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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4 他的逆鱗,她的噩夢

  “叮”的一聲,打火機亮起的同時,火星閃爍,傅寒川吸了口煙,從白霧裏看著那一張照片。


  陸薇琪……


  再也沒有人比他更熟悉這個人了……


  沉默了幾秒後,他拿起手機撥通了肖總監的電話,響了幾聲就被人接起來了。


  傅寒川上來就直接道:“誰向你推薦的陸薇琪?”


  洛舒被耀世簽下,這事情還沒有傳出去,就有人馬上推薦陸薇琪,而且他跟陸薇琪的事情,並不是什麽秘密,肖總監在知道他跟陸薇琪關係的情況下,還來向他推薦這個人,那就耐人尋味了。


  電話的另一端,肖總監笑了下,打著哈哈說道:“傅總,您該不會因為過去的那些事兒,就拒絕考慮陸薇琪吧?”


  “……”傅寒川一下一下的敲擊著桌子。


  另一頭的肖總監聽著嗒嗒的聲音,聽得心裏發毛,隔著好幾公裏的路都能感覺到大老板的強勢氣壓,摸了摸後脖子,隻好陪著笑說道:“傅總,就我現在手頭上物色的這些頂替洛舒的明星裏,還真沒有比她更合適的。”


  “形象好,氣質佳,雖然在流量上比不上那些當紅小花,但她的國際知名度高,這是我們現有的這些明星所不具備的,我們走歐洲市場,她正好可以幫我們打開。”


  “傅總,不管陸薇琪過去跟您的關係如何,但從目前來看,陸薇琪能為我們帶來更大的蛋糕,您覺得呢?”


  傅寒川聽她說完了,淡聲說道:“講完了?”


  “我問你的問題,可以回答了嗎?”


  肖總監見繞不過去,隻好歎了口氣說道:“傅總,這件事是卓雅夫人交代的。”


  當時卓雅夫人向她提出簽約陸薇琪的時候,她也有過顧慮,不過卓雅夫人說服了她,而且她是公司董事,又是總裁的媽,她不可能當沒聽到。


  傅家的事情複雜,平時卓雅夫人是不怎麽幹涉公司的事情的,但在這件事上,卻堅持要她這麽做。


  其實撇開傅寒川跟陸薇琪的關係,陸薇琪的自身條件真的很好,所以她才試著給傅寒川發了郵件。


  聽著電話那端沒聲音,肖總監小心翼翼的問了一聲:“傅總?”


  傅寒川道:“好,我知道了。”


  “那您的意思是,通過了嗎?如果傅總您這邊答應了的話,那我就準備好合同去跟陸薇琪那邊的經紀人洽談。”


  項目啟動在即,事情已經很緊急,本以為洛舒那邊十拿九穩,偏偏被人截了,現在有個現成的可以頂上,當然是要盡快下手,若是晚了,說不定陸薇琪就被別的公司簽走了。


  肖總監十萬火急,傅寒川卻是掛了她的電話,肖總監在電話另一頭一連喂了幾聲,琢磨著傅寒川大約是不肯,隻好再給卓雅夫人打電話。


  傅寒川靜坐著,視線落在桌麵的手機上,過了幾分鍾,手機屏幕就亮了起來,鈴聲充斥了整個安靜的書房。


  就讓手機這麽響了一會兒,傅寒川才慢悠悠的接起電話:“母親。”


  母親與媽,都是一樣的意思,代表著這個人跟你的關係,可是叫媽,是關係非常親密的,當叫母親的時候,就更多的是尊敬,多了一分的距離。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兩秒,卓雅夫人聽到兒子的稱呼,眉頭蹙了下,知道兒子這是對她生氣了。


  不過在這件事上,她必須堅持自己的立場,她開口說道:“我聽肖艾說,你不同意陸薇琪當傅氏的形象大使?”


  傅寒川握著手機,彈了彈褲子上落下的一點煙灰,說道:“還有別的人選可選,母親又為何一定要是陸薇琪呢?”


  卓雅夫人道:“陸薇琪的演出就要開始,我們這個時候簽下她,正是最好的宣傳時機,我想肖總監已經說明了我的理由,我覺得陸薇琪,可以。”


  “可以”,堅定的兩個字,擺明了卓雅夫人的態度,傅寒川扯了扯唇角,手指搭在桌上又嗒嗒的輕輕敲了起來。


  隻聽卓雅夫人又接著道:“寒川,你不同意陸薇琪跟傅氏合作,是因為蘇湘嗎?”


  這一句話說完後,卓雅夫人抿緊了嘴唇,生怕聽到的是傅寒川肯定的回答。


  她極力的要陸薇琪成為傅氏的形象大使,就是在給他們找機會,總之,她不能夠再讓那個啞巴繼續留在她兒子的身邊了!


  習慣是可怕的,那個啞巴每多留一天,都讓她覺得多一分危險。


  傅贏在一天天的長大,而那天晚上在凱文的餐廳看到蘇湘,更是讓她腦中警鈴大作!


  這是她所不願意見到的。


  緊張的幾秒沉默過去後,隻聽傅寒川低沉說道:“她還沒有那麽重要,跟她無關。”


  卓雅夫人微微鬆了口氣,語重心長的道:“這就好,我希望你在這件事上,能做到公私分明。寒川,這件事涉及到我們傅氏的旅遊業在歐洲的成功與否,我希望你能從公司上考慮,而不是你跟陸薇琪之間的個人恩怨。”


  傅寒川的目光微微閃動著,電話還在繼續,這時,門邊忽然傳來幾聲敲門聲。


  傅寒川握著手機回頭,就看到蘇湘站在門邊,一隻手端著一隻托盤,上麵放著一隻碗。


  他微皺了下眉,轉回頭對著手機道:“我會再考慮,先掛了。”


  說著,他摁下了掛機鍵。


  蘇湘端著托盤走進去,在他的書桌上放下她剛做好的雲朵小餛飩。


  因為傅贏要吃,她便順道多做了些,給他送進來。


  敲門的時候,她發現他書房的門沒有關上,輕輕一推就推了開來,也就聽到了他的那半句“沒有那麽重要,與她無關”。


  蘇湘不知道傅寒川在跟誰通電話,這個“她”指的是誰,但隱隱覺得,這個“她”說的就是她。


  在她走過來的時候,還看到了他沒有來得及關掉的電腦,屏幕上顯示的是陸薇琪的照片。


  她對這個女人並不熟悉,但不是第一次看到她的照片,對她的了解,也隻是網上能查到的資料。


  當然此時,電腦已經被傅寒川合上,什麽都看不到了。


  ——小餛飩趁熱吃,過會兒就糊了。


  蘇湘比劃了一下就轉身出去了,全程好像沒聽到他說的,也沒有看到電腦上的人。


  傅寒川微皺著眉看著麵前那一晚熱氣騰騰的小餛飩,聽到門哢噠一聲關上了。


  他伸出手,攪拌了一下那碗餛飩,眉心蹙得更緊了些。


  蘇湘走出書房以後,在門口站了會兒。


  陸薇琪……


  她向蘇潤打聽過這個人,但是他說,傅寒川跟這個女人沒有關係。


  可是為什麽傅寒川在看到她進去以後,就立即的關上電腦不讓她看到?


  如果真的沒有關係的話,他沒必要這麽做吧?


  而且她進去的時候,可以感覺到他的情緒不大好,在發覺她看到那張照片後,臉色好像更難看了些……


  “太太,你站在那兒幹什麽,小少爺在找你。”


  宋媽媽在客廳喂傅贏吃東西,但是小家夥現在就是媽媽的跟屁蟲,看不到媽媽就不肯吃,非要媽媽來喂。


  蘇湘回過神來,暫時的把思緒拋到腦後,回到餐廳。


  傅贏看到她,高高的舉起小勺子,踢蹬著小短腿興奮叫著:“麻麻,要吃……”


  蘇湘輕吸了口氣,唇角扯出一抹笑來,她拿起桌上放著的小碗,吹涼了喂給他吃。


  傅寒川端著空了的碗出來的時候,看到餐廳裏蘇湘正一勺一勺的喂兒子吃餛飩。


  一切就好像往常一樣。


  蘇湘餘光看著傅寒川走入廚房,又端著一杯水走出廚房,再進入書房。


  她輕抿了下唇,這本來不算什麽事情,隻是一句模糊的話,一張照片算不了什麽,她不該放在心上的,可就是印在了心上,弄得她疙疙瘩瘩的。


  夜晚時分,蘇湘先睡了,將睡未睡之時,隱約聽到房門哢噠一聲打開,輕輕的腳步聲在床側停下,隨後一側的床墊微微沉下來。


  蘇湘假裝睡著了,翻了個身繼續睡,可以感覺到背後隨著一角被子的拎起,涼風灌入進來,隨後身體落入一個微涼又堅實的懷抱。


  她的身子熱烘烘的,被男人身上的涼氣所沾染,忍不住的打了個哆嗦。


  “還沒睡?”低沉醇厚的嗓音在她耳邊響起,酥酥麻麻的,蘇湘縮了縮脖子,避開他的下巴。


  男人的手在她的衣擺下伸入進來,她的身體微僵,心底裏有些抗拒這種親密。


  雖然住院的這些天,他對她還算溫柔,可上一次他的強行索S歡令她有了些陰影,身體繃緊了無法放開,轉過頭來對他搖了搖頭。


  她不想要。


  頭發摩擦在枕頭上,窸窸窣窣的響。


  傅寒川當然不是真的要她,她的身體還沒有完全好,不過就是試試她的反應。


  他放開了蘇湘,那隻手枕在腦後。


  陸薇琪,她應該是不知道的。


  傅寒川又覺得很可笑,她居然不知道陸薇琪。


  蘇家在決定把她送到他床上來的時候,就沒有讓她知道些什麽嗎?


  也是,隻是個工具,他們會讓她知道什麽,隻要她能夠讓蘇家繼續安享太平榮華就夠了。


  可是他又為什麽不想讓蘇湘知道這個人呢?

  黑暗中,傅寒川望著天花板,答案無解,他勾起一側唇角似是哂笑了下,閉上眼睛。


  蘇湘翻過身來,看著仰麵躺著的男人,她咬了咬嘴唇,被子下的手幾乎就要伸出來了,可在抓住被頭的時候,又把心裏的念頭塞了回去。


  她想直接問傅寒川,那個陸薇琪是什麽人,跟他有沒有關係,可在她麵對他的臉時,忽然發現自己潛意識裏是害怕的。


  害怕什麽?

  她不知道,就是感覺,那會是一個不太美好的答案。


  這一夜,蘇湘不知道自己是什麽時候才睡著了的,然後流著淚醒來。


  醒來的時候,傅寒川已經不在了,她緩緩的坐起身,一個人呆坐著很久。


  她居然做了一個夢,三年前的那一場噩夢。


  夢裏,她跟一個男人久久繾綣,無聲的哭泣卻掙脫不開那種窒息的感覺,全身著火了似的,又疼又難受,又渴望著被擁抱。


  在她清醒過來的時候,對上的是男人一雙憤怒的眼,而她全身光裸。


  一切都還沒弄明白是怎麽回事,就有人衝進了房間裏,閃光燈不停的閃,她連尖叫聲都發不出,整個人都嚇壞了。


  而在這以後,她就登上了報紙網絡,全城傳遍……


  蘇湘捂著臉,深吸了一口氣,夢裏的每一張臉都那麽的清晰,可是在醒來後又變得模糊,又讓她難受到像是要窒息。


  這個噩夢,在後來的很長一段時間裏,她都會夢到,一直到生下傅贏以後才漸漸的忘記。


  很久了,卻沒想到又再夢到了。


  房門輕輕的打開,傅贏穿著睡衣跑進來,小短腿往床上爬,蘇湘擦了擦臉,彎腰雙手一提,把小家夥抱到了床上。


  平時她沒有賴床的習慣,但今天她不怎麽想起。


  門是宋媽媽幫傅贏打開的,她走進來,看到蘇湘臉上好像淚痕未幹,詫異的看了她一眼,問道:“太太,你怎麽哭了,是哪裏不舒服嗎?”


  蘇湘不想讓別人看出什麽,搖了搖頭。


  ——沒有,隻是眼睫毛掉在眼睛裏了。


  宋媽媽將信將疑的“哦”了一聲,走到窗邊去拉開窗簾,邊問道:“那太太,弄出來了嗎?”


  蘇湘揉了揉眼角。


  ——已經沒事了。


  “哦,那就好。那麽太太,早餐要我送進來嗎?”


  ——不用,我一會兒就出來。


  宋媽媽點了點頭,又“哦”了一聲,這才轉身出去。


  門一關上,蘇湘抱著傅贏往後躺下去。


  冬天的陽光看上去就暖暖的,這樣的天氣就適合窩在溫暖的被窩,蘇湘捏捏兒子軟軟的小耳朵。


  小家夥飽飽的睡了一夜,這會兒就隻是跟她做遊戲,閉上眼他就吃吃的笑,然後睜著亮晶晶的笑眼,趴在她的身上蹭她一臉的口水。


  就這麽玩了一會兒,母子兩個才起床。


  到餐廳吃早飯的時候,意外的,傅寒川竟然在家,還沒有去公司。


  他看了她一眼,目光在她的眼睛上多停留了一瞬,隨後說道:“今天你要去學校那邊?”


  蘇湘點了點頭,她必須要趕緊開始排舞了。


  傅寒川沒再說什麽,坐在沙發上看他的筆記本電腦,蘇湘這才想起來,今天是周六。


  可是最近他不是在忙那個旅遊項目,可以不去公司嗎?

  蘇湘走到餐桌邊坐下,覺得傅寒川問的那句話莫名其妙的,她前幾天就跟他說過,她要去學校排舞了。


  吃過早飯後,蘇湘就跟以前一樣去地鐵站搭地鐵去學校了。


  有一段時間沒有坐地鐵,再看到熟悉的通道,一切都令她的心情舒亮了起來。


  不過原本擺放遊戲機的地方,現在已經換成了販賣機,看起來無趣了很多。


  刷卡進入車廂內,正要找空座坐下時,肩膀被人拍了下,蘇湘側頭看過去,就見祁令揚站在她的身後。


  看到他,蘇湘微微一愣,居然又在地鐵上見到他。


  她還記得,他們上一次在地鐵上遇到,是他來找她幫忙做APP。


  不過兩人都住在同一個小區,所以又遇到這種事,就沒什麽奇怪的了。


  祁令揚道:“那裏有個空座。”他往她身後點了下下巴,那邊的一排座位上,放著一隻電腦包。


  祁令揚把包拿了起來,讓蘇湘坐過去,說道:“你才剛出院就讓你跑學校,實在不好意思。”


  蘇湘聳了下肩膀。


  ——我哪有這麽弱。


  打過招呼以後,兩人都無話了。


  蘇湘垂著眼眸,雖然在QQ裏,她已經跟祁令揚道過歉,但是兩人麵對麵的時候,心裏還是有些芥蒂在的。


  剛才,她看到祁令揚的臉上好像還有些淤青未退,不知道是不是那天撞到的。


  “對了,那天忘了問你,讓你考慮出廣告鏡頭的事情,你考慮好了嗎?”


  蘇湘抬頭,她抿了下唇,搖搖頭。


  ——很抱歉,這個,我不能答應你。


  比劃完,她垂下眼。


  出廣告不是她一個人的事,而且……那天傅寒川看到她跟祁令揚走在一起,他就那麽生氣,如果她上祁令揚的廣告,她真懷疑他會殺人。


  祁令揚好像早就知道她會這麽回答,並沒有表現的多失望。


  他笑了下:“沒事。”


  蘇湘扯了扯唇角,勉強笑了笑。


  因為距離到達學校還有一段時間,她拿出了自己的那些手繪圖紙,這些是她又新想出來的。


  祁令揚看著她垂頭沉默看稿的模樣,幾次想開口問她,有沒有在醫院遇到什麽人,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應該是沒有遇到吧……


  到了學校,孩子們好久沒有看到蘇湘,都樂瘋了,一個個的跑上來問為什麽不繼續教他們了。


  蘇湘讓他們把她之前設計的舞蹈跳出來,讓她看一下實際效果,孩子們嘩啦啦的跑回表演台,一個個認真的跳了起來。


  祁令揚在一邊架起了攝錄機,把他們排舞的場麵都錄下來。


  蘇湘看著好奇,走過去問他。


  ——為什麽要拍這個?

  祁令揚道:“這些孩子們的日常,是公益廣告的一部分。它可以告訴人們,這些孩子,跟別的孩子沒什麽不同。”


  蘇湘看著鏡頭裏麵的孩子,她還是第一次以攝影人的角度去看,覺得有些新奇。


  祁令揚似乎隻是來拍些取材,拍攝了一會兒就走了,看起來,他的公益廣告已經開始啟動了。


  蘇湘沒有再多想,中場休息的時候,她出去上了個洗手間,回到活動室的時候,看到了一個令她意想不到的人。


  傅寒川?

  他怎麽來了?


  她在學校教習了這麽長時間,他連學校附近都沒靠近過。唯一的一次還是上次她在燒烤店請客吃燒烤,那次,也是他氣衝衝的過來把她帶走了。


  傅寒川一回頭,看到蘇湘甩著手上的水珠走進來,他看了她一眼,轉頭繼續看著幾個還在練習跳舞的孩子。


  蘇湘走到他身側。


  ——你怎麽過來了?

  傅寒川衝著那幾個孩子抬了下下巴,說道:“這就是你這幾天想的編舞?”


  蘇湘點了下頭,還以為他會說幾句評論,他卻沒了下文。


  蘇湘一顆心被他弄得七上八下的,也不知道他要幹嘛。


  不過幸好祁令揚已經走了,不然又不知道出什麽事了。


  那些孩子們從來沒有見過傅寒川,又看到他板著一張臉,比校長還凶,一個個束手束腳的都不敢跳了。


  蘇湘實在沒辦法,隻好對傅寒川道。


  ——你還是回去吧,孩子們被你影響了。


  傅寒川沒有理會她的話,開口道:“為什麽哭?”


  蘇湘一怔,抬著的手慢慢的放下了。


  傅寒川轉過頭來,望著她的眼:“我問你,夜裏為什麽哭?”


  他是被她哭醒的,睡衣的胸口被她哭濕了一灘,叫她她也不醒,隻是死命的抱緊了他的腰一個勁的流淚。


  到後來,他也不叫醒她了,隻是輕輕的拍她的背,讓她安靜下來。


  蘇湘望著眼前那一雙寒星似的眼,腦子裏幾乎立即的浮現出那一個夢裏的情境。


  之前他們分房睡,就算是做完,她也會回到自己的臥室,所以傅寒川並不知道她一直做噩夢。


  蘇湘微微的動了下唇瓣,從口袋裏摸出手機,在上麵打字:我夢到我父母跳樓的那天……


  傅寒川看著那一行字,眉頭皺了下,呼吸微微的沉了些。


  蘇湘看他相信了,將手機收了回去。


  她不想告訴他,她真正夢到的是什麽。


  那些不堪的過去,說出來隻會讓他們變得難堪,讓他們之間暫時安定的關係變得糟糕。


  傅寒川不需要別人提醒,他們是怎麽走到一起,被埋進一個墳墓裏。


  這是他的逆鱗,她的噩夢。


  傅寒川手虛握成拳抵在唇邊輕咳了聲,問道:“你是親眼看著他們跳下去的嗎?”


  蘇湘看了他一眼,神態木然的點頭又搖頭。


  傅寒川並無意深挖,抬起手在她腦袋上停頓了下才落下去,揉了揉她的腦袋道:“都過去了……一會兒帶你去醫院開點安神的藥。”


  ——你是因為這個,才來學校的嗎?


  傅寒川眼眸微閃了下,隨口說道:“在家沒什麽事,就過來看看。”


  其實,也是確認一件事。


  祁令揚。


  這學校,在傅寒川的眼裏並不是一個好地方,不然,他也不會阻止蘇湘當老師。


  蘇湘聽著這個答案,心裏卻微暖了下,心跳都快了幾分。


  同時,又覺得有些挺對不起他的,她說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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