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六章 是你啊
眼睜睜看著剩下的人接近,倪玉溪微微喘口氣,眯了眯眼。
沒力氣了。
真的。
太累了。
聽著近在耳邊的聲音,她倏然睜眼。
正準備繼續動手。
能打一個是一個。
卻發現那個人只是愣愣地站在原地,眼睛大睜。
卻沒有實質性動作。
半晌,向後倒入。
???
怎麼了?
是有人動手幫她?
隨著男人慢慢向後倒去,倪玉溪差點脫口而出兩個字,『封遠』。
卻在看清男人身後站著的人,眸中的亮光不由黯淡。
「是你啊。」
聽出女人聲音中的不情願,路柏松微微挑眉,「倪小姐是不需要我的幫助?那還是我自作多情了。」
「啊不,我不是那個意思。謝謝你的幫忙。謝謝。」
看著周圍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全部倒地的大漢,倪玉溪才意識到路柏松在剛剛的短時間內就把這麼多人給無聲無息地全部都幹掉了。
包括那個被保護在中間的男人。
聽著男人一聲一聲呼痛的聲音,倪玉溪氣不打一出來。
三兩步走過去,上前就是一腳,踩在了他的胸口上。
尖尖的鞋跟瞬間讓男人變了個臉色。
G_0。
「我倪玉溪還從來沒受過這等屈辱,你給我等著。」
「倪小姐饒命啊,倪小姐,小人有眼不識泰山,衝撞了倪小姐,求倪小姐大人不計小人過,放過我一碼吧。倪小姐……」
地上的男人痛哭流涕地開始求饒。
今晚的變故真的出了他的意料。
平常從來不被上流階層矚目的地方,他以為不會有人有膽子阻止他的行為。
誰他娘的知道,還會有人幫這個賤蹄子。
要不是因為那個男人,說不定現在倪玉溪已經被帶走了。
男人想著想著,忍不住就恨恨地看向不遠處長身而立的路柏松。
注意到身後的視線,路柏松微微側頭,看向地上的男人。
這一眼,卻讓男人變了臉色。
是他!
博源的那個總裁?
不怪男人會以為路柏松是博源的總裁。
畢竟,博源國內的活動,一直都是他在出席。
真正的總裁幾乎從來不露面。
這也致使很多稍微小一些的企業老總都不知道路柏松其實並不是博源總裁。
他只不過是一個三流企業的老總,雖然說平時在三流世家小有名氣。
但真惹了靳家的人,怕是這輩子都要涼了。
更別說,他還惹了一個倪家。
他真的完了。
完了。
還不等他掙扎著向倪玉溪和路柏松繼續求饒,倪玉溪就直接冰冷地開口,「有眼不識泰山?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已經猜出了我是誰。有膽子動我,就要有膽子承擔後果。你就等著後半輩子在監獄里過吧。」
說完這句話,倪玉溪不解氣地又是一腳直接踩在了男人的下半身。
凄厲的慘叫讓不遠處的路柏松都不由下身一涼。
這個女人。
真他*狠。
地上有四分之一的男人,怕是以後都不能人道了吧。
當然,肯定不是他乾的。
他才沒有踢人褲襠的癖好。
事實上,倪玉溪也沒有。
如果可以,她也不想。
畢竟,太髒了。
但是當時那個情況,她只能盡量踢別人脆的地方。
不然今天真的就交代在這兒了。
同情地看了一眼周圍疼得在地上打滾的人,路柏松淺淺勾唇,側身看向身後的女人,「倪小姐不必生氣。這些人,我會幫你清理乾淨的。何必大動肝火。」
聽到路柏松這麼說,倪玉溪鬆了腳上的力道,冷哼一聲,「怎麼能不生氣。不過今晚真的謝謝你了,要不是你我可就完蛋了。以後你要有什麼需要我的地方,不要客氣,我一定會竭盡全力幫你的。」
路柏松淺淺勾唇,「那我就先謝過倪小姐了。」
「不客氣,不客氣,是我應該謝謝你。」看著周圍還躺在地上喊疼的一幫人,倪玉溪臉色一變,沒好氣地開口,「還不快滾。等著我幫你們剩下的凈身?」
聽到女人這麼說,原本還疼得在地上打滾的眾人,迅速活了過來,拔腿就往外跑。
跑的過程中,還不忘講義氣地拖走被廢了命根子的其他兄弟和那個油光滿面的男人。
酒吧里一時安靜。
掃了一眼地面狼藉的狀況,女人輕輕嘆了口氣。
不就是出來找個人嘛,怎麼還惹出這麼多事。
看著畏畏縮縮從吧台里鑽出來地調酒師和老闆,倪玉溪隨手拿出一張卡,歉意地開口,「真是對不起你們了。這卡里的錢,就當我給你們的維修費吧。今晚的事,希望你們守口如瓶。」
「沒關係沒關係。我們什麼都不知道。」
全程聽完整場戲的兩個人再蠢也知道眼前的兩個人惹不得。
顫顫巍巍地拿了卡就縮到了一邊當聾子。
「你就這麼把他們放走了?」
眼看著最後一個人也爬出了酒吧,路柏松擰了擰眉,無奈地搖搖頭。
果然還是女人,下不了狠心。
她就不怕那些人回來報復嗎?
畢竟,斷子絕孫這種事,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接受的。
注意到路柏松無奈地神情,倪玉溪好笑地挑眉,「你不是說你幫我處理嗎?那些人就交給你了。記得永絕後患。」
路柏松:「……」
對不起,打擾了。
是他理解錯了。
他就說嘛,一腳能斷了人命根子的人,怎麼可能善良。
果然還是只小狐狸。
無語地撇了撇嘴,路柏松圓潤地轉移話題,「話說你到這兒來幹什麼?一個女孩子,怎麼大晚上一個人到處亂跑,還惹上一身騷?」
聽了路柏松這句話,倪玉溪才想起來自己還有正事,陡然起身,就準備往外走,「我是想來找人的?結果沒找到,還被那個男人盯上了。」
「找人?找誰?封遠?」路柏松下意識問出口。
聽到封遠這兩個字,倪玉溪腳步一頓,轉身,「你怎麼知道?」
封遠。
餘光掃到樓上還在一瓶接著一瓶灌酒的男人,路柏松突然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
他今天本來也是因為昨天和靳驍聊了之後,心情有些鬱結,過來逛逛的。
結果進門就看見被圍在中間的倪玉溪。
打完之後又發現封遠一個人坐在樓上。
之前他還以為封遠和倪玉溪關係還不錯。
可看封遠沒出手,就以為他們其實不過是見過一面的陌生人。
結果……卻搞了這麼個烏龍。
他真是嘴欠,為什麼要問這句話。
人家姑娘大老遠過來招人,結果要找的人就坐在樓上獨自喝酒。
找人的人在樓下被別的男人欺凌。
關鍵是他還不準備幫忙。
明眼人都看出了倪玉溪對封遠有意思。
那他應該說些什麼?
說封遠就在樓上,
那小姑娘該多傷心?
說自己只是猜猜,不告訴她封遠在哪裡。
那萬一倪玉溪出去找,又出了意外怎麼辦?
路柏松:「……」
我該說些什麼?
看著路柏松奇怪的表情,倪玉溪緊接著問,「你是不是看到他了?」
糾結了半天,路柏松還是打算實話實說。
比起倪玉溪出意外,他倆吵一架應該更安全一點吧。
應該不會動刀動槍的吧。
想著想著,路柏鬆緩緩開口,「我看到了。」
「他就在……」指了指樓上,路柏松保持緘默。
剩下的他還是不要說了吧。
太傷人心了。
他都不忍心說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