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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2 就隻許你對我耍流m氓,不許我對你耍了?

  前台小姐看著麵前的女人,臉蛋素淨,神情淡漠,既不像是那些倒貼總裁的女人,也不像是業務往來的企業千金,看這臉色,倒像是來找茬的。


  前台小姐受過職業培訓,以標準的待客禮儀,微微笑著道:“不好意思,要見我們總裁需要預約。請問您是哪位,我幫您登記一下?”


  如果每一位來的人都說要見傅總,那老板可就有的忙了。按照流程,這些接受登記預約的人,也不一定能見得上。


  蘇湘要的不是預約,而是馬上見到傅寒川本人。


  她張口道:“我是蘇……”


  就在這時,電梯的門打開,走出來幾位高管模樣的人,誰也沒有注意到前台這邊,倒是蘇湘心裏抽緊了下。


  她曾經參加過傅氏的年會,不管是不是還有人記得她,她不想被人認出來。


  所幸,她的穿著打扮都很低調,沒有那麽引人注目。


  蘇湘的聲音壓低了一些說道:“那麻煩你,請喬深下來一趟,就說有一位蘇小姐找她。”


  那前台又打量了蘇湘一下,便給喬深打了電話。


  “喬助理,這邊有一位蘇小姐,說是要找您。”


  當前台甜美的聲音在手機裏響起,喬深聽到那個“蘇小姐”頭皮就緊了起來。


  世界上姓蘇的女人何其多,但就有那麽一個,讓他必須要上報的。


  真的是親自找過來了!

  而且還那麽快!


  秘書室的人都看到喬助理匆忙間進了總裁辦。


  “傅總,太太過來了,是請她上來,還是讓她在咖啡廳見?”


  縱然是第一助理喬深,遇到這事兒也不知道該怎麽做。


  蘇湘的身份敏感,這事兒他可不敢私自做主。


  雖然還是傅太太,這比見不得人的小情人還隱秘,加上太太在年會上露過臉,若是大搖大擺的去辦公室,被人瞧見了,傳到卓雅夫人或者大傅先生的耳朵裏,這事兒就有的麻煩了。


  傅寒川的眼中閃過一道寒芒,冷聲道:“你說呢?”


  喬深被這眼神盯得後背起了一層冷汗,低眉道:“我知道了。”


  有傅寒川的那句話,喬深下樓,把蘇湘帶上了總裁專供電梯。


  電梯內,喬深擠著笑說道:“太太,剛才在樓下沒有來得及說,好久不見了。”


  在他的印象中,那一直是一位性格溫婉的啞巴太太,乍然聽到她開口,著實把他嚇了一跳。


  蘇湘笑了笑也道:“確實好久不見。”


  她話不多,這個時候更沒有什麽心情說話,電梯裏沉寂了下來,喬深在光潔的鋼板上偷瞄她的身影,心裏emmmm……


  好在這是直達電梯,幾秒鍾後,就到了頂樓。


  叮的一聲,電梯門移開,喬深做了個手勢:“太太,這邊請。”


  蘇湘跟在他的身後往總裁辦走去,手指不自覺的捏緊了文件袋。


  不隻是因為這裏對她而言完全陌生的環境,還因為即將要麵對的那個人。


  她要去跟傅寒川那個人談判,就必須得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


  蘇湘深深的吸口氣,後背更加挺直了起來。


  而秘書處的人,看到喬深帶著一個她們從來沒有見過的女人往裏麵走,關鍵喬助理那耐人尋味的表情,實在是詭異。


  隻有小嘉見到蘇湘,愣的張大了嘴巴。喬深的眼睛看過來,對她使了個眼色,小嘉心神領會,立即將嘴巴緊緊的閉上了。


  在這總裁秘書區,就隻有小嘉是親眼見過傅太太本人,而且還有過親身接觸的。


  隻是不知道,這位早就離婚了的傅太太,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在總裁辦的門口站定,喬深敲了下門,那也好像敲在蘇湘的心頭似的,她的心髒咚咚的跳起來,更加急躁了。


  門打開的那一瞬,蘇湘正好也強迫自己冷靜了下來。


  喬深對著她道:“太太,傅總就在裏麵,您可以進去了。”


  傅寒川的辦公室很大,大概有兩三百平米,小客間,辦公區,專屬茶水室,一眼看進去視野開闊,裝修的色彩基調是黑白,冷硬的不見什麽暖色,也就落地窗那裏兩盆盆栽多了些亮彩吧。


  而傅寒川本人,就坐在那一張巨大的辦公桌後麵,專注的在看著電腦文件,就好像蘇湘曾經在傅家無數次看過的那樣。


  男人也是一身黑白搭配的西服,蘇湘的視線落在那個人身上,稍稍的抿緊了唇瓣。


  她往裏麵走了進去,身後的門關起來,輕微的門鎖碰撞聲在這寂靜的區域都能聽到。


  而這輕輕的響聲,卻讓蘇湘心裏一緊,感覺隨著那扇門的關上,她的不安指數就直線上升。


  她太衝動了,應該把閔悅真也一起叫過來,兩個人總比她一個人在這裏好。


  不過,按照傅寒川的脾氣,到最後應該還是她一個人麵對他。


  蘇湘抿著唇站在辦公室的中央,傅寒川就像是沒看到她似的,繼續在鍵盤上敲敲打打,還打了個電話出去,將什麽人罵了一通,掛上電話時,才將視線投向蘇湘。


  他看了她一眼,又看向了電腦屏幕,冷冷的聲線響起:“喬深說你有事找我?”


  蘇湘心裏把這男人罵了無數遍,明知道她來是為了什麽,裝什麽X!


  她輕吸了口氣,走上前將文件袋放在他的桌麵上道:“我希望你簽了這份協議。”


  寂靜的空間裏,“嗒”的一聲落下,傅寒川抬眸看向蘇湘,目光慵懶而涼淡,可那一道視線,就像是帶著針刺似的,將蘇湘看得渾身發毛。


  他看都沒有看那文件,忽然站了起來,高大的身軀將他身後的光線遮擋了起來,落在蘇湘麵前一片巨大的陰影。


  而那陰影也落在了蘇湘的心頭,感覺她這輩子,從沒走出過那陰影。


  蘇湘心裏緊張,睫毛輕輕顫動了下,強自鎮定著。她道:“閔律師應該都已經跟你說過條款的內容了。”


  她頓了下,聲音再低了一個調,更加的低啞了。她道:“傅寒川,我不知道你是怎麽辦成的這結婚注冊,但是按照法律來說,我可以提出婚姻無效。”


  “但我不想再生事端,請你簽字。”


  傅寒川冷笑了一聲:“如果我不呢?”


  蘇湘臉色一陣紅一陣白,眼前的男人容貌冷峻,但在她眼裏,跟個無賴沒什麽兩樣。


  她捏了捏拳頭,聲音冷了下來:“那就法庭相見。我會提起婚姻無效的訴訟。”


  “嗬……”傅寒川嗤笑了一聲,繞過半張辦公桌,隨著他高大身體的靠近,蘇湘皺著眉往後退了兩步,時刻與他保持著距離。


  傅寒川那一雙涼淡的眼始終落在蘇湘的身上,將她所有的表情都看在眼裏,也將她的身影鎖定在他的視線裏。


  他道:“想必你的那位律師,在跟你做出這份協議的時候,就已經跟你分析過,而且提出了中肯的建議……”


  他的尾音拖長,有些漫不經心的味道。


  而那一雙烏黑的眼投射出的冷光,更是讓蘇湘脊骨生涼,她忍不住的吞了口唾沫。


  “蘇湘,你該知道,如果上法院,你這辛苦三年的努力,就全部都白費了。你,輸得起嗎?”


  他的長腿一步,抵得上蘇湘的兩步,輕易的攥住了她的下巴。


  他低下頭,這樣可以將她臉上的所有都看得一清二楚,她臉上細致的毛孔,還有她眼底的惶恐。


  蘇湘在那一瞬屏住了呼吸,本能的一揮手打開了他的手,一張小臉不知因他孟浪的舉止還是憤怒而紅透。


  她怒道:“傅寒川,你這是耍流m氓!”


  傅寒川毫不介意蘇湘的怒罵,唇角噙著一絲笑意道:“怎麽,就隻許你對我耍流m氓,不許我對你耍了?”


  “我……!”蘇湘氣得噎住,六年前的事是怎麽發生的,他們都彼此心知肚明,但他此時非把這罪名按在她頭上,她也無話可說。


  在一起的時候,他耍高冷,現如今分開了,他倒耍起了流m氓。


  遇到對這麽一個對手,蘇湘真的是氣極恨極,又無計可施。


  她不想再跟他廢話下去。


  她塌著肩膀,眼眸微垂著看著腳尖道:“傅寒川,到底要怎樣你才肯簽字?”


  眼前再度的落下一片陰影,男人挑起她的下巴,蘇湘平靜的眼與他對視了起來。


  這時,傅寒川烏黑沉靜的眼底才見一點火光。他道:“你的律師才前腳從我這裏出去,你後腳就迫不及待的跑了過來。”


  “你不是很怕所有跟傅家有關的人事物,這兒對你來說,應該是刀山火海才對,這樣你也肯來,怎麽,為了盡快跟祁令揚結婚,這麽奮不顧身?”


  他眼底的火光,從一點慢慢擴大了開來,而蘇湘的下巴也越來越吃痛。她皺起了眉,伸手去推拒他,但這一次怎麽都推不開。


  蘇湘感覺自己的下巴快被他捏碎了,對著他的手臂又掐又抓:“傅寒川,你卑鄙下流無恥,給我放手!”


  不管她怎麽痛罵,傅寒川都是無動於衷的樣子,手指間又捏緊了一些,捏著她的下巴晃了下她,冷厲道:“誰給你的膽子,還敢跟我要傅贏?”


  蘇湘疼的眼淚都快出來了,可說到傅贏,她顧不上痛,頂了回去:“傅贏也是我的孩子,我為什麽不能要!”


  “你們一家都是強盜!我要要回我的兒子!我是他媽媽,你憑什麽不讓我見他!”


  傅寒川不屑的輕嗤了一聲:“不是有另一個孩子給你盛放你無處安放的母愛了嗎?”


  “杜若涵的女兒你也肯收養,忘了她之前是怎麽害你的了嗎?”


  蘇湘的喉嚨一梗,看著他冰魄似的眼,跟這種無情之人,說什麽仁義道德。


  “傅寒川,你什麽都不知道,什麽都不懂……你隻會怪我是個啞巴……”


  傅寒川看著她忽然黯淡下來的眼睛,眉心微蹙了下。


  “你什麽意思?”


  蘇湘即刻收回了自己不經意間露出的脆弱,淡漠的道:“跟你無關。”


  她輕輕吸了口氣,平靜下來的眼淡淡看著傅寒川,平心靜氣的道:“傅寒川,這個婚,我肯定要跟你離。如果你不肯簽字,那我會委托我的律師法院申請強製離婚,左右不過兩年時間,我還耗得起。”


  她這平淡的模樣,再度的將傅寒川心底的怒火勾了起來。


  他忽然笑了起來:“這婚是你要離的,我也並非你不可。但傅贏隻能是我的兒子,你要搶他的撫養權,是癡心妄想。”


  “不過……”他的身體微微前傾,蘇湘看著他乍然變得邪魅起來的臉,心底就浮起不好的預感。


  她往後退,他就一步步的逼近她。


  再往後就是小客間,中間有往下的台階,蘇湘後腳跟踩到了懸空,腳後跟往下一沉,一下子失去了平衡,整個身體往後倒下去。


  蘇湘本能的叫了起來:“啊……”


  她以為自己就要這麽摔下去,也做好了身體受痛的準備,腰間忽然橫出一隻手,一托一勾,將她拉了回來,而下一秒,她柔軟的身軀貼在他堅硬的胸口,像是撞上了一堵牆似的。


  蘇湘驚魂未定,惶恐的看了眼麵前的男人,等她安全的時候,是她落入下一個危險的時候。


  細腰在懷,手臂鐵鉗似的牢牢的控製著懷裏的女人,傅寒川低眸瞧著麵前驚慌失措的女人。


  逃,還能往哪裏逃?

  他低頭,一側唇角微微勾起,熱氣嗬在她的耳邊:“如果你肯陪我睡一覺,我可以考慮看看,將你那份及時生效的協議給簽了,也讓你撫養傅贏。”


  “……”蘇湘的身體即刻緊繃起來,進入了防禦狀態。


  “蘇湘,好好想想,這個誘惑,對你很大。”


  他的聲音低沉性感,從耳蝸裏鑽進去,一股電流從身體中湧動過似的,從頭皮酥麻到腳尖。


  蘇湘的臉再度漲紅,杏仁眼含著慍怒瞪著那個一臉邪氣的男人。


  現實又給她上了一課,這個男人一旦耍起流m氓來,還真是無時不刻!


  蘇湘氣得胸口劇烈起伏,抵在他的胸口。傅寒川低眸,正好將她的柔軟看了個仔細。


  “你這是……願意?”


  蘇湘被他那樣的目光看著,更是氣得臉紅脖子粗,恨不得將他的眼珠子給挖出來,這混蛋!

  而傅寒川欣賞似的看著她充血紅透的臉頰,像是熟透了的紅李子,這皮輕輕一撕開,下麵就是柔軟多汁的可口美味。


  兩人已經是零距離,就連腳尖也是互相抵著,都能感覺到對方溫熱的呼吸。


  蘇湘自然是不願意,除非她是傻了才讓他睡,但麵前的困境讓她隻有被他輕薄的份。


  眼前,男人的臉慢慢的低了下來,就快貼在她的唇上。刹那間,蘇湘福靈心至,臉上突現笑意。


  傅寒川被她這突來的笑弄得一怔,也就這一瞬間的功夫,蘇湘趁著他失神,抬起腳狠狠踩在了他的腳背上。


  傅寒川沒料到她還有這麽一招,手一鬆,蘇湘即刻推開了他。


  她拍著被他碰到的地方,嫌惡的罵道:“睡你妹!”


  蘇湘一直憋著氣,就快炸了,這會兒連粗口都爆出來了。


  上次被他困在車子裏,被他強吻強摸,這次她不會再任由他胡來。


  她不傻,若是真的跟他發生關係,那她這婚就真的離不了了。


  而且,他那無效婚姻,也會隨之改變。


  縱然她做好了兩年的長期抗戰,也不想將這婚坐實了。


  傅寒川緩過痛,瞧著蘇湘癡笑道:“愛心大使也爆粗口?”


  他又笑了笑:“看來,還是能說話比較好。給你解鎖了新技能?”


  以前的蘇湘靠手語,靠手機APP,就算是罵人也說不出什麽來,粗話這種的,按照她的教養說不出口。


  蘇湘跟隨公益組織到處走時,遇見過各種各樣的人。他們也救助失足少年,那些孩子為了反抗,什麽話都說,在那種環境下,蘇湘自然也學到了幾句。


  蘇湘恨恨的瞪著他道:“你能耍流氓,我為什麽不能爆粗口。”


  “反正,我話已經說開了。這婚,鐵定要離。”


  話已經撂在了這裏,蘇湘不想再跟他共處一個密閉空間,說完以後,便轉身徑直的往前走了。


  才走到門口,門把也被她擰開,一點縫隙的光透進來,就被身後的的人摁上了。


  蘇湘已經極度不耐煩,連頭都沒回,但感受的到男人身上傳過來的氣息。


  “傅寒川,我的話已經說得很清楚。”


  話音落下,蘇湘感覺到自己的口袋裏像是被塞進了什麽東西,她伸入口袋摸了下,有一張方形卡片。


  身後男人低沉的聲音在她腦後響起。


  “這是我的私人電話,你刪了我的號碼,還拉黑了是不是?勸你從黑名單恢複過來,不然你如何跟我談離婚?”


  蘇湘沉著氣抿唇,心裏默聲道:要你管。


  在這之後,傅寒川沒再阻止蘇湘離開。


  門關上,蘇湘長長的吸了口氣,待情緒平穩下來,才朝前走去。


  喬深看到她出來,自然是將她送了出去。


  總裁辦公室內,傅寒川站在桌邊,垂眸看著桌上那一份文件袋,臉上露出一個冷酷的笑意。


  離婚?


  嗬嗬……


  他的臉色更沉了一些,打內線電話讓喬深進來。


  喬深隻覺今天上上下下這個忙啊……


  “傅總,什麽事?”


  傅寒川背對著他,微微眯眼看著落地窗外遠處的一座山。


  他道:“去查一下,蘇湘的喉嚨是怎麽恢複的,她的主治醫生是誰?”


  喬深在之前聽到蘇湘開口說話時便有這樣的疑問,當時還覺得那醫生醫術高超,竟然可以將一個啞巴恢複成正常人。


  不過,既然恢複了就是好事,去找到那個醫生,難不成是買謝禮去謝謝人家?


  不過這話他也隻敢自己腹誹一下,喬深點頭:“好的,傅總。”


  喬深離開以後,傅寒川依然瞧著遠處,腦子裏還在過濾蘇湘的那句話,那個黯然的眼神。


  那個女人一直很介意自己是個啞巴,但當她恢複語言能力時,再提起這件事,好像更介意更痛苦了,這不是正常反應。


  她把杜若涵當成好友,之後又因祁令揚而鬧翻,卻還肯在她死後接受她托孤,這也可以理解,可她當時的那個反應,對那孩子的感情似乎不止於此……


  她恢複聲音前,或者恢複聲音後發生過什麽事?


  ……


  蘇湘坐上車,將自己的情緒一再平複,之後撥通了閔悅真的電話。


  電話那頭,閔悅真還是從蘇湘那竭力自製的呼吸中聽出了那麽一點不平靜,她曼聲的腔調傳來:“是不是談判不成,反被調x戲了一把?”


  閔悅真在鳳城的律師界打拚到業內頂尖的位置,不敢說第一,但絕對敢說第二。


  經手過各種各樣的官司,也見過各種各樣的人,但不管是鳳城還是北城,男人就對女人,就那樣兒。


  在她見過傅寒川,並且他要求她帶話時,便有這樣的預見。


  一樣的文件,她去談與蘇湘親自去談,唯一的區別便是蘇湘,她是那個男人對胃口的女人。


  蘇湘抿著唇,電話那頭的聲音又傳過來:“不說話……你沒有背叛祁令揚吧?”


  “沒有。”蘇湘悶悶的說了一句,閔悅真鬆了口氣:“那最好……”


  若是祁令揚知道蘇湘吃虧,又是她帶的話,肯定要跟她絕交了。


  蘇湘道:“他不肯簽字,你幫我申請強製離婚,走程序吧。”


  “好。”閔悅真一口答應,本來就已經做好了這樣的準備。


  “不過在祁令揚那裏,這不是個好消息,你估計得好好安慰他一下。”


  蘇湘嗯了一聲:“我知道。”


  她看了下時間:“我還有事,先掛了。”


  掛掉電話後,她正要將手機放回包裏,想到了什麽,手指頓了下,另一隻手沒入口袋,指尖按在卡片的尖角上,有一種輕微的鈍痛。


  最後,那支手機還是被她放回了包裏。


  低頭時,下巴蹭在衣領上,有些微微的刺痛,她掰了下車前的鏡子,對著看了看自己的下巴。


  隻見白皙的皮膚上一個紅紅的手指印落在了那兒,像是下巴長了一撮紅胡子,難看的很。


  傅寒川那個野蠻人!


  蘇湘此時也隻有惱恨,她從包裏摸出了粉盒,將那紅印子掩蓋了起來。


  這個時間去小學還來得及。


  莫非同告訴她,他昨天去接傅贏的時候,那孩子是自己走路回去,看樣子,傅寒川要鍛煉他獨立。


  如果是這樣的話,對蘇湘來說是好事。


  驅車前往實驗小學,正趕上一年級小朋友放學,蘇湘一臉興味的站在家長群裏,伸長了脖子等著傅贏的小身影從校門口走出來。


  那孩子顏值高,盡管穿著跟別的孩子一樣的校服,但依然一樣就能夠認出來。


  蘇湘笑起來,抬起手正要揮手,就見吳老師走了過去,她的手慢慢的落了下來。


  不是說,傅贏開始自己回家了嗎?


  傅贏看到吳老師來接,也是微微一愣。


  旁邊連良微笑著對他擺手:“那傅贏,我們明天見啦。”


  傅贏眼睜睜的看著連良背著小書包走開,感覺自己誇下的口都變成了吹牛。


  他才不是吹牛,他是真的要自己回家麽。


  可是今天沒有莫叔叔來接,過了馬路後他就不認識路了。


  他抬頭往人群裏看過去,見到蘇湘,心裏就安定了下來。


  但是,他昨天才對她發過脾氣。


  傅贏小朋友抿著小嘴,走也不是,上車也不是,心裏堵得一口氣上不來下不去,就對吳老師發脾氣。


  他生氣的甩開了吳老師的手:“我要自己回家,我跟爸爸說好了的!”


  吳老師摸透了他的脾氣,將他的書包從背上摘了下來,說道:“是傅先生叫我來接你的。所以小少爺,你今天必須準時回去。”


  傅贏的小眉毛皺得緊緊的,他往蘇湘那裏瞥了一眼,還是拉長著小臉坐上了保姆車。


  吳老師上車之前,往蘇湘那兒看了一眼,輕歎了口氣搖了搖頭。


  看先生的意思,還是不願意她們母子在一起。


  蘇湘眼看著傅家的車又一次的在她麵前開走,而她隻接到了中午送過來的午餐盒。


  坐在車內,蘇湘對著那一隻空空的餐盒越想越來氣。


  她將手機拿了出來,也將那寫著傅寒川私人號碼的名片拿出來,將號碼輸入進去。


  電話響了幾聲後接通,蘇湘不等那邊說什麽就直接開火:“傅寒川,既然我們還在婚姻續存期間,我就有權利跟我的兒子見麵,你憑什麽不讓我見他!”


  傅寒川看了眼手機上的來電顯示,這個名字,三年不曾在上麵顯示過了。


  他的唇角微微翹起,低沉性感的聲音響起:“我什麽時候說不讓你們見麵了?傅家的大門一直都開著,是你自己不願意進來,這能怪我嗎?”


  嘟嘟嘟……


  蘇湘在貧嘴耍賤方麵,從來不是那個男人的對手,還浪費什麽唇舌。


  她將手機丟入包裏,握著方向盤眉眼沉沉的看著那校門。


  明天……明天就是搶,她也會把傅贏搶過來!


  ……


  晚六點,古華路的傅家。


  晚餐時,傅贏捏著兒童筷子不肯動,氣鼓鼓的瞪著在安然吃飯的傅寒川。


  他不滿的道:“爸爸,你怎麽說話不算話。”


  傅寒川冷冷一眼看過來:“我什麽時候說話不算話了?”


  “你明明說,給我三天的試行期,可就隻有一天。你今天為什麽讓吳老師來接我?”


  傅寒川:“你昨天不是晚了五分鍾?說明你這試行期沒有通過,我就可以收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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