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 你,不是她……
傅寒川擁著女人的身體,下巴在她的頭頂蹭了蹭,有種寵溺親昵的感覺。
這種親昵卻像是一張帶了刺的網,將常妍刺得渾身都疼了起來。
這不是她要的,她不是那個女人!
常妍掙紮了下:“傅寒川,我不是蘇湘!”
這一掙紮,卻讓傅寒川的手臂更加用力,勒得她整個身體疼了起來。
“別走,留下來……”
“陪我……”
兩人都靜止不動,常妍可以感覺到自己的心跳在這種窒息中不斷的加快,他鼻息間噴薄出的酒氣,好像也將她熏醉。
滿眼都是慢慢飄落的花瓣,她將手握在她的手臂上,腦袋微微後仰,閉上了眼睛。
身後是他用力鼓動的心跳,漸漸的,她的心跳節奏也與他同步了起來……
她的手撫摸在他的臉上,溫柔的叫他的名字:“寒川……”
女人柔美的聲音仿佛催化劑,將男人身體內的血液驅動了起來。
他握住她的手指捏在掌心摩挲了下,隨後將她的身體翻轉了過來,兩人四目相對。
他狹長的眼睛迷離,望著朦朧燈光下的女人,卻怎麽也看不真切。
他的頭越來越低,常妍看著麵前放大的俊臉,心髒又一次不受控製的跳了起來。
視線落在他輕抿著的薄唇上,她知道將要發生什麽,這輩子,她從沒有經曆過那樣的事,害怕又有點期待。
他是她最愛的人,她是願意的。
可是當感覺到他貼近的臉,那灼熱的氣息噴拂在她臉上的時候,她的身體控製不住的微微顫抖了起來。
腿下一軟,她往後跌在了沙發上。
下一秒,她就承受了身上壓著的力道。
沙發雖大,但是麵積有限,兩人的腿都垂落地麵,常妍的手無處可放隻能貼緊了身體,驚慌失措下,她偏頭看到他撐在她脖頸側的手臂,沿著那一條手臂,視線往上,看到他棱角分明的臉龐。
此時的他,沒有往日拒人於千裏之外的冷漠,麵頰因著酒精而發紅,就連眼角也是紅的。
漆黑的瞳孔深處盛開著火焰,那是穀欠望……
常妍隻覺得喉嚨異常幹渴,她看著他身後的空氣中,不斷飄落的花瓣,感覺那些花瓣變成了一團團的火,周圍都響起了燃燒的劈啪聲。
她不自覺的舔了下唇瓣,這在男人眼裏無異於點了一把火。
常妍看到他眼睛更紅了些,慢慢的向她靠近……
她緊張不已,一下子閉上了眼睛,手指揪緊了身下的沙發。
就在她以為兩人就要親密接觸的時候,她卻感覺到了他拂在她臉上的氣息遠離了。
就連壓在她身上的重量也消失了。
常妍疑惑的睜開了眼,看到的是傅寒川坐在了地上。他的後背靠著沙發,一條腿曲著,另一條長腿蹬直了。
她看不到他的表情,也不明白他怎麽突然停了下來。
常妍坐了起來,偏頭看過去,男人閉著眼睛,氣息沉穩,好像睡著了。
“寒川,你怎麽了?”
傅寒川慢慢的睜開眼睛直視著前方,低沉的嗓音響起:“滾……”
常妍臉色倏地漲紅,感覺身體的血液逆流了起來。
她從沙發上彈了起來,眼睛泛著淚光指控道:“傅寒川,你這是什麽意思!”
男人緩緩的抬起頭,臉色依然泛著酒精紅,他的眼角也是紅著的,隻是少了那一分意亂情迷。
他撐著地板站起來,往後坐在沙發上,從他的動作來看,他依然是醉著的。
“你,不是她……”
常妍的身體猛地晃了下,隻覺得自己臉上就要滴出血來,眼淚控製不住的落了下來。
她把自己放到自己都看不見的位置,這樣的遷就著他,甚至……甚至……
常妍捏住了手指,羞怒道:“傅寒川,是你讓我別走的!”
男人閉著眼,一動不動,仿佛不想再看她一眼。
“你太過分了!”
常妍彎腰撿起地上的大衣,哭著跑了出去。
門砰的一聲甩上,在空曠的包廳震響,過後,房間徹底的安靜了下來。
傅寒川緩緩的睜開眼,腦袋往後仰去。
天花板的燈光下,那些花瓣都是透明的,一簇簇的光,空氣中細小的灰塵粒子在飛舞。
她不是她,她的嘴裏,沒有鱈魚的鮮甜味道。
……
常家別墅。
常妍下了車,在進門之前擦了擦臉上未幹的淚水,深吸了一口氣之後才進門。
今晚常妍陪卓雅夫人出去應酬,常家人知道她會晚歸,也就沒有特別留意她。
常妍進了屋子,一路往自己的書房走去。
關上門,她徑直的朝著書桌走去。
書桌上擺著台電腦,她在椅子上靜坐了好一會兒,視線落在了電腦屏幕上……
房門響了兩聲,楊燕青的聲音傳進來:“小妹,是你回來了嗎?”
聲音落下,門也同時打了開來。
常妍按了下鼠標,扭頭看過去,微微笑了下:“大嫂,你還沒睡啊。”
楊燕青穿著身睡衣,腳下穿著溫暖厚實的棉拖鞋,走路輕慢。
剛查出來她懷了身孕,常奕夫妻結婚這麽久終於有了孩子,都特別的重視,常奕連應酬都不帶著她出去了,讓她在家安心養胎,早睡早起。
楊燕青道:“剛睡醒,聽到聲音就過來看看。”
她上下看了眼常妍,問道:“你才剛回來?”
常妍勉強的笑了下,楊燕青看她眼睛發紅,笑容難看,眉頭一皺問道:“你這是怎麽回事?怎麽哭了?”
常妍連忙搖了搖頭,手指在眼角擦了下,擠著難看的笑臉:“我沒事。”
“怎麽沒事,我看你分明是有事。誰欺負你了?”
“你不是跟卓雅夫人在一起的嗎?”
……
第二天清晨。
傅寒川的眼皮動了下,隨即眉頭擰了起來。
擱在一邊的手機一直吵鬧不停,他眼睛沒睜開,手指胡亂的摸了下,找到手機接了起來。
“喂……”
慵懶的聲音響起,傅寒川撐著欲裂的額頭坐了起來,睜開眼一看,他微怔了下。
這不是他的臥室,而是在私人電影院的包廂。
不透光的窗簾將外麵的光線全部遮擋住,不知道是什麽時候了。
他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抹了一把臉,撐著額頭緩神。
而電話裏,裴羨緊盯著網絡上的視頻,這個頭皮都麻了起來。
他道:“傅少,早上的新聞,你看了沒?”
他都不敢在電話裏說,那視頻的事。
裴羨關了頁麵,打開另一個網頁,熱搜榜單前三都是關於蘇湘的。
裴羨此時有種末日要來的感覺,但不是他的,是蘇湘的,而他也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蘇湘再出負麵新聞,那平台的舞蹈大賽,可能真的要涼了。
傅寒川聽到“新聞”二字,皺緊的眉頭已經不能再皺,他冷聲道:“什麽事?”
裴羨的聲音格外低沉,他道:“傅少,這個形容詞可能不太好,但是我隻能這麽說……”
“噩夢再現……”
電話掛斷,裴羨無奈的癱坐在座椅上,一旁的助理一臉的焦慮:“裴總,這下該怎麽辦?”
節目原本采取的是先錄製後播出的方式,到後來傳出負麵新聞,為了防止節目突然下架,最後幾期才臨時調整決定用直播的方式,而在外界看來,則以為是為了網絡點擊率。
而從這個爆炸新聞來看,最後一期的節目就算能夠順利播出,以後可能也是要被點名批評的。
第一季的負麵影響太大,下一季的製作就懸了。
裴羨看了他一眼道:“你有沒有什麽好辦法?”
要麽找媒體人寫文章洗白,不過結果就是網絡上掀起口水大戰,動靜太大的話更麻煩。
另一個就是不搭理,冷處理,熬到大賽結束。不過就怕越是不理,外界就當成了默認,那對蘇湘的影響也不好,按照她的脾氣肯定是坐不住的。
助理一臉為難的道:“裴總,眼下最好的方式,還是希望蘇小姐那邊可以自動退賽。”
這樣的話,就跟節目組、跟平台方都無關了。
裴羨冷冷看他一眼,他以為他沒想過嗎?
但當初,邀請蘇湘來參加節目的是他,出了事叫人家退賽,這種話他說得出口嗎?
助理訕訕的閉上嘴,裴羨心煩,推開椅子站了起來,往辦公室外走去。
助理看了他的背影一眼,收拾起了桌子。
事情總要有解決的辦法,往外走算是什麽事兒?
不過那位蘇小姐,也太能惹事兒了。舞蹈大賽以來,別人那麽多的新聞,一個都沒她的那麽勁爆,而且還是在比賽快結束的時候才爆出來,這才是要命啊!
……
湘園,蘇湘站在走廊,鳥籠懸在橫梁,她一手捏著一根金屬小勺,一手握著一罐鳥食,往裏麵投喂食物。
她的麵色平靜,籠中的鸚鵡撲騰了下翅膀,嘎嘎的怪音響起:“湘湘,湘湘……”
蘇湘收起東西,轉身往屋子裏走,她麵上平靜,實則心裏的憤怒就要爆發。
“嘩啦”的一聲響亮的聲音響起,陶瓷的罐子摔碎,裏麵的鳥食撒了一地,籠子裏的鸚鵡不住的撲騰翅膀亂跳亂叫。
張媽嚇的噤聲,抱著珍珠趕緊離開了。
小鄧惶恐的看著蘇湘:“蘇姐……”
今天早晨天還沒亮,她就接到了來自友隊的問候,問她,她老板的風l流豔史是怎麽回事兒。
小鄧聽得雲裏霧裏,把那人給罵了一頓,她直覺出了什麽事兒連忙上網去看,接著就看到了那一段視頻。
視頻中的人,見過蘇湘的,都能認出來,而且那個男人,可不是祁先生嗎?
雖然兩人本就是情侶關係,但是這種不雅視頻傳到了網上,就是另一回事兒了。
小鄧跟著蘇湘的時間不長,對她的事情並不了解,但是從網上散播開了的那些新聞來看,她的私生活是非常混亂的。
什麽傅寒川的前妻,又是什麽啞巴的上位史,手段狠辣,連之前的一個舞蹈家都因為她而摔斷了腿……
蘇湘死死的咬住唇瓣,緊繃著身體站在走廊,陰沉的臉色叫人看了害怕。
如影隨行……
那些過去,從來沒有擺脫過,一直都是如影隨行的跟著她。
在她跟傅寒川的潛規則新聞爆出來的時候,她有想過她過去的那些事兒還會被人扒出來,可她沒有想到,這一段視頻居然還會再現,而且比三年前放出來的更加清晰,時間更長。
蘇潤!
此時,如果蘇潤在她麵前的話,她一定會毫不猶豫的再次把刀子紮在他身上!
祁令揚匆匆從古華路趕過來,進來的時候,就看到蘇湘一動不動,一臉怒氣的站著,地上撒了一地碎片。
今天的天氣不錯,有陽光,隻是那陽光沒有一點照在她身上,她整個人都覆著一層難以接近的寒氣。
小鄧看到祁令揚,連忙跑了過去,她看了蘇湘一眼,小聲道:“祁先生,你看蘇姐她……”
祁令揚抬了下手,示意小鄧別再說,他道:“我都知道了,你先回去。”
小鄧看了看他:“好吧……”
小鄧轉頭又看了蘇湘一眼,愁眉不展的往前走。她工作時間不長,以為找到了一個好老板,可看這情況,是不是又要換啊?
“小鄧。”
“啊?”
祁令揚道:“先安頓好那些孩子們,不要讓他們看到。專心賽事,有事我會再通知你。”
沉穩有力的聲音傳來,小鄧的心定了定,點頭道:“好的,祁先生。”
祁令揚吩咐完了,往蘇湘那邊走去。
“走廊有穿堂風,這裏太冷了,先進去再說。”
他的手放在蘇湘肩膀按了按,蘇湘抬頭直直的看著他,嘴唇抿緊了。
祁令揚的視線微晃了下,垂下眼睫,看到她的手指握得更緊,身體也更加緊繃,就像是一張繃緊的弓弦,就快要拉斷了。
三年前的事,是她承受不住的痛,所以她才會離開北城,而現今舊事重提,等於是將她的傷疤狠狠揭開,而且還是赤l裸l裸的公之於眾。
祁令揚也知道,即便現在他們的關係融洽,即便他們就快要結婚,三年前的那次事件也是橫在他們之間不能提的傷口。
蘇湘的喉嚨滾動了下,壓抑著聲音道:“我沒事……我想靜一靜,你回去吧。”
說完,她撇開視線,木著身體往裏麵走去。
祁令揚看著她的背影,清雋的麵容憂心忡忡,他道:“蘇湘,什麽地方跌倒,什麽地方爬起。”
蘇湘腳步一頓,靜默了一秒後,跨步進了屋子。
祁令揚的呼吸沉了下來,清雋溫柔的麵孔卸下,寒霜覆麵,拳頭握了起來。
蘇潤還在日本,那一段清晰版的視頻,又是從哪裏來的?
……
傅寒川寒著一張臉坐在影院的包廂內,周圍的燈光昏暗,屋子裏開著暖氣,卻好像冰窖一樣。
擱在茶幾上的手機一直不斷的響著,傅寒川一個沒接,就那麽靜靜的坐著,緊握著的手指骨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
當鈴聲安靜下來,他謔的站起來,大步的走了出去。
古華路,宋媽媽看到傅寒川回來,一個字都不敢說,很有眼見的躲進了廚房。
保姆之間也有聯係,宋媽媽出門買個菜,遇到之前在這棟樓做過的保姆,那位拉著她問怎麽回事兒,宋媽媽聽到人家說的那些閑言碎語,直言沒有的事,然後就匆匆回來了。
主人家的事兒,她哪裏敢多嘴。
傅寒川直接回了房洗澡,冰冷的水從頭澆灌而下,依然不能泄他心頭怒火。
“砰”的一下拳頭砸在瓷磚麵上,蜿蜒的血跡滑了下來,又被水衝刷幹淨。
……
傅家老宅,卓雅夫人昨天晚上被傅寒川氣到,夜裏一整夜沒睡好,近中午了才起床。
她的精神不好,滿臉倦容,此時歪坐在客廳沙發,讓傭人給她捏肩頸按摩。
傅寒川怒氣騰騰的走進來,夏姐端著燉好的燕窩送來給卓雅夫人,路上看到他叫了一聲:“傅先生。”
傅寒川看都不看她,徑直的走到客廳,夏姐看他的臉色不對,惴惴的將燕窩盅放在茶幾上,小聲道:“夫人,燕窩好了,要盛出來嗎?”
卓雅夫人看了一眼傅寒川,對著夏姐示意了下,夏姐拿了小碗將燕窩盛出來。
卓雅夫人對著傅寒川道:“一來就拉長著張臉,你要是不願意來就出去,沒人讓你過來。”
就算是自己的親兒子,為了個女人一而再的氣她,卓雅夫人此時隻想眼不見心不煩。
她從夏姐手裏接過小碗,慢條斯理的喝了一口燕窩,而傅寒川直挺挺的站著,氣息極沉,似乎在忍耐著什麽。
他不吭聲,卻又那麽紮眼的站著,卓雅夫人掃了他一眼,看到他指骨的血紅時,眉頭皺了下,將小碗放了下來。
她伸手過去將傅寒川的手拿了起來,血肉模糊的指骨看著讓人觸目驚心。
“你這是怎麽回事!”
卓雅夫人抬頭看了他一眼,吩咐夏姐去拿醫藥箱。
夏姐馬上哦哦的答應著去了,才走了幾步路,就聽到身後傅寒川沉冷的聲音問道:“那視頻,是你弄的?”
夏姐的呼吸收緊了,心知這母子倆又要吵架,趕緊快走了。
客廳內,傅寒川一把甩開了卓雅夫人的手,冷聲質問。
卓雅夫人被他的手帶得身體歪在一邊,差點撞在茶幾上。
“夫人!”傭人嚇了一跳,驚呼了起來。
也許是年紀大了沒有那麽快的反應能力,也許是不敢置信,卓雅夫人的手掌撐在茶幾上,打翻的燕窩盅裏,粘稠的燕窩流淌了出來,漫過她的手,滴滴答答的落在地毯上。
傅寒川眉心微蹙了下,下意識的往前走了一步想要將她扶起,隨後手指又握了起來,麵色冰冷。
卓雅夫人在傭人的攙扶下緩緩的直起身來,她對著身後的傭人擺了下手,讓人下去,隨後“啪”的一聲響起。
卓雅夫人的身體微微顫抖,手指還有種微麻的感覺。
這輩子,她還從來沒有對他動過手,哪怕以前兩人再爭執,都沒有動手過,這是唯一的一次。
“這是你,對我的態度嗎!”
傅寒川的頭偏過了一些,齒關緊繃了下,他咬著牙道:“我問你,那視頻,是你弄的嗎!”
“嘩啦”一聲,瓷片摔碎在地上,燕窩和在碎片中,地麵一片狼藉。
卓雅夫人指著門口怒道:“出去!”
傅寒川的牙緊咬了下,腮邊高高隆起咬肌,眼睛依然是一片紅色。
他沉沉的吐了口氣,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老何將母子倆之間的爭端都看在眼裏,待傅寒川走到院子的時候,追過去道:“傅先生,等一下。”
傅寒川的腳步停住,凶狠的目光看起來像是要殺人。
老何道:“傅先生,我不知道你說的什麽視頻,夫人想必也是不清楚的。”
“夫人昨日回來的時候臉色很不好,在客廳幾乎坐了一夜,她很晚才去睡,剛才才起來。”
傅寒川眼睛裏的狠戾消退了些,抬頭看了一眼主屋,不過沒再說什麽,扭頭繼續往前走了出去。
屋子裏,傭人手忙腳亂的在清理幹淨,老何走進去,恭敬的喚了一聲道:“夫人……”
卓雅夫人躺在沙發上,咽下夏姐遞過來的降壓藥,她緩了口氣道:“去查一下,什麽視頻?”
老何點了下頭,去取了筆記本電腦上網,剛打開臉色就難看了起來。
他將電腦轉過來:“夫人,你看……”
卓雅夫人往電腦屏幕看了一眼,臉就沉了下來。
視頻中放著的,不就是三年前那啞巴跟祁令揚的不雅視頻嗎?
她往門口看了一眼,難怪傅寒川一臉怒色的跑來質問。
他以為,這是她弄的?
老何道:“夫人,當年的事,夫人你後來已經停手,傅先生他怎麽……”
卓雅夫人抬了下手,看著那視頻最後停止的畫麵。
他們母子的感情,從那個時候開始就有了深深的裂痕。
這事兒是她起的頭,但是不管後來如何,她都是牽涉在其中的,而這視頻一流出,就把當年的事又再扯了一次,無異於將那裂痕又一次的擴大了。
卓雅夫人的胸口起伏了幾次,說道:“那蘇潤不是去了日本嗎,這視頻是怎麽回事兒?”
當年的事情查到蘇潤那兒,那狗東西推到了她的頭上然後就跑了,搞了樁懸案出來。
那女人才回來幾天,這視頻怎麽又出現了?
老何搖了搖頭道:“這就不清楚了,聽說蘇家那邊把蘇家老宅都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