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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八章 你是我的唯一

  “別發洋賤好不好,發了洋賤,我也不會給你擦,牆上不是掛著毛巾呢麽!”李木不耐煩地罵道。


  “這麽點小忙都不肯幫,你怎麽肯幫劉飛擦呢!”小武生氣地說。


  “你……我……不是……對不……”李木變得支支吾吾,也不知道該怎麽回答小武了,他根本就無法回答的,因為他心裏有鬼。


  倆人一晚上也沒說話,睡覺的時候,小武突然抱住了李木,嗲嗲地說:


  “老公,亞麻帶(亞麻跌)。”


  “一邊亞去,煩著呢!”李木推開小武,背對著小武,自己睡覺去了,不再理小武。


  小武被李木這麽一拒絕,真的是又氣又羞,委屈地哭了起來,李木也不再理小武,接著睡覺了。


  小武哭了一會,收住了眼淚,他深知,像“亞麻帶”這樣的事情,必須是在你情我願的情況下,才能“亞”的,才有意義,單憑自己,無論火焰有多高,都無濟於事,都無法“亞”出熱情的!仔細想想,他也就想通了,安靜地睡覺了。


  “飛哥來了。”小武聽見有人敲門,就去開門,一看又是劉飛。


  “你怎麽不自己開門?我跟李木又沒幹什麽……”小武有些怪罪的口吻對劉飛說。


  “我又喝酒了,摸了半天鑰匙,也沒摸到,隻好敲門了,打擾你們倆了。”劉飛解釋道,說完就要轉身離去。


  “快別那麽說,進屋吧。”小武見劉飛要走,趕緊謙讓道。


  小武和劉飛進了屋,劉飛坐在了沙發上。


  “飛哥怎麽了?怎麽又喝這麽多酒?”李木關心地問劉飛。


  “岑靈向我要10萬塊精神損失費!”劉飛氣氛地說。


  “她怎麽可以這樣,分手就分手唄,還要錢!女漢子啊,哎!那你給她啦?”小武插了一句。


  “給她了。”劉飛倒是感覺很輕鬆,如釋重負地說。


  “你怎麽那麽傻,說給她就給她呢!這錢給得沒道理啊!”李木責怪劉飛道。


  “是啊,怎麽不找人商量一下?”小武問。


  “這種事找誰問啊?我父母那邊,他們老兩口都那麽大歲數了,我根本就不會去給他倆添麻煩,我的那群朋友,喝酒、花錢、玩、打架鬥毆一個頂倆,這事找他們商量,不得被他們罵死啊!弄不好,火氣一上來,有去揍岑靈一頓的危險,先幫我出口氣,我更不能去找,就剩你倆了,我又不好意思再來打擾你倆!隻好給她了,花錢買她個安靜!”劉飛無奈地說。


  “那麽多錢,說給就給了……”李木感覺很可惜。


  “在一起好幾年,她要這些錢也並不過分,她也說了,拿了這錢以後不會再來找我的,女人天生就有兩張嘴,很難喂飽的,因為喂飽了一個,還有個呢!如今她隻要十萬就會飽,我感到這是一大幸事哦,再說我已經煩透她了,我又不是給不起,錢能解決的問題,對我來說,就不是問題了,所以我就給她了,好讓她趕緊從我麵前消失!以後也不要再來煩我!但我覺得這麽多年的感情付諸東流了,一文不值,為此我感到真的很痛心……”劉飛貌似很解脫又很痛苦地說。


  到了睡覺的時間,劉飛也不見走,坐在那裏,滔滔不絕說個沒完,於是小武隻好說:

  “飛哥今天就住這吧,都這麽晚了,回去打車都很難打到了!”


  “這不好吧,太麻煩你倆了……”劉飛不好意思地說。


  “有什麽麻煩的,再說也有多餘的床……”李木說道。


  “那好吧。”劉飛答應睡這了。


  “李木,你跟飛哥睡一張床吧,我自己睡。”小武雖然也不放心李木,但是如果自己跟劉飛同睡,李木又該多想了,又不好扔客人在一邊獨睡,思來想去,隻好這麽安排了,安排好了,大家洗洗都睡了。


  半夜劉飛醒來上廁所,回來的時候,發出的響動,弄醒了李木,李木睡眼惺忪地看著劉飛,劉飛也發騷了一樣,眼睛冒火地看著李木,李木故意把被子踢了去,把身體暴漏在劉飛眼前,由於隻穿了一條三角內褲,修長而健碩的身體,再加上明星一樣俊俏的臉龐,看上去很是撩人,劉飛感到口渴,他突然小聲地問李木:

  “你是‘施暴的’,還是‘被暴的’?”


  “什麽呀,那叫‘攻’和‘受’好不!真是被你的‘天真無邪’打敗了!”李木無奈地說。


  “那你是‘攻’還是‘受’啊?”劉飛問道。


  “‘攻’啊,問這幹嘛?”李木疑惑地問道。


  “我聽人家說,在人的潛意識中,都有同性情結哦。”劉飛眯著眼睛壞壞地說。


  “那又怎樣?”李木問道。


  “怎樣?我要讓‘攻’變‘受’!”劉飛流氓一樣壞壞地說,說完抱住了李木。


  “你想幹嘛,飛哥,別這樣。”李木拒絕著,但還是半推半就地配合著,他要給劉飛一個機會,給劉飛一個把‘攻’變成‘受’的機會,所以真的很難給李木一個確切的定義,定義他那是拒絕還是接受!劉飛貪婪地舔舐著,不知道他心裏是怎麽想的,他是想嚐試什麽呢?還是想證明什麽呢?難道他已經到了饑不擇食的地步?他到底喜歡小武還是喜歡李木呢?沒有人能給出一個確切的答案,即便是劉飛自己也沒有最終的答案。


  一切都發生了,發生了的就成事實了,任憑人們絞盡腦汁,想盡一切辦法也無法更改了。


  李木躺在床上,想想隔壁熟睡著的小武,他那麽信任自己,可自己卻做了對不起他的事,李木很後悔,心裏非常愧疚,但對已經發生的事情,他又無能為力,隻能暗自發誓,一定要對小武更好些,以此來彌補他內心的愧疚。


  在隔壁的小武,早就被李木他倆的響動弄醒了,因為這麽多年以來,小武已經養成了這樣的習慣,睡得不沉,有響動他就會醒來。雖然李木和劉飛的動作小心又小心,但還是有聲響的,雖然當事人覺得聲音很小,但對於像小武這樣的“彎人”來說,他敏銳的聽覺,能聽到一切聲響,但他並沒有去製止,因為他想,萬一去製止,失去的不隻是劉飛這個朋友,還會失去他深愛著的李木,他不去製止的話,痛苦的就他自己!用一個人的憂傷,換取三個人的友情,值得!


  “對不起李木,我不是故意的,我太畜生了!”完事了,劉飛清醒了,自我檢討道。


  “快別那麽說,是我勾引你的,是我的錯。”李木看著一臉懊悔的劉飛,趕緊安慰他道。


  第二天早晨起來,李木和劉飛都不動聲色,好像什麽也沒發生過一樣,隻有李木坐在那裏,身體的某個部位還隱隱作痛,他越是有痛的感覺,他就越是感到愧疚,越是發誓要對小武好點。


  “小武,我想給你買個戒指。”晚上吃完飯,坐在沙發上的李木對小武道。


  “怎麽,想套牢我啊?”小武開玩笑道。


  “說什麽呢!”李木反駁道。


  “要不然是你做了什麽對不起我的事情?嘻嘻。”小武笑著繼續開玩笑道。


  “越說越離譜,我隻是想感謝你一下,感謝你,在我我昏迷的時候,對我無微不至的照顧!要不要,不要拉倒!”李木罵道。


  “要,怎麽不要,正好把這塊表也換了,都壞好幾年了,我也沒舍得扔,一直戴著,那要請問了,你老人家有錢麽?”小武瞪圓了眼睛問。


  “沒,沒有……”李木從牙縫裏擠出這幾個字來。


  “沒有錢,你說個毛線球啊,你要賣腎麽?原來是天方夜譚啊!”小武笑罵道。


  “你不有麽?”李木繼續小聲說道。


  “我拿錢,你買東西送我,你請客,我買單,好事都是你的!你想空手套白狼麽……”小武繼續笑罵道。


  “什麽話嗎?我覺得吧,我有這份心就夠了,算我借你的好了……”李木低著頭小聲說道。


  “好吧,記得還哦,不準耍賴!”小武提醒李木道。


  “不用提醒,我也會還的。”李木又活過來一樣,大聲地說。


  第二天晚上下班後,二人來到“老鳳祥”,買了一個鑽戒,李木要給小武戴上,小武四下裏掃了一眼,示意李木回家再幫他戴,於是二人就打道回府了。


  到了家,李木拿著戒指,要給小武戴上。


  “我愛你,老婆!”李木深情地看著小武說道。


  “謝謝你,李木,我也愛你……”小武也深情地對李木說。


  “可是我做了對不起你的事情……”李木無限懊悔地對小武說,他必須要說出來,因為他心裏壓力太大了。


  “你是指那晚你跟劉飛的事情麽?”小武心平氣和地說。


  “你早就知道啦!”李木驚訝地說。


  “是啊,我當時就知道了。”小武回道。


  “那你……”李木欲言又止,他真的無言以對。


  “李木,我既然選擇了你,我就會包容你的一切,隻要你愛我就夠了,我們和劉飛仍然是最好的朋友!”小武發自肺腑地對李木說。


  “謝謝你,小武!”李木哭著說。


  “與其你在我的床上想著別人,倒不如你在別人床上想著我,我要的不是你的人,我要的是你的心,我不想占有你,你跟任何人上床,最後你還是會回到我身邊的!因為你心裏想著的是我,這就夠了,我必須給你足夠的自由和空間,讓你處理自己的事情,你並不是我的私人定製。


  你跟我在一起了不假,但你仍然是個自然人,我無法束縛你的思維和手腳,也沒有這樣的權利,你對我的忠誠,不是我能要求出來的,是靠你自己發自內心做出來的,無論你走到哪裏,也無論你走多遠,你始終走不出我們倆一起創造的愛情魔咒的,愛情,其實就是一隻蝴蝶,握得越緊,它死得越快。


  我的幸福,不是單純的擁有你就夠了,而是在我十年之後,再回想起今天的時候,沒有一點遺憾,如果我今天跟你因為那天晚上的事情而鬧分手的話,我能真正解氣麽?消氣之後,我倆都會終生後悔的,與其要這樣的結果,不如不去計較,我想我的李木,也不會再犯同樣的錯誤,雖然跌倒了爬起來不是很難,但因為這種事情跌倒後再爬起來,顏麵何存!所以我斷定你不會重蹈覆轍的!”小武說出了為什麽要這麽處理李木和劉飛之間發生的事情的原因。


  李木深情地抱住了小武,感動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劉飛一連幾天沒來小武家,這天劉飛突然出現了。


  “飛哥,怎麽好幾天沒來啊,忙什麽呢?你總來我家,突然幾天不來,我還挺不習慣的呢!”小武說道。


  “沒忙什麽,我又交了一個女朋友,正忙著婚禮呢……”劉飛幸福地說。


  “恭喜啊,飛哥。”李木接過話茬說道。


  “謝謝李木。”劉飛回道。


  劉飛和他新女友,他倆應該是真正的閃婚,認識僅一周,就領了證,辦了酒席,李木和小武應邀參加了劉飛的婚禮。


  婚禮結束,客人們都散了去,李木和小武並沒有馬上走,李木把劉飛拉到一邊,問道:


  “飛哥為什麽要閃婚?”


  “是啊,為什麽這麽急?”小武也不解地問。


  “早晚要結,早晚又有什麽不同,愛的長久,不是用戀愛的時間長短來衡量的,比如我爸媽的銀婚,他們的幸福,是不能用戀愛的時間長短衡量的,因為他們壓根就沒談過戀愛,結婚那天,是倆人的第一次見麵!

  就像我和岑靈,從認識到分手,足足八年的時間!真的是比‘八年抗戰’還辛苦,最終不也是分手的結局麽?彼此不了解麽?真的是比親兄妹還要了解啊。


  同樣,有多少經過十多年愛情長跑的情侶,最終結束了愛情的長跑,走進了婚禮的殿堂,但是也沒在一起生活多久,就分手了,所以我覺得,如果有愛,那麽就不要在意怎麽去表達它,用心嗬護、彼此珍惜才是關鍵!”劉飛說道。


  李木和小武對視了一眼,也沒多說什麽,隻把最好的祝福送給了劉飛。


  當李木和小武得知“小獅子”考上了全上海最好的高中後,買了些好吃的,來到李峰和王扶德的出租屋祝賀了,五個人圍坐在桌旁美餐了一頓,吃完飯後,大家都提議讓“小獅子”彈奏一曲,“小獅子”走到鋼琴旁邊,坐了下去,打開蓋子,深情地彈起了《白月光》。


  屋裏五個人,五種心境,但有一點是一樣的,那就是五個人都聽著樂曲,流下了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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