的小醫院，一般我們有個疾病之類的，都會在這種地方看病。雖然說醫不好，但也能治個大差不離，又不貴，家裏這種存款不多的人們，都當這裏是首選的看病之地。我們到的時候，老爸剛打完針，我媽正在給他翻著身，艱難的舉動，看起來格外的偉大。“媽，我來。”放下手裏我哥一家的其中一個包袱，我立即走了過去，幫著我媽一起給我爸翻身，問著：“媽，怎麽在這裏看病，我爸的病這裏看的好嗎，現在什麽情況？”對此我媽隻是搖了搖頭，眼淚也是湧了上來，說著：“這病沒法治，大夫都說了你爸他長


  期喝酒，最好的情況就是醒過來，能保住命就不錯了。素素啊，別指望別的了，到哪個醫院都是這個樣，根本治不好的，別瞎折騰了。我就伺候他就行了，別的也別說了。”爸，以後最多就是醒來？這是多麽殘忍的打擊，多麽難以接受。“媽，這裏還有吃的麽，全全餓了。”後麵任東突然插嘴，一句話讓我媽連忙不知所措的找東找西，我有些不耐煩的小聲說著：“任東，沒看到媽忙的這麽累麽，自己不會找麽，這麽大了還讓媽給你找，不嫌害臊啊？”任東無所謂的說著：“那也比你這麽大了做哪些肮髒事的強，有能耐你別把咱爸氣病了啊？”果然，我們倆就是克星，從來沒有一句話說到一起過，媽也是沒再說話，隻是拿了一罐八寶粥遞給任東，說著：“醫院不讓待這麽多人，你們趕緊回家吧，等你爸情況好點了也該回家養著。燕兒，回去收拾一下屋子，別讓全全過去了，這裏有我和素素照顧你們爸就行了。你們三口回去歇歇吧，別在這都擠著了。”知道不用伺候病人，隻是打擾一下房間，任東三口連忙答應下來，回去的時候，還給全全順了一些吃的東西。我問媽：“媽，我哥拿走的十萬塊錢你不拿回來了，不說是我給爸看病的，把現在這個樣子，以後花錢的時候多了去了。我上次給你錢以後身上也沒有了，再花錢我哥能拿出來麽？”對此我媽隻是歎口氣，說道：“你哥的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到他手裏的錢還能出來麽？咱們先看看吧，到時候實在沒有了再跟他們要，現在先管好你爸吧。”看到病床上隻有呼吸的老人，那個曾經意氣風發，指揮著任家的掌舵人，就這麽倒下了。真的沒想到，最好的結果，也不過是醒來。忙忙碌碌一天，直到晚上，我媽才小心翼翼的問著我：“素素，孟然說的事是真的還是假的？你爸正跟人喝著酒呢，看到那些照片就倒下去了，醫生說是這些年喝酒喝多了，加上刺激。可我沒聽到你說還是不相信，你告訴媽，到底怎麽回事。”自己的媽，我沒有隱瞞一絲一毫：“當初上大學的時候我和孟然準備買房子結婚，誰知道他借高利貸了，為了還錢讓我去的夜場上班。這幾年我賺的錢都給他了，結果他沒還錢，跟別的女人買房子結婚了，也許是為了報複我綁架他，就告訴你們這一些事情。當時我該告訴你們的，那樣也能給我出出主意，畢竟是他借的錢，跟我沒關係，我不用還錢。”我媽也是明白人，說著：“你就是認死理，什麽事不能跟家裏說，還瞞著。他有什麽好的，也就你爸和你哥覺得他好，你也是，自己進了火坑賺的錢都給了他，讓他還結婚，你呢？怎麽就不想想你自己，看你現在都快三十了，還能找到什麽好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