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他強任他強
丹田是承載靈氣,並轉化為靈力的地方,可以說是修士的力量來源,其重要性不言而喻。
看到這裏,齊昊忽然想到祖父教給他的封魔印,那封魔印本是祖父教給他用來封印體內斑駁雜氣的,同時也可以用來壓製修為,看樣子封魔印就是直接對丹田生效的神通。
日後若是有人敢挑釁他,他一個封魔印拍下去……狠是狠了點,但是爽啊。
比如說之前挑釁他的李信。
其實以齊昊的性格,他向來不甘屈居人下,不然當時也不會直接說出一聲“滾”。
那李信是化氣圓滿又怎樣?
就算他打不過,大不了臨死扔個封魔印過去,大家一起完蛋。
想到這裏,齊昊哼哼冷笑了兩聲。
“我輩修仙之士,斷不可有任何畏懼或者屈居人下之心,爭機緣,奪造化,與天鬥,與地鬥,其樂無窮。”
這可是祖父的原話,齊昊可一直當做至理名言的。
正翻閱著淨靈真經,門外有人敲響了房門。
此時能來敲門的,除了石浩還能有誰?
“進來。”齊昊合上手裏的書卷,放到一旁。
進來的果然是石浩,隻是他臉色有些不大好看,進門之後還特務似的十分警惕地朝外麵掃了兩眼,這才關上了房門。
“怎麽了你?”齊昊古怪的問了句,然後起身下床,看看時間也不早了,該是準備飯食的時間了。
“齊昊,不得了了!”
石浩插上房門,扭身就抓住齊昊的肩膀。
四目相視,這場景頓時讓齊昊心裏產生一股不妙的感覺,這石浩,插門幹嘛,他該不會有龍陽之好吧?
石浩自是不知齊昊心裏在想什麽,當即就著急的說道:“齊昊,要不咱倆跑路吧,你回你的小海村,我回我的天虹城,你繼續打魚,我繼續篩網,咱們趕緊離開景龍學院吧!”
齊昊被石浩晃得頭暈,急忙抬手打開石浩的胳膊。
“你說什麽?為什麽要走?”
他好不容易才從小海村走出來,雖說平時也的確想念村裏的某些人,但要讓他回去,打死他他都不幹。
別的不說,為了走出小海村,他可是差點掛在路上啊。
石浩的整張臉都耷拉下來。
“我剛去學院內轉了一圈,你可知道之前在功法閣咱們得罪的那個李信他是什麽人嗎?”
齊昊想了想,點點頭道:“多半是皇室內的宗親吧,你用錯詞匯了吧?明明是他們得罪了我們。”
“我的齊昊哥哥,你別天真了。”石浩哭喪著臉,“我聽說,他是禦景國當今聖上的第十八子,禦封的信王爺。”
“哦?”
齊昊也被驚了一把,急忙問道:“當今聖上的第十八子?”
石浩立即小雞啄米般的點頭:“是啊是啊。”
本以為齊昊會讚同他的建議,可誰知齊昊隨之就嘖嘖兩聲:“禦景國的皇帝是屬豬的吧?”
“老母豬一窩都下不了十八個崽啊。”
石浩頓時愣了一下,本就哭喪的臉頓時更加苦澀了。
“我的齊昊老大,你想想看,要是那個叫李信的要對咱們下手……咱們恐怕活不過今晚啊。”
齊昊挑了挑眉毛,看著麵前石浩滿臉喪氣的慫逼模樣,突然間心情就不怎麽好了。
“他強任他強,清風拂山崗。”
“就算是皇室的王子又怎麽樣?”
“若是僅僅因為這點挫折就要回家過你的少爺生活,那你就回去吧,修行一途確實不適合你。”
齊昊搖了搖頭。
莫說他現在不會回小海村,他就是想回也回不了啊,但凡出村者,百年之內都不得回返。
更不要說,他還在景龍學院內見到了齊天虹齊天尊的塑像,而那塑像簡直跟祖父一模一樣。
齊昊的心裏,對祖父充滿了謎團,對齊天虹也充滿了謎團,作為一個穿越者,齊昊隻要一想到自己祖上有個吊炸天的絕世強者,他就熱血沸騰。
禦景國的皇室王子又怎麽樣?
他可是最吊強者的子孫呢!
而且,隻是第十八子,這種王子就算封了王,也不會是什麽掌握實權的王爺,掛個虛名浪蕩一生罷了。
齊昊甩了下袖子,提起鍋灶上的大鍋便要出門去洗刷,沒達到入神境之前,飯是必須要吃的。
此時已是傍晚時分,西邊的天際線上布滿了火燒雲,太陽就要落山了,大雜院外麵也傳來陣陣笑鬧和腳步的聲音,想來是學院的師兄們回來了。
景龍學院雖然沒落了,但是還有將近五百名弟子,這五百名弟子涵蓋了青銅級到內院核心弟子,當然青銅級和白銀級是最多的。
此時齊昊兩人所在的院子,是黑鐵級的見習弟子居所,不過如今景龍學院的見習弟子就隻有他兩人而已。
石浩一走,怕是隻剩下一人了。
當然,修行,本就是孤獨之路。
然而齊昊剛剛將鐵鍋放到院中的水渠邊上,後邊石浩就從房間裏衝了出來。
“齊昊,你說得對,他強任他強,反正有你在,大不了咱們殺回去,嘿!”
說完,石浩又憨憨的問道:“你後麵那句清風拂大山是什麽意思?”
齊昊回頭朝齊昊充滿複雜的看了一眼,滿是讚許和無奈,輕笑道:“不是清風拂大山,是清風拂山崗。”
“風是呼吸,清風是調勻呼吸;山是脊梁,崗是頭頂。”
“他強任他強,我自調勻呼吸,挺直脊梁仰起頭顱,不理不睬,任憑風浪起。”
“後麵還有幾句,是他橫由他橫,明月照大江.他自狠來他自惡,我自一口真氣足。”
齊昊說著,擺了兩下手勢,袖子隨著傍晚的微風飄起來,自有一股出塵的仙風道骨模樣,看的石浩都呆了一下。
“他強任他強,清風拂山崗;他橫由他橫,明月照大江;他自狠來他自惡,我自一口真氣足……這莫不是你祖父交給你的清心口訣吧?”
“好深奧的樣子。”
石浩皺起眉頭,低頭扒拉著手指開始參悟起來。
齊昊不管他,兀自收拾手裏的這口已不知多少年無人使用的破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