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6:奇怪的情感
“你為什麽這麽信任我呢?”薛以脈詫異的看向笑臉盈盈的簡然,他鬱悶的心情為之消散。
簡然理所當然道:“因為,你信任我呀!”
看著簡然美好的笑容,薛以脈的嘴角不覺彎起…
百合見到含情脈脈的兩人,她輕咳一聲,對簡然說道:“簡然,我們今天就睡一間房吧。”
“嗯,要不然呢?”剛剛也聽說了,薛以峯令手下的人員開了兩間套房,他們兩男兩女,自然是要分開居住的,那她們兩個女孩子就理所應當居住同一件房間,百合的話無疑就是一句廢話。
一路上,簡然越想越不對勁,即使自己的步伐走得再快,她碰到百合的那一瞬間,頂多令她踉蹌一步,總不至於使她跌落池水中吧?
而她還一副寬容大度的姿態,著實令簡然反感。
如果不是礙於自己身上沒錢的話,她多少也得自己開一間獨房,才不要和這個心機的女人住在一起。
見簡然一臉沒好氣,當著眾人的麵,一絲麵子都不給她,百合不禁有些生氣,她拉了拉披在她身上的西裝,“阿嚏…”哆哆嗦嗦的打了一個噴嚏。
“感冒了嗎?”這時,薛以脈不禁關懷的問起。
簡然見狀,生氣的咬了咬唇,負氣離開,“哼!”
“簡然!”薛以脈想要去追她,這時百合抓住他的手,虛弱的險些跌倒在地,“以脈,不要走…”
“百合,百合!”百合意識完全消失,暈倒在他的身上,薛以脈驚慌的叫著她。
在場的工作人間見此情景,頓時也慌了,唯獨薛以峯冷冷一笑,“薛董,這…要不要送您的朋友去醫院…”
“不用了,她剛剛落水,想是感冒了。”薛以峯看向薛以脈,“你帶著百合去房間吧,讓女服務生給她洗一個熱水澡。”
“真的不用去醫院嗎?”薛以脈見昏迷不醒的百合,還是不放心的問道,這畢竟是昏迷呀。
“酒店有專門的醫務室,到時候我會讓大夫過去看一看的,如果不放心的話,你陪著百合吧,我會叫人把餐點送到房間去的。”
薛以脈不安的看了看門口,“可是…”
“快去吧!百合的衣服還濕著呢。”薛以峯皺眉,催促道。
見自己的哥哥發了話,薛以脈抱起百合,也隻好隨著工作人員來到了已準備好的房間。
女服務生將熱水放好,見倒在沙發上昏迷不醒的百合,一臉為難道:“先生…您可不可以幫忙一下…”
薛以脈擔憂的望著窗外,簡然是跑去了哪裏…
“先生?”這時,女服務生再一次詢問道。
“啊…”薛以脈回了神,拘謹的看著陌生的女孩子,突然想到下周這裏的所有人都將成為他的同事,他鼓起勇氣,大膽的說道:“你…你可以不用叫我先生的…叫我以脈就好。”
“額…”女服務生不明所以,但是礙於昏迷的女客人還在穿著潮濕的衣服,頓了頓,說道:“以脈先生,您可不可以幫一下忙。”女服務生再次詢問道。
“哦。”薛以脈這才反應過來,他一把抱起昏迷的百合,將她放在浴缸旁,“如果沒什麽需要的話,我就先出去了。”
“以脈…別走…”這時,百合虛弱的睜開眼睛,她輕輕的抓住薛以脈的手臂,哀求道:“別走…”
“百合…”薛以脈為難道:“男女有別,我在這裏太不方便…”
“我們之間,還分什麽有別嗎?”
女服務生站在一旁,聽百合曖昧的話後,頓知兩人的關係,她知趣的說道:“這裏,就交給以脈先生吧。”
“這不行。”薛以脈想都沒想的拒絕道:“孤男寡女,會影響你的名聲。”
女服務員這才知道,原來兩人不是情侶關係啊…
百合緊緊抓著他的手,“不要走好不好,我害怕…”
“可是我在這裏也幫不上什麽忙。”
“你在房間等著我,好不好…”百合苦苦哀求道。
“可是…”
百合看出薛以脈的心思,她輕輕說道:“在薛董的酒店,簡然不會有事的。”
“……”
“在外麵等著我,我有話想要對你說,好不好?”
薛以脈麵露難色,可見到百合的模樣,還是點了點頭,“好吧…”
……
簡然一個人坐在酒店花園內,她坐在假石旁,望著平靜的湖麵,心中五味雜陳。
奇怪的,自己的情緒好像隨著薛以脈的舉動而變化,這是一種非常奇特的感覺,目光總是隨他遊走,他的情緒往往牽動著她的心情,這是一種怎樣的感覺?
是同情嗎?
在知道他灰暗的童年後,在弄清親生哥哥的算計後,是出於同情嗎?
可是,為什麽在看到他和百合學姐在一起時,自己會這麽生氣,如果真的出於同情的話,那為什麽自己又會有氣憤的情緒呢…
而自從她回到宿舍以後,薛以脈的人生,就真的與她無關了嗎?可是,為什麽在見到陌生的短信時,還是失了自己的思緒,還沒待查證,就迫不及待的跑進別人的圈套裏呢?
對於薛以脈,她真的就這麽沒有防備之心嗎?
明明就是一個陌生人,為什麽她的情緒會隨著這個陌生人而變化呢?
這種感覺,好像從同他一起度過同居的歲月開始,又好像重回到宿舍以後…
究竟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的呢…
“簡然,你在這裏。”這時,薛以峯的聲音從她的身後響起,簡然頭都沒有回,厭煩的白了一眼,“我隻是想一個人靜一靜,麻煩你不要煩我,好嗎?”
“怎麽,也想推我入水嗎?”薛以峯站到她的身邊,皺眉看著簡然一身埋汰的樣子:“你一個女孩子,就不能幹淨一點嗎?”
簡然微怒道:“我說了,百合學姐不是我推下去的!還有,我這一身衣服已經髒了,就不怕再髒一點,所以我想坐在哪裏,就坐在哪裏,你這個公子哥兒,如果看不下去,大可以離開,我可沒攔著你!”
薛以峯臉色微沉,“你說話可不可以不要這麽暴栗。”
“我就是這麽粗俗的一個人,你不喜歡聽,可以不聽。”簡然沒好氣的說道。
“我好心叫你去吃飯,你就用這種語氣對我說話?”
本來簡然不想理薛以峯的,可是在聽到他說到‘吃飯’二字時,自己的肚子卻沒骨氣地適時響了起來。
“咕嚕…”
簡然咬著唇,低著頭,使薛以峯看不到自己一臉窘迫的模樣。
薛以峯眸中含笑,“走吧,還耍什麽小脾氣。”
簡然回過頭,看著那得意的背影,她氣憤的拍打著自己的肚子:你就不能爭氣一點兒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