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六章 屋內私話
“你可以坐得離本少爺遠點麽,不要離我這麽近,我有壓力的,我感覺我都不認識你啦,你簡直就是一個九級腦殘兒!行行好,可別傳染給我,我也是個可憐的人……”王扶德也開始開起了玩笑。
“你腦殘還好意思說別人,德行吧,瞧不起你個鄉下人……叫個‘愛之巢’‘情之屋’啊什麽的,不都挺好聽的,你可倒好,憋了半天,臉紅脖子粗地憋出了一個‘豬圈’來,啊,我告訴你哈,你這麽做是不對的,你這麽做怎麽能對得起李大帥哥啊!”小武開始把李木扯了進來,小武的意圖很明顯,大家的事情,大家都要參與,都動起來,誰也別閑著。
“幹嘛說我?你倆的官司,你倆好好打就得了,關我鳥事?”李木極不情願地對小武說道。
“我失陪了,我可要進屋了,這什麽節奏啊,指不定一會‘武姑娘’要怎麽說我呢!我可是個有自知之明的人,李木都躺著中槍了,我還等著挨槍子啊!”說著,李峰起身就要往臥室裏走。
“還有你,給哀家站住!隻知道禍害、不知道收拾、離光榮就一步之遙的人民教師,你老可真是光榮哈!一張紙畫一個鼻子-——好大一張臉,不比西湖小多少嘛。”小武衝著李峰吼道。
“不是有小德幫我收拾麽?不要亂咬人好不好!”李峰“我禍害,我願意!反正有人幫我收拾”的口氣理直氣壯地對小武說道。
“你可得了吧,今天早晨才剛把你的‘富貴竹’倒掉,你還指望他,他都把這麽可愛的小屋定義成了‘豬圈’了,額滴神啊,救救我吧!看我多可憐,我怎麽這麽命苦啊!”小武叫天天不應地委屈道。
“那你給這個溫馨小屋取個名字啊,趕緊地別整那些沒用的!”王扶德不依不饒地對小武說道。
“幹嘛是我,你們仨在幹嗎?”小武火燎屁股一樣地吼道。
“這裏你最小,所以是你!你就認了吧,快、快、快,趕緊行動起來。”李木接過話茬催促小武道。
“小怎麽了?那是我的錯嗎?什麽邏輯嘛!”小武很不服氣地對李木嚷嚷道。
“李老師,你看看,他們倆一起欺負我,你也不幫幫我!我可是你的親學生啊!”小武似乎抓到了救命的稻草,十分認真地對李峰說。
“這時候知道是我親學生了,對不起,我可什麽都沒聽見!我不認識你,我在收拾屋子呢,不要告訴我,你看不見哦,請別打擾我……”李峰“絕情”地對小武說道,手裏還假裝在打掃著,就是沒站起來,坐在那裏收拾本就沒啥雜物的沙發!真的是假到一定程度了,趕上打假日,他一定是被打的對象。
“你這明顯是落井下石,我恨透你們了,我要跟你們仨絕交,明天我就搬出去,別求我回頭,我不要繼續跟你們這些無賴同流合汙了,看誰厲害……”小武假裝很傷心地說道。
“絕交就絕交,誰稀罕你怎麽地!最好現在就搬出去,人手不夠的話,我們三個都幫你好了,搬完之後,請我們仨搓一頓就行!這樣的要求不高吧!”李木不念舊情地開玩笑道。
“要想不讓別人欺負你,你就趕緊想出來個名字吧,依我看,這是你唯一的出路!”李峰給小武出主意道。
小武轉了轉眼珠子,很快就想好了名字。
“叫‘二分之一’怎麽樣?”小武對抻長了脖子等他說出小屋名字的李峰他們三個說道。
“為什麽叫‘二分之一’啊?你得告訴我們叫這個名字的原因啊!你搞了這麽文藝的一個名字,我們猜都猜不到是什麽意思……”王扶德不解地問小武道。
“也沒什麽特別的含義,你看,在這裏住的四個人,兩個‘l’,兩個‘O’,不偏不倚、平分秋色,平均下來正好是‘二分之一’……”小武對王扶德瞪大了眼睛說道。
那三個家夥聽小武說完,麵麵相覷,後來就忍俊不禁了,就這樣四個人的新住處被小武這個“九級腦殘兒”命名成了並不成熟但很恰當的“二分之一”了。
晚上快睡覺的時候,李木和小武在自己的房間裏,鎖了門,說起了情話。
李木變得有些迫不及待、有些緊張,他開始解小武襯衣上的扣子。
“你幹嘛!”小武撥開李木的手,製止他道。
“明知故問!開墾你那荒涼的一畝三分地唄幹嘛!”李木壞壞地對小武說道。
“別碰我,離我遠點……”小武舍不得又不想地心情複雜地拒絕著李木。
“你丫這是怎麽了?生理期到了?跟我裝是不?還等我家暴你啊?”李木疑惑地問小武道。
“你不是說你不稀罕麽!”小武很小家子氣地對李木說道。
“我那不是跟你開玩笑呢麽?開玩笑也不行了?”李木解釋道。
“開玩笑?就你嘴巴甜,我看你就是那麽想的!”小武雖然嘴上這麽說,可還是十分深情地看著李木。
“那你看我說的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李木說完,把小武按倒在床,接著解剩下的扣子,邊解扣子邊吻著小武。
小武仰臥在床上,任由李木擺布著,他不再繼續追問李木了,隨便他稀不稀罕了,這個時候還關心那個幹嘛?他全身心地感受著李木的熱情,也釋放著自己的熱情,他要給李木一個機會,一個證明他說的隻是一句玩笑的機會,兩個人在一起的溫度,高於七十度,那種溫度,足以讓兩個年輕人的心潮澎湃起來,70度高溫,也可以再減1度,所得的結果更讓人心血沸騰,如癡如醉!
愛情真的就像趙本山先生小品裏說的那樣:“愛情愛到分,咋整都不對!”,明明知道對方深愛著自己,除了自己,並沒有別人住在他心裏,可就是覺得還是有那麽一丁點的不放心,就那麽一丁點,可自己就是跨不過去,於是開始懷疑,而這種懷疑非要聽到愛人說諸如“我愛你”這樣的話才會徹底打消,盡管自己也知道這是自欺欺人,對方已經愛自己足夠深了,那句話真的是說不說都一樣,但就希望對方說出來!盡管是‘掩耳盜鈴’,但還是會先掩好自己的耳朵,再去盜門上的鈴鐺!其實根本不用掩上耳朵再去盜鈴鐺的,因為那鈴鐺早就屬於您了,您伸手拿就是了,但您非要去盜它,可能是因為通過這種方式得到的鈴鐺,更有價值,更值得珍惜吧!
倆人纏綿完後,雙雙坐了起來。
“你說那個‘席鬼才’,是什麽人嘛!怎麽會那樣!受不了他!不就欠他二百塊錢麽,多大個事似的!誰不還他了怎麽地?”小武小聲嘟囔著。
“怎麽了‘武姑娘’?”李木聽見了小武的嘟囔,但小武哇啦哇啦的,李木聽不清他嘟囔些什麽,於是就問小武到底怎麽了?李木已經想到如果自己對小武的嘟囔置之不理的話,一定會“大難臨頭”的,小武指不定又會怎麽“懲罰”自己呢!與其不理小武等著挨他的“批鬥”,倒不如主動理會一下他,順著他,他開心了,自己就有好日子過了,所以李木才上趕著問他的。
“實習的時候,席照柳幫我充了二百塊錢的電話費,我當時可沒讓他充,是他自願的,今天在公司說他要給車加油,今早出門時忘記帶錢包了,身上又沒帶那麽多錢,就你出去送稿子那會說的,他向劉姐借錢了,想向我討債就直接說唄,非說說要加油,一時沒那麽多錢,開始說想向你借點,可惜你不在辦公室,好像我故意不還他似的,要我還錢,直接要就得了唄,非得繞個大彎子,最後劉姐說她借給他,最後還是我拿的……真是氣死我了,弄得我好沒麵子!”小武很生氣地對李木抱怨道。
“欠債還錢那是天經地義的事,你欠人家的錢,人家向你討債,也很正常啊,沒什麽不對的啊,你還想真不還人家、指著借錢致富怎麽地?”李木就事論事不偏不向地對小武說道。
“誰說我不還了?就那麽點錢,給我我都嫌少,我那不是忘了麽?還是我實習的時候的事情呢,這麽久了,我要是沒忘,早就還他了,二百塊錢還等他開口要啊,我臉皮可沒那麽厚,好像我有錢故意不還他一樣,切!比某人還小心眼……”小武還是很生氣地對李木說道。
“你小子說誰呢!欠削麽?席哥不也是急著用錢才要向我借錢的麽,如果他有辦法,或不急著用錢,絕對不會因為二百塊錢開口要借啊,你應該理解他,他不會是純心討債的!還說別人小心眼,還好意思拿我作比較……抽你丫的!”李木細心地開導著小武。
“你一點都不關心我,胳膊肘往外拐,幫外人來欺負我!”小武變得更加抱怨。
“我這是就事論事,欠債就是要還,有什麽好說的,根本就不涉及欺負好不,請注意你的語言敘述,我想無論到哪裏,也不會有人說席哥要錢不對,你欠錢不還是對的!不要再鬧了……”李木接著對小武說道,語氣委實有些生硬,至少聽上去不是在偏袒小武,這讓小武很是耿耿於懷,但他也沒辦法,錢也還上了,說任何話有任何用處?況且自己還欠李木的錢呢,這個錢他倒是沒忘,但太多了,他一時還還不上!
這四個男人,每天都在吵鬧中度過,他們喜歡這種樸實的爭吵,因為他們知道,這種爭吵是發自內心的,但又不會記恨在心,因為更多時候是在逗趣,而且幸福就藏在這種逗趣中,它需要用真心一層層耐心地剝開來,最後袒露的是意想不到的收獲,那種意想不到,是完完全全的意外收獲,當意念中的可望而不可及突然變成現實中的唾手可得的時候,就會讓人意識到,這份唾手可得是用真情實意換來的這份幸福!人們就會滿臉微笑,對任何事都心懷感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