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二十五章 雙合遁法
葉天深知,如今情況若將西方女子送出這方世界,他必然來不及逃脫,兩人必死其一。
這團爆炸能量,經由稻田控製,借用的是四麵世界的力量,而且是不計代價的爆發出來,威力大增,磅礴之處,比之現在的稻田全力出手都猶有過之。
“這可如何是好?”
葉天心念電轉,糾結萬分。
若是西方兩人十惡不赦,心狠手辣,他絕對沒有半分猶豫,抽身便走,然而兩人乃義薄雲天,不同流俗之人,雖然對葉天的態度一直高高在上,是上位者俯視的目光在審視,可葉天並非是這種浮於表麵的人物,看的是人的本質,否則這點心胸都沒有,他也不會在玄天界成就渡劫大能。
葉天並非沒有辦法,隻是皺眉掃了女子一眼,“難道要用雙合遁法?”
雙合遁法,乃玄天界雙合派的看家法門,享譽玄天界萬年,單說陣法的神妙與獨特,玄天界沒有幾門遁法可出其右。
這遁法對葉天倒沒什麽吃虧的地方,反而占盡便宜,可對於西方女子而言,情況便截然相反。
雙合派是玄天界有名的雙修門派,所有的功法都是男女道侶雙修,而雙合遁法,更是最為親密的道侶才會去施展的遁法,施展此法,女子在男子麵前,從裏到外,再無一絲秘密可言,比之做那男女之事都更為親密。
說白了,此法施展之後,即便沒有發生那種對男女來說近乎儀式感般的事情,可西方女子便完全是葉天的人了。
一切不過電光火石,容不得葉天過多思考,兩人的身體上便冒出各種形狀和顏色的光紋,大小不一,小如小米粒,大的像棗子,從身體上脫離出來往下沉,兩人身體的顏色慢慢暗淡下來。
這種傷害,就相當於發大火災,大爆炸時將人的身體燒傷,不過在這方空間中的表現形式是組成人體的粒子蒸發成光紋,若是葉天不能在危無可危的時刻脫險,便會被“深度燒傷”,直至失去生命。
現在哪裏還能有什麽猶豫,更沒有兩全其美之策,葉天總不能把女子扔在此地叫她死去,當即施展“雙合遁法”。
西方女子“啊”的驚叫一聲,內心深處,湧起一股莫名的衝動,這衝動的情緒中摻雜著喜悅、羞澀、激動、期待等等複雜的感情,是她從未體會過的,她再看葉天,一顆心兒砰砰跳動,居然覺得葉天高大帥氣許多。
女子驚呼剛剛出口,身子不由自主的往葉天那裏投去,就像磁鐵相互吸引,她頓時感覺到,身體在一遍一遍的過電,令她禁不住顫抖著,隨即感覺到渾身浸泡在炙熱的暖流中,渾身的每一個細胞,舒適的歡呼起來,同時與葉天產生了心有靈犀一點通的錯覺,而且好似自己身體的每一寸都呈現在了葉天的麵前,巨細無遺,肉體和心靈與葉天達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完美融合,這種融合令得她心中產生出愛慕感與無比幸福感。
這便是雙合派的奇異之處,每一種法訣施展,都會令愛人彼此更加心心相印,更加的恩愛,便如愛情的催化劑。
隻見葉天施展“雙合遁法”後,西方女子的身體,粒粒似的散開,融入到葉天身上,軀體慢慢消失,兩個人變成了一個人,隻剩下葉天在空間中。
下一個瞬間,絢爛的各種形狀的光芒,像開了閘的洪水爆發,整個將葉天淹沒。
稻田嘴角掛著不屑的笑意,連多看一眼的興趣都沒有,轉頭將注意力放在陰燭上,可就在她轉頭的瞬間,笑容忽然在臉上消失,頭也一下子扭了回來,隻見葉天的身子化作一道流光,並非是螺旋上升,完全違背了這方空間的運動規律,在鋪天蓋地壓下的爆炸中,倏然消失在這方空間。
稻田眼睛微微眯了起來,神色變得有些嚴肅,“能夠打破這方空間的運動規律,逃脫出陣法大爆炸,還是有幾分實力。”不過她隨即勾起嘴角,不以為然的一笑,“交給蒼介吧,對付這樣的人,該是砍瓜切菜般簡單吧。”
稻田隨即將葉天之事拋諸腦後,完全不放在心上,將所有注意力放在了四麵世界上麵,這個時候,一個足以覆蓋四麵世界的巨大身影漸漸浮現出來。
……
正值午後,在太陽國東晶市著名的淺代公園中,一片茂密的大樅樹和鬆樹樹頂,忽然生出一個方圓兩米左右的黑色大洞,大洞中一個男子的健碩身影炮彈一般落了下來,沾地的刹那,在地上一彈,躍起兩米來高,重新穩穩落地。
幸虧午後無人,否則叫普通人看到這一幕,不準又有什麽神奇傳說。
立在地上的男子,高挺的鼻梁,金發棕眼,完美的身材比例,俊朗帥氣處比之好萊塢的一線男星猶有過之,而且一股飄然出塵之氣與橫蠻霸氣是普通人絕不會有的氣質,正是那西方男子。
然而此刻他的臉上滿是焦急之色,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黑洞。
數秒後,兩道身影一起由黑洞中飛了出來,一男一女,正是葉天與西方女子。
男子見罷大喜,歡呼一聲跳了起來,待兩人落地後,當即正色,恭敬不敢有絲毫逾越,對著葉天拜了下去。
“艾布特真是蠢到了家,睜著眼卻是瞎的,今天做了一生中最為遺憾的一件事情。”
西方男子艾伯特現在不僅僅悔青了腸子,還萬分的尷尬,尤其想到自己說的那些話,諸如“做炮灰的資格都沒有”、“還是有出頭之日”,現在想來,自己都覺得臉上熱的發燙,居然對著一個擁有如此強大實力的人物說教,自己那時表現的一定像個小醜吧,而且自己在葉天心中的印象也必然極差。
艾伯特心中五味雜成,隻想找塊豆腐撞死,或者鑽到地縫裏去,覺得葉天必然對他厭惡至極,不屑一顧。
可他萬萬沒有想到,葉天原諒了他,淡然自若的道:“無妨。”
艾伯特抬眼,隻見葉天滿臉溫和,毫不做作的真情流露,當真沒有放在心中,然而下一刻目瞪口呆,隻見西方女子滿臉癡迷的躺在葉天懷裏,看向葉天時乃標準的望夫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