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暗香浮動
吃過早飯，何秀雲把香滿庭酒樓的事務托付給羅叔打理。她帶著十來個護院隨同六女、童嘯天和高瓊雪沿著紙條方向向臨沂西南方向揮鞭駕馬前行。
他們穿過羅莊，來到蒼山腳下，已是第二天上午。惡毒的太陽照射著大地、山川、河流，他們早已大汗淋漓，鬱鬱蔥蔥的山巒，層巒疊嶂。
“大哥，我們怎麽走呢?”
留有隨雲髻的何秀雲額頭掛滿汗珠，問道:
“瓊雪把紙條拿來，讓我再看一看。”
留有雙平髻的高瓊雪從下身口袋取出紙條，遞給嘯天，他看了看，嘴裏輕輕地唸叨著:
“羲之鵝，
羅莊芬芳，
蒼山之間，
一水洞天霸天地。”
“我們已經到了蒼山腳下，這一水會不會是指東泇河呢?我們不久前看見的那條河會不會是東泇河呢?
肯定是它。這附近隻有這條河水流湍急，阻擋了我們的去路。所幸我們沿著河岸附近的小道上山，去找斷魂穀。”
童嘯天心道:
“姐妹們，我們沿著東泇河旁邊這條山間小道上山。但是我得提醒大家，如果方向走對，大家得小心山道周圍的機關暗器。”
童嘯天一本正經地說道:
他們一行二十多人沿著鬱鬱蔥蔥的山道，在太陽光芒的哺照下緩慢地向西南方向前行，山間野花遍地，滿天地間的芬芳飄蕩在空氣中，沁人心脾，青山綠水環抱，如入人間仙境。
他們在山間走了一個多時辰，有塊巨大的岩山擋住了他們的視野。
他們向岩石走去，碩大的朱漆隸書刻字斷魂穀蠶食著她們的思想。岩石右側有條能過一人的窄道蜿蜒曲折地通往雲霧繚繞的天際。
“穀主，他們上山了。怎麽辦呢?”
三堂主沈空靈的左護法楊言鼎跑到總堂斷魂閣報告道:
“言鼎，給他們些顏色看看，但是不能全死了。要不然會壞我大事的。”
“可是他們一行二十多人，我發現有七劍三莊的，她們手持筆直細長的淩霄劍，看樣子有攻山的意思。童嘯天倒是赤手空拳。”
“滅掉七女。”
“穀主，手下知道了。”
童嘯天走到大岩石前仔細觀察地形，瑟瑟陰鬱寒氣撲麵而來，他不覺打了寒顫。他在周圍觀察了許久，發現那岩石高約三丈，夾道周圍左右參差站立著好多巨石，它們隱隱約約隨著青竹、綠色灌木沿著窄道蜿蜒漸近漸遠衝入雲霄。
“大哥，我們怎麽走呢?”
瓊雪身體不自在地問道:
“兄弟姐妹們，這夾道不能走，如果機關觸動，亂石砸入夾道，大家沒幾個能活下來。我們使輕功躍上巨石通過，這樣會避免許多傷亡。”
嘯天說道:
“可護院隊有幾個人不會輕功，他們怎麽辦呢?”
秀雲說道:
“有幾個人呢?”
“有三個人。”
“要不讓他們下山吧!”
步玉竹說道:
“不妥，他們脫離集體會死掉的。玉竹，你覺得斷魂穀的人能放過他們嗎?”
“秀雲，你怎麽搞地呢?怎麽帶累贅來呢?”
步玉梅說道:
“玉梅，你不能這樣說話，誰願意來這裏送死呢?能來斷魂穀的，是英雄，都是好兄弟。我們是個集體，得互幫互助，共同度過難關。”
“對不起，三位兄弟。”
“沒什麽。我們連累大家了。”
護院隊趙強說道:
“大家也別自責了。既來之，則安之。眼下我們得想辦法過去。秀雲、玉竹和我各帶一位兄弟過夾道。秀雲、玉竹，你倆有問題嗎?”
“沒問題。”
嗖嗖嗖一一
一時間大家飛身上了大岩石，參差跳躍於岩石、秀竹、灌木間。
與此同時夾道上下亂石、短箭、暗鏢飛舞，嗵塌聲不停，機械轉動和金屬碰撞聲不斷。
“兄弟姐妹們，當心巨石，巨石下麵有機關控製。”
童嘯天一邊右手拉著朱三友在空中飄飛，一邊大喊道:
他話音剛落，哢嚓哢嚓的機械轉動聲不斷推波助流，夾道兩旁的巨石陣迅速轉動了起來，它們相互撞碰，有好幾位護院兄弟在巨石上站立不定，掉了下去。頃刻間刀兵相戈，亂石飛舞，慘叫聲聲，掉進夾道中的護院兄弟，很快變得血肉模糊，一命嗚乎。
在參差的秀竹林和灌木叢搖曳的沙沙聲中，七劍山莊的姐妹們很快跳出了鬥折蛇形的百米夾道，隨後其他兄弟姐妹們也很快飛出了暗流湧動的夾道。
輕輕嫋嫋的雲氣繚繞於綠意濃濃的山間小道，鬥折蛇行，蜿蜓曲折，參差湧動於天際間。山間隱隱約約點墜著五彩繽紛的野花，紅的、白的、粉的、紫的……在燦爛陽光的哺照下它們飛入心空，芳芳四溢蜂蝶飛舞，沁人心脾。他們一行十幾個人小心翼翼地沿著石板小道汗流浹背地緩慢前行。
大家幾分悲傷過後，被山間迷人的景色所陶醉。
留有單螺髻的六女們揮舞粉紅褥裙，天真爛漫地與蜜蜂舞蹈，同雲霧、花草作陪，輕放歌喉，唱起了山歌。
“小妹妹來山間采野花呦，
山青水秀啊，
情哥哥在何方呦，
百花怒放耶，
那是姐妹們的情懷噢，
花草茂盛啊，
秀竹搖曳呦，
妹妹相思啊，
隻為哥哥呦。”
她們的歌聲優美動聽，歌喉清脆婉轉，像夜鶯高歌，雲雀放歌，山間時不時傳來她們那美麗動聽的回音。不一會兒引來一群群鳥雀，它們這些小可愛在六女周圍載歌載舞。似乎機關重重，險峻可怕的斷魂穀，在她們眼裏隻是過眼煙雲。
“這群不知死活的家夥，死到臨頭，還這麽囂張。”
六堂主杜江濤站在翠竹林兩旁的大石頭上氣憤地罵道:
“六爺，就讓他們再得瑟一陣，等一會聞到我們的消魂煙，讓她們不知不覺地躺在六爺的床上，然後在醉香沉沉中消魂消神地死去。”
左護法文世雄得意地說道:
“兄弟們用白紗蒙住鼻子，點消魂煙。”
六堂主杜江濤大聲下令道:
“是的，六爺。”
六堂主的手下站在高處，一邊蒙住鼻子，一邊應聲，一邊訓練有素地點起了消魂煙。
微風輕拂，煙氣彌漫，山下到處飄蕩著濃濃地香氣，所到之處，鳥雀絕跡，走獸滅絕。
“噫，奇怪了。這香氣怎麽這麽嗆得刺鼻呢?”
飛翔在竹林間的鳥雀，忽然像下雨一樣淹沒在了草叢中。
獨孤秀雲帶著粉白麵紗聞著奇怪的香氣，忽然疑惑道:
“不好，大家趕快捂住鼻子，向上風口跑，這香氣有毒。”
獨孤秀雲大喊道:
她話音剛落，已有三個護院倒在了草叢中。
其他人員迅速捂住鼻子向上風口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