減字木蘭花2
或者往更可怕些的地方想,這個柔然公主極善察覺人心,她就是料定了花山瑰會對拓跋濬絕情,完全拿捏住了花山瑰才敢這麽有恃無恐。
張琦越想越不寒而栗,這個女人
像條會咬人的毒蛇。
或許,那支援軍,可以從這女人身上查查。
玉姬是女主,作者親媽自然隻會顯示出女主真善美的一麵。
“係統,這次我的對手是誰?”
666號說道【這次你的對手是‘稱王雄霸天下係統’的宿主,是名男性。】
稱霸天下,其實聽這沙雕的名字就知道,這種係統就是為了幫男二男三,甚至是男n實現他們想當秦始皇的夢想。
遇見了再說,張琦對於這種男性宿主還沒有想好對策。
她還未睜眼,鼻腔裏就充斥著濃濃的潮濕和的氣味。
耳畔是一聲比一聲更重的咳嗽聲。
咳得人肝膽俱裂,咳得人心脾聚碎。
這咳嗽聲的主人顯然已經病入膏肓,除了花老爹還會是誰?
唉,張琦歎了口氣,然後緩緩睜眼。
屋子果然如她想象一般,閉塞陰暗,甚至比她想象的更嚴重些,屋頂上已經有些地方結了蛛絲。
“爹!”張琦輕輕喚了聲 然後挪到床前去。
病重的花老爹已經無力睜開眼睛。
“山瑰啊,是爹並不好,爹拖累你了。”花老爹使盡力氣,從口中緩緩吐出一口濁氣。
“爹,您先別說話,女兒給您按按經絡。”
張琦借著按經絡的力量啟動了聚靈珠,悄悄引周圍的靈力注入花老爹的體內。
慢慢修複他破碎的經絡。
經貿受到靈氣的溫養慢慢變得聚合,有血色。
他體內的心肝脾胃腎也隨著著靈氣慢慢的滋養變得有血色。
花老爹舒服的喟歎一聲緩緩地睜開了眼睛,感覺身體輕鬆了許多,似乎也有了些力量。
“山瑰啊,你這按經絡的手法是跟誰學的? ”花老爹問道。
“我在軍營中時跟著一些有資曆的軍醫學的,為的就是回來能給爹您按摩。”
“哎,我女兒真是孝順啊,是爹不好。”
年輕時的花老爹也是一位英姿颯爽的士兵,沒想到,老驥伏櫪,再英姿颯爽的人也會有年邁臥床的如此脆弱的一麵。
張琦眼神暗了暗,收回了靈力,然後把花老爹又輕輕地扶回來,扶躺下。
“爹,您好好休息,女兒先出去轉轉。”
靈力一次不便太多,否則的話花老爹的身體就會被蘊養過度,反而會造成副作用。
“山瑰,外麵那些婆子要不你還是別出去了”
花老爹眼神暗了暗,顯然是想到了花山瑰在外麵那些不好的風評。
他的女兒有著家國大義,不應該遭受這些流言蜚語。
“爹沒事的,你女兒受不了委屈,放心吧! ”
張琦說完,對花老爹露出來一個放心的笑容,然後轉身出了門。
“看看是誰來了啊? ”
“哇,是女魔頭 她的雙手可是殺過人的!”
張琦走到街上,看著周圍的人對她議論紛紛。
嗬,張琦對這些不以為意。
她這個經曆了那麽多的世界,再怎麽樣的事情她都經曆過,這些算得了什麽呢?
流言蜚語,你越在意它,它就越像刀子一樣割的你骨肉寸斷,割的你透不過氣。
相反,如果你活得通透些,活的灑脫些,那麽這些流言蜚語便戳不到你身上,徒有它張牙舞爪的外表,內裏卻軟的是一些棉絮。
張琦忽視了他們走到一個攤位前,拿出了家裏僅剩的一些碎銀子遞給了攤主。
“我要一些布。”
“山瑰啊,你要這些布,就算織出來,也不會有人買了。”攤主是一位熱心過度的老婆婆。
她‘好心’勸告道“還是把這些錢留著給你爹買點買點吃的讓他走的沒有遺憾吧。”
如果換做原主,老婆婆的這些話就像刀子一樣地戳到她的心上,年紀都這麽大了,連話都不會好好說。
張琦則不以為意,她微微一笑說道“老婆婆,我要買布謝謝,麻煩快一些,我還得回去照顧我爹呢。”
老婆婆歎了口氣,氣這孩子聽不進勸,然後沒好氣的問道“要什麽顏色的?”
“要灰色的。”
灰色這大街上的女孩子哪有穿灰色衣服的?
什麽紅的、綠的、花的,這才是女孩子當下流行的顏色。
心裏想著這些,可是老婆婆又怕張琦翻她白眼,還是把布遞給了她。
張琦拿著這些布卷在懷裏,也不理會周圍人的流言蜚語,徑直走進了林子裏。
林子裏是笙笙翠竹,張琦從懷裏掏出刀子,用她力拔山兮氣蓋世的氣勢砍了許多竹子,然後一一削成了合適的大小。
她就地取材,又搓了一些麻繩之類的,做了一些簡易的傘。
都是灰撲撲的,乍一看不起眼,可是張琦卻知道這裏的竹子天靈玉秀,結實得很,這些傘就是這世間最結實的。
天色已傍晚,張琦索性就把這些未完工的東西撇在這竹林裏,反正這竹林平日也沒什麽人來,也就隻有些鳥啊什麽的。
張琦隨手打了兩隻兔子,撥了皮回去給花老爹熬湯喝。
複又給花老爹注入了些靈力,花老爹臉色紅潤了些才安心回房修煉。
過不了幾個月,戰事又會來襲,那個時候張琦又要上戰場,所以雖然有原主的武力加持,但是為了防止被援兵暗害,張琦決定還是把自身的極品心法先修煉起來。
翌日一早,張老爹還沒有起床。
張琦則是修煉了一夜,此刻精神奕奕。
她把積攢的一些靈力複又微微注入花老爹的體內,滋養他的經脈。
在她看來,這些靈力是天地至純之氣,是世間能治萬物的良藥。
看到花老爹又安心睡去,張琦才回到了竹林裏,把昨天的工作收尾,然後扛著這些傘到了集市上。
隨便找了個攤位就地坐下,然後把傘往麵前一撲。
周圍人對她指指點點,聲音越來越大。
有幾個好事的婆子索性走到了她跟前。
“花山瑰,你這野丫頭知不知道咱們這大魏已經好幾年不下雨了,你拿著雨傘是來羞辱誰?”
見張琦默不作聲,婆子愈發猖狂,聲音越來越響。
幾個人聽聞張琦上過戰場,本來是想要有些懼怕的心裏麵。
但是看著花山瑰對著別人的諷刺隻沉默不語,想來這死丫頭骨子裏就是軟弱的,便也大著膽子走了過去湊熱鬧。
圍過來的人群越來越多,越來越多,眼看整個集市的人都把她圍了個水泄不通。
這些人啊,他們諷刺在外麵為他們保家衛國的女將軍,別人用生命給他們換來的幸福,他們卻用這些來諷刺那些保護他的人。
愚蠢至極
而在這些人的心裏麵,能夠對著當朝的女將軍極盡羞辱、極盡諷刺,他們心裏仿佛有一種怪異的滿足感,覺得似乎這樣自己就比將軍要高上一些。
庸俗至極
張琦在心裏麵已經冷笑的嘴角直抽抽了,看來已經達到了她想要的效果,是時候閃亮登場了。
她緩緩的站起身,一字一頓的說道“誰買我這傘,我保證他的家中,一月之後必定下雨。”
還沒等她話音剛落,人群中響起了一片唏噓之聲。
一個長著滿臉橫肉的男人站了出來“你以為你是誰呀?你不就是上過戰場、沒人要的死丫頭嗎?你還真把自己當成天王老子了,你說下雨就下雨?”
張琦一字一頓地打斷他說道“我曾經單槍匹馬殲滅過敵人的單於。我也曾以女子身份進入軍營,十幾年不被發現。這些又豈是凡人能做到的?我身上有著你們沒有的氣運。”
“如今我父親病重,我隻能把這氣運拿出來賣,你們覺得我賣的是傘嗎?不!我賣的是我身上的運氣!”
“你們家中已經連年大旱、顆粒無收,如今隻需要花費一把傘的錢,就可以買回家中的潤澤和富庶。”
“這筆交易我是虧的你們是賺的,至於買不買,自然由你們決定。”
她話音剛落,人群中響起了一片竊竊私語之聲。
他們似乎討論了許久,有一個四五十歲的男子站了出來,猶猶豫豫的說道“那我買一把吧,你這傘賣多少錢?”
幾十雙甚至上百雙眼睛齊刷刷地盯向張琦。
“一兩銀子一把,不講價,不還價。” 張琦頭也沒抬地說道。
“一兩銀子一把?你這是要去搶錢嗎?!”
中年男子瞪圓了眼睛,脫口而出,聲音不由得拔高了幾度。
張琦嗤笑了一聲,“我這傘能給你們帶來氣運,讓你們的家中糧穀滿倉。到時候你們還不是想賣多少就有多, 區區一兩銀子又算得了什麽?”
思慮良久,中年男子實在是身上的擔子太重了,家中連年顆粒無收,他的孩子已經上不起學了。
使勁的咬了咬牙,男子扔給了張琦一個沉甸甸的銀錠。
“我要一把!”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他們對張琦其實是有些敬畏。
畢竟他們認為張琦這麽好的運氣一定是天賜的,聽慣了張琦這些神乎其神的傳聞,他們都認為張琦身上一定有一些天賜的運氣。
“我要一把。”
“哎,我也要一把。”
“我買!”
“唉,別插隊啊,給我來一把!”
不一會兒,張琦的傘就已經空了。
於是相對的,她懷裏的荷包鼓鼓囊囊起來,裏麵全都是沉甸甸的一兩銀子。
“今天賣完了。”
張琦抖了抖手裏輕飄飄的布條,然後轉身準備回家給花老爹做點好吃的。
“唉等等,我們還沒有買呢!”
幾個百姓上前一步把她攔住,聲音又急促又後悔。
張琦微微一笑說道“明日我還會再來,來此處等我便可。”
張琦複又賣了半個月的傘,鎮上每家每戶,幾乎人手一把。
更有一些稍微富有一點的人,為了買多一點好運氣,甚至是攢了十把。
張琦賺了個水滿缽滿,她的錢已經攢到了幾千兩,給花老爹請一個舉世名醫不成問題。
可是她並不想這麽做,她體內的靈力足以足夠治好花老爹了,並且能夠讓花老爹活的更加的健康、年輕。
那麽這錢她就攢著,等她上了戰場之後,給花老爹蓋個大房子,再幫他娶一個後老伴兒。
“山瑰啊,你那麽騙鄉親們,到時候要萬一不下雨該怎麽辦啊?”
花老爹如今已經能下地幹活了,隻是時有咳嗽罷了。
張琦不以為意的一笑,邊抹著桌子邊說道“爹,放心吧!半月之後必定下雨,而且是場大雨,並且這雨將會持續一個月!”
“你咋就那麽確定?” 花老爹疑惑的問道。
“我在軍營中時跟著軍師學過一些天象 能看出這天氣變化。”
學天象什麽的,當然是假的。
原因無他,半月後女主角玉姬生辰那日天降大雨,緩解了大魏這幾年的幹旱,從此被奉為天女。
也是這件事讓拓跋濬和玉姬的感情更近了一步。
張琦不過是有劇情先知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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