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八十一章 歸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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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千零十章 歸天
梅家之人,管家等人見到如此陣勢,也慌忙跪下,就連那華貴馬車裏的人,也走了出來,看著眼前這幕,而後躬身行禮。
“眾將士都起來吧!”千言萬語皆在不言,熱血的話戰場上他已經說了很多了,此時他隻想讓這些跟著自己回來的兄弟們,好好休息。
“眾將士們,幾個月來,你們跟著我征戰南北,平定暴民,擊退倭人,此時,正是好好養精蓄銳的時候,大家聽我命令,從今天起,聽從萬戶侯的將令,不得有違,往死裏休息!”君越天笑了笑,聲音凝成線,運用內力遠遠擴散出去。
“是!”眾將士異口同聲回答,聲音雄厚,穿破雲天。
將將士們安撫好之後,君越天這才轉過身來,看向馬車旁的華貴夫人,拱拱手道:“這位恐怕就是梅夫人了,令千金在城南不遠的荒野處,馬車陷落,恰巧本宮左腳受傷,這才幫梅小姐將馬車抬出來,以方搭乘,大恩不言謝,還請夫人不要責怪梅小姐才是!”
“原來是這樣,不敢不敢,說起來還多謝太子殿下出手相助,不然兩位小姐還要淋雨,老身代替老爺謝過太子的相助之恩!”說著,梅夫人便彎下腰去,恭敬行禮。
這梅夫人雖然是續弦的夫人,但也是朝貴胄的千金,知書達禮,溫婉淑怡,並且還是三品誥命夫人,因此,並沒有行跪拜之禮,而隻是行彎腰禮。
“哈哈,客氣客氣,本宮還有事,就先告辭了,搭乘之恩,改日再登門拜謝!”說著拱拱手,不給任何人反映的機會,轉身離開。
經過梅可卿乘坐的馬車時,君越天輕輕笑,密語傳音道:“梅可卿,做本宮的女人吧!”
這句話猶如魔音貫耳般,君越天等人離開良久,梅可卿仍舊反映不過來,眼前又浮現君越天那嘴角上揚邪魅的樣子,顆心仿佛被激活了般,從此之後,腦海裏,日日都在回想著這個笑容。
女人真的是很奇特的的生物,明明第麵她對他如此抵觸和戒備,而他這路上的所作所為,讓她臉紅心跳無法平靜,甚至放肆狂言,她不知道諾晴有沒有聽到那人的話,但這句話清晰的傳入她的耳,在自己靈魂來回震蕩,無法平靜。
經過幾個晚上的碾轉反側,她終於不可置信的發現,她竟然有點喜歡那個登徒子了,兩人第次見麵的情形曆曆在目,他疲憊的神態,驕狂的姿態,還有那不可世的眼眸,更有那眼眸直閃爍的,令人無法忽視的愛戀。
顰笑,甚至君越天那低頭輕嗅野花的瞬,都是那麽的俊美,神態媚惑勾人,她第次見到個男人,美的如此勾人攝魄。
五天之後,細雨終於停止,天氣晴朗,萬裏淺雲,那個放言要登門道謝的男人終於拿著禮品登門了,父親卻避而不見,而是讓母親帶領著,與她們姐妹倆說話。
再然後就是兩人漫無目的的在花園裏亂逛,隨即在個無人能看到的茂密樹林裏,那個看起來無比浪蕩的男人,竟然恬不知恥的牽了她的小手,被她毫不留情的再次踩了他的腳麵,依舊是左腳,依舊是嬌小的腳印,他依舊是死皮賴臉,不生氣,不氣餒,不刻意討好,談天說地,道古論今,詩詞歌賦,民間風物,戰場鐵血,都講給梅可卿聽,像是個合不攏嘴的話癆子。
向喜歡清靜的梅可卿卻貪戀上了這種感覺,身旁有個傾心與她的男子,她也越來越喜歡男子的切,學識,風趣,甚至是鐵血!
切都這樣發生了,多次的見麵,甚至是出遊,踏青,他們自然而然相戀了,她的愛,癡情而又炙熱,年的時間,跨越生死,情意越來越濃,她終於及笄了,她終於到了可以嫁人的年齡,而他也將切稟明了皇帝,他們之間,隻差個訂婚而已。
於是兩人順理成章的在起了,初嚐巫山之樂,她們心都是甜蜜的,然而,甜蜜總是短暫,他與兄弟們爭奪皇位,被困杳無音信,而她卻被訂婚給了個與皇位不曾有半點糾葛的商賈之家,冷家。
婚禮太急促了,急促的她根本來不及求救,急促的她日夜被看守,連尋死都是奢望,這時候,太子被刺殺的消息已經傳過來,她絕食自盡,然而,她卻發現自己懷孕了,孕吐來的那麽激烈,那麽痛苦,於是她想,總要給他留下個孩子。
都說他們情深緣淺,其實他們情深緣不淺,她至少懷了他的孩子,並且在他登基之後陪伴孩子多年。
但她卻是命比紙薄,天命如此,人,無可奈何,從那天起,她成了不貞的象征,她的家族因她而蒙羞,她無法陪伴孩子長大,她就像是個孤魂野鬼,身體被狼群撕扯,遍體鱗傷,受盡萬般苦楚,靈魂才得以歸天。
若人生再重來次,她寧願那日北風細雨,她不曾遇到他,那個令她魂牽夢繞,牽掛生的男人,隻是這所有的經曆,她卻點都不後悔。
哢嚓!聲樹枝被壓斷的聲音,而後靜荷看了看腳下,不由笑道:“這裏盡是些低矮的草木,盡然會有如此幹燥的枯樹枝!這樹枝不會是鳥兒叼來的吧!”
“為何是鳥兒叼來的!”君卿華愣,看著靜荷腳下小指粗細的樹枝,彎腰撿起,拿在手看了看說道:“什麽鳥兒會叼樹枝?”滿臉疑惑,十分不解。
靜荷拿過樹枝,笑了笑道:“傻子,有隻傻傻的鳥,身體小小的,卻有大誌向,它找了根可以承下它重量的樹枝,整日叼著,飛躍江河湖海的時候,累了便將樹枝放在水上休息,餓了就吃水裏的蟲子,而它就是靠著樹枝,跨過難以越過的海洋!雖然傻傻的,但它自己卻很開心,你說是不是傻子!”
“不傻!”君卿華想了想,凝重說道:“點都不傻,生擇根樹枝棲息足矣,娘子你說是嗎?”
“哈哈,是的,不過你也真能想,我不過是看到剛剛桃樹上飛過直鳥,才有此聯想,你倒好,這麽深情脈脈的看著我,好傻!”哈哈笑著,靜荷用樹枝敲了敲君卿華的額頭,花枝亂顫著跑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