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躺紅的吳恒
“鍺老，您的意思莫非是？”
“虛空造物，是虛空造物啊。”鍺老怔怔地望著玻璃罩中的石碑，眼神裏充滿了敬畏，“那上百台電腦將代碼啟動的瞬間，真正的遊戲同時也在上千公裏外的地方拉開了帷幕，而這，是一場沒有退出鍵的生死遊戲。”
“難道……程序代碼的啟動直接觸發了現世世界中地獄之門和虛靈的出現？”吳恒滿臉的不可思議，這也太魔幻了吧。
“沒錯，盡管聽上去很離譜，但這的確就是事實，一切的一切隻能歸咎於這座石碑的神奇了。”鍺老此刻投向石碑的目光中除了敬畏之外，更是多了一絲著迷，“不過話說回來，既然你已經知道了石碑就是引發所有災難的元凶，為何就沒有懷疑我們將石碑挖掘出來的動機？”
“因為並沒有什麽值得懷疑的地方。虛靈首次在這個時代出現的時間點比石碑出土的時間早了一個多月，說明虛靈的這次回歸跟石碑沒有任何關係。而元老會偏偏選擇在虛靈出現之後才將石碑再次取出，無非是為了找尋什麽與虛靈有關的線索，而這份線索大概率就藏著石碑之中。”
鍺老先是一愣，緊接著哈哈大笑，“跟聰明人交流就是輕鬆，都不用多餘的解釋。你說得沒有錯，我們就是為了從石碑中獲取重要的情報信息。盡管憑空誕生的虛靈才是碑中代碼的真正形態，但是電腦裏顯示的‘劣質’遊戲也不隻是一個擺設。
千年以前，人類領導者們漸漸發現，在現實世界中虛靈進攻的過程和電腦遊戲中展現出的劇情是一模一樣。也就是說，我們可以通過電腦遊戲的劇情發展來預知虛靈的下一步行為舉動，並提前做好防範和準備。”
鍺老的解釋讓吳恒不由想起了漠河口中的那則預言，莫非預言的源頭其實就在這裏？也難怪當時的人類會如此果斷地不惜代價主動進攻“彼岸”，就好像非常肯定虛靈早晚都會攻入人類世界一樣，原來是已經提前看過“預告片”了啊。
“不過可惜的是，雖然如今存留下來的資料中關於石碑的發現和探索過程都描述得清清楚楚，但卻沒有提到任何有關石碑記錄的內容以及戰爭後續發展的信息。這讓我們不得不再辛苦一把，重新從石碑中提取數據了。”鍺老遺憾地歎息道。
“鍺老，那我們現在有從石碑中提取數據，複現程序的能力嗎？”
“很難，非常難！”講到這個問題時，鍺老的眉頭瞬間擰作一團，“我們現在的科技水平比當初差了好幾個等級，最終能不能完成程序的複現還是個問號。可是不能因困難就放棄，隻要有百分之一的機會，我們都會付諸百分之百的努力。因為這些信息對我們而言實在太重要了，可能決定著上億民眾的生死。”
已經從漠河那裏“抄”到部分“正確答案”的吳恒努力忍住了“劇透”的衝動。沒辦法，自己可以穿梭時空的秘密是絕對不能暴露的。
不過雖然不能說出來，但是吳恒已經想好了，自己完全可以通過實際行動來影響這場戰爭，使它朝著有利於人類的方向發展。
“吳恒小子，我也不跟你繼續客套下去了，今後就直接叫你的名字吧。”已經將石碑的秘密全盤托出的鍺老親切地拍了拍吳恒的肩頭，“你可知道為何我要專程帶你來這裏，又為何要將科盟所掌握的這些核心機密全部都告訴你？”
也許是被吳恒“百分之百回答出正確答案”的神技搞出了心理陰影，還不等吳恒說話，鍺老便搶先自問自答道：“那是因為我們希望能夠取得你寶貴的信任以及讓你明白你自身的重要程度。
在我們科盟元老會的眼裏，你絕不是一個用來對付虛靈的棋子或是工具，也不僅僅隻是一個合作夥伴。在我們的眼中，你就是科盟的第十三元老！”
鍺老的一番突如其來的真摯話語著實讓吳恒有些受寵若驚，就好像班裏那個最漂亮的女生某一天忽然主動向自己表白一樣，總擔心對方是不是眼瞎了。
“鍺老，您……真是太看得起我了。科盟元老的身份何等尊貴，小子實在是擔待不起。”
“你不用妄自菲薄，具體緣由我今後會再告訴你。而現在，你隻需要記住兩件事情，一是你的命很寶貴，凡事要當心；二是無論未來出現了什麽樣的組織，發生了什麽樣的事，科盟都永遠值得你的信任！”
吳恒可以清晰地感受到鍺老傳達給自己的善意，感動之餘又有幾分擔憂，鍺老這般示好，莫非是豬頭鎖的秘密已經暴露了？
……
幾小時後，吳恒辭別了鍺老，乘上了送自己回家的專機，本次的第二區之行也正式告一段落。
回家途中，吳恒仔細想了想這兩天的收獲，似乎還真是不小。不僅給斯畢格找到一個伴兒，還獲知了石碑的秘密以及虛靈誕生的真相。
就是千年前那場人虛大戰的結局依舊是一個謎。吳恒本還寄希望於鍺老能告訴自己，可後來發現對於那場戰爭的情況他還沒有自己了解得多，就隻能無奈地放棄了……
“吳恒，吳恒，快出難題考考本大爺，要變態難的那種！”
“吳恒，吳恒，快和我練習新的融合技能，要變態強的那種！”
自從回到學院以後，吳恒的耳根子就再也沒有一刻清淨過。有時候吳恒都非常懷疑眼前這倆逗比真的就是一千年前差一點毀滅全人類的虛靈嗎，不會是兩個冒牌貨吧？
不過斯畢格和烏爾其時時刻刻分享給自己的空虛值倒是貨真價實的，吳恒每分每秒都能夠感知到自己的能力正在飛速地增強中。
於是在接下來的一個星期，吳恒白天就教斯畢格新的知識，順便趁斯畢格發熱的時候享受一番極速“IFI”；晚上就和烏爾其在學院偏僻的小樹林裏練習融合技能，順道提升著自己的實戰能力，也多虧如今絕大部分學生都已經離校，幾天下來並沒有在小樹林偶遇到另類的“大戰”。
但閉關修煉中的吳恒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在努力升級能力的這段時間裏，自己已經火了，短短幾天之內就火遍了全世界。
所以當一周之後吳恒打開手機，發現所有媒體報道的頭版頭條都是自己後，腦瓜子是嗡嗡的。什麽情況，這就是傳說中的“躺紅”嗎？
仔細閱讀了幾條新聞報道後，吳恒才終於明白過來這應該就是科盟用來安撫民心的策略。畢竟在這種末世背景下，總需要塑造出一兩個拯救世人的大英雄才不至於使世界陷入更糟糕的混亂境地之中。
因此相比於上次慶市危機之後的小範圍宣傳，這次的宣傳範圍直接擴大到了整個科盟。
當然，鍺老肯定是記得和吳恒的君子之約的，沒有泄露任何關於吳恒真實身份的信息，媒體上刊登的都是吳恒佩戴麵具時候的照片，而兩次完美解決危機之舉自然也成為了塑造英雄形象的最佳素材。
一時間，“豬頭俠”這個名號變得家喻戶曉，婦孺皆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