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2 你可以滾了
傅寒川站在那裏吞雲吐霧,蘇湘擰眉瞪著他越發沒有耐心,正想轉身而去的時候,傅寒川忽然開口道:“你站那麽遠做什麽?”
兩個人之間的距離橫跨了一張茶幾,還有一條沙發,若大的客廳各據一端。
蘇湘掃了眼橫在中間的茶幾,淡淡說道:“我能聽清你說什麽。”
傅寒川看了看她,一側唇角斜勾了下,發出一聲嗤笑。他一口煙吸起,徐徐吐出,不緊不慢的走過來,腳步踩在地毯上無聲,但是他靠近過來的高大身體卻給她一種莫名的壓迫感。
窗外陽光燦爛,屋內他的身影被陽光拉得斜長,一部分已經遮掩在她身上。蘇湘忍住想要往後退的*,就見他在茶幾上停住腳,彎腰將煙頭摁滅在煙灰缸內。
蘇湘看著那一截煙頭火星,在他的碾壓下掙紮的發出最後一縷煙霧。她的身子驀地一顫,忽然感覺自己就是那一截煙頭,在他手指下苟延殘喘。
隨即,她的眉頭狠狠擰了下,暗忖自己怎麽會有這種感覺。她已經不在傅家,也不在他的五指山下,沒必要這麽怕他。
蘇湘蹙了下眉,再問了一遍:“你讓我過來,不是要說蘇氏的事嗎?”
傅寒川抬起身來,一雙漆黑眼眸落在她身上,從她的嘴唇緩緩落下,一直到她的喉嚨。
他經過了那張茶幾,一直走到她的麵前,低垂的視線始終落在她的喉嚨。蘇湘被他一直盯著覺得難受,步步後退,他卻手一伸,輕而易舉的握住她的腰,蘇湘掙紮了起來,怒道:“傅寒川,你這樣耍著我好玩嗎?”
“你不覺得這樣很無聊嗎?”
她大力的拍打他的手臂推拒著他,傅寒川聽著她異樣的語調,手指緊了緊,另一隻手突然抬起來握在了她的脖子上。
“傅——”蘇湘嚇了一跳,語音消失在了喉嚨裏,終於明白為什麽剛才會覺得自己像是那一根煙頭。
寂靜下來的空氣中,蘇湘的神經可以清楚感覺到他手心下微粗的掌紋,熱熱的溫度。
他想幹什麽?
蘇湘皺眉瞧他:“傅寒川,你在幹什麽?”
把她騙過來,又這樣掐她的脖子,她哪裏惹著他了?
傅寒川的眼眸更濃黑了些,掌心皮膚可以感覺到她說話時喉嚨的顫動。他低啞著聲音道:“你是被毒啞的?”
蘇湘的瞳孔倏地睜大,一把推開了他,往後退了兩步站定。她的喉嚨翻滾了兩下:“你怎麽知道的?”
這件事,沒有多少人知道,她跟鄭醫生說過替她保密,不希望自己被毒啞的事情知曉。
回到北城,那麽多人驚訝於她恢複了語言能力,傅寒川也問過,她全都閉口不提。
傅寒川一雙眸一直的盯著她,說道:“我想要知道的事情,我總有辦法去弄到。你的事情,我更要知道!”
蘇湘嘴唇掀了掀想要說什麽,最後還是閉緊了撇頭看向一側。
既然已經知道,再說什麽也沒意思。反正是誰做下的,誰都不清楚。
傅寒川繼續道:“所以,你一回到北城,就在找蘇潤的下落,不隻是為了三年前的事,還為了那一段真相。”
蘇湘冷靜下來,轉頭看向他道:“如果你讓我過來,隻是為了這件事的話,那沒什麽好說的了。蘇潤一日不醒,這個真相沒人清楚。”
“沒事的話,我走了。”說著,她便轉了身要走,傅寒川一把拉住她的手臂,又把她給拖了過來。
蘇湘腳下打了個踉蹌,一頭就撞在他的胸口,額頭痛了下,她忍著脾氣道:“傅寒川,你想要知道的已經知道,你沒弄清楚的我也不知道,問我也沒用!”
傅寒川人高馬大,低頭看著她的發旋,心裏壓著一股子怒氣,也是一忍再忍。
他還沒生氣呢,她倒先發起脾氣來了?
“你剛才就在跟我刻意保持距離,怎麽,你怕我吃了你不成?”
他熱熱的口氣噴拂在她的頭頂,幾根發絲微動,蘇湘聽著他低沉的聲音,心道她能不怕嗎?
這裏是酒店,這邊客廳門口進去就是臥室。那喬深來開了個門,這會兒人都不知跑哪兒去了。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什麽條件都備好了。
蘇湘道:“我是為了傅先生好。”
傅寒川莫名其妙的看她,且不說她剛才又刻意的叫他傅先生,他壓著怒氣問道:“好?怎麽個好法?”
蘇湘抬起眼眸,一本正經的對著他道:“傅先生跟封小姐現在正打得火熱,如果讓封小姐知道我跟你在一起,你讓封小姐怎麽想?”
“哦,對了,既然已經說起這個,傅先生跟我還有婚姻關係在身,雖然別人不知情,不過我覺得還是就此解除了比較好。萬一被封小姐知道了,傅先生就是騙了人家,對誰都不好。”
話音落下,空氣裏更加安靜了起來。
傅寒川的眼專注看她,那一雙盛著怒火的眼底,忽然隱隱閃動的火苗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點笑意。
“看到我跟封輕揚在一起,吃醋了?”
蘇湘的嘴唇抿了起來,淡淡的靜望著他,眼睛裏沒有一點兒波動,於是傅寒川眼底裏的那點笑意也一點點的落了下來。
她心心念念的就是要跟他離婚,要遠離他!
傅寒川的齒頰咬肌鼓了起來,握著她手臂的手指更加的用力,蘇湘吃痛,低頭看了他的手指一眼,無奈說道:“傅寒川,如果你選擇的是封輕揚,我會祝福你們的。”
“比起常妍,我寧可是她。”
雖然她跟那位封小姐隻見過一麵,但是感覺那些封小姐氣傲,起碼沒有利用傅贏來接近傅寒川。
這時,傅寒川已是寒霜覆麵,他冷笑著道:“哦,為什麽寧可是她?”
蘇湘還真的認真探討了起來說道:“比起為了討好你把傅贏往歪路上帶的女人,我寧可她是一個對他不聞不問的人。”
“嗬嗬……”傅寒川深吸了口氣,冷笑更盛。他更加用力的控製著自己,不要把手移到她的脖子上去掐死她。
他道:“你還真是認真為了傅贏挑選後媽啊,嗯?”
腦中驀然想起幾年前兩人爭吵,她懟他說,如果他找的女人對傅贏不好,是他無能。
那個尾音從他的鼻腔哼出來,聽得蘇湘後背涼颼颼的。倏地,就見傅寒川的臉色變得陰冷如冰,他咬牙切齒的道:“蘇湘,你不知道我為什麽……”
看到蘇湘黑白分明的眼,他就懶得再說下去。
傅寒川用力的吸著氣閉了下眼,她對他的心門已關上,不是他給她製造一點刺激,她就能夠給他看到他想要的反應。
手指再用力的捏了捏,他鬆開她道:“蘇氏在三年前被蘇潤變賣,買家姓宴。”
一聽“宴”字,蘇湘一愣,腦子停轉了幾秒,對這個回答不知道擺什麽表情才好。
蘇家老宅的買主就是姓宴的,如果是巧合的話,那這個世界上姓宴的人也太多了。
蘇湘喃喃的道:“蘇家老宅的買主也是姓宴……”
在推斷出蘇家一再陷入危機有可能是被人布局陷害後,傅寒川便著手從蘇家老宅跟蘇氏買主找起來,這是最直接的線索。
蘇氏在三年前被變賣,傅寒川在蘇湘離開後本想再買回蘇氏,所以這個消息他在三年前就知道。
不過那時候他隻查到買家姓宴,是個外商,而且蘇氏在被購下後既沒有按照原公司名繼續經營,也沒有做過更改,而是被人直接注銷了。
也就是說,蘇氏在被變賣後沒多久就消失在了商界。蘇氏本就已瀕臨破產,即便消失了也沒人注意。
聽聞蘇家老宅的買主也姓宴,傅寒川擰了下眉:“你查到了傅家老宅的買主?”
蘇湘曾經在老宅被拆的時候去問過那個工頭,但是當時隻拿到了一張名片,老宅被拆後,那裏已經是一片荒蕪,人影都沒一條。對方有意隱藏身份,找起來就沒有那麽容易了。
不知道這是否也算是一種幸運,在對方還沒抹去痕跡前,竟然被他們提前找了出來。
蘇湘她點了下頭道:“是,我還去找過那個人。”
她一瞬不瞬的盯著傅寒川:“買下蘇氏的人,是不是叫宴孤?”
傅寒川對視著她的眼,並沒有立即回答她,過了一秒鍾,他卻突然冷冷道:“好了,我知道的已經告訴你了,你可以滾了。”
蘇湘正等著他的答案,因為激動而渾身發熱著,他一張口,卻像是一桶冷水對她潑了過來,把蘇湘凍得透心涼。
回去路上,蘇湘心裏把傅寒川罵了幾十遍,她想起來傅寒川知道她被毒啞一事,給鄭醫生打了個電話。
電話被接起來的時候,卻不是鄭醫生的男人聲音,而是一個女人的。對方問道:“你是蘇湘?”
蘇湘心中暗忖,這不是廢話嘛,老鄭的通訊錄上記著的都是人名,又沒有一個是昵稱代號什麽的,連他爸媽兒子也都是直接寫名字。
蘇湘不知,對對方而言,她是老板特意派她去調查的人,是聽說過但是沒有見過麵的人,對她自然好奇。
蘇湘忍耐著性子說道:“我是蘇湘,你可以幫忙找老鄭來接一下電話嗎?”
女人的聲音嬌媚,說道:“啊,你不用找他了,他正在做手術。你要問什麽的話,我可以告訴你。”她停頓了下,有意要透露她什麽信息,“蘇小姐,你打電話找老鄭,應該是為了傅先生知道了你的事兒才來找他的吧?”
聽到這裏,蘇湘便已明白,那個女人應該是傅寒川指派到鄭醫生那裏去打探她消息的人。
她嗤笑了一聲,果然是,他想要知道的,沒有什麽能夠瞞得住他的。
……
傅寒川能夠想到蘇家老宅以及蘇氏買主的線索,祁令揚自然也能想到,隻是調查的時候多費了些功夫。
掛斷電話,他調出了蘇湘的電話撥打了過去,蘇湘剛到湘園,一邊往屋內走,一邊道:“我也剛知道那個買主也姓宴,就是不知道,那個人是否也是宴孤。”
祁令揚道:“你之前跟他喝過咖啡,還有他的電話號碼嗎?如果你要約他,必須我陪著你去。”
按照蘇湘的性格,她肯定會把那個人約出來。既然猜測那是個危險人物,對蘇家人抱有敵意,他便不可能再讓蘇湘單獨去赴約。
蘇湘歎了聲氣道:“他大概是把我拉到黑名單去了,打不通。”
就跟那個枕園一樣,把她列為黑名單人物,恕不接待。在那次喝過咖啡後,她嚐試著再找那位姓宴的,那電話就已經打不通了。
祁令揚反而鬆了口氣,這樣她就沒辦法亂跑了。他道:“再耐心些等等,沉住氣等待,沉在水底的總會浮上水麵。”
蘇湘語氣沉沉的嗯了一聲,也隻能這麽想了。
電話掛斷後,祁令揚把手機擱回桌角,正要放下時他眉頭一蹙,忽然反應過來一事。他去查蘇氏買主的時候尚費了些功夫,她竟然這麽快就查到了?
祁令揚的眼睛微動了下,拿起手機給蘇湘的專屬司機打電話問道:“剛才蘇小姐去過哪裏?”
保鏢回道:“雲鶴酒店。”
“她去見過傅寒川?”
得到如實回答後,祁令揚沉著氣放回手機,傅寒川在蘇湘的事情上不會死心,查,他是定然要查的。
可是蘇湘並沒有告訴他,她去見過傅寒川,以往,她會知會他一聲的。
祁令揚盯著那支手機,手指輕輕的按在屏幕上,眼眸微微閃動著。
……
夜幕降臨。
傅寒川穿上喬深送過來的禮服,直接從公司出發去參加一個宴會。
喬深轉身之時,傅寒川叫住了他道:“幫我預約一下枕園的時間。”
喬深微愣了下:“枕園?”聽說,那裏是達官貴人常去的地方,一個極為神秘的私家廚房,不過老板從沒提起去那裏,好好的怎麽想到那兒去了。
老板的要求做屬下的不好質疑,喬深答應了聲便出去了。
一樓大廳,封輕揚穿著小禮服站在前台,看到傅寒川從電梯裏出來便走了過去。
傅寒川上下看了她一眼,封輕揚整理了下脖子間的花式領帶:“傅總可還滿意?”
她的穿著有明顯的個人風格,依然是高腰闊腿褲,上身搭配一件襯衣即可。
要配合傅寒川的這場戲,所以這一段時間,她都是傅寒川身邊的固定女伴,出席各種大大小小的宴會,就連在公司也要裝一裝樣子。
傅寒川道:“能看出來是個女人就行了。”他可不想被人以為他轉了性趣。
封輕揚對他翻了個白眼,手臂重重的掛在他手臂彎往外走去。
門口的自動感應門打開,兩人並肩步出大門,傅寒川道:“怎麽不上樓去等?”
封輕揚:“穿高跟鞋累……”
於是在傅氏大樓裏,不少人看到傅總裁跟那位封小姐甜蜜赴宴的畫麵。
到了轎車中,封輕揚便把手抽了回來,他的手臂她可不敢亂搭。她張開了五指欣賞著所謂的美甲,上麵一顆顆的鑽鑲嵌著,真是難受的很。
她道:“今天下午,卓雅夫人邀我喝茶,還去做了指甲美容。”
這水鑽貼花什麽的,是卓雅夫人要求那美甲師弄的,說年輕女孩要裝扮裝扮什麽的。不過比起這做美甲,她寧可在手上套上兩個拳擊手套去出一身汗。
傅寒川看她一眼,說道:“過幾天,陪我去一趟枕園。”
封輕揚眼睛一轉,奇怪的看他道:“你該不是真的看上我?”枕園可是極為私密的地方,聽說那些名門政商經常帶著見不得光的女人出入那裏,那他沒事帶著她去那兒做什麽。
傅寒川直接冷哼了一聲,然後把去那裏的目的簡單說了下。
畢竟那並非是一個淺灘,請人過去也要給對方考慮一下。
封輕揚狐疑的看他道:“你沒事去調查人家做什麽?”
“還有,既然這事兒可能跟蘇家有關,你自己帶著蘇湘過去,不是正好還有機會拉拉她的小手,親親她的小嘴,聯係一下感情?”
傅寒川冷冷睨她一眼道:“我說了,枕園可能跟蘇家有關,她去那裏可能有危險。”
這時候,車輪碾過一顆小石子,汽車顛簸了下,封輕揚身體晃了晃,坐直了身子道:“我就不危險了?”
傅寒川看過她那雙做過美甲的手,淡淡說道:“封小姐身體健壯,精通柔術跟散打,自保應該沒問題。”
封輕揚隻覺一口氣梗在了喉嚨,她氣怒道:“傅寒川,像你這種注孤身的直男體質,蘇湘那種女人跟了你,你就該當菩薩一樣供起來。她不需要普渡眾生,普渡你就可以了!”
她練習柔術跟散打,是因在封家受欺負,不想被重男輕女的思想荼毒,當然,也有強身健體,保護自身安全的用意。
封輕揚出氣了,話頭一轉又道:“可是傅總,你想要保護蘇小姐的心感動到了我。問題是,那位蘇小姐應該也會查到那兒去吧?”
她冷冷掃他一眼,涼涼道:“就算蘇小姐沒查到,不是還有祁令揚嗎?”
那可不是什麽省油的燈,能夠在幾年間做出一家業內排得上號的公司,轉個身回來,就是文娛公司大老板,現今又帶著祁氏再衝高峰,這樣的人物玩的一手好手段,查那點消息綽綽有餘。
“祁令揚跟蘇湘現今有這未婚夫妻關係在,走枕園一趟名正言順光明正大,好套話。”
“倒是你,你一個前夫的身份,再帶著一個八竿子打不著關係的我去枕園問關於前妻的家事,你覺得人家會怎麽看你?”
封輕揚用輕蔑的眼光看著傅寒川,別看他平時一肚子算計,腦子不在線的時候挺蠢的。
傅寒川在她提起蘇湘跟祁令揚未婚夫妻那一句時,身上的肌肉便繃緊了,散出一股冷厲氣息。他冷聲道:“這就不需要封小姐費心了,我自有理由。”
蘇氏還在蘇潤手上的時候,他照拂過不少,這個理由,夠可以了。
不過,封輕揚說的不無道理。他不願帶著蘇湘去,但是祁令揚會……
傅寒川搓著指骨,眼睛微微的眯起。
封輕揚一回頭就看到傅寒川眯眼沉思著,那幅陰冷表情看得嚇人。她胳膊肘捅了下傅寒川,問道:“對了,有個問題一直想要問你。”
“當年祁令揚把盛唐做的好好的,後來盛唐被你們傅氏收購,他也成了你們的股東之一,怎麽突然就甩手不幹了,走得那麽徹底?”
“就為了蘇湘?”
傅寒川找她幫忙,但是隻透露了他認為可以透露的,封輕揚隻是結合了一些已知的信息,反而更覺迷糊。
這都是怎樣的事兒啊?
七年前那位蘇小姐爬上了傅寒川的床成了傅太太,人人都在猜她什麽時候被踢出來的時候,她卻牢牢的占據了傅太太之位三年之久。還是跟那陸薇琪一番大戰後才自動出戶,至此豪門夢落幕。
沒過多久,又聽聞她爬上了祁令揚的床,另攀豪門去了,卻在那之後失去了蹤跡,再也沒在北城出現過。
再回來時,她已經半隻腳踏入了祁家。眾人還以為這三年隻是一個過渡階段,畢竟剛離婚就馬上嫁給另一男人更被人說三道四,這也說得通麽。
可這傅寒川,又拉著她演什麽戲啊?
既然對那位蘇小姐餘情未了,怎麽好端端的讓她爬了別的男人的床?
再者,祁令揚明明是祁家的二公子,怎麽好端端的把自己苦心經營的公司賣給了傅氏,而不是納入祁氏,還跑去為傅氏效力?是因為那會兒跟祁令聰不和?祁令聰死了,他才回來繼承家業?
這些說法,表麵上說的通,可細想之下又覺得怪怪的。
傅寒川冷冷看了封輕揚一眼道:“封小姐,有句話叫好奇害死貓。對別人的事還是少關心,多關注你自己的家務事吧,你家那位哥哥不多盯著點兒,遲早給你弄出個大簍子。到時候,你就什麽八卦的閑心都沒了。”
一提到那位哥哥,封輕揚就真的一點勁都提不起來了。她撐著腮看傅寒川道:“傅寒川,你還真是……”她搖了搖頭,連合適的形容詞都找不到怎麽去形容他了。
這麽毒舌,脾氣又差,性格別扭,那位啞巴太太沒少被他荼毒吧,也是辛苦了,難怪要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