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6 我是不是人品太好了,所以才被人無視?
傅寒川看著喬深微微蹙眉:“你是認真的?”
這些年傅寒川一直把喬深帶在身邊,除了喬深是他一手培養,他已經習慣了以外,還因喬深是喬影的弟弟。
雖然喬影跟裴羨分手,但大家還是朋友,對喬深也就像是對自己的小弟那樣,下意識的保護了起來。
公司人事鬥爭激烈,喬深在他的身邊,地位不低又能避免那些人事傾軋。
說到底,還是傅寒川護短的心思作祟。
喬深的神情極為認真,他道:“傅總,我已經考慮的很清楚了。”
他在總裁助理這方麵,職業生涯已經到了天花板,他想要試試其他的可能性。如果他可以獨立運作公司,以後才有更多的機會。
喬深毛遂自薦去新公司,傅寒川也沒什麽好說的,他點了下頭道:“如果你已經考慮清楚,就物色新的助理,把工作交接完成。”
喬深唇角溢出笑來,這時傅寒川精銳的目光在他臉上掃了下道:“新來的人必須要能幹的,別為了脫身就隨便找個人來,不然你還得回到這裏來。”
喬深收起笑,嚴肅道:“是的,傅總。”
傅寒川再瞥了他一眼,就轉身出去了,他抬起手看了下時間,估摸著這會兒蘇湘那邊應該還沒吃完晚飯吧?
……
茶灣公寓。
因廚房跟客廳是連在一塊兒的,傅贏在客廳看電視,一轉頭就能看到蘇湘在廚房那邊包餛飩。
傅贏光著小腳盤腿坐著,懷裏抱著一隻肯德基全家桶,他挑了根雞翅先在那裏啃著。
他之前已經去幫忙過了,可小孩子能有多大的耐心,饑餓跟動畫片很快的就把他的注意力轉走了。
他在看柯南,又一次問道:“媽媽,你猜誰是殺人凶手?”
蘇湘的手指沾了點水將餛飩皮一捏,抬頭看了眼前方大屏幕電視機,她笑道:“劇透了你就沒興趣看下去了。”
柯南這部動畫片,在蘇湘小時候就有播放了。
她那時候沒有朋友夥伴,閑暇的時候就看看電視看看書。隻是沒想到,她的兒子都這麽大了,這部動畫片還沒結束。
蘇湘在想,是不是要等到她孫子或者孫女都出來了,這部動畫片才能大結局?
這麽隨意一想,她又敲了唇角微微笑了起來。
門鈴忽然響了。
蘇湘往門口看了眼,她搬過來才幾天,難道是鄰居過來串門?
蘇湘今天包了很多餛飩,剛才她帶著傅贏一起送給同層,還有上下兩層樓的住戶。
以後大家就是鄰居了,必要的拜訪還是需要的,這樣以後鄰裏間比較好打交道。
蘇湘現在包的是她跟傅贏一會兒要吃的,她手裏拿著一張餛飩皮,在往裏麵添加肉餡,說道:“傅贏,去看看誰來了。”
傅贏“哦”了一聲,將全家桶放在茶幾上,跳下沙發光著腳就跑過去了。
地板是木質的,又有地暖,踩在上麵就不那麽冷了。
傅贏踮著腳開了可視門鈴,看到門口站著的人,對著蘇湘道:“是爸爸。”
蘇湘手指一個用力,把餛飩皮給捏破了,她的眉頭皺緊了。
怎麽又來了。
那邊,傅贏又問道:“媽媽,要讓爸爸進來嗎?”
蘇湘不好當著兒子的麵不讓傅寒川進門,便不冷不熱的說道:“你自己看著辦吧。”
傅贏想了想,如果他不開門的話,回家以後爸爸肯定又要給他冷臉看的。
他把門打開了。
幾個月前,傅寒川整天板著一張臉,雖然他每天也是板著臉的樣子,但傅贏可以感覺得到這裏麵的區別。
比如大夏天的,傅寒川一進入屋子就感覺好像降溫了,宋媽媽說他氣壓特別低,叫傅贏別惹禍。
再比如,傅寒川再也不來問傅贏他們在湘園裏做什麽了,他好長時間都不在傅贏麵前提蘇湘兩個字。
後來傅贏就知道了原因:蘇湘要跟祁令揚結婚了。
傅贏反過來對傅寒川發了脾氣:“一定是你把我媽氣得再不要理你了!”
那一回,傅贏頭一次敢對傅寒川發那麽大的脾氣,宋媽媽怎麽都沒哄好,他關著門不肯出來。
傅贏已經是個半大小子,大人們的事情雖然不告訴他,但他也能自己猜了。
他生氣自己的爸爸居然沒有贏,還給他取名叫傅贏,真是差勁透了。
那天,傅寒川沒有用自己的父權鎮Y壓兒子。
蘇湘與他劃清界限的時候,就讓他自己跟傅贏解釋。
傅寒川沒有想好怎麽與傅贏解釋,想著等他把祁令揚的底挖出來,這件事可以不提。
但隨著蘇湘婚事的到來,這個問題終於擺在了他的麵前。
傅寒川開了門,與傅贏談心,隻說自己做了一件不好的事,傅贏追問是什麽事,傅寒川就閉口不提了,但他表示會再把蘇湘給找回來。
傅贏皺緊了小眉頭一副不信任的樣子。
“……你就吹牛,她都要結婚了,你能讓她做你的新娘嗎?”
半大小子是知道結婚意味著什麽的。
可前不久,蘇湘的婚事果然吹了,還從湘園搬了出來。傅贏當時就覺得他爸爸也不完全是吹牛。
有著這一層原因在,傅贏也要給傅寒川開門的。
傅寒川站在門口,他手裏捧著一隻藍底彩釉元寶形狀的花盆,花匠精心養育的蝴蝶蘭綻開著,如一隻隻的紫色蝴蝶停息在寬大的綠葉間。
他對傅贏使了個眼色,往裏麵踏了進來。
傅贏站在一邊,看到傅寒川錚亮的皮鞋在門口軟墊上踩了兩隻大腳印。
他靠在牆上,把自己當成這裏的主人,抱著手臂提醒說道:“爸爸,進來要脫鞋的。”
傅贏雖然把傅寒川放了進來,但他也有小男孩的叛逆。
平時傅寒川對他嚴厲,他就想趁機報複回來。
傅寒川正往屋子裏望尋找那道身影,聞言低頭看了眼自己的腳,也看到傅贏光著的小腳。
他輕踢了兒子一腳道,低聲道:“鞋呢?”
傅贏鬆開手臂轉身去打開鞋櫃,裏麵隻有蘇湘的鞋子,就連傅贏進來換的鞋,也在鞋架子上。
鞋櫃裏沒有別的拖鞋了。
也就是說,蘇湘沒準備讓任何男性進來。
傅寒川就想起自己之前在這門口對蘇湘說過的話:不要讓任何男人進來。
一時不知道該高興還是鬱悶。
傅寒川頭一回脫了鞋,隻穿著襪子走在地板上,他錚亮的皮鞋脫在了門墊子上。
房子很小,他一轉頭就能夠看到站在廚房的蘇湘。
傅寒川走過去道:“這花放在哪兒?”
蘇湘頭也沒抬,開門聲響起來的時候,她就知道傅贏把他給放進來的。
她真該不顧麵子說不許他進來。
蘇湘不吭聲,把包好的餛飩放在一邊的盤子裏,隻當沒看見沒聽見。
她眼觀鼻鼻觀心,讓自己心平氣和。
傅寒川看她沒聲音,便把花盆放在了電視機下方的櫃台上。
這樣她無論是在廚房,還是看電視的時候,一抬頭就能看到。
這時候,傅贏已經重新回到了沙發上繼續看他的動畫片。
在傅家的時候,他是不能這麽隨心所欲的吃炸雞的,傅寒川不許他吃那麽多零食。
看到傅寒川的視線看過來,小家夥心虛的將抱著的全家桶往身側藏了藏,他一時忘乎所以了。
可隨即他又想到,這是媽媽買的,爸爸肯定不敢說什麽的。
傅贏在全家桶裏麵挑了一根雞腿遞給傅寒川說道:“還要很久才能吃晚飯的。”
傅寒川睨了他一眼,沒接他的雞腿,也沒對他擺臉色,脫下了外套擱在沙發上,然後繞過沙發走到廚房那邊。
他挽起了衣袖,去洗了手,擦幹後站在蘇湘旁邊看了一眼她麵前的一疊餛飩皮,還有小半盆的肉餡。
肉餡裏麵拌了薺菜,空氣裏有一股淡淡的青綠芳香。
傅寒川就想起了蘇湘以前經常做餛飩,放在冰箱凍著,晚上常拿來做宵夜吃。
傅寒川拿起一張皮,悶不吭聲的跟著捏了起來。
他第一次做這種事,餘光瞥著蘇湘,她做什麽他就做什麽,捏出了的餛飩有點難看。
肉少了,幹癟癟的,他又拆出來想再塞點肉進去,結果把皮子扯破了。
他倒也不手忙腳亂,重新挑了一張皮子,那張破的就被他丟到了垃圾桶裏。
接下來,他又一連廢了好幾張皮,他就是故意要引起蘇湘的注意。
他那天在工地的辦公室說了很多話,蘇湘也許那會兒會心情起伏,但他知道,她現在在感情上麵,就像是宣告死亡的心電圖儀,成了一條沒有起伏波動的直線。
他就要經常的在她麵前晃,不隻是刷存在感,還要占據她的生活。
他要她重新適應有他的生活,而這次,他就不會再讓她有“一個人的婚姻”這樣的想法了,他會與她一起。
生活就是兩個人在一起。
這個時候,他連傅贏都拋在了一邊。沒有他們兩個在一起,傅贏就隻有半個家。
傅贏聽著身後沒聲音,扭頭看過去,就見傅寒川與蘇湘並著站在一起,手裏都拿著餛飩皮在包。
他的動作很慢,一個餛飩捏了又捏,連放多少肉餡都在那裏目測。
傅贏就覺得這樣的畫麵挺奇怪的,他從來沒有見過爸爸到廚房,他連碗都不洗的。
傅贏咬著雞腿,說道:“爸爸,你包的餛飩我是不吃的。”
說完了,他看了眼蘇湘的臉色,他想:爸爸也隻能自己包給自己吃了,他不包的話,就隻能餓肚子了。
對蘇湘而言,不管傅寒川怎麽折騰那幾張餛飩皮,她都隻當沒看到。
從工地那天過後,這是兩人的又一次見麵。
他說他們重新開始,他要追求她。當時蘇湘心裏有波動,但她很快就平寂下來了。
她一次次的受到打擊,在感情方麵就像幹枯的燈,閃過一個火星子就滅了。
她沒有了熱情,沒有了期待。
她想她不適合擁有愛情,她心如止水。
所以她把傅寒川當做同事,朋友,或者鄰居一樣,她對他跟別人都一樣就可以了。
因為傅寒川廢了不少的皮子,所以餛飩提前包完了,盆子裏剩下了一點肉餡,蘇湘拿了保鮮膜封起來。
肉骨湯沸騰,蘇湘把火調小繼續熬著,將餛飩下在另一隻翻滾的開水鍋中。
她開了電磁爐小火煎鴨蛋皮,同時切蔥花。
等蛋皮好了,就小心翼翼的挑出鍋,放在砧板上切絲。
傅寒川站在一邊看她。
窗外寒風冷冽,幾片細小的雪花飛了下來,夜色裏,白的白黑的黑,朦朧燈光下不經意的觸動心房。
很美。
傅寒川收回目光,瞧著低頭認真切絲的女人。
她穿著柔軟的羊絨毛衣,衣領微垂,衣袖挑了起來,露出一截雪白的手臂,另一隻袖子滑落了下來,她就抬起手臂用下巴挑了下。
她紮起來的頭發也有幾根掙脫了發圈的束縛,幾縷垂了下來,但她顧不上,隨著她的動作微晃。
屋內的溫度暖融融的,篤篤的聲音很輕,鍋蓋的縫隙裏冒著白霧,氤氳在橘色的燈光裏,很暖。
這就是人間煙火。
鍋內的水翻滾,水蒸氣像是要把鍋蓋頂起來似的,發出噗噗的聲音,幾絲水花飛濺。
蘇湘連忙放下刀子準備去掀鍋蓋,傅寒川動了下道:“我來吧。”
蘇湘看了他一眼,傅寒川已經走到灶台前,掀開了鍋蓋,她就拿起刀繼續。
身後,傅寒川看著鍋裏的餛飩都浮了起來,他道:“都飄起來了,好了嗎?”
蘇湘既然放平了心態,就不會再回避他。她道:“加一小碗冷水進去,再煮開就好了。”
說話時,她已經切好了蛋皮。還剩下一些蛋液,她繼續做了幾張蛋皮。
等餛飩再一次的煮開,蘇湘就用撈勺將餛飩都撈起來,傅寒川往碗內放肉骨湯,蘇湘最後放了調味料跟蛋皮紫菜蝦米,再撒一把蔥花,晚餐就開始了。
這樣的一頓晚餐對傅寒川而言實在太簡單,沒有葷素搭配的幾菜幾湯,一張餐桌上就隻擺放了三隻大口碗,顯得空蕩蕩的。
但碗裏的東西卻是葷素都搭配好了的,一點也不單調。
傅贏吃了炸雞,還能吃下這麽一大碗的餛飩可見有多愛吃。
不過他吃的時候分不出來哪些是蘇湘做的,哪些是傅寒川做的,吃的時候特別小心翼翼,蘇湘還以為他怕燙,讓他慢慢吃。
吃過了晚飯,蘇湘把剩下的肉餡卷在了蛋皮裏麵,長長的一根,十幾厘米長,棍子一樣。
她對傅贏說,明天可以做扣碗,傅贏就問怎麽做扣碗,蘇湘道:“切成一片片的,鋪在碗底,然後再放排骨跟土豆放在鍋子裏蒸,等蒸出來了,拿碗一扣……你明天就能見到了……”
蘇湘對孩子總是很有耐心,邊說邊演示了一遍。
傅寒川在一邊聽著了,心念一動唇角翹了翹。
他磨磨蹭蹭,在這裏蹭到了蘇湘準備睡覺才回去。
傅贏當然是要住在這裏的,他明天還要吃扣碗。
第二天,傅寒川再帶著一隻掃地機器人,以及一雙室內拖鞋來的時候,他就有些傻眼了。
蘇湘邀請了很多人來,莫非同,少年團的那些孩子們,還有小珍珠,小小的屋子擁擠不堪。
孩子們很久沒玩在一起,這會兒都玩瘋了。
莫非同胳膊肘捅了下傅寒川,掃了眼他手裏的鞋盒道:“你這是什麽?”
他們都沒有換鞋,直接穿著鞋到處走動。
傅寒川橫了他一眼道:“你來幹什麽?”
莫非同冷哼了聲道:“幹嘛,我妹子搬新家,我來玩玩兒不行嗎?”
傅寒川可沒忘記莫非同是惦記過蘇湘的,他上次還在蘇湘麵前胡說八道,差點壞了他的形象,幸好他給兜了回來。
傅寒川道:“你要玩別處去,那輛車夠你泡女人了。”
他提醒莫非同,他可是收了他一輛跑車的。
他又道:“你很閑?不用陪藍理?”
莫非同像是被踩到了痛處,心塞了下,但他裝著若無其事,咬了一口蘋果道:“我陪她幹什麽。”
其實他心裏挺堵的,那女人像是徹底的撒歡去了,每天一到時間就跑出去了。
之前她可是視她那些泥巴為生命,每天都在那捏來捏去可以坐很久。
莫非同所說的一到時間,就是那個小白臉下班的時間,那個小白臉下班了,他們約會的時間就到了。
藍理以前從沒什麽周末的說法,不是工作室裏呆著就是回鄉下那個火窯燒瓷。
莫非同不肯承認此時他心裏挺不是滋味的。
雖然他不喜歡藍理,但被一個女人無視的這麽徹底,說明他很沒有男性魅力。
這讓他很吃驚,他莫三少叱吒在女人堆裏,一個個的哭著叫著圍著他轉,還時不時的上演宮心計,怎麽淪落到這地步了?
他想,一定是他跟那土妞玩一起太久了,都忘了女人是什麽滋味了。
午飯的時候,莫非同心不在焉的吃著,吃什麽都沒滋沒味的。
蘇湘的那道扣碗很受歡迎,端上桌的時候就被孩子們分了,按照莫非同愛熱鬧的性子,他肯定要爭搶一番的,但他很是安靜,最後隻吃了塊土豆。
吃過午飯,莫非同擠到廚房去洗碗,問蘇湘道:“你說,我是不是人品太好了,所以才被人無視?”
他剛才琢磨了下:藍理那個女人以前為了養活自己,擠在那個破工作室裏天天就隻知道捏泥巴,後來他好心好意的讓她去了他的莊園,免了她的房租錢還讓她有了很多的收入。那女人錢包鼓起來了,就有了出去浪的資本。
蘇湘不知道他在想什麽,聽到他沒頭沒尾的這麽一句,驚悚的看他:“誰無視你了?”
他忘記他家的背景了嗎?誰找死的敢無視莫三少啊。
而且莫非同本身也挺狠的,她以前聽傅寒川說過,莫非同打架是最厲害的。他的娛樂場所,還沒有出過亂子的。
莫非同不想被人知道他被一個小土妞無視了,心煩氣躁的甩了下手上的水珠出去了。
蘇湘瞧他的背影,想起他突然的跑到工地上,現在又沒事跑來跟一堆孩子們玩在一起。
他肯定有事。
蘇湘正想要不要與他談談,看到傅寒川的目光瞧了過來,就轉頭繼續洗碗去了。
傅寒川走過來說道:“他跟藍理出了點問題。”
蘇湘滿手的泡沫,去了油汙的碗放在水池,一會兒集中衝洗。
“哦。”她應了一聲,就沒別的話說了。
傅寒川拿起水池裏的碗開了水龍頭衝洗,又說道:“喬深要就要去新公司上任,這幾天做交接,以後會有別的助理過來……”
他對蘇湘講他公司的事,以前他很少主動說起。最早的時候是覺得她什麽都不懂,沒有共同語言,後來說到了,是想從她那裏得到構思。
但現在不一樣了,他希望她知道他全部的生活,她可以多了解他。
蘇湘聽說喬深要離開,平靜的臉微動了下。
對傅寒川來說,喬深不隻是助理,也好像是他的家人一樣了。他什麽事都交給喬深,結婚離婚都讓他去做。毫不誇張的說,喬深知道傅寒川的秘密,比任何人都多。
而對蘇湘來說,喬深也是她那段時間生活裏的一部分。
蘇湘默了下,說道:“你既然不舍得,何不留下他。”
傅寒川輕歎了口氣道:“留來留去留成仇。另外,新公司是傅氏明年的重要布局,他去的話我也比較放心。”
他打算讓他的機械公司融入高科技,往智能發展,嚐試做機器人。
老年樂園的項目將來他肯定是要啟動的,那些機器人會服務於老年樂園,以後也會走到每一個老年人身邊。
等他老了的時候,那些機器人也會服務在他與蘇湘的身上,他想的很長遠。
蘇湘聽著他的話,對後麵半句的倒是不怎麽在意,就覺得前麵半句怎麽有些熟悉。
好像有句古話說:女大不中留,留來留去留成仇?
也可以這麽用嗎?
莫非同在客廳裏跟孩子們打遊戲,打了一局想喝水,一回頭就看到那兩人在廚房嘀嘀咕咕,他心裏就突然冷了下來。
周圍的孩子都隻有十幾歲,那邊的又是一對,他覺得他挺孤單的。
莫非同沒了繼續玩遊戲的心情就出門抽煙去了,最後煙都沒抽完就直接摁了電梯離開了。
他開著車,百無聊賴的隨便兜風,不知不覺的竟然來到了老城區,藍校長家的那個小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