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6章 古都來信
宗情瞬間憤然,大步流星的走到玉蝶衣面前,扯著嗓子吼道:「你把我當成是什麼人了?我為什麼會要追音的錢?」
玉蝶衣一看就知道是宗情誤會了,急忙放下東西,態度誠懇的向宗情解釋,「我不是那個意思……」
「那你是什麼意思!!」宗情打斷了玉蝶衣的話,憤怒逐漸擴大。
玉蝶衣真心暈,暈到無語,「你不是她的門客嗎?她作為一城之主,府內門客眾多,居然窮得叮噹響,不給你們發工錢?」
「啊哈?」宗情愣住了,話音卡在喉嚨里。
最近,他是不是腦子壞掉了,怎麼總是誤會玉蝶衣呢?原來玉蝶衣是這個意思啊?是工錢?不是賞錢?
「哎,算了,等明天你尋了空,我帶你出去買幾套衣服,每天都換著穿。」玉蝶衣決定不追究了。自己的男人窮成這個樣子,與別人無關,都是她的鍋!
「你給我買衣服?」宗情眨了眨眼,難以置信。他聽說,如果一個女人肯給你花錢,就證明她的心裡有你,很愛你的哦!
「你想要什麼胭脂水粉,首飾、屋子之類的嗎?只要你喜歡就隨便挑,都可以買。」玉蝶衣聳聳肩,大方的說。
錢在她的世界里只是一個沒什麼意義的數字,花多少都問題不大。大的問題是:給誰花!!
這個問題才是最重要的。
「我都……」宗情遲疑著,拖了很久,才給了玉蝶衣一句實話,「什麼都不要,我只想和你在一起。」
是的,從小到大,除了父母兄弟之外,他只想和玉蝶衣生活在一起。玉蝶衣是他終生的夢,除非必要,不會離開這個女人。
「我又不會跑……」玉蝶衣也臉紅了。她知道,宗情的表白一向都如此突然,讓他措手不及。
「嗯,不準跑。」宗情重複著玉蝶衣的話,咬著話音,每一個字都很重。
「好,不跑。」玉蝶衣答應了宗情,繼續收拾東西。
隔一天,玉蝶衣和宗情搬到了一個比較大的院子里。
院中只有兩屋,南北相對。
大屋子留給宗情了,小屋子留給了玉蝶衣。
宗情本是不願,想將大屋子給玉蝶衣,但是被玉蝶衣勸住了。
玉蝶衣說,在女嬌城內,男子主事本就辛苦,不能再讓別人說閑話。
宗情滿意的揚著唇角,很開心玉蝶衣能夠替他著想,也就不再多說了。
玉蝶衣打算給她給宗情一點時間,讓宗情慢慢的忘記過去的不愉快,漸漸的接受她的存在。
日復一日,年復一年。日子如流水一般,轉眼間歲月如梭,說長不長,說短不短,百年已過。
玉蝶衣和宗情始終保持著君子之交,宗情那顆受到傷害的心彷彿慢慢被治癒了。
但是,破局出在那一日臨近傍晚的時候。
古都那邊傳來了消息,說是追音城主身懷有孕,暫時會留在古都保胎,希望宗情能夠酌情處理女嬌城內一切事宜。
宗情收到冥古一方傳來的消息后,表面上沒什麼反應,可是,那一夜居然反鎖房門,將他自己鎖在房中一夜。
玉蝶衣擔心宗情,站在門外陪了一整夜,等到天亮十分,嘎吱一聲,房門打開了。
宗情自屋子裡走出來,從她的身邊經過,目不斜視,仿若未曾看見她一般。
「宗情,」玉蝶衣抓住宗情的手腕,將人給逮住了,「我在這裡。」
其實,她知道宗情是故意裝作看不到她,可她不想和宗情吵架,於是,也就裝作沒有發現,告訴宗情,她就在他的面前。
「嗯,」宗情反應平淡,停下了步子,視線落在他的手腕上,輕輕往回一扯,掙脫開了玉蝶衣,他說,「你……還是回去吧。」
昨夜,他深思了一夜,還是不想再和玉蝶衣重續前緣了,沒有什麼必要,又不是沒有認清過那個女人。
玉蝶衣感覺到掌心裡落空了,那男人的溫度悄然離去,尷尬的將手收了回來,「為什麼讓我回去?發生了什麼事?」
「沒什麼事。」宗情沉吟著,「就是……不喜歡你了。」
因為不喜歡,所以不想繼續下去,失去了在一起的理由。
「你在騙我么?」玉蝶衣皺了皺眉,眼底浮現一抹危險的光,話音深沉。
昨晚,她站在院子里陪了一夜,結果就等到這麼一句話?這個男人也太天真了吧?
「沒有騙你,真的不喜歡你了。」宗情望著玉蝶衣,一字一頓,尤為認真的說道。
「我不信。」玉蝶衣挑眉,冷冷開口。
「你怎麼才能相信呢?」短短三個字,打亂了宗情的所有情緒。如果三年前聽到了這樣的話,或許,他們的結局就會不一樣了。
「沒可能相信。」玉蝶衣信誓旦旦。她喜歡的男人,她還不了解么?哪怕是宗情輕輕皺一下眉頭,她都能猜到是怎麼回事。
想來,應該和昨天晚上那封密函有關係。
「我不管,反正,你收拾一下,馬上就走。天黑以後,不要再讓我見到你。」宗情說不過玉蝶衣,索性便來了脾氣,蠻橫無理的下了決定。
說完,他便像是逃荒一般,步履匆忙的返回房間,又『啪』的一聲將房門狠狠甩上。
玉蝶衣站在門前凝視著那一扇隔開了宗情的木門,唇角輕勾,噙著一絲冰冷的笑意。
想讓她走是么?
她偏偏不走,看誰能耗過誰!!
…………
夜幕降臨,玉蝶衣換了一套新衣服,再次等候在宗情的門前。
她就不信宗情可以再次忽略她,對她說那麼狠的話。畢竟,當初對她愛得死去活來的人,是宗情啊!
可是,宗情並沒有出門,沒有半分和玉蝶衣見面的想法。
自從古都來信抵達后,女嬌城內需要處理的事務就特別多。
宗情一心想要避開玉蝶衣,不想和玉蝶衣打交道,但是又不得不處理城內的事務,只好吩咐人將需要處理的文件送入房內,躲在房間里批閱文件。
玉蝶衣偏不信那個邪,每一日都站在宗情的門外守株待兔。
這一站,便是七日!
七日後,玉蝶衣華麗麗的昏倒了,意識陷入黑暗中之前,她無比懊惱的沖著那扇緊閉的房門說了一句:「宗情,你給我等著!」
這一句話,她說的咬牙切齒!
玉蝶衣從來沒有如此動怒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