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 換一種發泄方式
眸底化不開的涼就這麼直視在眼前女人的身上。
呵!
撞槍口的嗎?
「你想玩兒?我倒是無所謂。」
「只怕你……玩兒不起。」
冰冷地沒有溫度的話雖然不大,在因為看熱鬧而稍稍安靜的範圍,卻足以讓每個人都聽清。
看著封遠面無表情的正臉,女人不由打了個哆嗦。
骨子裡的驕傲不容許她輕易退縮。
壯著膽子對視上封遠冷的就像冰渣子一樣的視線,
「笑話,長這麼大,還沒有什麼我玩兒不起的。」
「你算哪根蔥?」
明明已經嚇得發顫卻還故作高傲的態度讓封遠勾了勾嘴角。
完美的弧度綻放在帥氣的臉上,彷彿罌粟一樣使人著迷。
但對於坐在他旁邊的倪玉溪而言,
這就是撒旦到臨的預兆。
清澈的眸底一絲擔憂不由劃過。
視線轉向旁邊頤指氣使的女人,又轉向曲腿架在矮茶几上的封遠,
善意地開口準備勸和,卻在薄唇輕啟的時候,被封遠打斷,
「我玩的向來都很大,不見血的從來不參加。」
「你想怎麼玩兒?」
「輸的人,斷手還是……跺腳,還是……一條命?」
最常見的白色玻璃杯隨著說話緩慢地在骨節分明的手中轉動,
襯得那雙大手越發白皙。
眼尾餘光在掃過坐在旁邊那個嘴唇微張準備說話的女人的時候,泛起一絲涼意。
他怎麼會讓她有機會勸走自己發泄怒氣的出氣筒呢?
女人啊,不涉及自己利益的時候,就會善良的如同聖女一樣,
一旦涉及自己的利益。
善良什麼的,根本就是笑話。
還是那個女人最得他的心意,對人對事從不心慈手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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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她不屬於他。
她也不再是原來的那個她。
握著玻璃杯的手不知不覺間慢慢收緊,
「呲呲」的玻璃碎裂聲響在幾人當中,最後完全爆裂在封遠的手中。
感受著手上傳來的痛意,封遠低垂頭顱,瞟向已經被血染紅的手。
不甚在意地抽了一張紙巾擦拭乾凈。
平淡的沒有一絲波瀾的話就這麼炸響在女人的耳邊,
再看到結實的玻璃杯就這麼輕易地被捏碎的時候,女人抑制不住臉色蒼白起來。
女人的直覺老早就告訴她,這個男人惹不得,
只是私心裡想要勾搭他的慾望還是戰勝了膽怯。
被封遠無情拒絕,再加上閨蜜們的嘲笑,讓她惱羞成怒說出那句氣話,
現在是真的上不去,下不來了。
看著渾身上下都是一股冷意,尤其是對視上他看她的眸子的時候,那股冷的讓人心驚的視線,
女人忍不住想要落荒而逃。
她毫不懷疑,自己如果繼續作死下去,
今晚這條命可能就會留在這裡。
兩股微微顫抖,女人勉強地擠出一抹笑意,
「帥哥,算我的錯。我們沒必要玩兒的這麼大吧。」
「斷手斷腳這麼血腥的事情,您這麼帥,應該不會想要去做的。」
看著女人略微討好的笑意,
封遠慢慢地把架在茶几的腿放下,
上半身微微前傾,薄唇微扯,
黑暗,邪魅打破如玉的氣質紛紛湧現,
對於上門送死的人,封遠從來不會吝嗇送他去死。
「真是不好意思,這種事,我最愛做。」
話音落下,一把24cm左右的刀隨著封遠拂過袖口,出現在茶几上。
叮噹的清脆撞擊聲讓周圍人不由一顫。
打磨光滑的刀面隨著燈光泛起不一樣的顏色。
看起來鋒利無比。
被突然出現的刀嚇了一個哆嗦,女人不禁雙腿發軟。
死亡的恐懼慢慢籠罩上心頭。
「大家相逢即是有緣,何必搞得這麼大。得饒人處且饒人嘛。」
「心情不好,可以換別的發泄方式,不一定要見血。」
坐在旁邊圍觀的倪玉溪終於忍不住出口,
自小受過的教育讓她雖然知道封遠危險。
但還是壯著膽子勸和。
溫溫柔柔的話乍然響起,吸引住周圍所有人的注意。
十多分鐘的圍觀,但現在他們才發現男人的旁邊,一個隱蔽的角落,坐著一個女人。
而且還是容貌上乘的女人。
一身大紅色及膝的連衣裙襯得皮膚越發瓷白。
火辣辣的燒灼著人的眼睛。
注意到周圍人投視過來的視線,倪玉溪微微側了側身子。
把自己往黑暗的地方隱了隱,盡量不讓太多人看清她的長相。
她還不能讓太多的人知道她到L國來了。
萬一有熟人知曉了,還告訴了奶奶,她估計得褪層皮。
「換一種發泄方式?比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