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你沒有資格提她
唐初微置若罔聞,徑直朝門口走去,身後卻響起了一個嬌滴滴的聲音:“南,她好像很不聽你的話呢。”
唐初微聽著這句讓人惡心的撒嬌,她轉過頭去,依偎在莫承南懷裏的女人朝她故意揚了揚下巴,嗯,很明顯的示威。
莫承南的臉上是一副看好戲的神情:“怎麽這麽快就回來了,和晁正廷的好事辦的如何?”
聽著這滿含譏誚的話語,唐初微的睫毛微微顫抖了一下,自己從人道主義出發拒絕了晁正廷,可是正主現在卻在這裏冷嘲熱諷,本要發作,可是唐初微的身體突然又感覺到了一陣眩暈。
也是,從上次檢查出患了肝部腫瘤以後,這一段時間以來唐初微都沒有去醫院進行複查過,加上最近發生的一係列事情,自己的心情也被弄得很糟糕。
直到被眩暈感侵襲的這一刻,唐初微才反應過來,自己現在是一個病人,甚至……是有可能會死的,那自己還跟他們計較那麽多幹什麽呢?
可是唐初微沒有想到的是,莫承南不愛自己也就罷了,可是他不是一直口口聲聲說愛著唐蓁嗎?為什麽現在又和別的女人躺在了同一張床上?
唐初微覺得無法理解。
“莫承南,沒想到你現在竟然虛偽到了這種地步!”
床上的男人臉色一下子變得陰沉無比,淡淡吐出了三個字,聲音裏帶著強烈的慍怒:“滾出去。”
邊上的女人看著唐初微被奚落的模樣,心頭湧起了一陣巨大的得意感,看見莫承南讓唐初微滾,自己便也在一旁幫腔作勢:“聽到沒有?南叫你滾出去!”
“我是讓你滾出去。”莫承南連眼皮都沒抬一下。
那個女人上一秒還笑得花枝亂顫,這一秒臉上的笑容就已經完全僵住,她瞪大了雙眼轉過頭去看著莫承南:“南,你剛剛說什麽……”
“我讓你滾出去,同樣的話不要再讓我說第三遍!”
卷發女人顯然被盛怒的莫承南嚇到了,連滾帶爬的就從床上跌了下來,抓起地上自己的衣服就出了房間,路過唐初微身邊的時候,還沒有忘記狠狠瞪了唐初微一眼。
唐初微不知道莫承南是什麽時候下床的,她隻知道自己一轉過身的時候脖子就被狠狠掐住摔在了床上。
隻是唐初微覺得奇怪,莫承南不是剛剛才和那個女人做了床上運動嗎?為什麽下半身的褲子還穿得好好的?
莫承南的眼睛微眯,薄唇緊抿,唐初微知道,他一般憤怒到極致的時候就會是現在這副樣子。
“你剛剛說我虛偽?”
“難道不是嗎?你這兩年以來對我惡劣的態度的緣由不就是因為你覺得是我害了姐姐嗎?你把我留在身邊折磨不也就是為了給她出氣嗎?可見你有多愛她,可是你告訴我,剛剛那個女人是誰!你為什麽會和他在一起?”
莫承南完全沒有將唐初微的話放在眼裏:“你有什麽資格提唐蓁的名字?”
唐初微的眼淚被逼了出來:“從小到大這麽多年,我一直以為我隻是輸給了姐姐,是,她從來都很優秀,處處都比我好,可是現在呢?姐姐還在醫院裏躺著,你卻已經和另外一個女人鬼混在一起,你對得起她嗎?”
“我做了什麽,為什麽要做,憑什麽要跟你報告得一清二楚,你跟著晁正廷走的時候怎麽沒有想一想我的心情!怎麽,在他麵前一定使出了自己的渾身解數吧?”
看著在自己麵前歇斯底裏的莫承南,唐初微的心裏有一些驚訝,她從來都覺得莫承南根本不會真正在意她和其他男人會發生些什麽,因為他根本就不愛自己。
僅僅是因為他自己得不到的東西,也絕不會讓別人得到罷了,這麽多年以來,唐初微早已經將這點看得一清二楚。
可是剛剛……她分明從莫承南的眼睛裏看到了一種真實的怒意,是那種丟失了自己心愛之物的怒意,無奈卻又死要麵子,唐初微覺得一定是自己看錯了。
果然,下一秒,唐初微的整個身子就被莫承南的怒意盡數淹沒,她尖叫著被推倒在了床上,鋪天蓋地的吻落了下來,唐初微瞪大了雙眼。
唐初微明顯感覺到這一次的莫承南和前幾次的莫承南很不一樣,雖然每一次他都比上一次更粗暴,可是這一次,唐初微卻好像感受到了莫承南對於她身體的渴望,似乎是基於情感上近乎於求賢若渴一般的汲取,和以前那種粗暴式的奪取完全不同。
唐初微的上衣被莫承南的大手狠狠剝離,裸露的上半身一陣顫抖,潔白修長的雙臂攀上了莫承南的肩膀。
唐初微狠狠一咬牙,朝著莫承南的肩膀一口咬了下去,卻不是回應,而是憤恨。
莫承南悶哼了一聲,但是手上的動作卻仍然沒有停下來。
唐初微奮力掙脫著,手腳並用,莫承南扯過旁邊的一個黑色領帶,唐初微正在亂抓亂打的雙臂被迅速捆住,莫承南將多出來的一截固定在了床頭。
“晁正廷是怎麽對待你的?嗯,告訴我。”莫承南濕潤而又充滿磁性的嗓音席卷著唐初微耳後的每一寸肌膚,唐初微受不了這樣的撩撥,喉嚨已經開始發出細碎的呻吟。
唐初微奮力地辯解著,但是她知道莫承南絕對聽不進去:“你……你不能這麽誤會我,我和晁總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
“別開玩笑了,我已經接到了他的電話,說你已經拿到了你媽媽的那家公司,這麽輕而易舉就得到了,除了是你睡來的還能是怎麽來的?”
莫承南的話語如同一把鋒利的匕首一下一下狠狠戳在唐初微早已千瘡百孔的心上。
唐初微想要解釋,可是她渾身上下都幾乎像是散了架一樣疼,除了被莫承南肆意蹂躪,她根本使不出任何力氣。
唐初微完全失去了抵抗能力,身下女人的奮力掙紮讓莫承南心內的欲火燃燒得更旺了,他裸露的背脊和額頭上已經滲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
麵對莫承南如此這般的攻城略地,唐初微最開始全身心的反抗此時此刻已經減半,她很痛恨這樣的自己,她想抽出身來,可是她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