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訴苦

  我是雞，我他媽大學畢業沒多久到夜場賺錢，現在差不多五年了，一個月賺一萬多，結果一分錢沒留住，是為了誰，到最後別人沒說我，自己戀愛八年的男朋友說我是雞，是雞！孟然聽到我的怒氣，聲音不再大，安慰我說：“素素，我也是怕你出事，我以後再也不懷疑你了，等今天你下班，我在家等你，現在你好好休息吧。”沒有再理孟然，我直接掛了電話，隻顧著我這點沒回去，是不是做了什麽，卻沒有聽出我的嗓音，他關心的到底是什麽？拿出濕巾，我坐在白姐旁邊，一點點的給她卸著妝，說實話，她的皮膚即便是素顏都要比手底下的女孩好。是自信而獨立吧，不會被愛情傷害，看著我們的對比，我比起白姐，素顏，老了好多。自言自語的嘟囔著：“姐，你說，我是不是真的錯了，一心一意想和孟然結婚，來了這裏。結果，五年了都沒離開，現在落得這個下場，是我錯了，還是他變了，我真的不知道。”門鈴響起，我擦了一下眼淚，趕緊眨眨眼睛，裝作無事的樣子。隨後打開房門，服務員微笑四十五度，說：“女士您好，這是您要的消炎藥，一日三次，每次口服一粒即可，祝您愉快。”我點點頭，關上房門後把消炎藥打開，用礦泉水喝下去兩片。沒辦法，我晚上要上班，嗓子沒好，好多事情沒法做，隻能快速的吃藥好起來。早上快七點的時間，我終於可以睡覺了。醒來是在一陣洗漱聲中，閉著眼回憶著所在的場景，半天，我終於想起這是在藍海，我跟白姐。“你醒了啊，白姐。”聽到自己略微沙啞的聲音，知道我還是敗給了段幕這個混蛋，起身摸著礦泉水抓緊喝著。一會兒的時間，白姐從洗手間裏出來，看到我不顧形象的喝著水，也沒多說，問：“早上幾點下班的，我這醉的，都不知道怎麽跟你來的這。”我打了個哈欠，繼續躺著：“我下班都五點了，回去就看見你自己在那睡覺，沒辦法，誰讓我這麽美麗善良呢，就把你扛過來了。你看看，我還把你臉上的妝都卸了，有誰這麽好心啊，我可想不到還有別人麵對著你幹看著不動手的。”白姐也是笑了：“是，素素最好，你嗓子怎麽了，聽起來不對勁啊？”說起這個就生氣啊，我對著白姐說：“還不是雅典那桌不好伺候的，看見我打哈欠了，說有秘方，能不睡覺，結果裏麵放了一堆鹽，齁死我了。昨晚上喝了好多水，又吃了消炎藥，真怕上不了班，這小屁孩，欠管教！”聽到我的遭遇，白姐也是點頭，做為老油條的她也喝了三杯酒，不然能醉成那個樣子？白姐看到這裏沒人，才開口問我：“怎麽著，這次你打算怎麽處理你那男朋友？”孟然嗎？我不知道，忽然張嘴叫我是雞，忽然又安慰我，我真的不知道他哪句話是真的。“早上他給我打電話了，不相信我下班晚，以為我出去吃宵夜，說我是雞，我不小了，給他的錢足夠我們結婚了，可他一直不提這件事，難道做我們這行就這麽被人瞧不起，連他都瞧不起嗎？”白姐聽完我的話，安慰著我，順便遞給我一瓶水，現在我的嗓子，需要喝水。“你跟著我五年了吧？身邊多少女孩有男朋友不是養小白臉就是散了，想結婚還是回家找個不知道自己做這工作的？素素，別傻了，他要是想跟你結婚，還會等你到這年紀，還會讓你做這行，跟別的男人摟摟抱抱，吃醋都來不及，還按時來拿你賺來的錢，你傻啊，他這是當你是賺錢工具，你賺多少錢了，你手裏多少，給他多少了？”是啊，誰不會吃醋自己女朋友跟別的男人親密接觸，孟然除了剛開始，後來再也沒說過，隻是按月的來我這裏拿錢。省下的錢，那張單子的結餘，全部進他的口袋。他說，素素，這是還錢的，之前我們欠了那麽多錢，總要還的。後來，他說，素素，我們要攢錢，買了房子我們才能結婚，這樣才能光明正大的在一起。現在，他說，他來這拿錢成為習慣，沒有理由。是我傻，被當初的愛情衝昏頭腦，不如在夜場的白姐看得透徹，“白姐，那我現在該怎麽辦，他現在在我住的地方等著我回去，錢我隨身拿著，他等著要。”看著我慌亂的模樣，白姐很認真的說：“素素，這些年姐最看重的就是你，你也知道。在這社會，靠誰不如靠自己，我不知道之前你給你那男朋友多少錢，你是自願的，要不回來了，之後別給了。你二十八了，現在一無所有，咱不靠男人，至少自己能養活自己吧？跟他斷絕聯係，好好工作，攢錢，在這地方，有屬於自己的房子，至少做不動了，還能有住的地方，姐會幫你。”房子，這五年給孟然的錢恐怕他已經買了吧，我真夠傻。“他不離開我那裏，我這段時間怎麽辦？”白姐沒有著急：“等，他有工作，即便請假、出差，最多一個星期，來了幾天了？看誰耗過誰，手機屏蔽他，陌生號碼先不要接，接了也別先說話。”我點點頭，沒繼續說話，白姐電話響起，她走到窗邊接了起來：“喂，怎麽了邱總？”斷斷續續的話語，似乎還是想要一起吃晚飯，這一次，讓白姐一起去，女孩，我沒聽到。白姐掛斷電話，回頭跟我說：“去我家收拾一下吧，邱總的飯局，還有安心。”安心？昨晚跟邱總在一起，現在也在手段不低啊。跟白姐我總是無話不聊：“白姐，邱總不是在追你麽，怎麽還叫上安心，他這是什麽意思？”白姐換著衣服，笑我傻：“邱總早就結婚了，你覺得我還會跟他有什麽實質性發展麽？他願意讓我賺錢更好，這次隻有邱總和劉總，看來你的猜測沒錯，劉總的身份的確不低，吊吊他，從他身上撈點錢，我看人很準，他對你有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