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七章 選擇
“我……”
不知過了多久，紅唇處才好不容許吐出一個字來，不過玉顏依舊滾燙的要命，像她這樣高傲的人簡直無法這樣如此程度的尷尬。
“你這女人還真有意思，不會真以為憑你那點姿色就能讓他甘願去送死吧？”
慕容青雅一言不發的站在那裏，雖然她從未覺得自己容貌有多了得，但至少在這劍峰帝國內絕對沒有對手，可到了它嘴裏卻成了‘那點姿色’…………
坦白說，這還是她頭一次見有人用這般語氣評價她的容貌，從出生到現在無論是誰見到她的第一眼都會感覺到驚豔，這一點毋庸置疑，就連當今皇帝也對她愛慕有加，而那個叫夜星辰的少年剛得到自己的那一晚幾乎是瘋狂的。
足足半響，她深吸了口氣道：“算我自作多情了，那他想要的究竟是什麽？”
既然不想要自己那他又是為了什麽才這麽做的？又為何突然要放她離開呢？看來心中的這些疑惑隻能通過這道聲音來明白真相了。
“有句話你說對了，他確實是個卑鄙小人，所以雖然表麵上看起來是個正人君子，事實上他還是非常怕死的。”
“怕死？”慕容青雅愣了愣，旋即連忙反應過來道：“你是說他這麽做是想讓我放了他？”
可是這可能嗎？當初他給予自己的折磨和痛苦簡直終生難忘，就算自己化作厲鬼也必然不會放過他。僅僅是靠放自己離開的人情就想讓她放棄殺他的決心？這又怎麽可能呢？
“差不多吧，你要非要問清楚的話隻有他自己能知道了，畢竟我隻是屬於他而並非就是他。他的想法比起常人要複雜很多，一般人還真不一定能看透，就算是我都不行。”
聽完它的話，慕容青雅依舊半信半疑道：“像他那樣的人難道就不知道讓我放過他幾乎是不可能的事？”
“這個你就要問他本人了，我又不是他。”
“那你到底是誰？”
慕容青雅皺起眉頭，她想在最好奇的並非是夜星辰的意思，而是這個聲音的主人到底是誰，為何會說自己屬於他？莫非是他身體的一部分？這也不可能啊。
“想知道？”
慕容青雅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隨之那聲音又笑道：“可我偏偏就不告訴你。”
“…………”
女子一頭黑線，縱然是這樣她也那這個神秘的聲音沒辦法，因為她知道它要重新束縛住自己僅僅是眨眼間的事，要打根本就沒有任何的還手之力。
“趁這個時間你還是想想還如何去選擇吧，時間不多了，你要離開他肯定會放你離開的，這個我倒是可以向你保證。”
聞言，慕容青雅明顯愣了一下，旋即再次皺起眉頭道：“他為何要放我離開？”
所謂一件事的發生必然有著因果的存在，無論從哪個角度而言他都沒道理放自己離開。就算真如他所說……是玩膩了，那也不至於就這麽輕易的放自己離開，要知道這個叫夜星辰的少年可不是一般人，自然不能拿看待普通的人眼光來看他。
“或許真的是玩膩了吧，其實他身邊的女人不止你知道的那些，而且比你強的比你身份更加高貴的也不在少數。”
它這句話倒是不假，鳳蝶和靈雪二女無論怎麽說都不是她能觸及的，後者的實力可能差一些，但以她的天賦和背景也會在最短的時間內跟上來，因此隻會比她更強，而不是弱。
當然，慕容青雅可不信它的鬼話，麵色逐漸轉冷道：“就憑他這樣的卑鄙小人憑什麽會有那麽多女人青睞？”
不是她吹噓，放在劍峰帝國中她已經處於身為女子的頂端，連她這樣的都比不過的女子會看上那個卑鄙小人？這可能嗎？用腳想都知道這句話完全是鬼扯出來的。
“他是卑鄙小人不假，但偏偏就是有人喜歡啊，萬獸穀那個小丫頭不就是個例子？你見她曾經對別的男人動過情？”
聽到這句話，慕容青雅無疑是下意識愣了愣。的確，據他所知萬獸穀那個小丫頭乃是帝國有名的冰美人一般人連多看幾眼都不行，更別說去接觸她了。而且這丫頭雖然很少說話，且整天擺出一副冷冰冰的樣子，但實力卻是毋庸置疑，放在年輕一輩中已經實屬罕見了。
從嚴格意義上而言她可一點都不比那個卑鄙小人差上多少，看上他著實有些令人疑惑，她不是從來都是冰塊臉嗎？那個卑鄙小人又何德何能讓冰塊融化的？
半響，她再次冷哼道：“不過是個未經人事的小丫頭而已，她懂個什麽，肯定是被那卑鄙小人的花言巧語給戲弄了。”
“未經人事？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活了近百年的你不也是如此嗎？哦不對，你好像已經行過人事了。”
“你！”
慕容青雅玉顏紅成一片，雖然很不想承認，但這句話確實是事實不假。當初的她隻想著帶領劍星神閣變得更加強大，心中可從未想過感情方麵的事，直到後來原本純潔的身體被那卑鄙小人玷汙……
一想到這件事，隱藏在內心深處的怒火不禁再次沸騰起來，如果這時候夜星辰出現在自己麵前必然會毫不猶豫的殺了他。
他給予自己的痛苦是世間帶給她的百倍，這也讓他成為了自己心中第一個必殺之人，對她而言那就隻能用恨之入骨四個字來形容。
“你本來有無數個機會殺他，可都放棄了，由此可見你好像並不是太討厭他，不是麽？”那道升星突然有些玩味的問道。
“我對他的恨已經足以屠滅整個劍峰帝國，你說我不討厭他？如果不是因為他我會嗎？你知道這件事對一個女人而言意味著什麽嗎？”
慕容青雅聲音嘶啞的表達出她心中的意思，盡管此時的她依舊看上去仙氣滿滿，可那雙足以讓世間為之動容的美眸卻是隱隱有著淚花在打轉。
半響，那道神秘的聲音有些無奈道：“我不曾經曆過你的痛苦，自然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但我說的也是事實。不說其他，就在先前你就有機會殺了他，既然是他玷汙了你的身體，你又對他恨之入骨為什麽不直接殺了他？反而選擇了猶豫？你自己問問自己，下不去手的原因是什麽。”
“我……”
慕容青雅嬌軀微顫了一下，她不知道，先前確實有個天大的機會擺在自己麵前可她卻是選擇了猶豫，甚至是放棄。
見狀，那聲音突然笑問：“需要我來解答你嗎？”
“你是誰？你又怎麽會知道我心中所想？”
慕容青雅冷冷出聲，她可不相信連自己都不知道的問題會被一個陌生人看穿。
“我的名字很特殊，你聽了可能會連想到一些不該去接觸的東西，所以我不會說。至於看穿你心中所想……我覺得可以試試，但不能保證一定成功。”
“………”慕容青雅隻是冷哼一聲，並未回答什麽。
在她看來看穿他人心中所想這種事根本是不可能的，因為每個人的思維都不一樣，就像夜星辰這種人骨子裏就是個卑鄙小人，而卑鄙小人什麽樣自然就不用多說，要真能被看透他心裏想的那些小心思指不定都能概括整個劍峰帝國的女人。
“既然你不說話，那我就當默認了。”
話音落下，一束金光從天而降瞬間照射在了慕容青雅的身上，可還不待她反應過來又突然消散了，仿佛根本沒有出現過一般。
這一幕無疑是讓她再次對它的實力勾起了好奇心，這個人到底是誰？憑它的實力不應該甘願去幫那個卑鄙小人才對啊。
“你的心思很亂啊，至少第一眼我還真沒看穿什麽。”
“那你看到了什麽？”慕容青雅連忙問道。
她很好奇這個家夥到底是如何看透人心的，據她所知這世上不應該有這樣的能力才對，就算是傳說中的五大神殿也絕對不可能。
事實上她還真猜對了，皓月先前那一下隻不過嚇唬嚇唬她而已，至於接下來要說的自然就是胡編亂造出來的話，畢竟這種事它也不是第一幹。
“沒看清，也沒太明白，隻知道你不可能殺他。”
“笑話！”慕容青雅冷冷一笑：“他玷汙我的身體我為何不殺他？莫非還要迎著他不成？”
“未嚐不可。”
“哼，本以為你是什麽高人，沒想到跟那卑鄙小人一樣都是一路貨色！”
慕容青雅冷冷注視著白茫茫的虛空，盡管看不到它的身影，但幾乎可以確定的是它就藏在這裏，隻要用心去觀察就一定能找到。
“你這話說的就有些不對了，雖然我也不是什麽好人，但他在你心中不是最卑鄙的小人嗎？怎麽連我也算上了？”
皓月滿是疑惑，這女人對於卑鄙小人的定位也太離譜了，夜星辰是卑鄙小人這個不假，它舉雙手雙腳造成，但把自己也算進去是什麽意思？它還沒開始胡編亂造吧？
“因為你和他都差不多，他是小人你也是。”慕容青雅冷聲回應。
“這你就說錯了，我可不是人。算了，隨你怎麽想，總之我勸你還是放棄殺他這個念頭，你殺不了他，再這樣下去隻會讓自己走向絕路。”
有自己在，夜星辰當然不可能死，就算是一年後她的本體出關且真正意義上踏入了破天境也同樣如此。其實它一直都在騙夜星辰，並沒有告訴他自己具備著能保住他的實力，不過這麽做自然不是為了騙而騙，因為隻有這樣他才會把所有精力都放在修煉上，從而往更強的層次逼近。
“你是在威脅我麽？”
慕容青雅語氣冷冷，這種程度的威脅對她而言又有什麽用呢？就算對方的實力足以跟自己比肩，但要殺那個卑鄙小人沒有人能製止的了她，至少在帝國境內是如此。
“我沒有威脅你，因為你還不配讓我威脅。”皓月幹脆回答。
本來它還抱有一絲別樣的態度去接觸她的，沒想到如此不識抬舉，既然這樣那它自然就不會給什麽好臉色看了，畢竟論高傲她還能高傲的過聖器不成？
“你說什麽？！”
聞言，慕容青雅頓時大怒，可怒歸怒，卻也並未做出其他的舉動。因為她很清楚與其說這裏是夜星辰的世界倒不如說是它的事情，也隻有它才具備在這裏主宰一切的能力。
“行了，想好了就回答吧，他已經來了。”
果不其然，待得它話音落下，一道聖光包裹的身影突然浮現在了自己麵前。
他麵龐英俊，身材修長，一身標準的劍星神閣長袍在他的身上展現出不一樣的風采。當然，最讓人感到驚豔的無疑是他那雙宛如浩瀚星河般的眼睛，比起星辰還要璀璨。
夜星辰。
那張讓自己終生難忘的麵龐讓她下意識握緊了拳頭，欲要略先開口卻又突然止住了嘴。
“不好意思，半個時辰好像過了有段時間了，這才想起來腦海裏還有個你在等著我。那麽……你的選擇呢？要走還是要留？”
夜星辰笑眯眯的看著她，麵龐上看不出有絲毫的異樣，似乎就是在告訴她自己這次確實是要放她離開。
“你先回答我，為什麽要放我離開，不然我就不會走。”
“喲，連本座都沒了？”夜星辰忍不住笑道：“你這個問題我不太好回答，你要不要走決定權在你手上，跟我也沒什麽關係。”
從本座到我的自稱改變已經足以證明了她對麵前這個少年的忌憚之意，且越來越深。
不知從什麽時候開始，這個少年的麵龐無時無刻都會出現在自己的腦海之中，就好像那終生難忘的痛苦之夜一般，無論她怎麽做都不會消失。
半響，她突然深吸了口氣，回答道：“好，那我就留著，直到你告訴我原因為止。”
“沒有什麽原因，就像我對你的身體感興趣，這需要理由嗎？”
“你！”
慕容青雅死死盯著他，果然不愧是卑鄙無恥的小人，連這種話都說的那麽清新脫俗。
“告訴我你的選擇，我沒時間跟你磨嘰，外麵還有人等著我呢。”夜星辰道。
聞言，慕容青雅很快便是明白了過來，旋即冷冷一笑：“先前還玷汙我身體，轉過身就對萬獸穀那個小丫頭下手，你們男人是不是天生就是如此？”
“瞧你這算說的。”夜星辰搖了搖頭道：“我一個人又代表不了所有男人，不過有一點你還真說對了，我確實是在做一些較為特殊的事情，閣主大人想看嗎？”
“你！”慕容青雅勃然大怒道：“像你這樣的無恥之徒就不應該活在這世上！”
“抱歉啊，這個似乎並不是你說了算。”夜星辰笑意不減：“現在可以告訴我你的選擇了吧？別讓人家等太久了。”
“我不會離開，你現在可以滾回去繼續和她行那齷齪之事了吧？”慕容冷聲大喊，聲音很大，以至於貫穿了整個腦海空間。
“齷齪？”夜星辰笑著搖頭：“這事可算不得齷齪，你情我願的事情那能叫齷齪嗎？”
“趕緊滾吧，我不想再看見你！”
話完，她猛然轉過身，頭也不回的朝白茫茫的深處走去。
“我說閣主大人，咱們的話還沒說完呢，這麽著急幹嘛。”
夜星辰輕笑一聲，旋即腳步踏出，再次緩緩走到她的身後，而這時她也是停了下來。
“夜星辰，你還沒夠嗎？我已經被你琢磨的夠難堪了，我承認自己輸給你了，現在你可以從我的眼前消失了嗎？”
再次轉過身，她的麵色變得異常怪異，至少這種表情這麽多年來她還是第一次表露出來，著實讓夜星辰下意識愣了了一下，旋即淡笑出聲道：“那可不行，話還沒說清楚我當然不能離開，而且你好像記錯了，這裏是我的腦海空間，所以該滾的是？”
“你是在趕我走麽？”
慕容青雅麵色陰沉到了極點，她以前怎麽也沒想到自己有一天會被一個少年氣成這般，且還沒有絲毫反駁的權利。
“沒有沒有。”夜星辰連忙搖頭解釋道：“其實比起離開我更希望你留著，至於原因我先前也說過了，這樣的極品世上已經不多了，原諒我不是什麽正人君子。”
“我當然知道你是個卑鄙無恥的小人，而且卑鄙的不能再卑鄙，簡直就是世上最令人惡心的小人，我寧願去死都不想多看你眼！”
一口氣將心中的怒火全部吐出來，慕容青雅的麵色好看了不少，但那雙眼睛依舊死死盯著麵前的少年，似乎欲要再次開口破口大罵一般。
“唉。”夜星辰無奈搖頭：“行吧，放你離開反倒是成了世上最卑鄙無恥的小人，這個我也認了。那麽你的選擇就是留著嘍？”
“怎麽？如果我要留著你還能趕我走不成？”
慕容青雅冷冷一笑，她倒要看看這卑鄙無恥的小人還想玩什麽樣的花樣，放自己離開的目的又是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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