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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七章 二十年的等待

  宋小曼打她姑姑的辦公室出來,並沒有直接就回自己的辦公室,而是轉道去了公司外麵不遠處的那個電子商場,她想用姑姑給她的錢買一個錄音筆,她要以錢生錢,讓姑姑給她的錢得以複製,好讓自己快點富起來,她並不滿足於這幾千塊錢,她要把這個從姑姑那裏得到的蠅頭小利,育肥成看著就眼紅的獅子頭,她要賺更多的錢,她要買蘋果手機、白金項鏈、“寶馬”跑車……她覺得這錢賺得好容易,隻要能收集來信息就行,像今天這樣,幾句話就值幾千塊,有啥比這個來錢更快的?有了錢,不就有了生活質量了麽?有什麽比這個更讓自己接近“寶馬”的?自己馬上就要時來運轉了,馬上就要翻身的農奴把歌唱了,一身珠光寶氣的自己,就在不遠處向自己招手呢,有了信息就相當於有了錢,而且信息越私密,越是讓姑姑感興趣就越值錢,弄個信息又不需要動刀動槍地去打拚,不會流血,也不會犧牲,也不需要累死累活地付出,隻要腦袋多轉幾個彎就可以了,像自己現在這樣,每天想奴才一樣窩在那裏做秘書、侍候人,啥時候是個頭啊?變則通,通則變,二者相輔相成,互為統一,腦袋就得活;老話說得好,樂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怕什麽!有了信息,就會有大把大把的鈔票好賺,何樂而不為?憑自己秘書那一個月幾千塊的工資,猴年馬月才能過上好日子?


  一不做二不休!還猶豫什麽,她這才想到商場買個錄音筆的,她是想知道更多關於她姑父的私事,她要靠這個賺錢,她要把沈梅根每次要求自己出去後,說了什麽不可告人的話都錄下來,然後挑有用的放給姑姑聽,這樣她就會有錢賺了,看她表麵上隻是一個弱女子,連隻蚊子都打不死,但她的蛇蠍心腸,讓人不寒而栗,有她從中作梗,真是不起眼的芝麻大點的小事,也會演變不可饒恕的彌天大錯的!


  沈梅根也抽空去了一趟財務科找他老婆,跟她說自己下午要飛去安徽看一個老朋友,這事得跟她知會一聲,畢竟沈梅根很少離開上海,也很少夜不歸宿,如今自己突然要出去,而且今天又趕不回來,他覺得有必要跟老婆當麵說一下的,如果不跟她說,等他回來,她會把他撕了!沈梅根叫她不要擔心自己,宋滿玉聽後,那個氣啊,但她並沒說什麽,她想自己先忍一次,回頭在給他一個大巴掌,讓他感覺到疼,自己不哭也不鬧,對一個對自己不忠的男人,拿自己的痛苦去懲罰他,這樣的懲罰未免太輕了,她要讓沈梅根為自己的行為付出血的代價!她的平靜,讓沈梅根感到吃驚,但他急於見到舊情人,所以並沒在意宋滿玉的這個比較反常的表現!


  沈梅根當天下午就去了安徽,因為他想先在安徽住一宿,明天一大早再去見他朝思暮想了二十年的白小蛾,他之所以這樣安排,沒今天就去找白小蛾,他是想先緩衝一下,先平複一下激動的心情,再理一理思緒,一個人好好地靜一下,明天再去找白小蛾,要不然見到白小蛾,自己又該不會說話了。


  第二天一早,沈梅根按照小武寫給他的地址找了過去。


  “請問這是白小蛾家麽?”沈梅根來到了小武寫的地址的地方,是一個帶有一個院子的幾間破平房的人家,房門打開著,沈梅根一看這破房子,心就一翻個,他站在門外喊道。


  正在屋裏做早飯的白小蛾,聽見外麵有人喊自己的名字,她覺得這聲音好熟悉,可就是想不起來是在哪裏聽過了,但她又怎麽能記得?畢竟已經過去了二十年!於是她急忙從屋裏出來了,手裏端著的碗都沒來得及放下,當白小蛾看到門外的人的時候,她驚呆了,手裏的碗滑落在地,摔了個粉碎,門外站著的不是別人,正是自己的愛人沈梅根!

  “你是小蛾?!”沈梅根不太相信自己的眼睛,眼前這個女人,跟記憶中二十年前的女人不隻是判若兩人,簡直一個是天上的仙女,一個是鄉下的巫婆:滿臉皺紋,頭發花白,皮膚黝黑,眼神暗淡,麵容無光,毫無血色,身體微曲,十分瘦弱,衣衫襤褸,毫無光彩,唯一能找到二十年前影子的,就是搭在她胸前的那個歪著梳的辮子。沈梅根被眼前的白小蛾的巨大變化震懾了,他不敢相信,本該成為沈家少奶奶的白小蛾,如今卻變成了這個樣子!他很懷疑地這麽問了一句。


  “你為什麽才回來?”白小蛾麵無表情地問沈梅根道,她並沒有直接回答沈梅根,而是問了一句她一直想問的話,白小蛾激動萬分,但所有的思緒化成了這樣的一句話,這句話包含了這個女人這麽多年的心酸和無助,太多的悲傷和承受,是怨恨更是無法理解,過去的美好時光,塵封於記憶的角落裏,早已落上了厚厚的一層灰,本不想再惹塵埃,就讓一切隨著自己的老去而老去,最後把這份有緣無分帶進墳墓,不再開啟,一切都在冥冥中,一切都在無言中,而如今卻要舊事重提,再惹塵埃,她既無奈又依戀。


  當痛得苦無藥時,是痛不欲生地苦苦尋覓醫治痛苦的良藥,而當那藥就在眼前時,卻不知道怎麽服用了,也不敢相信它就是自己要找的,白小蛾這句簡單的話語,包含了她多少心酸和痛苦,沒有淚水,卻無比淚奔,這麽多年,所有的一切都由她一個人獨自承受!多麽不容易啊,多少個孤獨的夜,她都希望沈梅根能給她一把援手,可是沒有!她欲哭無淚,她別無選擇,她隻能拖著疲憊的身軀繼續前行!她記得沈梅根當年離開時,隻讓自己等他兩個月,可這一走,就是二十年!人生一世,十年已無多,更何況是二十年!紅塵一夢,醒來時,摸摸臉上盡然還有兩行未幹的淚!殘霞落地碎紅顏,紅顏易老霞易殘!歲月的變遷,帶給人的不止是感慨,還有無奈和不可抗拒!


  時間的輪轉,已經讓白小蛾對某個人的某段情退去了當年的熱度,對以前的一些事情,她已經不再抱有任何幻想,她隻是偶爾回憶一下曾經的美好,她不敢再去奢求。而如今她的最愛,她已經不再抱有幻想的人,又重新站在她的麵前,她不敢相信,她不敢接近;讓她一個婦道人家,接受如此大的驚喜,她真的感覺拿不動,真的是心亂如麻,百感交集的此刻,她唯一能說的,也是唯一想說的,就是這句話了,這句話,她苦苦追問了二十年!

  “我跟我家裏人說我要娶你,但我爸爸覺得我們兩家門不當戶不對的,差距相差太懸殊了,他強烈反對我娶你,我為此跟家裏大吵了一架,這一架把我爸爸徹底惹怒了,他幹脆把我鎖起來,不讓我出門,他是怕我偷偷來找你,就連家附近的地方也不讓我去,我也試圖偷跑過幾次,但都沒成功,每次抓回去,都是狠狠的一頓打。”沈梅根無可奈何地對白小蛾說道。


  “家裏人看我看得很緊,甚至連我的畢業典禮,都是我爸爸跟著一起去的,就怕我途中跑來找你!你還記得那幅《清純泉水》麽?由於缺少了辮子,體現了一種不對稱的、殘缺的美,看上去很有藝術感,畢業畫展還獲獎了呢,當時有人願意花大價錢買那幅畫,我都沒賣,那是我的,多少錢也買不走。這麽多年,那幅畫一直放在我的辦公室裏,我每天都無數次地看過它,看到它仿佛就看到了你,看它也是提醒自己,不要忘記你,無論你身處何地,我都要找到你,永遠不再離開你,你一直是我的最愛,今生是,來生還是,生生世世都是。我總是感覺有一天會再見到你,然後好有機會把那個辮子補上去,這一天終於等到了。”沈梅根在努力地搜索著自己腦海中舊有的關於眼前這個女人的美好記憶。


  “你為什麽才回來?”白小蛾一再追問沈梅根怎麽這麽久都沒有消息,她也有很多話想說,但卻這麽也說不出來。


  “跟你分開一年後,家裏做主讓我跟一個將軍的女兒給結了婚,也就是我現在的太太,我爸爸覺得這才是幸福的婚姻,因為門當戶對,同時她家很有名望,我結婚後,家裏人也不再看我那麽緊了,後來我有機會來找你,我去了水寨打聽你的消息,可是老鄉們告訴我你家已經搬走好幾年了,更遺憾的是,問誰誰都不知道你家搬哪去了!”我也隻好又回上海了,可是這麽多年,我無時無刻不在想你啊小蛾,我給自己的女兒取名叫沈思蛾,就是提醒自己不要忘記你,但我除了思念你,還能做什麽?我跟你是不是有個孩子?”沈梅根切入正題,這也是他此行的目的之一。


  “有一個兒子,這對你來說重要麽?就是因為我未婚先育,後來我又結婚了,怕這事情敗露,我家就搬到了鎮上,因為那孩子越長越像你,眼睛和臉型又特別像我,怕鄉親們懷疑才搬走的,都沒敢跟村裏人說……”白小蛾依舊麵無表情地說。


  “你怎麽不告訴我,我倆有孩子?”沈梅根有些抱怨的口氣問白小蛾道。


  “我怎麽告訴你,我和你在一起一共才一個月,你離開的時候,根本就不知道我已經懷了你的孩子,你走了之後,我才發現自己懷孕的,後來我在等待中,生下了我們的兒子,我爸爸給他取名‘白文武’,一直寄養在我弟弟家,他長得和你像極了。”白小蛾一提到孩子突然變得堅強起來,這麽多年,孩子就是她活下去的支柱。


  對一個女人來說,活下去是需要支撐的,要麽是老公的支撐,要麽是孩子的支撐,因為這兩樣東西,對於一個女人來說,實在是無價之寶,為了他們,她們甘願付出一切,甚至付出生命也在所不惜,同時這兩樣東西也會給一個女人莫大的勇氣和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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