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離恨劍重出江湖
“女兒一一，快跑一一快跑一一。”
忽然從堂屋的不同方向隱隱約約地傳來耶裏濤和拉貝莎的聲音。
“老東西一一，那麽濃的香味，還熏不倒你一一，去死吧!”
堂屋東麵房間傳來一陣陣粗獷的喊聲，緊接著傳來連綿不斷的殺喊聲。
“媽的一一，讓你叫喚一一。去死吧!”
堂屋西房間傳來尖叫聲、慘叫聲……。
與此同時，沁蘭捂著鼻子拉著拉貝娜很快躲在了床底下，她倆眼淚汪汪地爬在床下忍著哭聲。隨即房門被黑衣人弄開了，有四個黑衣蒙麵人頭戴鬥篷，身披蓑衣，身穿黑衣，手持明晃晃的環首長劍進了房間。房間裏漆黑一片，隻聽見咯噔咯噔的腳步聲，他們在裏外房間查找了一番，有人長長歎息道:
“哎一一，真倒黴，床上有被褲，房間怎麽沒人呢?”
“猴精，或許屋主睡其它房間了。我們去其他房間看看。”
“細鬼，這麽大個雨天，我們咋這麽倒黴呢?要是在其它房間找不到姑娘，我們還得去別家，要不然回去又要被堂主罵了。”
猴精一邊跟著大家向門口走去，一邊嘴裏嘟囊道:
“猴精，別報願了，行動放快點。”
過了多大會兒，外麵的響動聲停了好久。沁蘭和拉貝娜這才從床底下爬了出來，她倆很快燃著青油燈，打著油燈，急忙向堂屋走去走去……。雨淅淅瀝瀝地下著，青油燈的火焰忽小忽大，閃忽著血腥與悲傷。
“阿塔一一，你怎麽了呢?怎麽了呢?”
沁蘭撲進正堂東屋看見阿塔躺在血泊中，她慌忙把清油燈放在圓桌上，眼淚汪汪地撲向阿塔，大喊大叫道:
“沁蘭，阿塔一一，恐怕不行了。今後你可一一要一一自己照顧好自己啊!還有一一拉貝娜一一，你得照顧好她一一。”
耶裏濤躺在女兒懷中，眼淚汪汪地掙紮著說道:
他的胸口不停地向外冒著血泉，房間的地麵上到處是血灘。
“阿塔一一，我求你別說了。沁蘭去給你找藥一一找藥一一。”
“沁蘭，別廢氣力了，讓阿塔把話說一一說完一一，要不然阿塔對不起你，死不冥目。”
耶裏濤奄奄一息地說道:
“阿塔一一，我不許你死一一，我要救活你一一救活你一一。”
“沁蘭，別浪費時間了，阿塔快不行了，聽話一一別一一走一一，讓阿塔把話一一說完一一說完一一，阿塔求你了一一求你了一一。”
“嗯哪!”
“沁蘭，你是漢人，一年前阿塔去臨沂作生意，回來時黃昏時分在龜蒙山迷了路，阿塔在龜蒙山裏瞎走了一晚上，天明時口渴的厲害，身上帶的水壺也沒一一水了一一，後來在山崖下的溪水旁喝水時，發現了滿身是血的你，阿塔發現你還有氣一一就一一把你救下了。可後來你醒來時，卻記不起你自己，阿塔沒孩子就一一就一一，沁蘭一一，去床底下羊皮卷找一一。”
耶裏濤說著說著倒了下去。
“阿塔一一阿塔一一你別一一別丟下沁蘭一一，你給我活一一活過來一一。天哪!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呢?這他媽的一一，是誰幹的一一誰幹的一一，我要把你們碎屍萬段一一碎屍萬段一一。”
沁蘭眼淚汪汪地抱著阿塔大喊大叫道:
“沁蘭一一，我阿娜一一，她一一她一一不在了一一。大伯一一他一一他怎樣呢?”
拉貝娜眼淚汪汪地抱著血淋淋地拉貝莎走進東房，難受地說道:
“拉貝娜，你一一你別問了一一，我們今後可咋辦呢?我爹、你娘一一，他們一一他們死得太慘了一一太慘了一一。”
“沁蘭，我們必須一一必須給他們報仇一一，殺死那群王八蛋一一劊子手一一。”
“我們先把親人安頓了，再想辦法找出凶手，替親人報仇一一報仇一一。今晚我們替親人整理一下裝容，我明天去街道買兩口上好的棺材，把親人安葬了。我們漢人就個風俗，拉貝娜，阿姨可以這樣下葬嗎?”
“什麽一一，你是漢人。”
“嗯哪!阿塔臨死前告訴我的。”
“沁蘭，我們現在在大隋，為了不引起別人懷疑，而帶來不必要的麻乏，還是入鄉隨俗吧!”
“這就好一一，這就好一一。”
兩姑娘在堂屋裏一邊哭嚎著，一邊給親人洗梳、換衣，李宅上下哭聲不停，傷心無邊無際。
仲春的雨淅淅瀝瀝地下著，下得滿世界是傷心。
吱噔一一吱噔一一。
“救命啊!救命啊!”
“奇怪了，李宅裏怎麽有哭聲呢?哈哈哈一一，老天爺也在幫我們，猴精，我們趕快衝進去，這次可別讓她們給跑了。”
細鬼帶著鬥篷，揮著長劍說道:
“兄弟們，腳步放輕點，衝進去，抓住她們一一抓住她們一一。”
猴精說道:
嗖嗖嗖一一，
嗖嗖嗖一一。
他們四人再次衝進了李宅。
“拉貝娜，你聽一一，外麵好像有姑娘們的求救聲，我們趕快出去，殺了他們，替親人報仇。”
沁蘭隱隱約約聽見外麵的求救聲，一邊慌忙說道，一邊從床邊下蹲，迅速拉出一大卷羊波卷，解開羊皮卷，從中間取出了離恨劍。
“沁蘭，你這是幹嘛呢?我們出去，你能行嗎?”
“拉貝娜，你看這是什麽呢?你說我能行嗎?”
沁蘭拔出離很劍，在空中晃了晃，自信地說道:
“沁蘭，你怎麽有這麽好的寶劍呢?我怎麽從來沒見過呢?它看起來寒光四射，鋒利無比，是把絕世好劍。”
拉貝娜看了看寶劍，心裏很踏實地問道:
“拉貝娜，這把劍叫離恨劍，我以前用過。”
沁蘭仔細地看了看劍身，很是自信地說道:
“怎麽起這麽怪的名字呢?你以前是不是讓心愛的人傷了心，才起這名字。”
“我根本記不起以前的事，這個你是知道的。哎一一，管不了那些了，我們趕快出去，可別讓他們跑了。”
“沁蘭，你有好長時間沒碰劍了，你能行嗎?”
“你就瞧好吧!”
咯噔一一咯噔一一，
咯噔一一咯噔一一。
嗖嗖嗖一一。
“媽的一一，你們殺了我們的親人，還敢來一一，我看你們是活膩了一一活膩了一一，看劍一一。”
忽地細鬼迅速踢出右腿，耶裏沁蘭被踢撞在圓桌麵上，嘩啦啦幾聲過後，桌麵從中折斷，碎殘片向四周飛濺了開來，耶裏沁蘭手裏緊握著離恨劍，嘴角掛著血絲地爬在了地麵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