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八章 膽量
“景先生說澄清這件事?莫非,這個事情是假的?”底下,一個記者朋友不由問道。
緊隨著,便又有一人在旁附和道:“可是,我們已經請人做過堅定,這視頻的內容是真的,並不是被ps合成的。”
“是啊景先生,這一點你們可騙不了我們……”一人一句說著,不多時,現場有些嘈雜起來。
見狀,景玨在一旁,冷喝了一聲,“安靜!”
如同被寒流席卷,記者們頓時各個安靜了下來。
為首,景二叔不緊不慢道:“當然,雖然我說澄清這件事,但並不表示這個視頻是假的。相反,這個視頻確確實實是真的。”
景二叔肯定的說法,頓時一片嘩然。這視頻都是真的了,還需要澄清嗎?
感覺到一眾人的視線壓迫著自己,景悄然的身子微微發顫。如果不是因為被景二嬸跟景母緊緊拉著,此時的她早就逃走了。
“既然這個視頻是真的,那我們可以請景小姐說兩句嗎?”底下,有個小記者怯生生地問著,開始的他還是非常有幹勁的聲音,但是被景玨微冷的目光盯著,也隻能變成怯生生了。
看了眼身旁的景悄然,景二叔淡淡道:“這個恐怕不行,如果你們要采訪的話,也要等一下。現在,我要說明一件事。雖然,這個視頻是真的,但是並不像大家所想的那樣。這是有心人對我女兒的一種人身攻擊,雖然我們現在還沒找到那個人,但是一旦找到,我們景家將全麵進行討伐。”
“景先生,您女兒的視頻被傳到網絡上,已經造成了一定網絡影響,這恐怕已經不是您說的人身攻擊那麽簡單了吧?再則,如果不是貴千金的自願,恐怕也不會出現這個視頻,所以人身攻擊這點似乎也有些牽強……”記者的話是跟著實質性的證據,也就是那個視頻說的話,所以他們也不怕說,也敢說。
緊緊抓著自己的衣服,景悄然聽著那個記者的話,眼淚也忍不住跟著啪嗒啪嗒掉下來,“媽……讓我走好不好……”
低聲的哀求,帶著景悄然的脆弱。
可是,就算景二嬸很想帶她離開,卻也知道現在不可以。
所以,景二嬸還是硬了心,“悄然,你聽媽媽說,我們再堅持一下,等一下就好了。你不要聽他們說什麽,現在的話都不要聽。”
“你們到底要我等什麽,等著被人奚落嘲諷嗎?”她不明白,為什麽明明她可以躲在角落裏,卻要被他們拉到這麽多人麵前,這麽多的聚光燈下,被這麽多人看笑話。
景母跟景二嬸都不敢說,隻擔心一旦說了,景悄然會立刻離開。
“我的話沒有任何的錯誤,這是有心人對我們景家的攻擊。隻是我可憐的女兒,成了那個工具。對了,我似乎忘了一件事,大家既然都知道那個視頻,那你們知道裏麵的男主是誰嗎?”景二叔緩聲道。
話音落,眾人議論紛紛,卻沒有人能給出一個肯定的答案。
環顧四周,景二叔輕笑了聲道:“你們都不知道吧?那我來告訴你們。相信記者朋友們都很清楚,之前我的女兒曾經跟阿生訂婚的事情。大家都是成年人,何況還是未婚夫妻,他們兩個人就算發生什麽,其實也並不是什麽多稀奇的事。”
雖然景二叔沒有明說,但記者們顯然也聽出了那話語中潛藏的意思。
“也就是說,那個男主角是尚少?”景二叔話語間的阿生兩字非常親昵,讓人第一反應就是兩人的關係應該還不錯。
但是這個答案,還是有些出乎了大家的意外。
之前那場訂婚宴上,雖然說是有著兩對的訂婚夫妻,但是說實在話,大家的關注點多半都是放在了景玨跟安雯的身上。
以至於,在這件事發生後,大家很自然而然地曲解化了這件事。並不是不知道景悄然有未婚夫,而是自然而然地當做不存在了一般。
當然,這也是因為這麽長時間以來,都沒有關於尚承生的任何消息發出來。
“沒錯。”景二叔說著,輕歎了口氣,“也怪我們景家平時樹敵太多,他們居然盯上了悄然。悄然一直是我們景家的掌上明珠,一直被我們嗬護長大,沒經曆過大風大浪。這件事,對她的影響很大。”
“可是,既然說是尚少,那為什麽尚少今天沒有出現。而在之前的這段時間裏,尚少一直沒有發表過任何的評論。照理說,如果自己的未婚妻發生這樣的事情,他應該第一時間出麵澄清不是嗎?”這是最正確的做法,也是正常人都會第一時間做的事情。而尚承生沒有出現,顯然讓人懷疑。
說到這裏,景玨終於說了第一句話,“這也是我們接下來要說的。眾所周知,在事情發生前,阿生已經出國處理公司的事情。在事情發生的第一時間,他就跟我們取得了聯係,原本打算是第二天飛回來。但是意外發生,讓他住了院,昨天才蘇醒。”
雖然尚承生出國的事情,誰也不知道。但是景玨這麽說出來,反倒讓在座的記者們以為,隻有自己不知道。為了避免被人說消息閉塞,大家都心照不宣地認可了這個眾所周知的事情。
“那請問,尚少住的是哪家醫院?又是發生了什麽事故?那他今天會出現在這個記者會上嗎?”顯而易見,如果尚承生沒出現的話,這就隻是景家的一麵之詞,信與不信也隻看個人。
流言是不會因為這種一麵之詞而消失,所以如果尚承生不出現的話,這將是一個無用功的記者會。
看向那個問話的記者,景玨淡淡道:“不用著急,該告訴你們的,我一個都不會少。”
見狀,其他想問的人也不好再問了,雖然有些心焦,但是也隻能等著。
緊隨著,景玨身後,景氏的秘書長將手中的文件夾當眾打開。繼而,從裏麵拿出了幾份資料,拿著其中一份資料,秘書長道:“這是尚先生這段時間的住院資料,裏麵清清楚楚地寫明了尚先生的住院日期,以及症狀如何。另外,我們還有該院院長的親筆字條,上麵清楚地寫明了尚先生因車禍入院,因撞擊過猛當場昏迷,經過搶救才挽回了年輕的生命。而尚先生的車禍日期,正是我們小姐出事的第二天清晨。”
拿著那兩份資料,秘書長向著所有的記者展示了下,繼而道:“稍後我們會將這兩份資料發給各位,各位可以驗證真偽,當然我們也不會在這種事上作假。”
“另外,昨天尚先生蘇醒後,對於我家小姐近期的情況非常地擔憂,已經在趕回來的路上。但是尚先生重傷初愈,又是在服藥期間,醫院另外給我們出示了一個證明。因車禍導致聲帶受損,可能無法用言語來回答各位的問題。”秘書長的話音落下,顯然讓人有些許的生疑。
看著那些人嘀嘀咕咕的樣子,景玨沉聲道:“還有什麽問題嗎?”
“景少,我想請問下,尚少真的是那個男主嗎?畢竟那個人並沒有露出過五官,我們也不好斷定。”記者歉意地說著。
挑眉看著眼前的記者,景玨冷聲道:“那你想怎麽樣?你有什麽辦法斷定是別人?”
“呃……”記者尷尬了下,但是眼底卻是閃過一絲的微光。
隻見他將目光落到一旁的景悄然身上,“如果那個人是尚少的話,景小姐大可不必這麽害怕。畢竟,那是你的未婚夫不是嗎?這一點上,我覺得景小姐似乎跟各位的說辭上有些出入。”
“悄然從小被我們嬌慣著長大,遇到這樣的事情,她的反應其實很正常。女孩子最在乎的是什麽?名節對於女孩而言,上下五千年間,都極為重要。何況這一次,她還是在眾目睽睽之下,被人奚落以至於自尊心被踩在了腳下。她試圖反抗過,也說出過真相,但是沒有人理會她,一再地用異樣的眼神看她。這樣的情況下,我認為她現在的反應,完全正常。”景玨冷冷說道。
那個問問題的青年記者似乎愣了下景玨的答案,後似反應過來般也跟著點了點頭,“景少說的也有道理,可我還是想請景小姐說兩句,不知道可不可以?”
景玨眉微皺,顯然不太讚同。
一旁,景二叔道:“悄然現在的情緒本身不太穩定,如果你們你一個問題我一個問題,她好不容易穩定的情緒,很可能會再次崩潰。這樣的話,誰負責?”
青年記者遲疑了下,身後的記者們也遲疑了下,顯然誰都想問,卻又誰都不想負那可能出現的責任。因為那樣就代表了,他們的職業生涯結束。
現場一度沉默,就在大家以為沒人敢問問題時,剛剛那個青年記者一咬牙,“那我代表記者們問兩個問題,絕對不會刺激到景小姐。如果刺激到了景小姐,我願意負全部責任。”
伴隨著閃光燈不斷的亮起,景玨深深看了一眼那個青年記者,“這是你說的,那我就給你這個機會。我的機會隻給有膽量的人,除了你,其他人沒有資格問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