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八十七章 幻術
場麵一陣大亂,智塔擁有白魑,戰鬥能力突然躍升好幾個等級,當他想用蠱術對付靜荷的時候,君卿華沒有猶豫斷然出手,周身內功運用的出神入化,隻瞬間,便壓倒性的將智塔逼到瓊海網的另一邊。
而靜荷則不敢稍離阿清夫人的身旁,她牢牢的將她控製在瓊海網上,並且將內力深入阿清夫人體內,她試圖將山魅驅逐出來。 這時卯蚩魅與雪龍也已經完全恢複過來,兩人也走到靜荷身旁,卯蚩魅看著母親的模樣,突然想起來什麽道:“荷花,千萬不要看它的眼睛,山魅的眼睛最媚惑,最勾人,能讓人的靈魂陷入無間地獄!
”
“怎麽說?”靜荷眸子一挑,好奇的問道。
“山魅最善於的就是幻術,它能令人產生幻覺,從前,我很小的時候,就中了一次,前幾天在神山我們中的幻術,不過是山魅幻術的十分之一!”卯蚩魅神色凝重的說道。
“哦?原來是幻術啊,那麽就讓我來見識見識吧!”說著,她催動內力,真氣直逼阿清夫人的麵頰,她的麵色仍舊十分平靜,眼睛沒有睜開,仿佛已經習慣了閉眼似的,它並沒有準備攻擊。
當所有人都陷入戰鬥的時候,被所有人忽略的勾陳,被冰封已久的勾陳,它被白瓊揣在懷裏,然而,此時卻在黑暗中睜開了眼睛,隔著冰,它身上發出一陣妖異的紅芒。
白瓊雙手抱著手中的五角器皿,裏麵是殺人不見血的煙毒,除了雙眼緊張的觀看大陣內部的戰鬥,他還在分心想著該怎麽處理手中的東西。
一直執拗的陪在他身旁的白水,此時的表情就像是一個沒有見過世麵的鄉下人,全程都像是傻了一般,愣愣的看著舞台中間。
今日所見的一切,是他這輩子都沒有見過的玄奇,夢幻,甚至有些匪夷所思。 先說說他那個閑事不管,無論什麽都不放在心上,平日裏除了看書就診,就連端個茶都不會,最重要的是,平日裏爬山都氣喘籲籲的師父,竟然會這麽高深的內功,飄飄然猶如神仙一般,風姿颯爽,
令他向往崇拜不已。 而與師父站在一起的一男一女,男的乃是當今皇上,少年便名震天下的卿華公子,就連他長年生活在苗疆深山之中,卿華公子的名字也是如雷貫耳,一舉一動飄渺如煙,瀟灑如雲,渾身透著威嚴赫赫
的帝王之氣,一舉一動貴氣十足。
女子雍容華貴,一舉一動英氣逼人,颯爽疏闊,一顰一笑間,雖然有淺淡梳理的淡漠焦急之感,但她眸中的善良與睿智,令人不由自主的便能想想到碧樹瓊花之上翩躚神女。
最最關鍵的是,這一男一女兩人,身份是頂級的尊貴,內力是頂尖的強,容貌是頂頂的好看,然而,這一切都不足以讓人敬佩感動,令人尊崇的,是他們那為國為民的心。
他的師父,那個在他眼裏一無是處的師父,竟然能與那兩個人並肩站著,並且絲毫不顯違和,這讓他對師父,著實崇拜得到了五體投地的地步。 於是,他滿臉堆笑,一臉討好的看向師父,剛剛轉過身去,他卻突然瞳孔一縮,而後,張口急叫道:“師父,你懷裏!”他右手指著師父胸口衣服內透出來的妖異紅光,而後,一把粗魯的撕開師父的衣
襟,一團紅色光芒,咕嚕嚕從師父懷中滾出來。
滾出來的同時,冰封在草地上摔成粉末,勾陳揮舞著一雙漆黑的,濕答答的妖異紅光的翅膀,蒲扇蒲扇著,緩緩飛了起來。
白水與白瓊兩人反應過來,想要抓它,然而,已經逃出冰封的勾陳,身體像遊魚一般,左晃右晃,竟然已經飛的遠了。
“大家小心勾陳,它逃走了!”來不及抓回勾陳的白瓊,急忙大叫一聲,絲毫沒有形象的提醒眾人。
所有人警覺,靜荷聽到聲音之後,瞬間醒悟,而後,瓊海網瞬間一亮,想要阻止飛來的勾陳,然而,令她吃驚的是,勾陳竟然能穿過她的瓊海網,直接飛了進來,目標正是智塔。
“魅兒,這三個蠱蟲在一起會發生怎樣的事?”靜荷眸光一閃,若有所思的問道。
“不知道!”魅兒茫然的搖搖頭,她是完全不知道,在今天晚上之前,她甚至不知道白魑是勾陳和山魅的女兒,她甚至很早就以為,山魅早就死了。
好像是十歲之後吧,她就再也沒有見過山魅的影子了。 “魑魅魍魎乃是鬼怪,妖魅,勾陳有魍魎的血統,山魅與魍魎的血統卻又生出魑!如此一來,魑魅魍魎這種上古神物,隻有近親融合,才會出現等級更高的蠱蟲,我之前一直以為勾陳是不死蠱的轉變蠱
,而現在看來,或許白魑才是真正不死蠱的轉變蠱。”
“你是說阿爹要將白魑轉化為不死蠱,救我阿娘?” “猜測而已,當不得真!”說罷,靜荷看著依舊閉目的阿清夫人,低頭陷入沉思,然而,就在她低頭的瞬間,阿清夫人緊閉的眼睛,突然微微睜開,眯起一道縫隙,裏麵紅光金色,光芒湧動,卻並沒有
任何人發現。
她眼中的紅光,是一種令人心悸而又畏懼的光芒,暗紅色的紅色為底,璀璨醒目的金光淡淡與紅色交錯從眼中迸射而出,那一眯眼的媚惑,幾乎令天地都失色了。
靜荷低頭,看著自己的手指,無意識的,眼神遊移的看著自己的手指,她腦海中正想著東西,因此並沒有注意到自己所看到的東西是什麽。
目光所及之處,正是她的手,從白如玉,秀美豐潤,從前幹癟的皮包骨頭模樣,早已消失不見,在君卿華的營養攻勢下,她早已,比之前胖了不少。 晶瑩透亮的指甲很短很短,她沒有電視劇裏那種長長的護甲,更沒有留指甲,因為她是學醫的,她不能留指甲,她的手,是隨時都要觸摸病患的,她連護甲油都不會塗,一聲白大褂,簡單的牛仔褲,
圓頭平底護士鞋,白襯衣,走在醫院走廊上,四周幹幹淨淨的,鼻中充斥著消毒水的味道,牆色,上白下藍,地麵鋪著光滑的地板磚,地板磚上倒影著她那紮了一個馬尾辮的容顏。 等等,眼前這人……容貌,鼻中的氣味,這裏是……醫院?糟糕,中了幻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