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一章 失去
緩慢地轉過身,景悄然看著身後突然出現的男人,忍不住咽了下口水。
“有沒有人告訴你,太好奇的小孩,往往會發生一些意外。”鄭齊越依舊頂著那張尚承生的臉,但他眼底的陰冷,卻讓景悄然明白眼前的人真的不是尚承生。
所以,被關起來的這個才是……
景悄然站起來,雙腿卻忍不住一軟,險些跌坐在地上。
她隻是個普通的年輕女孩,麵對危險的事情,有著本能的恐懼。正如此時,麵對著眼前這個戴著尚承生麵具的人,她說不害怕是假的。
“你……你是誰……”支吾了半天,景悄然也隻問出了這麽句話,反而因為心底的恐懼,眼眶都忍不住紅了。
“我告訴你我是誰,又能怎麽樣?”鄭齊越看著眼前的景悄然,笑道。
景悄然無言,她也不知道自己就算知道他是誰,又能怎麽樣了。
看了眼地上的尚承生,鄭齊越一步步走到景悄然麵前,“你是不是很好奇,他怎麽了?”
忍不住後退著貼著身後的牆壁,景悄然的臉微微蒼白,跟之前因為他的靠近就臉紅截然不同,“他、他怎麽了?”
“他的喉嚨已經啞了,說不了話……還有他的身體,現在他的身體肯定虛脫了,你知道他現在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就連一瓶水如果你不幫他擰開蓋子,他就會渴死。”鄭齊越越是說著,景悄然的眼淚越是控製不住。
她沒想到,現在的尚承生居然受著這樣的折磨。
眼底閃過一抹厲色,鄭齊越抬手將景悄然推到了暗格裏,摔在尚承生的身上,“但你也別隻顧著替他傷心難過,你也不見得就比他好多少。”
走到床邊,鄭齊越徑直從床頭櫃下拖出一個真空箱,打開後裏麵放著一些瓶瓶罐罐的東西,如果不是認識這些東西的人看到這些,估計會眼花。
看了眼從尚承生身上爬起來,因為壓到他而擔心不已的景悄然,鄭齊越拿出了其中一瓶東西。
拿著東西走到景悄然麵前,鄭齊越將東西往景悄然的麵前一放,“喝了它,不然的話,我就讓你的阿生死在你麵前。”
心咯噔了一下,景悄然害怕著,卻又極力想讓自己鎮定下來,“如果你能讓阿生死的話,又何必把他關在這裏。”
“小丫頭,自作聰明可不是一件好事。或許,你是想親眼看看,你心愛的男人死在你麵前……”說著,鄭齊越一腳踩住地上的尚承生,狠狠地在其胸口碾了碾。
看著這一幕,景悄然又驚又憤,趕緊將鄭齊越給推開,“你都把他害成這樣了,還不夠嗎?”
沒說話,鄭齊越徑直將那東西扔到景悄然的身前,“喝了它,還是看我殺了他,隨你選擇。”
與其說是選擇,還不如說這是沒有沒有選項的選擇。
尚承生看著景悄然拿起那瓶東西,拚命地搖著頭,他甚至不想活了。因為他知道,就算景悄然喝了那東西,也不代表他們就能活下去。
鄭齊越這個人,不是一般的心狠手辣。
看著景悄然仰頭喝下那瓶東西,鄭齊越嘴角帶著一抹邪惡的笑意。
景悄然甚至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就算變得跟阿生一樣她也甘願了,大不了他們一起死。活著他不肯接受她,或許死了他就能想通了呢?
可她萬萬沒想到,這個藥並不是她所以為的那個藥。
當身體隱隱發熱時,景悄然心底莫名地升起了一絲的慌亂。心底的那絲微癢,正被逐漸地擴大,一點一點……
看著景悄然的眼神一點點變得迷離,鄭齊越好整以暇地站在一旁,目光淺淺地落到地上正焦急的尚承生身上。
“你不是不喜歡她嗎?擔心什麽?”鄭齊越淡淡說著,帶著幾分微涼。
好一會兒沒得到回應,鄭齊越嗤笑了聲,“差點忘了,你現在就是個想說什麽都說不了的可憐啞巴。說起來,我還要謝謝你啊……如果不是你的話,這麽個小美人,我怎麽能隨便享用?”
走到景悄然的身邊,鄭齊越將目光迷離的她摟在了懷裏,湊在她的鼻間輕嗅了下,“好香啊……你猜她是不是還是一個處子?”
“不用你猜了,我現在就來幫你驗證一下。”說話間,鄭齊越已經將她放到了沙發上,卻是當著尚承生的麵,便脫了她的衣服。
原本的晴空萬裏,不知何時已悄然轉為了陰雲密布,繼而大雨傾盆。
伴隨著雷雨交加,屋內幾人的心情又是有著怎樣的天壤之別呢?
景家。
安雯看著窗外的大雨,感覺著不知何時開始的胸悶,整個人真的很不舒服。想要透透氣,讓自己舒服一點,但是窗外的雷雨讓她寸步難行。
景家大廳裏,景母看著剛剛進門的景二嬸,不由意外,“弟妹,外麵這麽大的雨,你怎麽還往外麵跑,萬一出事怎麽辦?”
“大嫂,我這不是來找悄然的嘛,剛剛她老師給我打電話,說她上回參加的油畫比賽結果出來了。我知道悄然一直很在意這件事,所以我就來給她個驚喜。誰知道,剛到路上呢就下雨了。”說著,景二嬸也有些懊惱的樣子。
隻是,相比較之下,景母還更為納悶一點,“悄然不在我們這呀?弟妹你給她驚喜是不是找錯地方了。”
“不在這?”景二嬸微微意外,“怎麽會呢?明明悄然跟我說,是說她來找安雯的呀?”
聞言,景母想了想道:“那我問下安雯去,可能悄然去了安雯房間,我沒看到也有可能。”
房間裏,安雯聽到景母的話時,有些許的意外,“悄然並沒有來找我,而且她剛才給我打電話的時候,也沒有說要來找我。”
“這奇了怪了,悄然到底去哪兒了?這麽大的雨,不會淋著吧?”景二嬸不由擔心了。
想到之前景悄然之前的電話,安雯微微遲疑了下,“可能,悄然在阿生家吧?其實剛剛悄然給我打電話的時候,像是跟阿生見過麵。現在雨這麽大,在阿生家的可能性也挺大的。”
尚承生這個人,景二嬸倒是不陌生,也知道自家女兒對尚承生有意思這件事。雖然她不提倡孩子大學談戀愛,但是同樣的,也不會去拒絕這件事。
反正現在雨也這麽大,大家幹脆就在這裏等著,說不準啊,雨停了,景悄然就回來了……
誰也不知道,他們此時的想法,將來會讓他們多麽地後悔。
雷雨大作過後,天地間,似乎又隻剩下一片清新。泥土的芬芳混雜著雨後的花朵的清香,讓這個煩躁的城市安靜了下來。
不斷的哭泣聲,在房間的角落裏響起。
拉扯著身上的衣服,她恨不得在自己的身上圍上一塊布,將自己全部藏起來,一塊皮膚都不要露在外麵。
眼淚,像是決堤的洪水,無論如何也收不住。
她無法去想象,之前都發生了什麽。但是就算再無法想象,她還是清楚地知道了發生了什麽。就算再後悔再懊惱再如何,也不能改變的是這個結局。
“哭哭哭,有什麽可哭的?”有些煩躁地罵了聲,鄭齊越衣衫不整地走到了景悄然的麵前,將人從角落裏拉了起來,一下甩到了一旁的地上。
仿若聽不到她的吃痛聲,鄭齊越冷笑地一手扯開她辛苦擋著的衣服,“景悄然,這個名字你是不是覺得很好聽?景家,多大的一個家族啊……你是不是因為自己是景家的女兒,而自豪過?”
“如果我告訴你,你今天受到的待遇,僅僅是因為你姓景,是景玨的妹妹,你信不信?”鄭齊越冷笑說著。
眼底帶過一抹陰霾,鄭齊越走到一旁的沙發上坐下,目光冰冷地落到地上的景悄然身上,“你應該不知道吧,景玨可是欠了我太多太多,我不還他一點,心理怎麽能舒坦?你,也不過就是我從景玨那拿來的利息。其實,我倒是想玩玩安雯的,可惜啊,總是少了那麽點機會。這麽算起來,你倒成了安雯的替代品。”
點燃一根煙,鄭齊越輕輕地吐出一個煙圈,“說起來你也真是可憐,你喜歡的人,喜歡安雯。現在又成了安雯的替代品,失去了你最寶貴的東西……”
說著,鄭齊越笑了起來,越笑越大聲,卻讓景悄然心底的委屈憤恨越發地燃起。
抽了煙,鄭齊越整個人似乎也舒坦多了,直接將景悄然拖到了暗格裏,推到了角落位置,“接下來的時間,你們兩個好好相處吧?景悄然,尚承生可是全程欣賞著你剛剛在我身下承歡的模樣,或許你們會有很多的共同語言。這樣一個沒用的男人,眼睜睜看著你被人淩辱,他還什麽都做不了……真是有意思。”
門緩緩關上,將空間裏所有的光全部帶走。
景悄然沒有開燈,因為她現在更想呆在黑暗中,關明不是她現在所向往的。
都說黑暗給了我一雙眼睛,我卻用它來尋找光明。但是此時此刻,景悄然隻想在黑暗中沉淪,與光明擦肩不再觸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