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八章 新婚快樂
華燈初上,城市的夜,星星稀疏。
伊悅跪坐在地板上,翻看著婚紗的設計策,款式一多了,選著也很亂。
聶盛凱端著兩杯紅酒走到客廳,紅酒杯放落在水晶茶幾上,他從身後環住她的蠻腰,低頭吻著她白皙的頸項。
伊悅沒有回頭,隻是淺淺的笑,“不要鬧了,來幫我挑一挑。”
伊悅翻過了一頁,上麵有幾套小孩子的西裝樣式,這應該是給曉晨準備的。
真是沒有想到,這個男人居然細心到這個地步,就連兒子的西裝都想到了。
“那你的呢?”伊悅的指尖撫上了設計冊上的小西裝圖片上,她微微側過臉,用餘光瞥向他,“你的西裝,需要我幫你挑嗎?”
閻景睿清淺的笑著,在她的側臉上落下一吻,將她的身子轉過來,他麵對麵的抱著她。
“伊悅,我想要再跟你商量一件事情。”
伊悅不說話隻是微笑著看著他,聽著他的話。
聶盛凱從居家服的口袋裏掏出了一小瓶藥,放到她的麵前,他商量著開口,“以後這個藥,我們不吃了。”
“如果你不想再要孩子,那我們就不生。”聶盛凱聲音溫柔的說著。
一開始他不做安全措施是因為他以為她是願意為自己生第二個孩子的,畢竟她已經生下了曉晨,但是他沒有想到,其實她是不願意的。
伊悅聽著他的話,心裏有些感動。
“你不是很不能理解我為什麽不想再為你生一個孩子嗎?”他怎麽忽然就想通了呢?
聶盛凱伸手拉起她白皙細嫩的小手,放到嘴邊輕輕一吻,笑著回她,“已經沒有關係了,你說得對的,我們已經有曉晨了,這樣就足夠了,第二個孩子,聽你的心願行事,你想要便要,你不想要,那我們一家三口這樣子也很幸福。”
伊悅的眼眶有些微微發紅,伸手環上他的脖子,她緊緊的抱著聶盛凱。
聶盛凱抬手回抱著她的小身子,低頭埋向她的香肩,吸取著她身上的馨香。
“這些天就讓我爸去接送曉晨吧?”伊悅聲音低低的開口,“然後我們去拍婚紗照。”
聶盛凱稍稍鬆開了她的身子,低頭睨著她那張精致的小臉,薄唇貼向她光潔的額頭。
“好啊,我們就去拍一個令人難忘的婚紗照。”
伊悅臉上的笑容十分幸福,她抬著小臉正想要親上去,聶盛凱手邊的手機忽然響起,伊悅側過了臉。
聶盛凱伸手捏起她的下巴,低頭重重的親了她一口。
“等我回來。”他低沉性感的嗓音在她的耳邊響起。
聶盛凱掃了手機屏幕一眼,表情有些不自然,他走到書房裏麵去接電話,聲音清冷,“喂。”
“你為什麽要撤資?!”聽到聶盛凱接起電話,符天恒劈頭蓋臉的就是一個問題。
電話裏,符天恒的聲音很是激動,“對付溫容睿,不是一直都是你的目標嗎?”
“現在是怎麽一回事?把我拖下水了,自己就抽身?!”
“我要結婚了。”聶盛凱聲音淺淡的開口。
“你說什麽?”伊世軍還以為自己聽錯了他的話。
“我說我要結婚了。”聶盛凱耐心十足的又重複了一遍。
“我現在實在是沒有心情去對付任何人,所以符叔叔,你也該收收手了,僅僅憑天恒國際的實力是鬥不過溫德的。”
“所以你更加不應該撤資!”符天恒的聲音冷厲,怒吼了一聲,“現在天恒正在打著仗,你們華盛突然撤資,你讓董事會的人怎麽樣看待我這個董事長?!”
“他們都會認為,我符天恒要看你聶盛凱辦事!”
聶盛凱冷笑一聲,理所當然的反問:“難道不是嗎?天恒國際之前投資失利,但是符叔叔卻非要打腫臉充胖子,這無非就是依仗著華盛投行的資金鏈。”
“但是我現在已經不想對付溫容睿了,一個手下敗將,我追擊他又有什麽意思?”
聽到聶盛凱的話,符天恒怒得直接把手機砸落在地上。
“可惡的聶盛凱,你最好不要後悔自己的所作所為!”
接完電話,聶盛凱從書房裏出來,臉上噙著一抹自信非凡的笑。
伊悅正在廚房裏做蛋糕,紙杯蛋糕剛剛出爐,味道很香。
“盛凱。”她端著蛋糕走出來,見他臉上噙著一絲邪魅迷人的笑,看起來心情很不錯的樣子,於是好奇的問:“怎麽了?”
“發生了什麽好事了嗎?”
聶盛凱大步走到她的跟前,伸手接過她手上的紙杯蛋糕,走到吧台那邊。
“一隻老狐狸想要趁我跟別人鬥得你死我活的時候坐收漁人之利,隻可惜半路翻車,愚不可及。”他伸手攬過她的蠻腰,低頭親著她的臉頰。
蘇易昕不蠢,不難聽出他話中的老狐狸其實是符天恒。
“所以剛剛的電話是符天恒打過來求饒的?”
“符天恒又怎麽會求饒呢?”聶盛凱嗤笑了一聲,“他現在是惱羞成怒了,急得恨不得明天就吞了溫德國際。”
伊悅皺了皺眉細長的柳眉,表情有些複雜。
“你這樣子做不就是跟符天恒為敵嗎?”
“是他先貪心想要吞下溫德國際的同時又把華盛給吞了才會落得這樣的下場的。”聶盛凱放下蛋糕,走到一邊去拿起香檳酒杯,想要跟伊悅喝一杯慶祝。
“要不是我做事心細,讓宇爵簽訂合同之前再三的調查對方的背景,我也查不出原來前些天我想要簽訂的一億融資案是符天恒給我設的一個圈套,目的就是為了套死我們的資金鏈。”
“符天恒根本就不會原諒我們對符雪的所作所為,遲早有一天是要跟他們翻臉的,現在正是時機。”聶盛凱香檳打開,蓋子砰的一聲飛落下地,裏麵的酒一灑而出。
聶盛凱給伊悅倒了一杯酒,推到她的麵前,臉上勾勒著一抹邪肆的笑。
“來,幹一杯,祝我們新婚快樂。”
伊悅沒好氣的瞥了他一眼,端起酒杯跟他碰杯。
生意上的事情,她從來不會過問他的,反正無論這個男人做什麽都隻是為了這個家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