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那年，梁國還沒有被趙國滅了，當時，我還是梁國的一個公主，所以呢，按照禮製，我必須得同王後也就是我的母後一同到西山寺去參加祈福活動，為梁國子民念經祈福十天。 其實當時的梁國跟個紙老虎沒有什麽區別，這次祈福說是為老百姓，倒不如說是王室的人自己安慰自己罷了，認為有了這次祈福，國家就定會慢慢好轉起來。 可是，祈福後，回到梁宮，看著父王每日在後宮取樂，著實看不到梁國可以重新振起的半點希望。 也就是因為那次，我第一次遇見了蘇言。 但是，我並不是個好公主，因為那幾日，明文規定得日日吃素。然而，堅持吃了兩天素，我就已經想念起了葷。 所以在第四天晚上的時候，我被餓了醒來。日日兩個饅頭一碗粥，我是真的沒有吃飽。餓的慌呐！索性就偷偷拿了些值錢得首飾，溜出寺，準備出去大吃一頓。 西山寺的位置是在高山上，站在上麵可以一覽眾山小。可以看到整個梁國的京都的風景。那天晚上的月光特別亮，即使已經深夜，也可以清楚的看見路。 然而我忽略了一個問題。 已經深夜了，哪兒會有酒樓？ 也就是這個時候，我看見某處有煙升起。 走進之後，我發現有人在烤肉，那時候我並不知道他們烤的是人肉，我隻是單純的認為可能是幾個文人坐在那兒，一起喝酒吃肉作詩罷了。後來聽蘇言說，我才知道，那其實是欲進西山寺行刺梁國國王女眷的人。我問他，殺了不是對宋國更好嗎？這樣引起大亂，舉兵攻城輕而易舉！ 他告訴我，國家之爭。與女人無關！ 走近之後我才發現，並不是什麽文人，清一色的黑色蒙麵人站在一個身穿玄色長袍的人後麵，我本想偷偷離開，結果肚子這個時候響了起來。 在這個月黑風高的晚上，本就安靜的可怕，這肚子發出的聲，很快引起了這些人的注意。 後來我才知道，其實打我站在不遠處的時候，他們就已經發現了我，他們等著我進一步的行動，沒有想到竟然等到了一陣肚子叫的聲音。 當時害怕，害怕他們劫財又劫色，就往臉上抹了兩把土。怎樣清白不能丟。 我抿出了一個笑容，之後很小聲的打了聲招呼。準備轉身就走。 這時，為首的蘇言喊住了我。 “不知這位女子，深夜出來所為何事？若沒事，便早些回去，夜裏不安全。”蘇言平淡的說出這句話！ 然而就因為他開口說話，我就斷定他是個好人！依據的不是他說的話，而是他的聲音！ 我轉過頭去故裝怯生生的說道:“謝謝這位公子，小女家在……西山寺！離這兒不遠，因為半夜饑餓，所以出來準備尋點吃的！” “家在西山寺？你……是尼姑？”蘇言問到。 我想都沒想就回答道:“是！小女是……”我才意識到問題的關鍵時，蘇言的下一個問題就又出來了！ “你帶發為尼？” “是……”自己編的慌，就得自己再編下去！ “難道這麽大寺，喂不飽一女子？”蘇言疑惑得問到。 “因為近些日子，宮中來了些許人，飯全被他們吃光了！”我以為我編了個很好的理由…… 蘇言聽到之後，笑了起來。 一不做二不休，我指著他們烤的人肉，問到:“可否讓小女吃些墊下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