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同學的非議
“別人愛怎麽說就怎麽說吧,我想不讓人家說,人家就不說了嗎?他們會給我麵子,聽我的嗎?不要異想天開了,還是先考慮怎麽拿到獎學金,那裏獎金,好有錢交學費這是吧,自己又沒和李木做什麽見不得人的事,同學們要議論就隨他們去吧!
同學們覺得議論別人有意思,那就叫他們議論去吧,他們都是小人,耶穌那等大人物身旁,還有個撒旦呢!自己跟耶穌能比嗎?小人到處都是,而且會終生相伴,人都有嫉妒之心,他們就喜歡這樣,我們又能有什麽辦法?
‘笑話人,不如人!’,自己根本沒必要因為別人的閑言碎語,就想著要跟李木保持距離、劃清界限了!那樣做的話,的確,同學們的流言蜚語會少些,但究竟能少多少?同學們沒了這個,又會去關心那個的,他們要議論的不單單是一件事情,更主要的是想欺負他這個人!把他欺負住了,才能顯出同學們的厲害來!
同時自己要是與李木保持了距離,那也等於主動放棄獎學金,默許了自己和李木之間真的有‘問題’!不打自招!路就在腳下,怎麽走,走哪條,自己權衡!沒人逼自己,一切都有自己把握!”小武看著鏡子裏的自己,安慰著自己,他並不患得患失,但麵對同學的議論,他真的不知所措,不知何處何從。
小武的確對同學的議論無能為力,他有口難辯,說也說不清楚,因為他自己知道,他跟舍友們不同,他擁有“異種呼吸”,本來他就比較陰柔,他不想讓同學們見識自己真實的一麵,不讓同學們知道他心裏的真實想法,所以他在做任何事情的時候,都有一種我拿起來了,該不該放下,該怎麽放的自問,表現很優柔寡斷,這也是他的性格!
但無論如何,也不能讓同學們看穿這樣的想法,所以麵對同學們的冷嘲熱諷,他一貫采取容忍的態度,目的就是以此來掩飾,所以在平時,他的表現比較悲觀,對於他與李木被同學們叫成了“情侶”這件事,他心裏十分害怕,不知道該怎麽辦?
舍友們沒事做的時候,除了沒日沒夜地作,就是仨人一夥、倆人一串地聚在一起,談論別人的是非,尤其是身邊熟人的,小武更是經常被他們掛在嘴邊,譏諷不說,還要語言中傷他,一定要讓他感覺到痛,同學們從中得到了快感,才肯罷休!這讓小武覺得很惡心,因為都是男人,就不能做點有意義的事情?偏偏要議論別人!但他隻能在內心深處呐喊幾聲,牢騷幾句,現實中,他還是要笑著接受!
任何一個別人認為存在問題的生活細節,都會被同學們無限放大,直到把某個人弄得聲敗名裂才肯罷休!
對於一個處世不深的、還不滿十七歲的孩子而言,麵對別人的誤解,不知怎麽應對純屬正常,更何況小武是麵對寢室裏一群人的說道呢!再有,小武也沒離開過家門,更沒被人這麽議論過!
每每小武麵對這種聲音的時後,更多的時候,他選擇了逃避,就像現在這樣,寧願躲在衛生間裏刷牙,也不願去麵對舍友們的議論!這片刻的逃避,使得他感到些許寧靜,讓他緩口氣,好有力量去接受接下來的議論!
“小武,晚上陪我去看電影啊?”張痕問小武道。
“今天不行,我都答應跟李木學長去一教自習了。”小武無奈地回道。
“這才開學幾天啊,學習就被提上了日程!”張痕頗感驚訝地對小武道。
“是啊,你以為獎學金是說得就得的呐!平時的功夫不下到了,怎麽可以呢!”小武瞪眼睛說道。
“那不為難你了,我自己去吧……”張痕無比失望地對小武道,但張痕實在沒辦法。
外麵嗖嗖地刮著北風,發賤的老天爺,還飄起了雪花,更讓這鬼天氣寒冷得不得了,雖然是初春,但冬的寒冷,在北方仍然是一般人抵抗不住的,初春不見春,深冬仍是冬!
在哈爾濱工業大學設計係的辦公室裏,學生會同學們和幾個係裏的負責學生工作的領導老師,正在熱火朝天地統計著期末考試的成績,討論著獎學金的歸屬情況,李木也在統計的人員行列中。
“13級的國家級一等獎學金是白文武,十門功課六門滿分,太畜牲了!他們13屆的,期末考試平均分97分以上的,有五個人,白文武既然高達98.7,難以置信!”宣傳部長闞越同學對其他統計成績的人員大聲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