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哪個男人不偷腥？

  我無言的看她，如果今天是她的女婿出軌，她是不是還能夠做到這麽淡然，是不是還覺得差不多就行了？

  “媽知道你心裏有氣，但事情已經發生了，又能怎麽辦呐？簡燁他不對，回頭我肯定會說他，話說回來，哪個男人不偷腥？你現在又是這個情況。你看看電視上，那誰誰誰，大明星吧，美得跟花兒一樣，懷孕生孩子了男人不一樣在外頭偷吃，完了一家人不也還得過日子？”


  婆婆做了一輩子的鄉村教師，雖文化並不算太高，但卻是能說會道，無理也要辯出三分。


  不等我開口，婆婆繼續道，“這女人啊，有了孩子那就是屬於孩子的，就該相夫教子，男人的事情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過去了，過問那麽多幹什麽？難道日子就不過了？”


  看著婆婆一張一合的嘴和臉上一副‘過來人’的表情，心底一股涼意從腳底蹭蹭的往上躥。


  我一直以為她是有文化有涵養的人，卻怎麽也沒想到這樣的話會從她的口中說出。


  “這樣的日子，還怎麽過？”


  我冷聲反問。


  難道要我當一切都沒發生過嗎？

  都說出軌的男人就如掉在屎上的錢，撿了惡心，不撿可惜，衛生間門打開的那一瞬間，我便知道，這段婚姻完了。


  就如當初媽媽毅然決然的帶著我和爸爸離婚一樣。


  我的婚姻同媽媽一樣，絕不容忍背叛！


  “夕顏，你說這話媽可不愛聽了，那你想怎麽樣，離婚嗎？”


  “還有別的選擇嗎？！”


  我冷聲反問，抬頭回視婆婆一臉見鬼的表情。


  “怎麽沒有，好好過日子就是最好的選擇！”婆婆拔高了聲調回答道，“你就是年輕不懂事，可別學你媽媽，動不動就離婚……”


  “你別扯我媽！”


  我怒聲打斷她的話。


  年幼的時候雖然體會不到媽媽de心痛，但卻看懂了媽媽de眼淚，而現在，才真正明白了媽媽當時的心痛和決心。


  有些東西可以忍，但有些，卻無法忍，因為心裏的疼痛無法忽視，也就忍不了。


  婆婆被我打斷，表情一愣一愣的看著我，眼裏閃爍著不悅，“我是為你好，你還年輕，哪裏知道……”


  “媽，你少說兩句！”


  簡燁不知什麽時候穿好了衣服出來，低吼一聲將婆婆的話打斷，一邊急急的衝到我的麵前，‘咚’一聲，再次跪在了我的麵前。


  抱著女兒的手再次緊了緊，轉過又不去看他。


  這個男人，我原本以為是最親近的人，如今才發現竟是那麽的陌生。


  身後傳來重重的‘啪啪’兩聲，是簡燁自己狠狠的扇了自己兩巴掌。


  “是我混賬！是我對不起你！顏顏，你怎麽懲罰我都可以，你打我……”


  簡燁一邊說著，一邊伸手抓住我的手往他自己的臉上扇去。


  我條件反射，死命的推開他的手，另一手緊抱著女兒。


  被我掙開，簡燁更是猛的一把抓住我的衣擺，抬頭看我，雙眼通紅，“不要和我離婚，顏顏，我知道錯了，是我一時糊塗，我保證以後再也不會了，求求你不要和我離婚！我不能沒有你！”


  簡燁一邊哀求，一邊伸手又狠狠扇了自己幾巴掌。


  “彤彤還這麽小，她不能失去媽媽，也不能沒有爸爸……”


  哀求不成，簡燁又將話題轉到了女兒的身上。


  我不由自主一顫，心底某處深藏的記憶被撥動，下一秒又被我狠狠壓了下去，“彤彤不需要這麽無恥肮髒的爸爸！我一個人帶著她會很好！”


  “你什麽意思？！”


  被簡燁搶了話沒發言的婆婆忽然兩步躥到我的麵前，瞪著我問道，一邊伸手就要去拽地上的簡燁。


  “什麽叫你一個人帶著她？彤彤是我們簡燁的種，就算離婚，那也是歸我們簡燁的。”


  “媽！”


  簡燁一把推開婆婆拉他的手，“孩子還在哺乳期，怎麽可能離開母親！夕顏一個人怎麽照看孩子？就算是法律也不容許的！這件事本來就是我不對，我求您少說兩句行不行？”


  婆婆的身體明顯一怔，不知是因為簡燁的話還是因為簡燁的態度。


  “我既然能生她，就能養她！”


  冷著聲音道了一句，抱著女兒轉身便要離開，剛走出一步，原本還趾高氣揚的婆婆卻忽然跌坐在地上，伸手死命抱著我的腿。


  “夕顏！”


  婆婆淒涼一聲，抱著我的手開始漱漱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