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莫名的怒氣
看到這一幕,百裏灝澤無意識的,妖孽的俊臉反射性的陰沉了起來。
那小子,大庭廣眾之下……
他自認自己並不是什麽保守的人,大庭廣眾之下接吻的男女他看過不少,可為什麽眼前這一對他看的就那麽不爽呢。
雖然隻是女方親了那小子臉一下而已,可看到那小子居然笑的那麽開心,他心裏就更加不爽了。
昨晚他們兩個可是……
SHIT!
明明已經把事情忘記了,怎麽看到這小子時候又想起來了。
他是真的忘記了嗎?
昨晚從宴會離開後,百裏灝澤發現了一件變態的事情,他居然還在回味宋家那小子的吻,她身上的香味,他居然也還記得清清楚楚,一種淡淡的清香,是因為味道獨特所以他記住了嗎?
或許吧……
回家後,他腦中還是揮不去那小子的身影,最後還去公司做事,處理了一整晚上的文件,可她的身影卻還是都沒有辦法從他腦中散去。
無辜的眼神,清澈的眸子,淡淡的清香,柔軟的唇,還有那時候被他大手摟過的地方,也柔軟無比,跟女人似的。
可不管怎麽說,那小子是男人,而他百裏灝澤性取向正常,所以必須把那些變態的事情忘記,結果一宿沒睡,她還是存在在他腦中。
百裏灝澤隻是嘴上說不記得她的事情,可腦中……
不過現在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他看到有女人親他,為什麽會生氣?為什麽心裏頭滿滿全是不爽?
他可是一個性取向很正常的男人!
想到自己,他不再停留,往咖啡廳包廂的地方走去。
就因為這個該死的宋四少突然出現擾亂了他,他今天才會答應他老媽給他安排的相親的女人,相親這種事情,他媽安排過不少次,不過這確實他第一次答應來見麵。
雖然隻是一瞬間,但是宋允兮很明顯的感覺一股從背後傳來的陰冷氣息,她打了個冷顫,轉過身子,看向後麵……
可是後麵明明就什麽都沒有。
搖了搖頭,她不再多想,繼續跟暮思雨聊天。
大約十幾分鍾後,宋允兮起身去了洗手間,男洗手間。
而她怎麽也沒想到的是,居然會在這裏遇到那個一直困擾著他的男人。
宋允兮推開廁所門,看到正在洗手台上洗手的百裏灝澤,非常明顯的嚇了一跳。
這這……這個男人怎麽也會出現在這裏?這就是所謂的巧合嗎?今天老天爺給她的巧合是不是有點太多了。
她愣愣的站在門口,眼睛不由得落在男人身上,無法移開……
站在洗手台邊的百裏灝澤也透過鏡子,看到了傻站在門口發愣的——那小子!
SHIT!
見到宋允兮,百裏灝澤的心裏是奇怪的,首先躥進心裏的第一感覺是高興,可接著想起她剛剛在外麵跟一女人的舉動,還有那天晚上在宴會上跟他的……原先的高興情緒立刻瞬間轉化成了憤怒!
是的,此時他的心裏,多數的情緒是憤怒的。
為什麽憤怒,他也說不清楚,隻知道,想起這小子跟別的女人接吻,他心裏就他媽的不爽!
不過他心裏雖然憤怒,可表麵上卻是一臉淡然,隱藏情緒這麽簡單的事情,對他來說根本不算什麽。
“真巧,宋四少。”他勾著嘴角,笑的魅惑人心,可這中間卻摻夾著一兩絲不易捕捉的陰冷。
“是啊,真巧,百裏總裁。”聽到他的話,宋允兮才回神過來,跟他打招呼。
“我叫百裏灝澤。”他臉上依然帶著笑意,可語氣卻好似多了幾分不悅,妖孽深邃的暗黑色眸子也透著一樣的情緒。
“額,我知道。”宋允兮雖然有稍微收回了副愣樣,但是言語間不免還是透著一些呆呆的感覺。
她平常不是這樣的,真的!也不知道這男人到底是怎樣,每次見到他,她都一定會出糗。
“我是讓你叫我的名字,你可以叫我百裏,也可以叫我灝澤。”百裏總裁,百裏灝澤該死的發現,這個稱呼從她嘴裏出來,該死的刺耳,該死的難聽。
“百裏?灝澤?”宋允兮將他名字念了一遍,眨巴著大大的眼裏,“可是,爺爺叫你百裏總裁。”而且他們隻是見過一次麵,加上這次是兩次麵的,陌生人關係。
為什麽要直接叫陌生人名字?
“連怎麽稱呼一個人,你都得按照你爺爺的意思?”
“那倒不是,隻是我們又不認識,這樣就貿然叫你名字,不是很奇怪麽。”雖然這個男人總是讓她有很奇怪的感覺,但是宋允兮並沒有跟他成為朋友的想法,反而她想以後都不要再見到他了,這樣的話,她也會不會再產生那些奇怪的莫名其妙的想法,而且更加不會再出醜。
不認識!那小子居然說他們不認識!連親都親了,什麽叫不認識!
因為這句話百裏灝澤的火兒又往上冒了一些。
不過……他為什麽要生氣?怒火中燒的百裏灝澤突然找回了一絲絲理智,這樣的他不像他,為這種小事生氣,更重要的是對方還是個男的……
宋允兮見他突然沉默不說話了,以為他同意了她的說法,便不再說話,直徑走入了離他比較遠的廁所。
當然,她去的是有門的那種獨立單間,而不是那種一排一排站著尿的……她,是個女的。
百裏灝澤這會兒還繼續站在洗手台那兒心裏糾結呢。
他真是瘋了,因為一個男人居然搞的自己心煩意亂,他俯下身,俊臉麵向水流,他朝著洗手台,狠狠的朝自己臉上潑了潑水,扯過紙巾擦幹淨後,決定繼續剛剛的相親。
原本他會來洗手間,就是因為想結束那個所謂的相親,現在看來,這相親必須繼續下去了。
就在百裏灝澤就要走出洗手間的時候,一陣鈴聲突然響起,鈴聲短暫的響起之後,接著便聽到按鍵接聽的聲音:“喂,思雨啊。”
是那小子的聲音……他不由得,停止了腳步,
直覺告訴他,叫心雨的那個人,很可能就是剛剛在外麵親他的那個女人,就是這小子的女人?
雙腳突然像生根了似的,動也動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