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這就是你說的一切正常？
“我的這個保險，保的不是你的命，而是保的你繼續留在異能團的資格。”
“資格？”於大海迷茫地看著吳恒，“這該如何保？莫非你真的是走後門進來的，私底下認識豬頭俠大人或是鍺老？”
“哈哈，你的思維還是太狹隘了。”吳恒失笑著取出手裏僅存的幾滴靜心口服液，“你看，你現在隻剩一滴藥液了，一旦戰敗便要直接走人。但若是我再分給你一滴呢？”
“分我一滴？喔，我懂了，那等於是我又多了一條命，抵消了一次被淘汰的風險！”明悟的光芒從於大海的眼縫中泄出，但隨即又黯淡了下來，“可還是有問題啊，萬一這私下交易被發現了，鍺老一怒之下把我開除了怎麽辦？”
“那我們就不做私下交易，這藥液，我光明正大地給你。”吳恒胸有成竹地昂起頭。
“這交易也能光明正大？”於大海正迷糊時，一道靈光驟然間從他的腦海中閃過，“噢，兄弟，我好像又有點明白了。原來你之前說要挑戰我就是指的這個意思啊。”
吳恒遞給於大海一個你明白就好的眼神。
“那要不……我們馬上就開始吧，以防夜長夢多。”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的於大海總有種不詳的預感，仿佛下一刻就又有人頂著奇葩的理由來挑戰自己了。
“不急，不急，我都還沒說完呢。”
“還有什麽要說的？”
“嗬嗬，之前我一直強調的是賣保險給你，可沒有說送。所以你也需要返還一定有價值的東西給我才行。”說著，吳恒緩緩伸出了兩根指頭，“而我的要求也不高，藥劑，兩滴。”
“兩滴？你怎麽不去搶？！”於大海激動得一躍而起，“你總共才借給我一滴，卻要我還兩滴，高利貸也沒你這麽黑吧？”
“別激動，別激動，我不是讓你馬上就歸還，而是等明天再給我。”
“有什麽區別嗎？”
“當然有，因為等明日你就會有新的三滴藥劑了。”
見於大海陷入了思考之中，吳恒趁熱打鐵道：“試想一下，如果你今天不幸被淘汰，便等於失去了一切。但如果在我分你一滴藥劑的保險下，安然度過了今天，那麽不僅保住了呆在異能團的資格，還白得兩滴藥劑，怎麽說也你賺了不是？”
“咦？聽你一說好像也是這麽個道理啊。”在吳恒的耐心“開導”下，於大海終於撥開雲霧見天日，茅塞頓開，“好，我幹了！”
吳恒的臉上露出一個盡在掌握之中的笑容。嘿嘿，你可能賺了，但我絕對不虧。這便是吳恒花費了幾個小時想出的快速攢取靜心口服液的辦法：賣保險+放貸款。
不過不同於世麵上的那些保險和貸款，吳恒的這種方式對於“客戶”而言沒有任何風險，主要是得益於鍺老製定的每日份額的規矩。所以吳恒完全不用擔心保險推銷的對象會拒絕，尤其是對那些隻剩餘一滴藥劑，處在被淘汰邊緣的人。
“兄弟啊，我這心頭還有一個小疑惑。難道你就絲毫不擔心明天我會食言，不肯將那兩滴藥劑還你嗎？”似乎是害怕吳恒突然變卦不賣自己保險了，於大海又瞬間正色道，“當然，我是絕對會遵守承諾的，隻是有點好奇而已。”
吳恒輕輕翹起嘴角，另有深意地盯著於大海，“關鍵是你敢嗎？萬一你真的這麽做了，多的藥劑我都會讓你還給我的。”
於大海一個激靈，終於明白吳恒敢這麽做的底氣是什麽了。看來也並不是人人都可以賣保險，還是需要建立在絕對的實力基礎上啊。
“不過，我還確實有一件很擔心的事情。那就是加上如今我借你的這滴，你要是仍舊被淘汰，那我便血本無歸了。所以，我需要你立刻提升自己的實力。”
“實力這東西如何能立刻提升？”於大海又懵了，幾輪交談下來，於大海總感覺跟吳恒不在一個層麵和頻道，每次都跟不上他的思維節奏。
“唉，你為何如此死板呢？你的能力是控沙，雖然這裏沒有沙，但你就不能自己弄來點沙子嗎？”
“自己弄來沙子？”
“對，找一個大葫蘆背在背上，給葫蘆裏灌滿沙土，這樣一來不就可以不受地域的限製，隨時隨地將你的覺醒能力百分之百發揮出來了嗎？”
“有道理呀！”於大海猛錘了下地板，不過這次是在發泄內心難以抑製的興奮，“兄弟，你太TM機智了，真是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哇。我現在就去找鍺老，相信這個合理的請求鍺老應該會同意的。再然後，就坐等兄弟你來挑戰我嘍，哈哈哈……”
望著一路小跑而去的於大海，吳恒心累地吐了口氣。唉，怎麽感覺用這種方式賺一滴藥劑比親自上陣挑戰還要累人呢？不過沒關係，第一次嘛，總會顯得艱難生澀些，等後麵名頭成功打出去了，相信就會容易很多了。
事實證明，吳恒的想法是正確的。隨著時間一天天推移，比賽的賽況也愈加趨於白熱化，也就意味著越來越多的覺醒者麵臨著隨時被淘汰的危險。而在這種危險處境下的任何人，隻要聽說了吳恒的保險生意，都無不覺得是雪中送炭。
所以到了後麵幾天，都不需要吳恒主動去推銷了，完全就是對方哭著搶著要來買吳恒的保險。
資本就是這樣，當成長到一定規模後，便進入了滾雪球模式的良性循環。吳恒每天的工作就是上場進行幾十次快速而輕鬆的“表演賽”，再稍微動動手指，記錄下借貸情況，然後就可以等著第二天坐收兩倍的回報了。
看著每日都有源源不斷的靜心口服液進賬，甚至短短十來天時間便收獲了超過之前一瓶的藥劑量，吳恒感到很是滿足、很是愜意。
而鍺老這幾天的日子也過得很是滿足和愜意。是的，監督那幫新人比賽的事情他早已全權交給了手下去做，自己則是偷偷跑出來享受入冬時節的暖陽以及細品沁人心脾的茶香了。
這一日，鍺老如夢初醒地從搖椅上驚起，“哎呀，差點給忘了，算上今天已經滿了兩周時間，那麽第一階段的集訓也該告一段落了。”
“小浪，你現在到我這裏來一趟。”放下電話的鍺老心中有幾分緊張和期待，不知到目前為止還能剩下多少人，希望可以給我一個大大的驚喜吧。
“鍺老，請問您有什麽吩咐和指示？”三分鍾後，一個頭頂處長有兩個發旋兒的青年男子規規矩矩地站在了鍺老搖椅旁邊。
“小浪啊，一直以來我都對你器重有佳，所以才把監督異能團訓練、主持他們比賽的重要任務交給了你。怎麽樣，這期間沒有出什麽簍子吧？”
“鍺老您請放心，這段時期集訓一切正常。所有異能者均努力認真地修煉，挑戰比賽也都公平公正地進行著。”
“好，好，好！”鍺老“好”字三連擊，顯得格外滿意，但緊接著又心存忐忑地問道：“那如今沒被淘汰的人還剩有幾人？”
“鍺老，還剩下91人，90組異能者。”
“噗！”鍺老一口茶水噴了出來，“90組？除去一開始主動離開的九人以及被吳恒小子淘汰的毛不多，相當於後麵就一個人也沒被淘汰？”
“是的，鍺老。”小浪點點頭。
“快，快把這十幾天的比賽勝負記錄拿給我看看。”
最終結果遠超預期非但沒讓鍺老感到高興，反倒是在鍺老的心頭平添了一絲擔憂。因為鍺老總覺得這詭異的零淘汰率背後必定藏著一隻黑手在搗鬼。
“鍺老，所有比賽的信息都匯總在這裏了，請您查閱。”小浪恭恭敬敬地呈遞上了一本記錄筆記。
鍺老一把接過，“嘩嘩嘩”地開始翻動起筆記本，在這過程中鍺老的臉色越來越嚴肅，到最後已經凝重得快要滴出水了。
“啪！”鍺老憤怒地將筆記本狠狠扔在地上，“這就是你說的一切正常？”
第一次見到如此生氣的鍺老，嚇得小浪的腿肚子都顫抖了一下，“呃……難道有什麽問題？”
“跟我走！”
“鍺……鍺老，咱們去……去哪兒？”
“去把這隻幕後黑手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