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滿滿的幸福

  “翠雲，你別說了一一，別說了一一，算我求你了一一，求你了一一。”


  童嘯天忽然一反常態，迅速把手中的酒壺擲在地上，雙手很快抱著頭，大喊大叫道:

  “大哥，你怎麽了一一你怎麽了呢?你終於認我了。”


  翠雲既高興又難受地流著眼淚喊道:

  她忽然向童嘯天撲去撲去……。


  “大哥一一，是大哥一一，他終於認我倆了一一。”


  高瓊雪眼淚汪汪地一邊跑向嘯天，一邊嘴裏喃喃道:

  “翠雲，你倆別過來一一別過來一一，要不然我死給你們看一一，瓊雪、翠雲，你們還是回去，還是忘了我吧!我是個不祥之人，你們最好還是離我遠點。”


  童嘯天抱頭痛哭道:

  高瓊雪、翠雲被嚇得止住了腳步。


  “大哥，這究竟是為什麽一一為什麽呢?大哥一一，你知道我這一年來是怎麽過來的嗎?整天以淚洗麵，魂不守舍，滿腦袋盡是你的音容笑貌，你的笑、你的言語、你的一舉一動，似乎早已鑽進了我的骨髓，讓我疼痛。你讓我忘記你，還不如讓我去死一一不如讓我去死一一。


  為什麽一一為什麽一一，我們曾經的快樂和美好在你這裏就要狠心狠心讓它停止呢?你告訴我一一告訴我一一究竟是為什麽一一為什麽呢?”


  “瓊雪，對不起一一，對不起一一，不為什麽一一，你別問了，好嗎?”


  “不為什麽一一，為什麽一一我不能靠近你呢?你知道我以前多霸道、多麽不講理啊!幾乎誰的理都不認、誰的帳都不理，可是一一可是一一，自從你走進我的生活，我變了一一變了許多一一，變得學會關心別人變得知道什麽是對錯變得不再胡鬧、不再欺負別人變得知道什麽是善良和純真變得不再瞞不講理變得溫文爾雅變得有女人味……，可是你現在讓我離開你，是我哪裏做錯了嗎?你說出來，我改一一改一一還不成嗎?別這樣不理我，好嗎?

  你知道當我在酒樓得知你墜崖的惡嚎之後，我有多麽難受嗎?我整個人都要跨了，我恨不得自己掐死我自己，去找你，可我根本不能左右，我被秀雲姐和該死的翠雲看得死死的。後來我在斷崖邊看見渺渺的雲氣繚繞的水際，有鳥雀、有蟲魚、有綠碧碧的草木……，可就是沒有哥哥，我恨不得一下子撲空去找尋你的蹤跡……，可是還是被姐妹們架了回來回來……。


  你這樣隻一未的用酒水麻醉自己，有用嗎?一點作用都不起，酒醒後所有的事都會記起一一記起一一。


  我在高府和你現在一樣，喝了半年酒，但又能怎樣呢?醒來後看不見你的人影，還不是更傷心嗎?

  嘯天哥，回來吧!回到從前的我們，好嗎?”


  “回不去了，跟本回去了。龜蒙山那麽多亡魂，久娘、飛雪和沉雪的影子，日日夜夜在我心中、在我腦中飄穿，我愧對他們和她們，她們可都是我們的親人啊!你覺得我還能回去嗎?除非現在他們馬上活過來，這可能嗎?”


  “咋不可能。正如翠雲所說，上官小蝶就是李飛雪，飛雪能活下來，久娘和沉雨怎麽沒可能活下來呢?大哥，我知道你覺得愧對他們或她們，特別是久娘，我知道你很難走出痛苦的深影，可是你是男人，我相信在我和這麽多好朋友的幫助下你能消除怯懦、恐懼和疼痛，扔掉酒壺，重心找回自我。”


  “瓊雪，我還可以回去嗎?還可以回去嗎?”


  “有這麽多好朋友和我幫助你，你當然可以回到從前。來一一來一一來一一，向瓊雪這邊走來。”


  高瓊雪一邊眼淚汪汪地說著，一邊張開帶著絳紅長袖的雙臂迎接著傷痕累累的童童。


  童嘯天慢慢地站立了起來，緩緩地朝高瓊雪走了過來。


  “瓊雪姐，你和翠雲還是有辦法，把這頭倔驢終於拉了回來。”


  逸雪笑著說道:

  “好了一一，好了一一，我們還是下密室審問那幾個王八蛋吧!”


  瓊雪笑著說道:

  “嗯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