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9:現在就帶你下地獄
然而,事情往往事與願違。
她在忐忑中度過了兩天,就在她以為事情已經過去的時候,薛以峯突然找上了她…
“薛董請您過去一趟。”司機將蒲新蕊堵在學校門口,麵無表情的說道。
“他?他找我有什麽事?”一聽起薛以峯,蒲新蕊就想到那天晚上在大街上屈辱的時刻,直到現在,還恨得她壓根兒直癢。
“帝都飯店,聽說您的母親也在那。”
“什麽?!”蒲新蕊詫異的問道:“我媽為什麽會在那?他究竟想要幹什麽?!”
“這個,你需要親自去問薛董。”
薛以峯,你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麽藥!
雖然不甘心,蒲新蕊還是上了車。
帝都飯店外,花團錦簇,一座噴水池立在正中央,司機將車子停在了飯店前,蒲新蕊下了車,望著眼前建築豪華的飯店,不禁驚訝的張開了嘴巴。
她一進到飯店內,就仿佛進入了一個富麗堂皇的宮殿,裝修風格大氣蓬勃,華麗的水晶燈下投著金色的光芒,使整個餐廳顯得優雅而又隆重。
在服務員的指引下,將她帶到了飯店的包間外,“薛先生就在裏麵等您。”
蒲新蕊點點頭,示意他可以離開了。
待服務員走後,蒲新蕊推開包間的這扇沉甸甸的紅木門,眼前展開的是一張長方形的實木餐桌,幾乎占據了整間包間,餐桌上擺放著唯美浪漫的紅燭,兩盞金碧輝煌的巨型吊燈從高高的金紅色的天花板垂下,在牆上還有裝飾華麗的壁燈閃光耀目。
而在兩側的壁燈旁,分別坐著兩位貴客。
“媽!”蒲新蕊見到蒲曼文後,徑直朝著她奔了過去,“媽,你來這裏幹什麽?這個男人有沒有對你做什麽?”說著,她朝著對麵的薛以峯狠狠瞪了過去。
“蕊蕊,你坐下。”蒲曼文嚴肅的命令著她。
見此這幅模樣,蒲新蕊隻好乖乖的坐到了蒲曼文的旁邊。
“客人都到齊了,我想,是時候上菜了。”薛以峯冷冷的望著他們母女,說完,他朝著門外拍了拍掌,頓時進來兩位身著工整的服務生,將菜單分別遞到兩母女的麵前。
蒲曼文接過菜單,她謹慎的看向薛以峯,“薛董,不會隻是單純的想請我們母女吃一頓飯吧。”
薛以峯挑挑眉,“先看了菜單再說。”
“……”
雖不解薛以峯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麽藥,可她還是選擇打開了菜單,見到菜單的內容時,她騰地一下站了起來,“蕊…蕊蕊…你…”
“媽?”蒲新蕊不知怎麽回事,見蒲曼文大驚失色,她心中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將手中的菜單打開,裏麵的內容赫然撞進了她的眼眸深處。
這…這哪裏是什麽菜單,這明明就是偷拍後的照片,醒目的貼在菜單內。而照片的內容,卻是她與吳昊在一起的點點滴滴!
不論是在夜店曖昧,還是在公寓內糾纏的畫麵,全都不堪入目的出現在了上麵。
蒲新蕊的瞳孔驟然收縮,她的雙手一鬆,菜單砰的一下掉落到了地上。
“蕊蕊,你不要告訴我,這上麵的女孩子…是…是你…”蒲曼文顫抖著雙唇,眼中滿是失望的看著她。
“媽媽…你聽我解釋…”蒲新蕊最見不得自己的媽媽難過,她慌了神,緊緊抓住蒲曼文冰涼的雙手,“這件事情,我一直想要跟您坦白的,但總是沒有機會…”
“這麽說…這些照片,是真的了…”蒲曼文哽咽著問道。
“我…”蒲新蕊啞口無言,最終沉默著低下了頭。
“你…”蒲曼文一時氣急,她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甩起手掌‘啪’的一聲,蒲新蕊的臉上頓時出現五個鮮紅的掌印,“丟人現眼的東西,我把你養育這麽大,是讓你自甘墮落的嗎?!”
薛以峯滿意的看著兩母女主演的一出好戲,眼看著演員們完全投入了進去,他這個做導演的,這個時候怎能不添加點勁爆的料,“蒲大明星,先不要著急,這才隻是開胃菜而已。”
“…你說什麽…”
薛以峯勾勾唇角,“最近,帝都大學傳著一起轟動的強奸未遂事件,不知道您聽說過沒有。”
蒲曼文的右眼角一直跳個不停,她看向滿是慌張的蒲新蕊,“媽!媽,我們回家,我們不要在這裏聽他胡說,我們走…”
說著她抓起蒲曼文的手腕,著急的想要帶著她離開。
蒲曼文突然甩開女兒的手,她難以置信的望著蒲新蕊,“這件事情,難道…和你有關…”
“不…不是…”
“當然有關。”薛以峯搶在蒲新蕊的麵前,說道:“聽說,這次事件的謀劃人,可是菜單上的主菜呢。”
“是…是你…?!”蒲曼文感覺腦袋嗡嗡的,她一時迷糊,踉踉蹌蹌的差點兒摔倒在地。
“媽!”蒲新蕊及時扶住了她,“不是這樣的,你聽我解釋啊媽!”
薛以峯譏諷一笑:“解釋什麽?解釋叫做吳昊的男人不是你已經同居的男朋友,還是解釋吳昊之所以會找幾個混混惹上你的同學,不是經過你的挑撥?”
“不!才不是!我沒有挑撥他,是他自己一廂情願,非要替我出氣!”蒲新蕊氣急,頓時脫口而出。
“啊…”話一出口,她猛地意識到自己已經說錯了話,趕緊捂住自己的嘴巴。
蒲曼文看著眼前如同惡魔一樣的女兒,“畜生!”
“媽!我…我沒有指使他做那些事情,是他自願的,這不關我的事啊!”蒲新蕊跪坐在蒲曼文的麵前,刹那間,她隻覺得自己的母親突然老了幾十歲,心酸的感覺突然湧上心頭。
“你背著我,不但做出這麽丟人現眼的事情,反而變本加厲,做出違法的事情來,這種天理不容的畜生,倒不如現在就拉你下地獄!”蒲曼文一臉激動,她的額頭上的青筋暴起,雙眸在搜索著什麽東西。
突然,她見到餐桌上的餐具時,拿起那把餐刀,說著忍痛就朝著蒲新蕊的脖子處紮去。
蒲新蕊用雙手抓住了她的手臂,大哭道:“媽…!我是你女兒啊!”
“我沒有這麽大逆不道的女兒!畜生!竟然做出傷天害理的事情,今天我非要讓你去地獄,提前受懲罰!”蒲曼文說著就要加大力道,朝著那片嫩滑的脖頸紮去。
薛以峯慵懶的擺了擺手,示意一旁的服務生該勸架的勸架,在人家的飯店裏,鬧出人命,可就不好了。
到時候,他還得沾上幫凶的嫌疑,這就得不償失了。
“你女兒的事情,自有法律製裁,你著什麽急了?”服務員將兩人拉開後,薛以峯似笑非笑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