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夜闖山寨
“嘯天，怎麽停下不追了呢?”
沒停多久，高瓊雪跟著王大人帶著衙役們向北門方向追了過來。高瓊雪問道:
“怎麽追呢?被他們擋住了。”
“王大人，城裏出事了嗎?你帶兵來北門巡查了。”
丁衙役陪笑問道:
“來人呀!把丁衙役給我綁了，帶回縣衙審問。”
王大人從馬上跳了下來，憤怒道:
兩差役向前按住了丁衙役。
丁衙役急忙喊道:
“大人，小的冤啊!大人不分青紅皂白抓人，小人死也不服。”
“丁衙役，你私自放走山匪，還敢狡辯。”
“大人，就是借小人一百個膽，晚上也不敢私自開門放人啊!可人家拿著令牌出城，小人敢攔嗎?”
“竟有此事。”
“大人，人家拿著令牌出了城。沒令牌我們豈敢放人過去。”
史衙役說道:
“可劫了個大活人過去，你們就那樣讓他們過去了。”
“哪來的人呢?我們隻是看見馬背上馱了幾個麻袋，人家說是山貨，我上前查了，果真是山貨，大人你瞧地上還有散落的核桃呢!”
史衙役說道:
“我看這事大了，回去得上報朝廷，你倆放開他，人家有令牌，守門的衙役也沒辦法。”
王大人搖搖頭說道:
“王大人，今晚這事就這樣了嗎?”
高瓊雪質問道：
“不這樣，還能怎樣呢?”
“過了今晚，翠雲可就貞操不保了，讓她以後怎麽活人呢?”
“邙山地形複雜，晚上進山，恐怕我們這點人都得栽進去。我隻是個小小的縣尉，出兵進山得上報朝廷，我作不了主。”
“膽小鬼。你不去，我和童大哥去，你下令放行就是了。”
“童嘯天可以去，你不行。你出了事，我沒辦法向高大人交待。大小姐，就別為難小官了。”
“大小姐，山寨危險，你就聽大人的話回去吧!我保證明天給你把翠雲帶回府去。”
“不行，翠雲是我的丫寰，我和她情同姐妹，我必須去，再說你一個人去山寨，我擔心你。”
“廢什麽話，趕快上馬，再耽擱一會，翠雲可就危險了。”
高瓊雪很快跳到王大人的馬背上，抽拿了他腰間掛的令牌喊道:
“令牌在此，本大小姐要出城辦事，趕快打開城門。”
王大人隻好無耐地搖了搖頭。衙役們看到令牌很快開了城門。
高瓊雪駕馬揮鞭很快出了城。
童嘯天看見高瓊雪出了城，迅速跳上馬背，快馬加鞭，追了上去。
“童大哥，邙山這麽大，我們往哪裏走呢?”
高瓊雪騎馬跑到十字路口，勒住馬韁繩停了下來，喊道:
月光銀銀，群山環繞，高大巍峨的山峰間，時不時遠遠傳來野獸的吼叫聲。
“童大哥，我害怕。我們不會遇上狼群吧!”
“剛才在北門那麽英勇，現在聽見野獸的叫聲，就嚇成這樣了。這不像你啊!”
“人家是姑娘嗎?”
“別怕，有大哥呢!”
“我們先下馬看看。”
他們下了馬。
“大小姐，你先把馬牽著，讓我看看路。這兩條路寬窄差不多有兩米，不好斷定他們走哪條路上山，讓我在周圍仔細看看。”
“大小姐，我們上馬走這條東西彎道上山。”
“童大哥，你怎麽斷定他們走這條道呢?”
“你瞧瞧路兩旁的植物有擦破的痕跡，再看看它們的葉子有塵土，有的葉子上麵的塵土被露珠打濕了一部分。山間道路本來就很少有人走動，更何況是黑夜呢?你再看看那條南北道，基本上沒情況。”
“噢，童大哥，你太厲害了。”
“我們趕快上馬追趕。”
他倆騎著馬向東南方向跑了十幾裏，道路越來越窄。
一路上很少發現十字路口，他們在十字口一一辨別後，土匪山寨方向很明朗。
童嘯天從馬上叫下高瓊雪。隨後說道:
“大小姐，山寨離我們不遠了。為了便於救人，我們不能驚動土匪，所以我們得把馬找個隱蔽地方拴起來，徒步上山。”
“童大哥，你說得有道理。跟你在一起不到一天，我學了不少東西。”
“走江湖時間長了，那些道理自然會懂的。”
他們把馬拴到離山路不遠處的西邊山坡密林裏，沿著山路徒步向山寨方向走去。
他們向邙山東南方向走了不到三裏路，發現了土匪山寨。它門朝西南方向，大門是用一排排圓木做成，門樓排匾上寫著:邙山清龍寨。門樓兩旁是高五米左右的石牆，石牆上建有閣樓和走道，時不時有土匪在走道來回巡查。山寨大門、圍牆被鬱鬱蔥蔥的樹木、灌木包圍，顯得更加美麗、燦爛。
童嘯天和高瓊雪見大門口無從下手，他們很快繞到了西麵山坡，這裏寨牆比較低矮，土匪巡查鬆懈，他們急忙越牆進了山寨。
“大小姐，你穿這紅衣服有些顯眼，先在這巨石旁等我一會兒，我過去弄兩件衣服。”
童嘯天嗖嗖地用輕功上了寨牆，他迅速打昏了一名土匪，脫了他的外衣，很快腳步輕瑩地走向另一名土匪，從背後用右手快速捏住土匪的咽喉，拉他到隱蔽處，小聲說道:
“識相點，要不然弄死你。”
土匪連連點頭。
“進寨暗語是什麽?寨裏有多少人，剛被搶進去的姑娘關在哪裏?”
“清龍寨有180號人，剛搶進去的姑娘，按以前慣例我們大當家肯定是先帶進自己房間享受了。今晚的暗語是:青山綠水，月明星稀。”
“你們山寨大體部局怎樣?他的房間在哪裏呢?”
“聚議廳兩旁有夥房、雜物間、兄弟們的住房，我們大當家的房間在聚議廳後麵的山洞裏，叫水簾洞，山瀑從山洞兩邊飛流而下，落入黑龍潭，黑龍潭深不見底，人要是不小心掉下去，可就沒命了。大當家在聚議廳和水簾洞間修了吊橋，吊橋有三十多米長，沒有吊橋，人根本不可能過去。想進入水簾洞不容易，特別是晚上，要敲鳳鳴鍾。鳳鳴鍾敲響，對上響聲了，對麵回應後，吊橋才會落下。”
“通過吊橋一般情況下可以進入水簾洞。”
“什麽一般情況呢?你說清楚點。”
“英雄，我說這麽多，要是讓大哥知道的話，準是個死。我說了，你能饒我活命嗎?”
“說了不殺你，就不殺你。怎麽那麽多廢話呢?趕快說。”
“洞前有一扇堅固的石門，山寨有危險時，兄弟們躲在裏麵，隻要屯糧足夠，呆上一年半載不成問題。楊艱當年派韓擒虎攻了幾次山寨，損兵折將，也沒轍，隻好撤兵。所以大哥根本把楊艱就不當一回事。山寨有黑龍譚和水簾洞作屁護，神仙來了，也沒辦法，除非起內訌。因此，大當家對兄弟們特別好。”
“感謝兄弟了，不過你得睡一些時間。”
童嘯天很快把他打暈了過去。
他把兩名土匪用藤條把手腳綁了起來，放在了西北山坡的密林，很快向山寨奔去。
“大哥，你怎麽去那麽久呢?嘿嘿，你怎麽也穿土匪的衣服呢?”
“不這樣怎麽進去救人呢?”
“救人要緊，遲了，翠雲可就一一。趕快去巨石旁邊把土匪的衣服穿上，且記弄好你的頭發。”
他們穿著土匪的衣服，順著蜿蜒曲折的山路過了好幾道關，才到了聚議廳。走進聚議廳，裏麵燈火通明，酒氣熏天。
聚議廳門朝北開，燈火通明，酒氣熏天，裏麵沒剩下幾個人了。
“看來是剛吃了慶功宴!”
童嘯天心道:
童嘯天向高瓊雪使了眼色，他們很快向前擒住兩名向吊橋走去的、端著水果和酒肉的土匪，童嘯天心裏有了譜，他嚇唬著他們，問了鼓聲和洞裏的情況，很快打昏他們，把他們安排妥當，他和高瓊雪端著水果和酒肉向吊橋走去。
走近聚議廳後門，他倆被兩名守衛的土匪攔住了。
“青山綠水，”
“月明星稀。”
“敲幾下鳳鳴鼓呢?”
“敲三下。”
對麵守衛敲了三下鳳鳴鼓，兩岸吊橋緩緩而下。
“你倆趕快進去，大哥喝完酒，剛進去。”
他倆端著東西，走在吊橋上搖搖晃晃地，著實讓人擔心。
高瓊雪慢下了腳步，好奇地向四周望了望，周圍被鬱鬱蔥蔥的群山環繞，高入雲霄的山崖間有兩股飛流從月亮雲端飛馳而下，煙霧繚繞，從上而下輕輕嫋嫋而散去，像是天地間在寬廣的水域撒下一道道灰白色的屏風一樣美奐美侖。黑虎潭波濤洶湧，不斷地濺起陣陣飛花，在銀銀月光沐浴下，猶如天際飄起朵朵白梨花一樣美麗動人，的確美麗動人，連圓月也掉進了潭裏，讓黑虎們戲耍。
她呆呆地被周圍的美麗迷住了，止住了腳步。
“天下竟然有如此美麗的聖地，簡直是人間仙境呀!可惜讓這群王八糕子給糟蹋了。”
她心裏默默地報怨道:
忽然她感到一陣寒流射向她的心窩，她不覺打了個寒顫。
她正欲張嘴，卻被童嘯天迅速飛來的右手捂住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