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生死門
他們走進芳華殿，除了地麵、天花頂上多了好多圓形龍鳳呈祥彩色雕刻紋和石階前不遠處南北擺放著長方形羊角案桌外，芳華殿的部局基本和東宮一樣。
他背著瓊雪，和翠雲走向石案桌，翠雲激動地把懷裏抱的蠟燭丟到了外麵。
高瓊雪醒了過來。
她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
“大哥，這裏麵真漂亮，比東宮美麗多了。我們是不是進了芳華殿呢?”
“瓊雪，你醒了。”
他正站在芳華殿前殿。
他望了望東麵的宮門，說道:
“大哥，你放我下來，讓我走一走。這毒藥真奇怪，我一會兒渾身無力，一會兒精神百倍。”
“你能行嗎?”
“我能行。”
“怎麽還叫我大哥呢?”
“叫習慣了。我想就這樣叫你一輩子。可我卻沒多長時間的活頭了。”
“瓊雪，別說喪氣話。嘯天肯定有辦法救你。”
“大哥，放我下來。”
“好吧!”
他放下小雪，向羊角案桌走去，發現兩旁整整齊齊地擺放著好多書籍。那些書籍、周圍的石凳和地麵早已被塵土封存已久。
翠雲很快走了過去，隨意在桌麵拿起一本《詩經》，叫道:
“大哥，這裏怎麽還放著《詩經》呢?我家小姐閨房裏也有一本和它一模一樣，墨藍色書封，書封右麵有一條形白方格，它上麵寫著書名。”
“咯咯一一。”
“翠雲快爬下，當心暗箭。”
他看見暗箭從南、北牆麵射向案桌，急忙喊道:
翠雲很快爬在了地麵上。可是手中的《詩經》卻從手裏滑落在空中。
《詩經》被暗箭穿透，打落在地上。書裏麵的夾物卻嘩啦啦飄在空中，打著旋兒飄落在地。
停了多大會兒，聲音停了。
他小心翼翼地走向案桌。翠雲從地上爬了起來，高瓊雪也走了過來。
他撿起地麵上散落的紙片，放在一起，看了看，發現有折痕，每張紙上都畫著不同的毒蛇，還有許多花草。
他思量了一會兒，說道:
“這折痕表明這些紙張原先是疊放在一起夾在書中的，它們應該是一個整體。那紙張裏的毒蛇和花草怎麽解釋呀!”
“哎呀!我傻呀!解藥不就藏在裏麵嗎?瓊雪，你有救了。”
他拍了拍腦門，叫道:
隨後他高興地抱起瓊雪親了起來。她的嘴唇碰到他的厚唇，白嫩的臉靨涮地飛漲，像雨過天晴天邊掛起的彩虹一樣美麗。她柔軟的身軀、明亮的大眼睛，明媚了他的心扉。
“哎吆，不得了了，不得了了。你倆在幹嘛呢?還親上嘴了，那樣會生孩子的。大小姐，你羞不羞嗎?”
翠雲看見他倆抱在一起親吻，急忙喊了起來。
“對不起，大小姐，我一時高興才一一。”
他放下瓊雪，紅著臉說道:
嘿嘿一一，嘿嘿一一。
她默不作聲，隻是傻笑。
“翠雲，臭丫頭，快過來幫忙。”
“啊一一”
“幫忙和你一塊和他親嘴嗎?”
翠雲笑著說道:
“臭丫頭，你再胡說，看我不撕爛你的臭嘴。”
“一說親嘴，你就來勁。我看你是中了相思毒。”
“翠雲，別平嘴了。過來幫忙給紙張排序，找解藥。”
“哦，你說清楚嗎?我以為幫你忙，還要親一會兒嘴呢?”
“嘿嘿嘿一一。”
“哈哈哈一一。”
“臭丫頭，你腦子裏竟想些啥?”
“還不是你把我帶壞了。”
他們把紙片小心翼翼地放在地上，排好順序，整理成一疊。他拿在手中看了許久，發現畫了好多毒蛇，下麵都有批文，這些批文上寫著:不同的暗器用不同的花草配製解毒，可最後一張畫著這樣一束花，它叫龍爪花，可以解百種蛇毒，其形像龍爪，有紅、白兩種，開花不見葉，出葉不見花，花葉兩不相見，生生相錯。
夏末秋初開花。世間很稀少，生長在長江中下遊地區。
遣隋使來隋時叫它彼岸花，也叫幽靈之花或死亡之花。
彼岸花語:分離、傷心、不吉祥、死亡之美。
白色彼岸花又名曼陀羅華，花語是無盡的思念，天堂的來信。佛典中說它是天上開的花，色白而柔美，見此花者，惡自去除。
紅色彼岸花又稱曼珠沙華，日本人認為是生長在三途河邊的接引之花，花香傳說有魔力，能喚起生前的記憶。花語是無盡的愛情、死亡的前兆、地獄的召喚。
對於中國人來說，它是吉祥之花。
這些都是後話。後來童嘯天闖入曼陀羅山莊求見獨孤浩文老先生的後人時才知道這些。
他看了看花注，沉思了半晌，喃喃道:
“世間怎麽有這樣奇怪而美麗的花呢?”
瓊雪聽到他的說話，急忙奪過他手中的紙張看了看。她的眼淚簌簌地打落在彼岸花圖樣上。難受地說道:
“這花不正像一對永遠不能在一起，彼此深愛的戀人呢?這花真可憐，比人可憐的多。近在咫尺，卻永不相見。還要生生相錯。”
“可它能為你治病解毒，你身體內如果流倘著它的血液，可以幫助它們完成夙願嗎?”
“對啊!可是我要是選個負心漢，豈不讓它更傷心嗎?”
“呸呸呸一一，大小姐別說不吉利的話語了。不會的一一不會的一一，大小姐。”
“瓊雪，拿過來。快讓我看看後麵有沒有其它信息。”
瓊雪遞過紙張，他看了看最後一張。它這樣寫道:
北周武帝建德2年，孤被太子宇文贇的親信秘密鎖鏈到此，修建宣帝民間寵妃陵墓，五年及成。孤深知命不久已，特寫下此書。望見此書者，孤此手稿能幫其忙。地宮的確珍奇異寶、黃金白銀堆積如山，可險象叢生，暗器機關，處處可見。望閣下不要貪戀錢財，請速速離去。暗器上的毒是慢性毒藥，十天之內不解必死無疑，且記且記。孤有一條活路，有緣者可活命。
龍爪花，開花不見葉，出葉不見花，花葉兩不相見，生生相錯。
苦海無邊，回頭是岸。閣下保重!
曼陀羅山莊主人:孤獨浩文
“哈哈哈一一，這裏麵果真有寶藏，要是能找到寶藏帶出去一兩件，也夠我花半輩子呢!”
翠雲爬在童嘯天身邊看完書信，笑著說道:
“翠雲，你想什麽呢?你不要命了。你家大小姐都那樣了，你還想那個，真是的。”
“臭丫頭，沒心沒肺一一。”
“瓊雪，我們趕快出去吧!離開地宮。”
“怎麽出去呢?”
“老前輩不是說了，有密道出宮嗎?”
“可人家還是讓你找啊!”
“外麵總比芳華殿安全吧!”
“說地也是，那我們出去吧!”
他們小心翼翼地出了芳華殿。流螢還在宮門前不斷徘徊。
他疑惑道:
“怎麽，這些可愛的小精靈還在這裏呢?”
“它們會不會想告訴我們什麽呢?”
“或許吧!”
“可是前輩的遺言裏沒提到它們呀!”
“小家夥是有靈性的，我們跟著它們走，興許會找到出口的。”
“對啊!這麽多年流螢不可能老呆在這裏，它們和人一樣，在同樣的地方呆久了，會發悶的。或許我們跟著它們走，會走出地宮的。古有老馬失途，我們今天就跟著它們走，試一試。”
他們剛離開地宮，裏麵響聲不斷，宮門緩緩地自動關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