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七章 本來就是太監
“不過……他雖然常年跟在皇兄身邊但卻是父皇的人,至於原因你也應該能明白吧?”
夜星辰點頭,當爹的還得防著兒子,有時候皇室的關係就是這麽亂,畢竟在權利麵前誰有能夠保持絕對的理智呢?
當然,在這片大陸上權利終究是在實力的基礎下產生的,就算那位三皇子殿下奪位成功怕是也難活幾日。
“好了,這些日子你就跟在我身邊吧,一會兒我讓水兒給你準備個住處,不過一日三餐還得靠你自己來解決。”蟬衣公主道。
“靠,不是吧?”
夜星辰傻了,不是說自己是宮裏的客人嗎?怎麽才過去一日時間態度立馬就變了?整個跟自己是個下人似的。
“以前你是宮裏的客人,但現在卻是本公主的貼身小太監,所以接下來的日子裏有關於你的一切都是由我說了算。”
“呸,你他媽才是太監!”夜星辰忍不住怒罵一聲。
“請注意你對本公主說話的態度,宮延騎寺小郎君。”蟬衣公主高高在上道。
“嘿,小爺我還不幹了,你又能怎麽樣?”
夜星辰絲毫不示弱,他可不是被嚇大的,而且自小就因為體內流淌著的血脈的原因有些不服輸的性格,這一點倒是與那位神閣閣主有些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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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確不能把你怎麽樣,因為你已經違抗聖命了,我隻需要回去跟父皇稟告一聲就行。”
“然後呢?”
“將你斬首示眾。”
“你他媽敢威脅我?”
聞言,蟬衣公主似笑非笑的看著他:“我自然知道你不會怕我的威脅,不過父皇若是知道了是你殺死了皇兄……”
“我的公主殿下,宮延騎寺小郎君願為您效勞。”夜星辰連忙變了個臉半跪在地道。
“這才對嘛。”
蟬衣公主見狀心中無疑是樂開了花,說白了,隻要有把柄在手威脅對誰都少不了作用,更何況還是這家夥。
不過話說回來,宮延騎寺小郎君這個稱號倒是挺適合他,外人聽了估計也沒那麽容易聽出是個太監的官名。而且他做太監又沒被閹割什麽,還是做自己的貼身太監,這難道還不滿足麽?
一般太監可沒那個資格跟在自己身邊,而且不閹割某個部位肯定是不可能當上太監的,除非是朝中的頂梁柱級別人物。
推開大門,蟬衣公主轉過身朝他開口道:“你先進去跟水兒聊會兒吧,我還要去一趟龍淵宮。”
“不是吧?你還真打算告訴你父皇?”
聞言,蟬衣公主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你都這樣了我為何還要把事實告訴父皇?隻是還有一些事沒說完罷了。”
“原來如此。”
夜星辰點頭,心中可算是暗鬆了口氣。靠,大意了,竟然被這女人握住把柄了,真不知道她以後還會威脅自己幹出什麽事來。
算了,隻要不是娶她什麽事都無所謂了。
很快蟬衣公主離去,房間內就隻剩下他和侍女水兒兩人,望著這個看上去隻有十五六的小女孩,夜星辰實在找不出任何話題開口。
於是場麵就陷入了一定程度的尷尬之中,還好他對這麽小的小屁孩沒多大興趣,也就懶得理會了,心中隻是想著一日三餐的事自己該怎麽去解決,總不能去禦膳房裏偷吧?那未免也太大膽了一些。
不知過了多久,站在一旁的侍女水兒突然小心翼翼的開口道:“那個……你就是陛下新封的宮延騎寺小郎君嗎?”
“咳……怎麽樣?這稱號聽起來還挺霸氣吧?”
“我知道你是太監。”
“…………”
夜星辰頓時一頭黑線,如果不是看在她還小的份上早就上去扒光裙子給她上一課了,教訓小姑娘他可一點也不含糊,之前還教育過同處一個年齡的古燕兒。
不過相比與後者,這個名為水兒的侍女看上去乖巧的多,就是先前那句話說的著實讓自己火大。
什麽玩意叫太監?自己還沒被閹割好不好!
似是察覺到他的怒火,侍女水兒連忙賠罪道:“對不起對不起,是水兒的錯。”
“沒事,記得以後別再說我是太監就行了。”夜星辰無奈擺手,自己這是吃錯藥了嗎跟一個才半大點的小屁孩計較。
誰知他話音剛落就聽那侍女水兒又道:“可是宮延騎寺小郎君指的本來就是太監啊。”
“…………”
夜星辰下意識咬了下牙,突然有點後悔先前自己心中所想的那些話了。
“對了,宮延騎寺小郎君,水兒覺得你跟公主殿下看上去關係挺好的啊。”
“你看錯了,我那完全就是被那女人給威脅的。”夜星辰果斷回應了一句。
“不許你說公主殿下!”
“嘿你個小丫頭,我就說她了你能把我怎麽滴?有本事現在就去把她叫過來啊。”
“你!”
見狀,夜星辰心中頓時樂開了花,區區一個小屁孩還想跟自己鬥,這不就是純粹找死嗎?
可就在這時,麵前的小姑娘突然哇哇大哭起來,果然心智什麽的很符合她這個年齡段。
半響之後,夜星辰終於忍無可忍道:“姑奶奶,你能不能別哭了,非得把人往這兒引過來你才肯善罷甘休?”
本就大哭特哭的侍女水兒聽到這句話反而哭的更狠了,就好像故意哭的那麽大聲讓外麵遊走的人聽到一般。
“喂,你還要哭到什麽時候?”夜星辰抱著腦袋,拚命捂住耳朵卻也同樣無濟於事。
無奈之下,也隻好苦笑著妥協道:“姑奶奶,我求你別哭了,再哭我腦袋就要炸了。”
誰知這句話一出口那侍女水兒很真就不哭了,隻是狠狠瞪著他,小手也是下意識緊握成拳。
“呼……”
夜星辰鬆了口氣,這下就算給他一百個膽子也不敢再招惹這位小姑娘了,再哭他腦袋就真要炸了。
就這樣,二人再次陷入了沉默之中,誰也不搭理誰。夜星辰也懶得再逗她了,生怕哭個沒完把這彩霞宮也給閹了。
…………………………………
龍淵宮。
“蟬衣見過父皇。”
“起來吧,以後沒人的情況下就沒必要行禮。”龍椅上端坐的中年男子擺手道。
“是。”
蟬衣公主站起身,旋即抱拳稟報道:“蟬衣已經按照父皇您的意思將他留下來了。”
“好好好,這麽好的女婿朕無論如何也得為你考慮一下啊。”劍正元龍顏大悅道。
“父皇……”
聞言,蟬衣公主玉顏頓時微紅了一下,心想為何父皇那麽喜歡把自己和那家夥撮合在一起,明明他對自己根本沒什麽意思。
“蟬衣啊,你隻要知道父皇這麽做都是為你好就行了,至於其他的沒必要去了解。”
劍正元淡笑一聲,在他眼中如果非要在帝國境內選一位駙馬那麽無疑是那個叫夜星辰的小子最有資格,其他人的話終究還是差了點意思。
“父皇,就算您想看到蟬衣嫁給他,可他若是不願意娶怎麽辦?”蟬衣公主突然問道。
“不願意?朕的女兒嫁給他乃是他走了八輩子的運得來的,更何況這件事還輪不到他來拒絕。”劍正元回應道。
身為一國之君這點事自然能夠輕而易舉的做到,他說一句放眼整個劍峰帝國誰人敢不應?先前已經給予了那小子不少的警告,現在的話……就讓他多當會兒宮延騎寺小郎君吧。
“父皇,你若是強行讓他娶了蟬衣,蟬衣怕自己日後的生活恐怕也不會幸福。”蟬衣公主低下腦袋輕聲道。
有時候幸福可不是通過強製手段來換來的,或許在她的父皇眼中絕對的權利和實力就能改變一切吧,可事實上還遠遠沒有達到能夠改變一切地步。
“嗬嗬,有朕在你身後,你覺得他敢對你不好嗎?”劍正元倒是一臉無所謂道。
“可是……”
“沒什麽可是了,這件事父皇已經幫你定下了,當初也是你自己的意思,既然事情已經朝那個方向發展了又何必去改變它呢?”
“嗯,蟬衣知道了。”
蟬衣公主恭敬點了下頭,事到如今也是她當初自己選的,無論如何父皇也隻是在幫她而已。
“對了蟬衣,你之前與父皇說六大帝國的太子因重傷逃遁,這件事可是真?”劍正元似是想了什麽,問道。
“自然是真,此事乃是蟬衣親眼所見,夜星辰也可以證明。”蟬衣公主連忙回應。
“就憑你們兩個小家夥的話,朕還是不能完全相信啊。”
聽到這句話,蟬衣公主麵色顯然變了變,不過很快便是語氣不變的回應道:“父皇放心,蟬衣所言絕對千真萬確。”
“嗬嗬,朕自然相信你,這世上唯一一個能讓朕無條件相信的也隻有你了。”
劍正元淡笑,從聲音中聽不出有什麽特別的意思,但可以肯定的是必然會帶有幾分難以說出口的懷疑態度。
“蟬衣,一刻鍾前有人過來向朕稟報,說是自靈風山脈昨夜正式關閉之後六大帝國的太子未能安全返回,想找朕要人。你說……他們這會兒應該在哪兒才對?”
說話間,他龍眸微微眯起,眼神中參透著一股別樣的意思瞬間降臨在了蟬衣公主的身上。
“蟬衣不知。”
好在蟬衣公主毫不猶豫的回答了一句,也沒有正眼去跟他對視在一起,因為她知道一旦對視憑借著父皇的多疑心必然會暴露。
同時心中暗驚沒想到六大帝國的人這麽快就開始了。也是,畢竟沒能返回的都是他們各國的太子,年輕一輩中的頂尖人物,這可都是他們用來參加西域聖子選舉大賽的籌碼啊。
隻要能夠當選西域聖子,那麽整個西域的人見到他們帝國的人都得多看上幾眼,這玩意還是蟬聯帝國的榮譽。
不過當今西域的聖子血玉手盤豐可不是什麽簡單的人物,單論實力都能跟一些二線帝國的皇帝平起平坐了,更何況身上還有著諸多難以想象的可怕手段。
“哦?”龍椅之上的中年男子緩緩將眉頭展開:“其實這件事朕也想過很久,你知道最後的結論是什麽麽?”
還不待蟬衣公主開口,就聽他又道:“那些人很可能已經死了。”
“!!!!!”
一句話竟是再次讓蟬衣公主麵色大變開來,不過為了不露出破綻還是果斷回應道:“父皇所言的確在理,隻是蟬衣還是疑惑,雖然他們身受重傷但也顯然不是一般人能夠擊殺的,這麽短的時間內會是誰痛下殺手的呢?”
“朕也覺得這件事很是奇怪,所以才告訴你,讓你這段時間帶著那小子好好去查查。”
“是,蟬衣定將事情查的水落石出再來稟告父皇。”蟬衣公主連忙恭敬道。
“行了,你先下去吧,朕也有些累了。”劍正元一隻手摸了摸額頭另一隻手擺了擺道。
“父皇多注意龍體,蟬衣就先告退了。”
蟬衣公主恭敬行了個禮,旋即轉身離去。待得她的身影徹底消失不見,那龍椅上的中年男子突然發出一道詭異的笑聲:“果然不愧是我劍正元的女兒,既然你想跟父皇玩那父皇又豈會不從了你呢?”
事實上,到底是誰殺了那六位太子他心知肚明,隻是不想當場揭穿罷了,也想看看自己這個女兒多年間到底成長了不少。
如果成長足夠讓自己滿意,或許太子也該換一個人了。
…………………………………
彩霞宮。
宮內還是一如既往的安靜,就仿佛裏麵根本就沒有人一般,然而事實上真的是如此嗎?
一刻鍾後,緊閉的大門突然被緩緩打開,望見那走來的曼妙身影之後,侍女水兒連忙站起身過去恭敬道:“公主殿下,您回來了。”
“嗯。”
蟬衣公主點了下頭,不過很快就發現她有些不對,仔細一看眼角處甚至還殘留著未能擦幹的淚水,不禁疑惑道:“水兒,你這是怎麽了?是誰把你弄成這樣的?”
聽到她的話,侍女水兒也沒有客氣,直接把手指指向了一旁的夜星辰道:“他。”
“???????”
夜星辰頭頂浮現出數以萬計的問號,不是吧?這小屁孩告狀都這麽直白的嗎?
看來自己還是好看了,從心智上而言她確實是個不折不扣的小屁孩,至少從這個舉動中可以完全確認了。
就在這時,那位公主殿下也是將眸光投向了他,語氣冷冷道:“夜星辰,你不打算跟我解釋一下嗎?”
“咳……這個嘛。”
夜星辰頓時一頭冷汗,這他媽的讓自己怎麽解釋,難不成還要說隨便說了兩句就把她給弄哭了?問題是就算事實是這樣誰會信啊,更何況還是這位公主殿下。
“解釋不出來的話今晚就別睡覺了,給我守在門口,不準離開這裏更不準睡覺。”
“靠,憑啥?”
夜星辰不樂意了,不能因為一麵之詞就把自己給罰了啊,而且自己睡覺不睡覺憑啥要她管?她是自己媳婦還是啥?
“憑什麽?”蟬衣公主冷冷一笑:“就憑本公主是這裏的主人,而你宮延騎寺小郎君隻不過是跟隨在本公主左右的貼身小太監,現在明白了嗎?”
一連串的話語砸過來說的夜星辰完全無法反駁,就像她說的,在宮裏他的身份也隻能是那什麽宮延騎寺小郎君,永遠都在這位公主殿下之下,自然要任她擺布。
半響,他無奈歎了口氣道:“得,你說的都對,不睡就不睡。”
“哼,在這裏本公主的話就是命令,你不得不服從。”
誰知她話音剛落就見夜星辰竟是頭也不回的轉身朝門外走去,估計連先前的話都沒聽清楚。
“你給我站住!”
蟬衣公主頓時大怒道。
“我說公主殿下,您現在還沒到喊護駕的地步吧?”夜星辰轉過頭問了一句。
“你!”
蟬衣公主聞言忍不住狠狠跺了跺腳,卻見夜星辰一臉無所謂的雙臂抱著腦袋離去,嘴角處還不忘哼著曲道:“放心吧,我就是出來逛幾圈,很快就會回去的。”
要知道皇宮這種地方可不是誰任誰都能踏入其中的,而他既然來到了這裏自然要研究個透,畢竟機會難得嘛。
見狀,蟬衣公主也不好再多說什麽,隻能惡狠狠的瞪了他的背影一眼,旋即走上去將大門重新關上,避免某人又突然改變注意偷偷溜過來偷聽自己說話。
“公主殿下,水兒是不是做錯了什麽……”一旁的水兒突然有些不好意思的低著小腦袋道。
本來她隻是實話實說而已,沒想到卻是讓公主殿下和那家夥鬧了這麽大的別扭,公主殿下該不會責罰自己吧?
“沒事,水兒這麽乖怎麽可能做錯事,以後不要跟那家夥接觸就好了。”
蟬衣公主伸出一隻纖細的玉手摸了摸她的小腦袋,相比之下她自然是更傾向於這個跟了自己這麽多年的侍女了,而且她跟水兒之間的關係早就不止是主仆那麽簡單了,更像是姐妹之間的感情。
“嗯。”
侍女水兒輕輕點了下頭,同時心中暗想既然公主殿下沒有責罰自己的意識,那就當這件事從沒發生過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