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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6 他還能怎麽樣,隻能受著唄

  “嗯?”蘇湘垂頭揉著發麻的腿,沒指望能從他嘴裏聽到什麽好話來,果然,就聽男人低沉的嗓音道:“去年你回來的時候,是不是對她說過,說要報複?”


  蘇湘的手指一停頓,抬頭看向他,點了下頭道:“對,沒錯,我是說過。”


  但那時,卓雅夫人與她談話,讓她遠離她的兒子,她不想再跟他們有所糾纏才這麽說的,不過現在看來,倒是應了自己那會兒一時的痛快。


  她的目光有些涼淡,一如這帶著春寒的風,看著麵前的男人道:“所以你要怎麽樣?”


  傅寒川看著她那涼涼的目光,唇角勾了下一聲哂笑,轉頭看向了前方,重複著她那無畏的三個字:“怎麽樣……”


  她承認的倒是痛快,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他道:“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子,說好聽了是無所畏懼,兵來將擋,說難聽了是死豬不怕開水燙,你就這麽不怕麻煩?”


  蘇湘一怔,隨即冷笑了一聲道:“我怕麻煩,那些麻煩就不會找上我了嗎?”


  人家說禍從口出,必當謹言慎行,而她隻是一個閉門不出的啞巴,都能被當成工具送出去,她還能怎樣?


  日頭漸升,周圍漸漸的熱鬧了起來,馬路那邊不時的有車輛行駛過,而這公園角落,也傳來了遠處汽車的鳴笛聲。


  傅寒川默了幾秒,轉頭看了看她,女人小臉正對著前方,嘴唇抿著一副倔強模樣,他忽的嗤笑了下,開口道:“那好,既然是你惹出來的,你把這殘局收拾了。”


  蘇湘一聽就開始冒火了,她倏地站了起來,瞪著他道:“傅寒川,憑什麽要我來收拾這殘局?跟我有什麽關係?”


  傅寒川抬頭唇角噙著笑看她,一臉嘲弄意味,眼睛裏明白的寫著幾個字:不是不怕麻煩嗎?


  蘇湘氣惱的撇過了腦袋,磨了下牙齒。隨後,她一屁股坐了下去,硬聲硬氣的道:“不管你信不信,我當初既然說了那些協議,就不會反悔弄出事兒來。”


  傅寒川沒說話,長椅寂寂,一陣風吹過,樹梢拂動沙沙作響,幾隻棲息的鳥兒飛了起來。


  後麵馬路上又一聲汽車喇嘛刺響,傅寒川皺了皺眉,似是煩了這樣的聒噪,他忽的站了起來,像是要抖落褲腿上沾著的草屑用力的跺了下腳,蘇湘察覺到動靜,側頭看了眼他的腳。


  黑色的皮鞋錚亮,鞋頭冒著一圈的光亮,褲子很有垂直感,包裹著他那雙長腿,這樣的腿型,大概也能去做腿模了。


  蘇湘順著那雙長腿抬頭看向男人,不知道他要幹嘛。


  傅寒川低下眼來,那雙狹長的眼睛掃了她一眼,說道:“去把傅贏接走吧。”


  蘇湘又是狠狠一愣,都有些不認識他了。他隻說了這一句,便抬腳往前麵馬路走去,蘇湘跟在他後麵,抓了下耳朵,瞧著前麵的那一道高大身影,總覺他古古怪怪的。


  一路無話,到了別墅,傅寒川站在門口解密碼鎖,蘇湘站在他的身後,心中有些激動。


  這地方,從她回到北城以後也就來過一次,而這次,她是來接走傅贏的。


  門滴滴的發出兩聲打開來,眼前一片光亮,傅寒川頭都沒回一下徑直的走進去,宋媽媽正在安排傅贏吃早飯,見到傅寒川的人,大概是沒想到他這個時候回來微怔了下,打招呼道:“傅先生,您這麽早就回來了?”


  不是說夫人在國外暈倒了嗎?

  傅寒川淡淡的嗯了下,往前繼續走到餐廳站著,他那高大身影一挪動,在他身後,被他完全遮掩住的蘇湘暴露出來,宋媽媽眼睛立即睜大了:“太太!”


  蘇湘對這個稱呼不那麽適應了,勉強的笑了下道:“宋媽。”


  宋媽媽看了看傅寒川,又看了看蘇湘,一時搞不明白他們兩人是怎麽回事,怎麽一大早的一起回來了,難道太太也去了比利時?不,這是不可能的……


  正當宋媽媽一頭霧水摸不著頭腦的時候,傅贏看到蘇湘早飯也沒心思吃了,眨了下眼睛問道:“媽媽,你怎麽跟爸爸一起回來了呀?”說完,他扭頭看了眼站在他後麵的傅寒川。


  蘇湘看了眼傅寒川,視線落在傅贏身上,琢磨著開口道:“傅贏,從今天開始,你住到湘園那邊去,好嗎?”


  傅贏的小嘴一張,愣愣的看她,又看了看傅寒川:“爸爸?”


  宋媽媽也是不敢相信,一臉驚訝道:“小少爺住到你那邊去?”她轉頭也看向了傅寒川。


  誰都知道傅贏是傅家的小少爺,這不是一件小事,沒有傅寒川的親口確認,誰都不敢輕易的相信這是真的。於是,室內的三道視線都落在了傅寒川的身上。


  傅寒川的氣息微沉,對著傅贏的語氣不怎麽好,他道:“你就先在那住幾日吧。奶奶生病住院,公司事情多,我沒工夫顧得上你。”


  家裏雖然有宋媽照顧著他吃穿,但孩子畢竟正是調皮的年紀,又是個無法無天的主兒,沒人盯著不行。在蘇湘麵前,這小子還能老實點兒。


  昨日傅寒川去比利時走得急,隻在電話裏交代了傅贏一句,所以傅贏是知道卓雅夫人病了的,現在聽他這麽說,不由害怕的問道:“奶奶不好嗎?”太爺爺也病著呢……


  傅贏垂下眼皮,懨懨的垂著腦袋有一下沒一下的戳著盤子裏的太陽蛋。


  傅寒川看了他一眼,伸手揉了揉他的頭發道:“沒事,很快就能回來。”


  蘇湘看著傅贏,見他這個樣子她也心疼。卓雅夫人再怎麽樣,但她對傅贏是上心的,孩子對她的感情也深。


  傅寒川轉頭,對著宋媽媽道:“宋媽,你去收拾一下他的行李,夠一個星期的就行。”他再看向蘇湘,“一會兒吳老師會過來送他去學校,之後的事情我會交代給她。”


  蘇湘點了下頭:“嗯,好。”


  宋媽媽聽了傅寒川的吩咐,立即哎哎的答應著去收拾了傅贏的行李,沒一會兒功夫就很有效率的拖出了一隻行李箱橫在餐桌腳下。


  這時候,大白貓大概是被輪子的震動聲音吵醒了,從書房拐出來,喵的叫了聲,翹著尾巴走到傅寒川腳邊蹭了兩下,對著他又嗷嗷的叫了兩聲,似乎在質問他昨天怎麽沒回來。


  蘇湘呐呐的瞧著那貓,當然記得這是傅寒川撿回來的貓。三年前也就一隻巴掌大的小奶貓,瘦巴巴的又凶狠,她可沒少喂它吃的,而它現在肥肥胖胖,還很會撒嬌,隻是不再記得她了。


  傅寒川垂眸看了眼腳下的貓咪,黑色的褲腿上沾了些白色的毛,黑白分明,他踢了踢,將貓咪趕開:“去。”


  貓咪又喵的叫了一嗓子,一躍跳到了那隻行李箱上,坐在那裏舔貓爪洗臉。


  無話可說之時,氣氛就變得微妙起來,令人尷尬的這幾分鍾,也就這麽一隻貓可看,過了會兒吳老師就來了,傅贏到了上學的點,就被吳老師接走去上課,他看了看傅寒川:“爸爸,不是說去湘園嗎?”


  傅寒川看了眼兒子,額頭青筋跳了跳,沒好氣的道:“我是讓你放學後去,誰讓你現在去的。去上課!”


  他一發話,傅贏自然不敢再惹他,自己背著書包跟著吳老師走了。蘇湘看著傅贏出門,過去拎起他的行李箱對著傅寒川輕聲道:“那……我也走了。”


  說完,她便默默的拉著那行李箱往門口走去,行李箱一動,貓咪自會從上麵跳下來,蹲在傅寒川的身側看她離開,門關上,大白貓對著傅寒川叫了一嗓子,喵……


  傅寒川從門口收回目光,垂眸看著那貓,沒說什麽話轉身進了臥室。


  宋媽媽仍舊杵在餐廳,看了看未收拾的碗碟,再看看臥室的方向,又看了眼門口的方向,在傅家幹活這麽多年,從來沒有過這樣的一天,讓人無所適從了。


  先生居然真的讓太太把小少爺帶走了?


  她在這個家的主要任務就是照顧小少爺,那她這些天怎麽辦啊?


  好在宋媽媽沒有太多傷感,收拾了桌上的餐具放到廚房後,又返身去到主臥,敲了敲房門道:“傅先生,你吃過早飯了嗎,要不要我去給你做點什麽?”剛才她就看他的臉色不怎麽好,應該是很累了。


  房門內,傅寒川扯鬆了脖子間的兩粒紐扣,將領帶摘下隨手拋在床上,一屁股坐了下去,冷聲道:“不用了。”


  雖然去過老宅,在那邊吃了點東西,但因為跟傅正南劍拔弩張的,後來沒吃多少進去,此時也沒了胃口。


  外頭宋媽媽哦了一聲,輕輕歎了口氣,她總覺得,這家似乎要出什麽事兒,但願不要太糟糕了。


  傅寒川聽著門口漸漸走遠的腳步聲,扒了一把頭發。房間內靜悄悄的,沉靜的叫人窒悶。傅寒川沒坐多久,起身一顆顆的解開襯衣紐扣,等到了浴室的時候,襯衣已經脫下,露出他結實勻稱的身材。


  浴室內水霧繚繞,頭頂的花灑水珠噴射下來,和著白色泡沫沿著皮膚肌理一起往下滑落。


  男人的後背靠在牆上閉著眼睛,任由水花衝刷著他的臉頰。


  “對,沒錯,我是說過。”


  “所以你要怎麽樣?”


  女人理直氣壯的臉孔在腦中浮現起來。


  就算她要報複,他還能怎麽樣,隻能受著唄。


  他的唇角無奈勾了起來,將花灑關了,拿起毛巾架子上擱著的浴巾隨便擦了擦,將睡袍裹在身上走了出去。


  此時窗外陽光正好,投射在床鋪上時,將那藍色被子照得鮮亮。男人走到床頭櫃邊,拿起上麵的腕表看了眼,擱下,開了盞燈,再走到窗邊,一把將窗簾全部拉扯上,頓時整個房間暗了下來,一絲光都不透不進來。


  傅寒川走回到床側,掀開被子躺了進去,一天一夜未睡,此時應該很困頓,他卻睜眼看著那天花板毫無睡意了。


  他長吸了口氣,翻側了身體強迫的閉上眼睛,幾分鍾後,那雙眼睛再度睜開,除了未減的紅血絲外,眼內依然清明。


  見鬼了,他居然覺得這舒服的乳膠床墊還不如那硬邦邦,連腿都伸不直的公園長椅容易入眠。


  傅寒川翻身坐起,拍了拍身後的枕頭,將那枕頭翻了個麵兒再躺下去,腦子裏想的還是她身上那股淡淡的清香。


  長長的吐了口氣,他再度的起身,走到外麵時,宋媽媽正在打掃衛生,看到他穿著睡袍出來愣了下道:“傅先生,你不去公司嗎?”


  以往,就算他剛出差回來,也絕對不會多休息片刻,不是書房就去繼續去公司,鮮少見到他什麽都不幹的。


  剛才不是還說公司那邊很忙?


  傅寒川往廚房那邊走,取了葡萄酒倒了一杯走出來,看到蹲在陽台沒心沒肺的磕著貓豆的大白貓時,他淡淡的瞥一眼,轉頭進到臥室。


  男人坐在沙發上,一手拿著手機,一手拿著酒杯。他抿了一口,另一隻手翻動著手機頁麵,視線看著上麵不時滾動的信息,勾起的唇角泛起一絲冷酷笑意。


  他將手機放回茶幾上,一口將紅酒全部喝了,擱在茶幾上的手指慢慢的轉動著杯子,眼底全是冷冽寒光。


  他站起來,往床側邊走過去,門沒關嚴實,大白貓漫步進來,蹲在床底下往上麵看了看,尾巴慢悠悠的甩了甩。


  被子隆起了長長一條,男人仰麵躺著,閉著眼睛,鼻息平穩綿長。在床角的位置,一隻白色的貓團在那裏,耳朵偶爾的動一下,尾巴圈住了大半個身體。


  傅寒川一連三天都沒有去傅氏,公司有傅正南坐鎮,沒發生什麽大亂,就是比起往常,董事會議多了起來。


  這期間,也沒有任何的聲明傳出來,蘇湘的工作室也沒有,也就更加坐實了那些文章所敘述的內容。隻是不管是傅氏還是常氏,都沒都沒有做出任何的回應,看起來是要冷處理這件事。而隨著時間的推移,上了熱搜的新聞也漸漸冷卻下來,隻是公司的股價還沒有回升到原來的那個點,到底是傷了聲譽。


  而對那些嗅覺靈敏的商界人士來說,開始聽到了一些傳聞,傅寒川被董事會架空了。


  某家日式餐廳內,幾個男女在此聚會,裝修精美的包廂,男女身上的衣著打扮都昭示著不低的檔次。


  其中一個穿著迪奧春裝的女人對著梁易輝笑說道:“易輝,你說陸薇琪回來了,真的假的,該不是騙我們的吧?”


  陳晨白了她一眼,嗆聲道:“真的假的,一會兒薇琪來了你不就看到了。”廢什麽話啊傻X一個。薇琪也真是的,他們幾個好友聚餐就行了,把這幾個人叫來幹嘛。


  陸薇琪入獄,這些人馬上就見風使舵,另投了其他名媛幫,來這餐廳也隻是抱著看笑話的目的,何必給自己找不自在。


  那女人被嗆聲也不生氣,往門處瞥了眼,再抬著手看了看手腕上的迪奧手表道:“時間不早了,怎麽還不見人,我一會兒還有別的約會呢。”要不是想看那天鵝公主怎麽落魄,她才不會來這裏。


  女人也隻是打著看一眼就走的打算,這樣她在別的名媛圈子裏才有新的談資。她剛說完,另一個穿著迪奧同係裙子的女人笑了下道:“endy,你急什麽,難得大家聚在一起,大家都多久沒一起玩兒了。”


  聽起來是在打圓場,但是下一句,就知道她抱著同樣看笑話的目的。女人眼睛一轉,笑說道:“你們說,現在薇琪怎麽樣了?她的腳受傷那麽嚴重,聽說出獄後就去加拿大了,治好了嗎?”


  那些年的天鵝公主多引人注目啊,優雅大方,漂亮高貴,八麵玲瓏,人脈廣闊,幾乎所有美好的詞都可以用在她的身上,連國外的那些王爵子弟都是她的坐上賓,她們這些人,隻能在角落看她跟別人侃侃而談。


  現在呢?

  女人尤其點到了“出獄”兩字,用這兩個字在有意的與陸薇琪劃開身份界限,輕視嘲笑之意不言而喻。


  一回來就召集大家出來見麵,該不是來借錢的吧?


  陳晨聽著就生氣,張口出獄閉口腳傷,是來鬧事的吧!

  正當她冒火時,門外傳來日語的說話聲,當移門打開,身著一身淺黃碎花洋裝的陸薇琪站在門口,手上拿著一隻銀色手包,她化著淡妝,眉毛淺黛,嘴唇朱紅,一頭卷曲的長發綰成鬆鬆的發髻,隻在臉頰兩側垂下兩縷碎發,麵色紅潤,氣色十分之好。


  陸薇琪微微而笑,依然像過去那樣優雅大方,漂亮高貴,兩年多的牢獄生活按說應該讓她憔悴衰老,可她好像更加漂亮了。


  “謝謝董小姐關心,我的腳已經治好了。”她看了眼那個說話的女人,脫了腳下的小羊皮單鞋,日料店的服務員馬上遞上木屐拖鞋,陸薇琪看了眼慢慢的踩了上去。


  所有人的目光都盯著她的腳。隻見她的腳趾白皙光潔,她常年跳芭蕾,腳應該變形的,所以她以前不喜歡在人前露出她的雙腳,可此時,她不止大方展示,更不介意別人盯著她的腳看。


  她的腳已經矯正過來,腳踝的傷也治愈,跟正常人無異,走路也平穩,沒有絲毫的跛腳跡象,眾人就見她穩穩的從門口一直走到餐桌。


  陸薇琪在眾人的注視下安然坐下,對著眾人笑著道:“好久沒一起了,大家還好嗎?”


  一聲話,眾人仿佛從夢中驚醒,感覺她還是那個陸薇琪,優雅大方,是所有人的目光所在。隻是她雖然看起來沒怎麽變過,卻能感覺到她身上的氣場變得強大了。


  如果說,她以前是用溫柔親和包裹著她的實力跟地位,收斂了她的鋒芒棱角讓她變得圓滑世故,那麽她現在就是去了那親和力,將自己變得淩厲強勢,透出了一股迫人的氣息。


  陸薇琪最後的目光落在那位董小姐身上,那女人略有些結巴,愣愣的看著她道:“好,還好……”


  陸薇琪抿唇笑了笑,將那銀色手包收在身側。女人對名牌包包本就敏感,一看那手包,那位endy一下子睜大了眼睛吃驚道:“薇琪,你這手包,是畢大師的作品吧?”


  畢大師的級別,在時尚圈屬於老佛爺的級別了,很多頂尖設計師都是他的門徒,他的作品千金難求,就這款手包的價格可以買套房!


  陸薇琪不甚在意的笑了笑道:“隻是一隻手包而已,這算什麽。”


  隨著她的手臂擺動,她裙肩上連接肩帶的綠色圓環在燈光下閃著柔和光芒,那位董小姐看了看,吞了口口水道:“薇琪,你這裙子,也是畢大師的手筆吧?”


  那塊圓環可是玉石,畢大師首次用中國的玉石融入服裝,讓古典跟時尚融合在了一起,是他的新係列。


  這陸薇琪不顯山不露水,卻是穿了兩套房在身上!

  陳晨看著那兩個女人眼睛都快瞪得突出來了,翻了個白眼諷刺道:“看夠了沒呀,還吃不吃了?這些刺身可都是空運過來的,再不吃就不新鮮了。”


  陸薇琪笑說道:“是啊,你們都看著我幹什麽,我還能比這些吃的還好看?”


  日式料理,刺身拚盤擺的就是好看,新鮮的刺身原汁原味,沾一點醬油便可。但過了時間失去了食物本真,就沒什麽特色了。


  眾人這才拿起筷子吃了起來,另一個男的看了眼陸薇琪,不由好奇說道:“薇琪,聽說你去了加拿大,這是遇到什麽奇遇了?”


  她早已經不再是那個天鵝公主,陸家也衰落了下去,她怎麽還能保持得這般耀眼,不,比過去還要耀眼。


  陸薇琪隻端著茶水喝,對那些精致的日料沒碰一下,她眉眼一轉,看過去的視線透著淩厲:“在周公子看來,我應該是什麽樣的?”


  那男人被她的目光所攝,勉強笑笑道:“薇琪你自然是我們大家心目中的公主。”


  這時候,陸薇琪放下了茶杯,笑說道:“我隻是養傷時無聊學著做了點投資,這都不算什麽的。”


  梁易輝從她出現到現在都沒開口說過一個字,卻一直的關注著她的所有,此時他瞥了一眼桌上的那拚盤,說道:“薇琪,這些日料,你以前挺喜歡吃的,怎麽不動一下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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