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零四章 和親
“這麽急?”葉將軍等人紛紛錯愕,疑惑看著靜荷,啞然道。
靜荷點點頭道:“這明州很亂,快刀斬亂麻最好,而且,朕不想在這上麵耽誤太多時間!”
說道這裏,靜荷笑道:“當然,五品一下的想要晉升,也直接來參加應考,還有你們若是能推薦一些曾經為官的,隻要官品好一些的,盡可以提拔上來,或者說服他們就任,朕會優先考慮他們!”
“是!”葉將軍點點頭,他已經有些明白靜荷的意思了。
如今朝中五品以上的官員幾乎沒有,能找到一些人帶領著最好,找不到,便隻能啟用新人,相比於新人來說,原本就是五品一下的官員們,他們更想百尺竿頭更進一步,如此一來,倒是更加順利,且能保證明州的穩定。
五品一下的往上爬,這些空缺的新人還可以頂上去,倒是能在很短一段時間,將整個明州運作起來。
“第三,安撫百姓,這件事等葉將軍成婚之後,由你和公主一同安撫百姓,至於手段嗎,你若不會,朕親自教你!”
“謝皇上,末將盡力而為!”葉將軍說這話十分勉強,他對這什麽明州,沒什麽興趣。
“嗯,還有什麽要匯報的嗎?沒有的話,就下去吧,朕累了,先休息一下。”
“是,末將告退!”
眾人在葉將軍的帶領下紛紛離開,鐵擎最後一個離開,靜荷吩咐他將雲老送到別院客房,便捏著太陽穴,皺眉搖頭。
所有的事情都集中在這幾天,以至於她那紛亂的腦子有些難以轉動,說話都沒有條理起來,遼雲的雲海長天還沒有處理完,原想著明州沒有那麽多事兒,卻沒想到,仍舊是一個爛攤子。
這些事,對她來說,倒是不值得一提,最令她時時刻刻揪心的,還是遙遠的帝京,宮中的那些秀女,每每都讓她腦子混亂,變成一灘漿糊。
嵐竹將一身皇後打扮的嵐梅送回房中之後,連忙過來,正巧看到靜荷如此疲憊的表情,不由心疼道:“主子,趕路辛苦,先回去休息一下吧!”
“嗯!”靜荷點點頭,直起身來,看到是她,而後問道:“都安置好了?”
“是的,都安置好了!”嵐竹點點頭,上前攙扶著靜荷,擔憂的問道:“主子,要奴婢說,您就別管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了,多傷神啊!”
“這些算什麽,不過是吹灰之力……對了,賀蘭有信過來嗎?”走下台階,靜荷突然轉頭,問嵐竹。
嵐竹會心一笑,點點頭,聲音輕快的道:“奴婢整理房間的空檔,都來了十多封了,現在隻怕是已經有上百封了呢!”說著,她吐吐舌頭,笑了起來。
靜荷看她一眼道:“你倒是會看樂子。”靜荷在她眉心花鈿處,點了一下,無奈笑道。
“主子,您就原諒主子吧,他之前不告訴你,肯定是怕你知道了擔心,擔心您的身體啊,本意是好的,誰知道中間會發生這麽多事啊!”嵐竹在一旁勸慰。
這主子和主子,旁人聽不明白什麽意思,靜荷卻明白,她現在女扮男裝,扮的就是皇帝,因此,擔心叫錯被別人聽見,便允了嵐梅等人稱呼自己主子,不管自己是什麽打扮都稱呼主子,而稱呼君卿華,也是主子,畢竟,大庭廣眾之下,嵐竹總不能對皇上說皇上吧。
因此,這古怪的稱呼,同一個詞,卻是說的兩個人,靜荷雖然明白,但聽到仍是忍不住的笑了,心中哀嚎,真是一塌糊塗。
晚上,草原的風仍舊是有些冷冽,這裏地勢廣闊,舉目四望,隻覺得天地想接,站起身來,便手可摘星辰那般,天地一體,漆黑的夜,沒有重重樓閣,雕梁畫棟,草原上有的隻是清晰皎白的月光,還有星羅密布的繁星。
深夜裏,就著月光,奢華的在月光下金碧輝煌反射著微弱月光的皇庭大帳,守夜的將士們在大帳外,燃著篝火,煮著熱水,靠著手,取著暖,喝著茶,看著星羅密布的夜空,這是在帝都,無論如何都見不到的美景。
天地想接,仿佛他們便置身於天地之間,抬手便能捏到星辰一般,令人頓時心胸開闊,豁然開朗。
大帳中的君卿華,便沒有這樣愜意的好心情了,他寫了一天道歉信的手,有些微微發麻,就連去見青狼部落和拓拓部落的首領,都放棄了,他穩坐中軍,紋絲不動,一心學習寫好道歉信。
忙裏偷閑的時候,手裏捏著一個紙條,那是雪豹傳來的訊息,他看了之後,將紙條焚燒,站起身來,終於是放下寫道歉信的筆,沉默半晌,喚了一聲:“雪殺!”
“屬下在!”雪殺無時無刻不在皇帝周身,聽到君卿華的呼喊,他第一時間出現在大帳中,單膝跪地,問道:“皇上,有何吩咐。”
“傳令下去,朕有親妹霓臻公主,尚未婚配,今特在草原招親,就按草原的規矩,誰的能力強,誰就能得到公主!”看著化為灰燼的紙條,君卿華一本正經的說道,聲音中有些冰冷,又有些難言的情緒,父皇下得了手,他始終還是下不了手。
“霓臻公主?”雪殺一愣,隨即一臉錯愕的看著皇上,愕然問:“這是……是不是太皇逼您給公主留一條生路啊!”
“就這樣辦吧,公主儀仗,你親自去做,務必隆重,去將公主接來吧!”君卿華沒有理會雪殺,吩咐命令。
身為公主,享受皇家福祿,本就應該為國為民,犧牲自己,所以,霓臻,希望你能在草原活下去,作為一個和親公主,努力的活下去吧,同室操戈,他身為皇帝,卻還是做不出來。
君卿華自認為自己冰冷血腥,殺伐果斷,戰場上從不手軟,可是遇到親情上,他卻有些遲疑,特別是靜荷懷孕之後,他對兒女的期盼,關切,掛心,雖然孩子沒有出生,但他卻著實覺得身為人父,若是自己的孩子受到傷害,他定然難以承受,由己及人,父皇定然也是這樣的想法,隻是,迫於無奈才會說出賜死二字。
“是!”沒有得到答案的雪殺沒有多問,偷瞄皇上麵色,覺得有些戾氣,他立刻站起身來,躬身就要離開,卻突然被君卿華喊住,沉吟半晌問道:“皇後來信了嗎?”
茫然搖頭。
“你下去吧!”失望的擺擺手,皇帝一臉寂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