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手庶女的漫漫仙途6
“等等。”張琦不緊不慢地說道。
“怕了?跪下認錯磕頭,再乖乖被我綁回去,我便饒你一命。”謝卓然譏諷而鄙夷地一笑。
“我是說,若是我傷了你,你們回去可不許向天門宗告狀,個人仇怨,無關宗門。”張琦翻了個白眼,誰給這小子的自信?
張琦還沒說完,謝卓然當下便忍不住哼出了聲來:“狂妄自大,不自量力!”
謝卓然拿出自己的長劍,嘴裏念著法訣,身上靈力暴漲,那長劍被注入了大量的靈力向張琦刺來。
兩個姑娘的長發被劍風吹起,看著謝卓然的眼裏都是震驚與崇拜。
修仙者等級壓製可不是蓋的,那劍直指張琦麵門,她卻隻眼皮抬了抬,伸出兩根手指便把劍牢牢地捏在了手裏。
剛才還殺氣洶湧的劍在她手裏瞬間蔫了下來,發出陣陣悲鳴,於此同時,謝卓然的感覺到了一種莫名的威壓,壓得他喘不過氣來,他的身體忍不住地戰栗,一股無形的力量壓得他跪在了地上。
張琦悄悄調用了萬年寒冰的力量,與靈力一起融合進那劍裏,收了金丹期修士的威壓,又把劍擲了回去。
“謝卓然,你就這點能耐?”張琦的語氣輕蔑得很。
法器感覺到主人的氣息,自動回到了謝卓然的丹田裏,隨之萬年寒冰的力量也跟著法器侵入了他的身體裏。
“這、這怎麽可能?!”謝卓然仿佛受到了莫大的侮辱一般,他因為極度的震驚和不甘忽視了體內那股侵入的冰冷力量。
“謝卓然,我贏了,在你這兒討個戰利品如何?”張琦勾唇一笑,眼神看向了花璃瀅。
她現在不準備殺了謝卓然,昨夜剛在生死關走了一遭,這會子惜命得緊。花璃柔和花璃瀅兩姐妹身懷至寶,她現在沒有十足的把握能在這兩姐妹的眼皮子底下殺了謝卓然。
更何況,現在就殺了他,實在是太便宜他了。
但是不殺謝卓然,不代表她什麽都不做。
花璃瀅是任務者,也是她這次的競爭對手,就眼前的情形看,花璃瀅的任務顯然已經進入一個極好的形式了,她才不會便宜了對手。
張琦飛身而過,一把摟住花璃瀅的腰肢,然後一甩把她像麻袋一樣扛在肩上。
不好意思,她沒有憐香惜玉的習慣。
“你要做什麽!”花璃瀅一聲驚呼,手上捏了攻擊的法訣,張琦眼睛眨了眨,輕鬆便製住了花璃瀅。
她不管花璃瀅有什麽底牌,空間也好,寶物也罷,隻要現在花璃瀅隻是築基期,就得被她壓製。更何況,為了不在謝卓然麵前暴露身份,花璃瀅自然隻能藏拙。
“謝卓然,你這美人我先帶走了,下次再見時,便是你的死期。”張琦麵無表情地撂下一句話,然後學著桁良的模樣,給飛劍注入靈力,穩穩地扛著花璃瀅站上去。
“你有什麽衝我來,把瀅兒放下!”謝卓然努力支撐起身體,目眥盡裂衝張琦怒吼。
但是他不知為何丹田似乎被冰封住了,根本運轉不了靈力。隻得拉著花璃柔的袖子,“柔兒,救她”
花璃柔眼神一凜,站起身子,靈力化刀向張琦攻來,張琦又輕飄飄地躲過了,“走了。”說完,張琦便學著桁良的樣子,禦劍而去,轉過身的時候,嘴角掛了一絲譏諷的笑。
“相必你也看出了她是故意的。”見遠了他們,花璃瀅也扯下偽裝,麵無表情,全身散發著獨屬於任務者冰冷的氣勢。
“她的空間有許多極品法器,若她真的有意救我,又怎會隻用化刀的靈力。”花璃瀅因為姿勢的原因,她的頭正好落在張琦的耳邊,所以張琦能清楚地感覺到她語氣裏的嘲弄。
見花璃瀅毫不掩飾,張琦反而把她抱得更緊了,現在的花璃瀅遠比剛才要危險,她全身都不免警惕起來。
“放我下來吧,看樣子你至少到了金丹期,我手裏沒什麽能製住你的東西。”花璃瀅苦笑著繼續說,“若我有那個能力,剛才早就暗中製止你將那萬年寒冰的力量侵入謝卓然的體內了,謝卓然他傷了根基,我的任務自然幾乎失敗了。”
聽了這話,張琦心裏稍鬆,但是仍舊沒把花璃瀅放下來,“不必扮豬吃老虎,你能在短時間內和女主達到同等的境界,自然也是有你的本事。”
做任務者,稍不留意便會喪命,她幾乎都要失去信任這種能力了。
“果真是個警惕心強的。”花璃瀅輕笑一聲,繼續說道:“我的確有短時間提升實力的寶貝,卻也僅此而已了。”
這話亦真亦假,張琦心裏默認她說的是假話,王八念經,不聽不聽。
一路上互相猜忌,時間過得也快,張琦尋了處地形曲折的林子,把花璃瀅扔到了林子裏,又布了個極品心法裏金丹修士專用的極品結界,這結界隻有困在其中之人到了金丹期才能解開。
女主,我能幫你爭取的就這點時間了,好好珍惜。
“你就算為女主爭取再多的時間也沒有用的,除非你殺了我。”花璃瀅的聲音讓張琦止住了腳步。
“我每到一個世界都會仔細研究男主的性格,謝卓然是典型的大男子主義,在鬼邩宗的經曆讓他骨子裏極度自卑,而天門宗天才的身份又造就了他極度的自大。”她語氣淡淡,卻把謝卓然這個人剖析得精準。
“上世隻怪原主太蠢,謝卓然認為花璃柔這樣外表和實力都登峰造極的女人才配得上他,也就僅此而已了,什麽強者的專情,不過是權衡利益之後覺得合適罷了。”花璃瀅一邊把玩著地上的一朵野花,一邊繼續說道。
“你說,當一個能滿足他大男子心理的小師妹出現,而且這個師妹的實力和外表都不輸花璃柔,謝卓然還會選那個冰塊麽?”花璃瀅把花扯得七零八落,抬起頭盯著張琦一字一頓,語氣嘲弄又得意。
張琦後背升起了一股涼意,她突然意識到了自己麵對的是一個多麽強大的對手。
對手的實力不在於外部的力量,而是在於她完全拿捏住了任務對象的心理!
她就像寫論文一樣,把男主當成論文的對象,剖析,寫提綱,最後落筆,當她落筆的那一刻,就是她任務完成之時!
張琦轉過身去,想說些什麽,卻失神了片刻。
她突然發現花璃瀅的眼珠不是黑色,而是詭異的藍色!
她對上花璃瀅的眼珠,感覺一陣頭暈目眩,與此同時心裏一個聲音叫囂著,“殺了她,殺了她你的任務就完成了”
身體裏沸騰的血液吞沒了最後的理智,她如同提線木偶,表情麻木,一步步向花璃瀅走去,口中喃喃道:“殺了你,殺了你”
就在她握著靈力化成的刀一步步走近花璃瀅時,少年那略顯不耐煩的聲音傳入她的腦中,“幹什麽去了,怎麽這麽久還不跟來?”
張琦一下子清醒過來,她全身一抖,下意識地後退一步,避過花璃瀅的眼睛,心裏止不住地後怕。係統城明文規定,任務者不許自相殘殺,否則會在出手之前就被小世界的法則剝取靈魂的力量。
“喲?倒是個心誌堅定的。”花璃瀅挑眉,語氣略顯嘲弄。
“你對我進行了催眠?”張琦站上了飛劍,雖是疑問句但語氣篤定。
“是又如何?”花璃瀅歎了一口氣,似是有些懊惱,“你不也沒中招麽?”
張琦冷哼了一聲,不再理她,布好了結界,禦劍飛向了桁良告訴她的地點。
到了有人跡的地方,張琦找了個空曠的地方收了飛劍,改為步行,慢悠悠地進了天門山腳下的城鎮裏。
因著主仆契約感受到桁良這狐狸的氣息就在附近,抬頭,是一座熱鬧的酒樓,上麵寫著醉仙閣三個大字。
張琦突然一陣眩暈,飄忽之間眼前閃過了一個畫麵。
一雅間內,少女縮在角落裏,全身破舊,周身靈力稀薄,眼底黯淡無光。她的麵前是一群談天說地的長老們,長老們樣子生得可怕,談笑間餘光瞥見縮在角落裏的女孩,眼底盡是不屑與嘲弄。
長老們酒足飯飽後,大步出了雅間,女孩怯懦地站起身子來,一步一晃地跟在他們身後,出了酒樓,眼光刺眼得很,少女站在門口,仰頭一看,正是“醉仙閣”三個大字。
這少女張琦熟悉得很,不是夜綺蘿還會是誰?
思緒回籠,她歎息一聲,抬腿進了酒樓,小公子生得唇紅齒白,即使坐在魚龍混雜的人堆裏,還是紮眼得緊。
見她過來坐下,小公子把茶杯往她這一側推了推。
“來酒樓做什麽,你我都已經辟穀了。”張琦端起茶杯看都沒看杯中茶水,直接一飲而盡,等落杯才突然反應過來,她居然對這狐狸毫無防備之心。
不知道為何,盡管這狐狸坑害過她,她還是下意識地信任他。
她也說不出原因,可能是因為他的皮囊吧,她經曆了諸多世界,見過各種各樣的帥哥,桁良的皮囊絕對是能排到第二名的。