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近朱者赤
“李潿來元縣了。”
話畢，軒轅鉞將之前在東門看見的一切給華汕說了一遍，後者聽完後，搖了搖頭：“這不是正常操作嗎？你沒見過他更狠的時候。”
汕：“李潿在京都有個寵物，叫斷崖虎，五階左右，他曾為了滿足寵物獸性，將其放置於一山村，沒有阻止的意思，任其撕咬村民，最終導致半個村的傷亡。”
汕：“如此殘暴，和山匪右什麽區別？！簡直給我們皇家的人丟臉。”
“殘暴不仁。”
軒轅鉞聽完，皺起了眉頭，除了李潿，傳聞他親哥也經常做這種事兒，世上還有這種統治者？或許任其下去，早晚會顛覆皇權，若是換於前世，這種皇上早就被起義軍推翻了。
“對了，你的血簾丹還在吧？”軒轅鉞一直惦記著。
“幹嘛？我給你說，在錢還沒還完之前，別想打我丹藥的主意！”華汕連忙捂住腰包，“我之前說的那些，還是沒聽進去嗎？你想以卵擊石？”
“當然聽了，這段時間，我的確不會再去找李典麻煩了，但我想對他的弟弟下手。”
“你說的是……李潿？”
“對。”
華汕聞言，連忙揮手，“還是別了，你或許沒聽說過不思劣吧。”
“不思劣？”
汕：“是的，李潿的得力手下，江湖人稱‘披著人皮的野獸’，連睡覺都不會離開親王半步，你可以想想，你怎麽偷襲得了他。”
鉞：“是…穿著明光鎧那個？”
汕：“對，你也看見他了？樣子很可怕對吧？”
鉞：“品級？”
汕：“三品。”
鉞：“那不就可以嗎，血簾丹可讓我的天罡之氣提升至三品。”
軒轅鉞分析著，“吃了血簾丹後，我罡氣是三品，真氣大概在六品左右，還打不過一個三品的？”
“嘖、”
華汕扁了遍嘴，腦袋搖得跟風車似得，“前段時間得到的消息，不思劣早已達到正三品巔峰水平，年齡才三十五歲，有傳言稱若不出意外，未來將會是超越李奕澤的存在。”
“正三品？”
軒轅鉞眉頭皺得更深了，之前也聽華汕介紹過，血簾丹隻能在短時間內達到剛入三品的水平，而且……
“血簾丹隻能達到從三品水平，並且在服用後實力逐漸變弱。更何況，李潿身邊不止一個強者，所以你必須做充分的準備，才敢偷襲王爺啊。”
華汕說的不無道理，自身的炁力其實一直沒明確的評級標準，要說是在煉丹的真氣裏麵，那麽算作一品綽綽有餘，但若是用於戰鬥，以天罡為標準的話，或許隻在六品左右，經過與宗政天甲的戰鬥，加上炁力獨特的優勢屬性，最多算個四五品吧。
“方才元縣的常備軍將轅部大大小小的二十多個府邸全都檢查了一遍。”華汕趁軒轅鉞還未改變主意之前，試圖換個話題。
“何事檢查？”
“聽說是找一個叫做什麽賤賤的少年。”華汕用枯手捋了捋白須，接著道：“百姓近幾日一直在討論這件事，因為猜不到地方官員為何找個年輕人大動兵力。如果我猜得沒錯的話，是天聖之子降世了，今年十八歲，上個周在成人禮被檢出來的。”
說完，望見軒轅鉞深邃的瞳孔，華汕猜不出來，也不知他是否知道自己知道他是天聖的事兒……
“……”
“還有，明天是元縣一年一度的燈火晚會，也叫燈會，到時候會有各大名流前來歡慶佳節，依照往年的慣例，元縣中心古德區會舉辦一場全民都可參加的神廚競賽，好像是叫‘第58屆全國尚食高級庖丁賽廚大會’，我希望你能參加。”
“庖丁比賽？”
“對的。”
像是聽說過這類比賽，說白了這就是廚師的競賽，選出的幾位神廚，後期會被朝廷收攏，成為宮廷禦膳，“我又沒心思搞這些。”
“在以前的堂國，庖丁屬於下九流職業，直到一位偉人的出現，主張民以食為天，才改變了庖丁的地位，他就是庖丁大賽的開創者——天聖之子，就是我的師父，嘿嘿。”
“關我何事？”軒轅鉞白了他一眼，又不是自己的師父，不過上一代天聖之子還挺厲害的，除了維護和平、開拓創新以外，還開創節氣，豐富了人們的生活。
“你知道這個聯賽的最終獎勵是什麽嗎？”
見軒轅鉞沒有回答，華汕搖頭晃腦的說道：“第一名的獎勵是五十萬銅板，外加一份神秘獎勵，聽說價值不菲。”
軒轅鉞聞言，想了想，五十萬銅板，也就是五百萬文，數額不少，但煉丹的話，很輕鬆的就能搞到上百萬，“看著我幹啥？我又不會烹飪。”
“屆時，穿我的鬥篷就行，隻要被外界認為你是我的徒弟的話，他們就不會深究。”
“因為我的徒弟在出師之前都絕不會露麵的，怕引來許多不必要的麻煩。你知道的，那些藥鋪會瘋狂拉人，還有黑市也會看上我徒弟的資質……“咳，扯遠了，我想說的就是神廚大賽，我想你參加。”
華汕說完，滿是期待的望著軒轅鉞，細細的眉毛在老臉上還翹了翹，後者一陣無語。
“……”
至於華汕為何對軒轅鉞如此有信心，還要從他師父說起，他師父身為那個年代的天聖之子，除了修煉、煉丹、經商、泡妞、維穩（維護穩定，倡導和平）之外，還有個愛好便是做菜和參加尚食庖丁比賽，而且逢賽必贏，次次都是冠軍，他做的菜品，“色香味”俱全，當時被評委們稱為“仙界的美食”，意思就是人間根本做不出那麽好吃的菜肴來。經華汕史書了解，近三代的天聖，無一不是創造奇跡的偉人，所以他覺得，以此類推，身為這一代天聖的軒轅鉞，廚藝應該不會差到那兒去！
“明天？”軒轅鉞本想拒絕，但近期又在“養身”階段，可以烹飪、煉丹，不能動用任何內力，反正也不能做其他事兒，閑著也是閑著，畢竟神醫是救命恩人，如果就這樣打消了他的期待，也說不過去。
“對，明晚舉行燈會，晚上便是尚食大賽，到那時，很多外地神廚和旅人都會特地前來元縣。”
“就那麽想我參加？”軒轅鉞仔細想了想，現在的堂國烹飪水平還在最初的發展階段，提前準備好特製的調料參加神廚大賽，或許會很好的宣揚不同的食材、調料，讓百姓重視、尊敬美食文化。
“當然。”華汕笑了笑，眼底透出一點狡猾，不知道他心裏又在打著什麽算盤。
……
今晚還是煉丹。
華汕教會了軒轅鉞“盤坐式煉丹法”，能夠在打坐休息的同時，用丹爐的溫火煉製被真氣包裹的丹藥，既能加強對炁力的控製，又能達到睡眠的效果，但這種方式的唯一缺點便是煉丹的速度很慢。
“有了這個煉丹法，以後都不用上床了。”軒轅鉞感慨，和神醫呆在一起，躺著都能賺錢……
“果然，近朱者赤。”
華汕聞言，猥瑣得轉過頭來，眼睛一大一小的撇著他，“嘖…相信我，等你有了情緣就不會這樣說了。到時候，你可能還會來找我治腰疼，嘿嘿，嘿嘿……”
“……”
這是難道就是……近硫者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