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住手!放開那個血人
漠河也忽然意識到了這個問題,露出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哎,想不到我的能力會有這個不識顏色的毛病,真是太丟我的臉麵了!”
“其實也沒什麽大不了的,你給它改個名字不就行了。”
“不行啊,我這能力傲嬌得很,如果不叫它自己給自己起的名字,它就會直接罷工的。”漠河無奈地解釋道,“不然我早就叫它‘變形綠光’了。”
吳恒:“哈?!”
“哎,真是有點美中不足啊。”漠河遺憾地搖搖頭。
“原來色盲不僅可以遺傳給自己的後代,還可以遺傳給自己的能力啊。”吳恒發現今天又長了不少見識。
漠河:“誒?你在說什麽?”
“真相太殘忍,你還是不要知道的好。”吳恒善解人意地為漠河岔開了話題,“還是說說你現階段能力的特殊屬性吧,為什麽它會叫‘變形金光’,難道是因為它可以自由改變形態?”
“你隻猜對了一半兒。”當聽到吳恒提起自己剛獲得的能力屬性時,漠河臉上的驕傲和得意勁兒都快要盛不下了。
“我的‘變形金光’能變幻的不單隻是形態,還能模仿所變幻物品的屬性。”漠河故意賣著關子,不急不慢地說道。
“舉個簡單的例子。”漠河瀟灑地打了個響指,一麵由紅色光點構成的盾牌瞬間出現在了他的身前,“這是一麵盾牌,在現實生活中也存在類似的物品,那麽由‘變形金光’變幻而成的光盾就會具備在現實世界中所有盾牌的共性——堅固。同理,如果‘變形金光’變的是刀劍,那就會具備鋒利的屬性,以此類推。”
聽完漠河的解釋後,吳恒發現這個紅光的特殊屬性完全就是個BUG啊,“那你豈不是想變什麽就變什麽,還能完美繼承物品的屬性,這不是無敵了?”
“這個特殊屬性的使用當然也是有很大限製的。比如,無法變幻過於精細複雜的物品,像電子設備,動物植物之類的就變不了;也不能變體積太大的,像汽車飛機,輪船大炮這樣體積的物品也是不行的。不過對於一些體積較小,結構簡單的物品,我的‘變形金光’可以隨意模仿。”說到這裏,漠河微微一笑,豎起左手的食指,一簇由光點匯聚而成的紅色火苗在同一時刻出現,安靜地懸浮在漠河的手指上方,周圍空氣的溫度瞬間拔高不少,“這裏麵自然也包括火焰。所以兄弟你剛才的擔心是多餘的,我現階段的‘變形金光’完全可以覆蓋之前能力。”
聽到這裏時,吳恒也相當羨慕漠河新獲得的這個能力屬性,雖然使用存在較大的限製,但是隻要用得好,絕對是一個神技啊。忽然,吳恒心裏一動:之前自己莫名其妙地就擁有了漠河的能力,而現在漠河的能力變強了,那麽在未來的時空下,自己的能力是否也會跟著增強呢?
吳恒越想越覺得很有這種可能性,因為他發現自己和漠河之間似乎存在著一種難以言表的聯係,從這幾次豬頭鎖的傳送地點就可以發現:隻要漠河在哪裏,自己就會出現在哪裏。雖然暫時還不明白這其中的緣由是什麽,但是自己和漠河之間肯定是有某種關係的!
於是,一心想著回去看看能力有沒有變化的吳恒趕緊對漠河說道:“漠河兄,你的能力問題也解決了,還是早點休息吧。我就先走了,等明早再過來看你。”
“誒,金手指兄,你別忙著走啊,我還有……”漠河的聲音漸漸消失在時光的洪流中。
吳恒回到現實時空時,發現外麵的大雨早已經停了,湛藍的天空中一道七色的彩虹斜掛在宿舍的窗沿上。
把先前被自己遺忘的泡麵扔到垃圾桶後,吳恒悄悄地關上了宿舍的大門,然後將注意力全部集中到了自己的能力上。
在意識聚焦的那一刹那,吳恒驚喜地發現和能力相關的信息自然而然地就浮現在了自己的腦海裏,仿佛它們從一開始就鐫刻在自己的大腦裏一樣,這是自己剛覺醒能力時所沒有的。
“原來這個階段的特殊屬性還真叫‘變形金光’啊。”吳恒也學著漠河的樣子,伸出一根手指,瞬息之間,一簇美麗的紅色火焰就如鬼魅般地出現在了自己的指尖上方。以後要是別人向我借火,我也不用找什麽打火機了,直接朝他伸出一根手指就行了,吳恒樂嗬嗬地想象著美好的未來生活。
那麽從目前的情形分析,我和漠河之間的能力應該是同步共享的,隻是還不清楚這種同步作用是單向的還是雙向的,如果我這邊的能力增強了,漠河的能力會不會也跟著發生變化呢?不過這種情況從因果邏輯上很難說得通,因為漠河在過去,而我在未來,過去影響未來還可以理解,但是未來如何去幹擾過去?
一番思考後,吳恒決定還是親自試驗一下,之前聽漠河提起過,空虛值的獲取隻能靠獵殺虛靈或是冥想發呆,而在現有的條件下,也隻允許自己通過冥想發呆來賺取空虛值了。
……
三十分鍾後,吳恒苦笑著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珠,先前總以為發呆很簡單,可是真正做起來才知道,發呆也是個技術活兒啊。至少對於吳恒來說是一個高難度的操作了,隻因為吳恒每次閉上眼睛後,大腦總會不由自主地開始思考各式各樣的事情,完全達不到“什麽也不想”的發呆要求。此時此刻,吳恒對漠河的敬佩之意油然而生:原來,發呆也是需要天賦的!
既然這條路也走不通,吳恒隻好把這個問題暫且擱置,待以後再找機會研究。趁漠河那邊離天亮還有些時間,吳恒先去學院小超市買了個麵包給自己的胃一個交代,然後便找到學院裏開設的醫院,在老師的擔保下借來了一套醫用設備。
回到宿舍後,吳恒按照手機裏搜索到的基本操作方法,磕磕盼盼地給自己套上了腦電波儀和心電圖儀。雖然肯定沒有醫生的手法專業,但吳恒也不要求收集到多麽準確的身體指標,隻需要了解一個大概情況就行了。
一切準備妥當後,吳恒把手機調節到了攝像模式,鏡頭正對著自己所坐的位置,然後,啟動了豬頭鎖……
吳恒這次依然是出現在了漠河的臥室裏,此時窗戶外麵的天空已經開始泛白,柔和的晨曦接替了月光,給房間裏送來了一絲微弱的光亮。
吳恒掃過一圈,發現漠河並沒有呆在床上,而是穿著一件白色的睡衣,姿勢古怪地蹲在牆角處,隻留給吳恒一個詭異的背影。
這家夥不會一宿沒睡吧,現在又在搞什麽飛機呢?漸漸靠近後,吳恒震驚地發現在漠河的對麵似乎還坐著一個人,隻是被漠河遮擋住了絕大部分身體,僅僅隻有一根鮮紅的胳膊露了出來。而漠河在對麵的那個人身上不斷地摳抓著,偶爾發出一陣“桀桀桀”的可怖笑聲。
漠河這是在做什麽?怎麽這麽像是在——行凶呢?真是畫虎畫皮難畫骨,知人知麵不知心,正義的吳恒大吼一聲:“住手!立刻放開那個血人!”
漠河一個哆嗦,條件反射地雙手抱頭,“放了,放了,我已經放開這個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