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八十三章 滅天大計
“不找什麽!”眼見求生無望,黃頂天拒不配合,就算他無法第一時間求救,隻要乾天發現他並沒有回去,也會出來找他的,隻要這段時間他不透漏任何消息,他就能活著。
當然,他卻不知道,他心心念念的主子乾天,已經陷入愛情的旋渦中,自顧不暇,正躲在補天石中生悶氣呢!
對於黃頂天的不配合,靜荷也隻是挑眉,對於嘴硬的人,她也是有辦法讓他如實招來,若實在不行,殺了即可,乾天若沒有他們這三個走狗,想必也不能成事!
“雪龍,交給你了,嚴加拷問!”靜荷淡淡說了一句,等所有人都撤出去之後,朝太後拱拱手說道:“太後,黃頂天我暫時不會處死,您若有什麽吩咐,我能辦到的一定給您辦到,隻是她,我得帶走了!”靜荷指了指黃悅心。
“不行,你不能帶她走!她是皇上親自賜給我的!”乍一聽到靜荷要帶走黃悅心,黃頂天已經令她傷心至極,死也無妨,但黃悅心不同,黃悅心是她親手養大的,情同母女,而且這孩子對自己情真意切,是真將自己的母親一樣,她絕對不能讓她死了。
“太後放心,我隻是帶走問話而已,不會傷害她!等問完了,會給您送回來的!”靜荷笑了笑,神情堅定,仿佛就算她不同意,靜荷也會將黃悅心帶走。
“不行!”太後擋在黃悅心身前,目光同樣堅決!良久之後,她長歎一口氣,說道:“你若有什麽疑問,現在就可以詢問,至於之後的事情,我會親自跟皇帝說!”
見太後竟然直接將太後搬了出來,靜荷擺擺手,朝身後的雪狼暗衛做了個手勢,而後點點頭道:“好,那麽就給您這個麵子,太後,我隻是想知道,邪教之中,她還有沒有認識的在世的人而已,未來的幾個月,會有一場大戰,若不及早避免,將會造成無數傷亡,因此,我隻能提早防範!”
黃悅心,警惕的看著靜荷,一張臉躲在太後身後,隻露出兩雙眼睛,死死的盯著靜荷,方才贈藥的那一絲感激,已然消失不見。
“我不知道,我什麽都不知道!”見靜荷的目光射過來,她連忙搖頭,表示自己什麽都不知道。
“是嗎,那你告訴我,是誰將你送入皇宮的,你是怎麽混入舞姬之中的,還有,這宮中究竟是誰給你傳遞信息?你若沒有人,為何如此靈通。”
靜荷逼視著她,緩緩說道,目光冰冷中,夾雜著絲絲淩冽的寒氣。
“是我自己想盡辦法混入舞姬之中的,根本沒有人幫我,若真有人幫我,我不會是回宮的這麽晚!”她陡然走出太後的保護,站在靜荷麵前,眸中怨氣陰鬱。
“哦?原來如此!”靜荷點頭,知道若是不用些手段,她是不會招認的,但礙於太後在此,靜荷也不好做什麽,於是她輕輕一笑,混不在意的說道:“黃悅心?是吧,如今你內功盡失,經脈寸斷,黃頂天給你的東西雖然能暫時緩解疼痛,但終歸不能完全治療,這世上,你身體的情況,隻有我能以最快的速度治療,你若想迅速恢複內力,記得獨自一人,到雪陽宮找我!”
說罷,靜荷看了一眼在場所有人,而後目光緩緩落在太後身上,點點頭,恭敬行禮,道:“太後,皇上那邊,您去請到明旨,本公主便不與黃悅心計較,若沒有皇帝明旨,我的人,會隨時過來詢問!臣女先告辭了!”
“好,我會的!”太後點點頭,連哀家的自稱都少了,直接說我,看著靜荷趾高氣揚的樣子,她竟然就這麽忍了,往年,她哪裏受過如此屈辱,而今日,受傷,受侮辱,一個堅持了幾十年的心,就這麽癡心錯付,她心若死灰,那些屈辱,又算得了什麽呢!
沒有再說話,靜荷行了個萬福禮,而後,帶著人緩緩退了出去,走到大門口的時候,特意吩咐侍衛嚴加看管,任何人不得出入,並且加派人手,保護太後安全。
這些人是看到太後受傷的,對於靜荷的吩咐自然遵守,還好這件事並沒有稟報皇上,若是被皇上知道,在他們的保護下,竟然讓逮人進入,而且還是邪教的頭號人物,他們怕是又幾個腦袋都保不住。
滿懷感激,他們紛紛朝靜荷行禮,目送靜荷等人的離開。
相府,大夫人的院子,一道黑影就這麽出現在房頂,大夫人的暗衛也瞬間出現,擋住了哪道身影的路線。
“你是誰?”大夫人的暗衛沉聲問道,目光中夾雜著濃濃的戒備。
“在下路遠,特意過來跟孟夫人商量事情,鏡蟬兄,咱們曾經見過的!”路遠摘下麵罩,刺眼的陽光照在路遠煞白的臉上,仿佛從地獄裏爬出來的浮屍。
“是你?”鏡蟬明白,而後道:“請進!”說罷做了個請的手勢,兩人同時挑下房頂。
“砰砰砰!”敲門聲響起,孟夫人原本在縫製衣服的手微微一抖,而後問道:“誰?”
“是我,路遠要見您!”鏡蟬沒有多說,而是淡淡地稟報,他現在,既算是孟夫人的暗衛,又算是侍衛,原本服侍孟夫人的那個丫頭,也被丞相弄走了,不知賣到了哪裏,亦或者,已經死翹翹。
“進來!”孟夫人點點頭,迅速放下手中的針線,將房門打開,而後便看到一身夜行衣打扮的路遠,目光詫異的看著路遠,將兩人請進屋中,問道:“路遠,我已經不是相府掌事的夫人了,如今隻是一個囚徒,不知道還有什麽地方幫得了你!”
“夫人說哪裏話,丞相隻是暫時將您幽閉而已,名義上您還是相府的夫人,丞相的結發妻子,小的今日來,並不是請夫人幫忙的,是與夫人共商大計的!”
“哦?什麽大計?”夫人淡淡的瞟了路遠一眼,淡淡問道,現在的她,無權無勢無財,哪裏還能想什麽大事,唯一一腔仇恨,無處束發罷了。
“嗬嗬,滅天大計!”嗬嗬一笑,路遠吐出四個字,字字緩慢,字字灼心。
“滅天,我?滅誰的天,難道是天子?”說道這裏,夫人頓時瞪大了眼睛,滿臉吃驚的看著高深莫測的路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