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0 我,舍命奉陪!
“說我囉嗦。”
他鬆開手,在她額頭彈了下,嘣的一下梆梆響。蘇湘吃痛捂住了額頭,水汪汪的眼睛瞪著他,祁令揚伸手又給她揉了起來。
“想聽我關心的人還沒資格呢,你倒好……”
男人微微低啞的聲音帶著寵溺,溫潤的眼眸中也盛滿了寵溺,那微溫的掌心熨貼在額頭,像是帶了電流似的酥麻。
兩人的視線碰觸在一起,蘇湘感覺不自在了起來,不動聲色的垂下眼皮,雙手搓著手臂低聲道:“不玩了,時間不早了,你上車吧。”
祁令揚看她搓著手臂,又將她微塌的衣領拉了拉:“那我走了,你趕緊進屋去。”
說著,他也不再多做耽擱,拉開了車門上車離開。
蘇湘看著那車漸漸遠去,微聳了下肩膀回屋。
她衝了一杯感冒茶,捧著熱乎乎的水杯回到工作室,將白天沒做完的工作繼續。
才坐下沒幾分鍾,家裏傭人來敲門:“蘇小姐,外麵好像有人,但是我出去的時候又不見了。”
蘇湘的水杯放在唇邊,聞言微微的皺了下眉:“有人?”
張媽神色緊張,說道:“是啊,我剛才在院子裏轉了下,就見到我們家門外好像有人,可是我出去看的時候,又不見了。”
蘇湘抿了下唇瓣,她才剛進屋沒多久,可是剛才她並沒發現有什麽異樣。
如果外麵有人,又是誰?
蘇湘有些不大放心,放下水杯道:“我出去看看。”
張媽點點頭,兩人一起走了出去。
夜色漆漆,馬路上幾盞照明燈發出昏暗光芒,路燈下的樹木影影綽綽,安安靜靜的與往日並沒有什麽不同。
平日裏月色好的時候站著看一看還覺得挺好,此時一看,未免心慌了起來。
張媽道:“蘇小姐,不然告訴祁先生,讓他來看看,要不要加強保安什麽的?”
祁令揚剛離開,而且過兩天他就要去新西蘭出差,蘇湘不想他在外工作還放不下,搖了搖頭說道:“不用了,可能是經過的路人吧。”
這裏是別墅區,不過這裏都是獨棟的別墅,距離間隔比較大,可能是有什麽人在外散步也不一定。
張媽又張望了一眼,這大晚上冷颼颼的,誰還跑出來散步啊?
蘇湘道:“沒事了,回屋吧。”
這件事也就這麽過去了。
兩天後,祁令揚飛去新西蘭,蘇湘抱著珍珠去機場給他送行。
小珍珠委屈的撇著小嘴,張開肉呼呼的手臂要他抱,祁令揚笑了起來,從蘇湘手裏抱著小丫頭,在她臉上親了親,聞著她身上好聞的奶香味。
“爸爸出去幾天就回來,在家好好聽媽媽話,不可以惹媽媽生氣,懂嗎?”
珍珠歪靠在他的胸口,小腦袋耷拉著,一副身體被掏空的樣子,捉著他胸口的一顆紐扣玩,也不搭理人。
祁令揚笑了下:“平時不見你這麽黏著我。”
催促登機的提示響了起來,蘇湘把珍珠抱了過來說道:“大概是知道保護傘不在了,這時候就開始撒嬌了。”
平日裏蘇湘嚴肅起來的時候,祁令揚都會過來勸,是珍珠忠實的奶爸,小丫頭精的很。
祁令揚扯了扯唇角,又摸了下珍珠的圓臉,隨後視線轉向了蘇湘,對著她道:“那麽你呢?”
蘇湘臉頰微微紅色,呐呐的對著他道:“什麽?”
祁令揚道:“就要不在你身邊了,不黏我一會兒嗎?”
蘇湘笑了起來,說道:“別誇張了行不行。”
祁令揚這些年也時有出差,隻是沒有離開這麽長時間的,可能真的會有些不習慣。
登機的催促又響了兩遍,蘇湘抬頭看了看電子告示牌說道:“趕緊上飛機吧,就要起飛了。”
祁令揚看了下時間,不能再耽擱下去,才又囑咐了她幾句,最後他揉了下她的頭發,低聲說道:“有事就去找楚爭,我來不及趕回來,不過也別忘了打電話告訴我,嗯?”
又是那種放心不下又充滿寵溺的眼神,蘇湘點點頭:“嗯,知道了……”
見蘇湘點頭答應了,祁令揚這才去檢票處。
蘇湘看著他進閘,兩人最後揮手告別,她做著珍珠的小手:“跟爸爸說拜拜。”
珍珠小手捂著小嘴飛吻,奶聲奶氣的說拜拜。
等蘇湘轉身之時,眼前一個人影晃過,她微怔了下,等再看過去時,滿眼都是行色匆匆的旅客。
她微沉了口氣,大概是那天晚上有些被張媽嚇到,感覺有人跟著她似的。
蘇湘抱著珍珠上車,驅車離開了停車場。
而在飛機頭等艙,祁令揚打開電腦,屏幕就是蘇湘跟珍珠母女的照片。
珍珠趴在綠油油的草坪上,麵前對著一株蒲公英嘟起了小嘴,一半的蒲公英飛了起來,蘇湘半躺在她的身側對著鏡頭微笑,及肩的黑發微垂,笑容明媚,畫麵讓人一看就覺得很溫暖很美。
空姐過來服務,看到那一張屏保圖片,笑著說道:“真漂亮。”
祁令揚抬頭看了她一眼,微微笑道:“她是我太太……”
……
卓雅夫人開完董事會議,踩著高跟鞋從傅氏大樓走出來,麵前一輛紅oper開過,她微皺了下眉毛,想起了什麽轉頭看了一眼傅氏大樓的某處,眉心皺得更緊了一些。
管家老何將車開了過來在她麵前停下,卓雅夫人拉開車門上車,手指揉著太陽穴,眉心不曾舒展。
此時她的腦子裏還想著那一輛紅oper,那啞巴當年將傅家老宅大門撞爛,刺耳的叫聲依然回蕩在耳邊,刺得她腦袋疼。
老何等了一會兒,不聽她說起要去哪兒,便問道:“夫人,現在去華夫人那裏喝茶,還是回老宅?”
卓雅夫人想了想,說道:“去常家看看吧。”
老何愣了下,隨即應答:“是的,夫人。”
車子開起,卓雅夫人支著腦袋,淡漠的看著窗外一閃而過的街景。
她暗示過了常妍,可不見她有什麽動靜,這幾天傅家也沒見她過來……
一會兒就到了常家別墅門口,老何將車停下,下車去跟常家的下人打招呼。
門鈴響了幾聲,沒幾秒鍾,裏麵就有人出來,見到門口站著的老何,再一瞥馬路上停著的白色轎車。
隻見那車裏,坐著一個模樣冷漠的貴態婦人,那不是傅家的那位卓雅夫人,還能是誰?
她立即打開了門笑道:“原來是卓雅夫人來了。”
這時,卓雅夫人推開了車門下車,走到鐵柵門處,微抬下巴問道:“常小姐在嗎?”
“在的,小姐在書房。夫人請進來,我這就去通知她。”
卓雅夫人點了下頭,跟在傭人身後走了進去。
常妍人在書房,不過她並不是在看書。
電腦打開著,上麵是優悅視頻跟豆蛙視頻兩大視頻網站聯合舉辦的舞蹈大賽的宣傳,上麵公開了比賽的評委,每一個都是圈子裏的大腕人物,光是這波熱身造勢就很吸引人了。
而在海報的下方眾多讚助商中,出現了傅氏的Logo,常妍的手指對合著,視線盯著那個logo。
傅氏為了旅遊線路的推介,隻推出過一檔旅遊綜藝,不參與別的綜藝項目,現在讚助這舞蹈大賽,這用意……
她的手指握緊了起來,目光陰沉的對著那一則宣傳。
門響了起來,常妍回過神來,將電腦關了,翻開了桌麵的書:“進來。”
外麵的傭人聽到裏麵的聲音,這才推開門說道:“小姐,卓雅夫人來了。”
常妍一怔,轉頭道:“夫人怎麽來了?”
傭人道:“這就不知道了,正在樓下等著呢。”
常妍看了她一眼,推開椅子站了起來,往樓下走去。
樓下,卓雅夫人坐在客廳,喝著傭人給她衝泡的紅茶,就聽到樓梯上傳來噔噔的腳步聲。
常妍甜軟的聲音傳來:“夫人,你怎麽來了?”
卓雅夫人放下茶杯,對著常妍微微笑道:“經過你們家附近,就順便過來拜訪一下。”
常妍走過來,在沙發上坐下,對著傭人吩咐道:“你們趕緊去準備午餐,我要留夫人在這裏用餐。”
“是,小姐。”
傭人離開後,常妍對著卓雅夫人笑了下道:“不然不常來,今天可一定要在這裏用了飯再走。”
卓雅夫人點了下頭道:“好啊,反正回去也是我老太婆一個人。”
她的臉色微微露出些落寞,語氣卻有些嗔怪。
常妍的笑意有些尷尬,拿起茶幾上的一包零食吃。
卓雅夫人之前就暗示過她,隻是她在去接傅贏的時候那麽難堪,哪裏能這麽去傅家老宅。
她笑道:“夫人現在照樣是大美人一個,怎麽能說是老太婆。”
卓雅對這些開頭話不甚在意,兩句話後便說到了她要轉入的事上。
她道:“常小姐,說起來,我也不是順路來看你,而是特意來的。”
常妍望著她:“夫人……”
卓雅夫人親厚的將她的手放在手心上,拍了拍她的手背道:“常小姐,那日我跟我你說的話……”
她頓了下,將常妍的手鬆開,又笑了下說道:“剛才你家傭人說你在看書,可能常小姐決定要幫助你哥哥嫂嫂,我還是不要來擾亂你的心意了。”
常妍看著落空了的手,上麵還有著一些餘溫,但也在頃刻間消失了。
她看著卓雅夫人,那日被蘇湘的羞辱曆曆在目,她的笑容勉強,睫毛微微顫了起來,聲音透著委屈。
“夫人……你對我的厚愛,我是知道的。”
“其實我去找過傅贏,也想跟他重拾之前的友好。隻是他的母親回來了,看到他們母子天倫,我怎麽好去打擾……”
她垂下頭,一下一下的剝著手指頭掩飾難堪。
卓雅夫人卻在她落音後,臉色變得非常難看。
“你說什麽?”
“那個女人見過傅贏了?”
常妍點了點頭:“嗯,傅贏放學的時候,我去接他,見到那位蘇小姐了。”
卓雅夫人的臉色沉了下來。
從常家離開後,卓雅夫人坐在車上,臉色更加惡劣,因為氣怒,她的胸口劇烈起伏著。
“那個女人,她怎麽敢……”
當初讓她離開傅家的時候,就已經在協議上寫清楚,她不可以隨意的去見傅贏。
她當那些白紙黑字,都是不作數的嗎!
老何從後視鏡裏看了她一眼,勸慰道:“夫人,您先消消氣。”
“那女人回來,肯定是放心不下小少爺的。”
卓雅夫人掐著手指,冷聲道:“去實驗小學。”
當晚,蘇湘去接傅贏的時候,並沒有看到傅贏從學校裏麵走出來。
她以為傅贏被老師留堂或者輪到做值日生,伸長了脖子往裏麵看。
一批批的孩子出來,就快沒人了。
連良背著小書包跟另一個小男生一起從校門走出,蘇湘對著她招了招手:“連良……”
連良走了過來,聲音軟軟的叫阿姨。
蘇湘笑了笑,問道:“連良,我家傅贏今天是不是被老師留下來了?”
連良搖了搖頭,皺著小眉毛道:“傅贏隻上了兩節課就回去了。”
蘇湘怔了下,好端端的怎麽下午就回去了,她以為傅贏生病,急忙問了一聲:“他是不是不舒服?”
連良又搖頭:“不是,好像是他的奶奶來接走的。”
傅贏雖然背景驚人,傅寒川對著學校的讚助就高達八位數,不過在學校裏他就隻是個調皮搗蛋的孩子,家長老師都不知他的背景,更何況是小孩子。
蘇湘一聽奶奶二字,心裏卻已十分有數。
她點了點頭道:“好的,我知道了。”
連良看她神色落寞,抿了下小嘴道:“阿姨,明天我會告訴傅贏,你來接他了的。”
蘇湘扯了扯唇角,對小姑娘笑了下:“謝謝。”
回到車上,蘇湘心裏就不平靜了。
卓雅夫人經常有社交活動,也常帶著傅贏出去參加活動,但她不認為孩子在上學的時候,她就過來把人接走。
她這麽做,很明顯的,是她知道了她來接傅贏放學。
她不想她跟傅贏有所接觸!
蘇湘緊緊的握著方向盤,盯著前麵的紅燈,眼睛都印紅了。身後突兀響起刺耳的喇叭聲將她的神思拖了回來。
她沉了口氣,方向盤一轉,往傅家老宅的方向而去。
傅家老宅的門口,管家老何好像就是在等著她似的站在大門口。
蘇湘故地重來,情緒一點都好不起來,眼睛裏透著又狠又恨的戾氣。
不隻是卓雅夫人這麽粗暴的帶走了傅贏,還因三年前,她跟這裏最後的決裂。
那一扇高大華麗的雕花鐵柵門高高聳立,已經恢複如初,但她與這裏的關係,已經是劃下一道鴻溝,再難彌合。
她從來沒有想過,自己還要再來一次這地方。
看著那一扇門,往事又在腦中浮現,她永遠都記得那時候的絕望,那時候的嘶喊,跟那些人對著她的冷漠。
一股氣流在她的胸口激蕩,她的手指死死的握著方向盤,眼睛直視著那扇門,鼻腔喘著粗氣,眼睛也紅了起來。
老何走了過來,敲了敲車窗,篤篤篤沉悶的聲音響起,那被密閉玻璃隔離的男音顯得更加低沉。
“蘇小姐。”
蘇湘一下鬆了手指,微微的握起拳,可以感覺到掌心深深的拓下了方向盤的紋路。
窗外站著的人好像生怕她又一次開車撞門似的,又叫了一聲:“蘇小姐。”
蘇湘推開門下車,冷冷的看了老何一眼,冷聲道:“我要見傅贏。”
說著,她便往前走去,老何手臂一伸,攔住她道:“蘇小姐請留步。”
蘇湘的腳步一停,偏頭冷瞧著老何。
老何道:“夫人在雅竹軒等你。”
蘇湘眉頭微蹙了下,老何已經往前走去,那邊備著一輛車,看樣子是要送她去那什麽雅竹軒。
蘇湘氣息微沉了下,抬步走了過去。
雅竹軒是一座高級茶室,裏麵布置充滿禪意,實木長桌,上麵擺放茶具,角落還有琴師彈琴。
音符空靈,伴隨著外麵淙淙的流水聲,閉上眼,眼前就是一片靜謐天地,空氣裏還彌漫著一股淡淡的茶香。
而睜開眼,長桌的一端坐著卓雅夫人,她身側的茶藝師正在給她衝泡茶葉。
老何把人帶到便退了下去,蘇湘走上前,漠然的看著她。
“坐吧。”卓雅夫人看都沒看她一眼,隻淡淡吩咐了一句。
蘇湘冷聲道:“不用了,我很忙。”
她沒打算跟她久耗著。
卓雅夫人抿了一口茶,冷笑了一聲說道:“好大的架子。”
她抬眼看向蘇湘,那眼神,跟三年前看她時是一樣的,輕蔑、不屑、厭惡。
她道:“蘇湘,你連傅家的門都進不去,還敢在我的麵前擺架子?”
蘇湘嗤笑:“傅家的門又不是銅牆鐵壁,恐怕夫人忘了,之前我是怎麽進去的!”
“若說端著架子,夫人這架子端了幾十年,不累嗎?”
她知道,卓雅夫人若是要阻止她跟傅贏見麵,大可以在學校門口當著她的麵接走傅贏,直接來一場麵對麵的對仗,再不然,也可以通知人來要求見麵。
她之所以那樣帶走傅贏,就是要她來主動找上來,可又讓老何帶她到這裏來,還不是為了端架子,羞辱她。
卓雅夫人冷冷看她一眼:“蘇湘,你知道我為什麽要叫老何帶你來這裏,而不是讓你進去傅家?”
蘇湘的神色微微一變,手指捏了起來。
卓雅夫人手擺了擺,讓在場的茶藝師跟琴師都退了下去,她直視著蘇湘,眼睛裏透著冷酷道:“念你跟傅家跟寒川有那麽一場孽緣,我還給你留點麵子。”
她頓了下,聲音更加冷了下來:“因為你髒,傅家的門,不會讓你踏入一步!”
蘇湘脖子好像被人掐住了,臉部血液迅速衝湧,手指掐入了掌心裏。
但她也知道,她沒有必要為一個她已經舍棄了的地方,她唾棄的人去浪費她的感情。
她不就是要打擊她,羞辱她嗎?
蘇湘深吸了口氣,咬著牙道:“夫人,在簽下離婚協議的時候,上麵寫的很清楚,我有一個月一次的探視權。”
“我離開三年,加起來有三十六個月,三十六天,你無權阻止我。”
她跟傅寒川的婚姻關係未解除,但她可以跟傅寒川嗆聲,卻不能用這個來跟卓雅夫人辯解,這是個隻有少數人,也隻能這幾個人知道的秘密。
卓雅夫人冷笑了下,說道:“你簽下離婚協議的時候,可沒傳出那種醜聞。現在,你居然敢用你肮髒的手去碰傅贏?”
一股怒意衝上腦門,蘇湘閉著眼,竭力控製住自己的脾氣。她道:“夫人,我簽下離婚協議,我也跟傅寒川已離婚。那個時候,我是自由的。我跟誰在一起,誰也無權幹涉。”
“協議上可沒寫,離開你們傅家之後,我還必須要為你傅家守貞。”
說到這裏,她冷冷的笑了起來:“說起來,這不是夫人你一手安排的嗎?”
“你給我牽了線,這時候卻來往我身上潑髒水。夫人,您可真高雅。”
“請問你對著我的時候,不覺得心虛有愧嗎?”
“你對著傅贏的時候,不覺得心虛有愧嗎?”
卓雅夫人的呼吸亂了起來,握著茶杯的手顫抖,茶水潑灑了出來,她的衣袖沾到,很快的暈染開來,一片深色。
她垂眼看到,將茶杯丟了出去,深吸了好幾口氣沉聲道:“我已經讓你哥哥停手,這指責是你指錯了方向。”
她眼一冷,又道:“以你現在的地位,還是愛惜一點自己的羽毛好,不要再鬧出什麽醜聞來。”
“你既已要與祁令揚結婚,就別想再借著傅贏,來勾y引我的兒子!”
“夫人,你想多了。”
蘇湘打斷了她,微微的抬起下巴,睥睨似的看著卓雅夫人道:“夫人,我與你們傅家,緣分盡了。你看上什麽人可以進入你傅家大門隻管進,我管不著也跟我沒關係。但傅贏是我生下,這血緣關係斷不了。”
“我隻想安安靜靜的陪著傅贏,不想與你傅家有任何瓜葛,但若夫人硬要阻攔……”
蘇湘聲音一頓,鏗鏘有力的道:“我,舍命奉陪!”
千防萬防,不就是防著她跟傅寒川再有什麽嗎?
蘇湘心底隻剩冷笑。
真要硬來,她沒有什麽好怕的。
卓雅夫人聽著那有力的四個字,眼睛一下子睜大了。
蘇湘把話撂下後,便轉身走出了茶房。
隻餘空氣裏中依然浮動著的清幽茶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